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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哥哥,我可不同意你的观点。所有的骑士都是在传说中长大,只要人们的心一小半跟着传说走,这世界就会像鲜花一样美妙…。嗯,至少你会让这传说更加美好,不是么?我知道你已经帮她了,那就继续么,无论怎样都要让这个德意志女孩影响整个法兰西…”汉娜说着说着就撒起赖,干脆坐在他脚边,拉着他的手不住央求。
对这个执拗的小丫头刘氓简直没办法,可他还是纠正道:“是香槟女孩,不是德意志女孩。”
“我不管,反正她说的是日耳曼语,法兰西哪可能出现这样的女孩,我这就让父亲把她的村子买过来。”
汉娜继续耍赖,刘氓可是吓了一跳。以阿尔布雷西特的面子,买个小村估计还不成问题。反正大家都是亲戚,不涉及原则的领地转让很好办。可对珍妮达克来说就是大问题了,哪怕她属于洛林,以后都可能被法兰西夺过去,属于萨克森就彻底没戏了。
德意志的法兰西母亲?想想都可怕。
“好吧,好吧,我继续帮她。可你自己不也能帮助她?还有,法兰西为什么就不能出现这样的女孩?”面对这个越来越聪明,却越来越执拗的小妹妹,刘氓只能认输。
汉娜嘴角掠过一丝不可察觉的鄙夷,然后怏怏的说:“我能支持她金币,装备,可支持不了你那些鬼主意。要是我支持,这哪里还是传说啊。”
非要在逆境中求生才是传奇?有能力拯救便是馈赠?古今中外怎么都是这个德行…。虽说不忿,刘氓感到到心情已完全改变,跟这个小丫头聊天越来越轻松惬意,哪怕话题是沉重的。
这就是亲情么?跟茜茜在一起的感觉有些类似,又有些理不清的差别。也许只能解释为曾经同病相怜。
“好了好了,我不是答应了么。喻,你还没说法兰西为什么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女孩呢。”
发现小妮可也听得兴味盎然,刘氓继续聊无意义的话题。他没发现,妮可眼底有些难以察觉的隐忧。
“法兰西?可能么,高卢女人连野草都不如。不说了,你们俩甜蜜吧,我累了,要睡觉。”汉娜打了个可爱的小哈欠,径直走出房间。
刘氓没挽留,小丫头瞌睡特别多,说困就困,再坚持就会两眼发直,说不定出什么状况。他也没注意妮可脸上羞涩的红晕,在想汉娜的回答。
想了半天,他发现法兰西的确从未尊重过女人。在这里,女人是玩物,是借口,哪怕是女贵族也无任何拥有权力的可能。更有甚者,他们将女人定义为:粪袋、疯狗,而女巫定义为:易怒,歇斯底里,素食,**,每年有数万女人被送上火刑架。连年的征战,法兰西女人只有两条路:**或寡妇。
这也许是珍妮达克首先被贵妇认可的原因吧。衣食无忧,免于成为**的危险,她们就有了更多希望。再说,贵族大多不属于高卢人。这也许是西尔维娅跟自己决裂的原因吧,她希望保持自我,哪怕仁慈这个原因属于可笑无稽范畴。
相对而言,德意志、甚至是维京化和盎格鲁人对妇女更加尊重,女公爵和女王并不少见,甚至不乏强者。也许自己是最不尊敬女性的吧?但这不是高卢习惯,而是东方习惯。
妮可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乖巧的凑到他身边。刘氓随手将她搂在怀里,拥着她静静望着窗外的夜色。呆坐半天,他轻声问道:“小丫头,我是不是很坏?她们都很可怜…”
妮可不知道他为何没头没脑问这个,但立刻明白他指的是哪些她们。揪了揪他的山羊胡子,嘟哝道:“也不是吧,男人都这个样,你还算不错的,最起码没丢下她们不管。嗯…,要不你让她们都住到斯图加特,那样大家都不寂寞…”
可能么?先不说舆论问题,他的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领地,自己的王国,有大堆事务要处理,只能是天南海北各处一方。
除非…,除非他一统天下,这貌似更不可能…
叹口气,或者是觉得跟这贴心小丫头没什么不可说,或者的确有倾述**,他将爱丽娜和黑太子的事情说出来。
妮可愣了下神,然后坚定的说:“不可能,爱丽娜姐姐我知道。她虽然性格有些软弱,喜欢…,嗯,喜欢贵族的事情…,对感情却是最看重的,绝不会这么做。”
是浪漫么?妮可说不清楚,因为此时还没这个词,刘氓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些女人。应该去一趟,珍妮达克即便现在就去希农也会耽搁很长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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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暂停,去浪漫
阿基坦在正史中就是一个可怕的大公国,几乎占据法兰西整个南部领土。.com在刘氓的扰动下,这个公国比他前世历史点,仅占有阿基坦公国,加斯科尼伯国,图卢兹伯国,富瓦伯国,不过这也横贯地中海和大西洋,吞了未来法国四分之一领土。可能造成的结果就是达达尼昂无家可归,《三个火枪手》没戏了…
目前的阿基坦已算是大公国,但忙于跟纳瓦尔和阿拉贡王国明争暗斗,还被女大公不敢露面的情夫钳制,对法兰西和英格兰事务没什么兴趣。
阿基坦公爵驻地波尔多本是防御诺曼人侵袭的要塞,这里前有数十公里长的吉隆德海湾,后有连接图卢兹的加龙河,可谓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港口。
大清早,渔夫正准备出海打渔,农夫正准备照顾领主的葡萄园,水手正准备载着不要命的商人出海,却都被海岸边公爵城堡发生的事吸引。
城堡下方的海岸边突然变成花海,其汹涌之势足有填平吉隆德海湾的架势。近前一看,花海是由上万游吟诗人和孩子组成,他们身上挂满花环,静静站在海岸和海中的小船上。
大家这才发觉周围的山野间少了些什么,原来鲜花都被集中到这里。
大家正不知所措,花海慢慢从海中开始裂开一道缝隙,一个金光闪闪的人影从海水中冒出,静静漂浮上海岸。
人影站定后,轻轻扬起右手,右侧的花海立刻响起乐音,开始有些杂乱,慢慢汇聚成宏大的歌声:
“…牧羊的先知分开红海,罪人只能分开花海,他愿用一生补赎,让虔诚感念恩惠。赐予我吧,波尔多最美的鲜花,赐予我吧,阿基坦永远的骄傲…”
城堡下方,阶梯边神色凌厉的红衣卫队稍显松弛,指挥官嘴角露出些笑意。城堡内,一扇花窗悄悄打开。
人影前行到空地中央,他一头金发,一部金色的山羊胡子,一身金色的铠甲,一件金色花朵编织的披风,唯有手中是鲜红的玫瑰。他后方的裂隙已经合拢,前方的裂隙仍在延伸。将玫瑰交到右手,他一挥左手,左侧再次响起宏大的歌声:
“圣母之荣在于纯洁,圣母之爱在于无私。他愿用至诚感念无上的光辉,用苦行赎还罪孽。赐予我吧,波尔多最美的鲜花,赐予我吧,阿基坦永远的骄傲…”
城堡下方,阶梯旁的红衣卫队依旧严整,指挥官却不知去向何方。城堡内,花窗内飘出几不可闻的嗔怪。
花海的裂隙已经呈扇形延伸到城堡之下,金色人影单膝跪下,高举玫瑰,吟唱道:“也许罪孽无法赎还,但虔诚历久弥坚。赐予我吧,波尔多最美的鲜花,赐予我吧,阿基坦永远的骄傲…”
他的歌声不算动听,但声音足够嘹亮,在海湾来回飘荡,叫好声立刻响彻四方。
“赐予我吧,波尔多最美的鲜花,赐予我吧,阿基坦永远的骄傲…”随着附和的歌声,花海泛起波澜,无数的游吟诗人和孩子漫过海岸悄悄离去,鲜花仍然布满沙滩。
城堡内始终没有声息,金色身影也就纹丝不动。
日上三竿,港口和海湾恢复往日的忙碌,只有少数好事者仍在坚持。骄阳正午,劳碌的人们喘息片刻,金色的身影仿佛雕像。日薄西山,收获的喜悦被收税官掠去不少,看稀罕的热情更加高涨。
当夕阳最后一缕光芒将要隐去,城堡上终于飘下一方洁白的手帕。在响彻天地的欢呼声中,金色身影一跃而起,潇洒接住手帕,痴痴收入臂铠,然后无限眷恋的转身离去。
于是乎,波尔多市民强烈要求政务署将今天定位鲜花纪念日,每年此时都要大撒鲜花以示庆祝。政务署欣然应允。
月上海岸线,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海滩上,直奔城堡下方的阶梯。红衣卫队的指挥官熟视无睹,另一名新来的红衣指挥官想要搀扶步履有些蹒跚的人影,结果被一脚踹于阶下。
“你等着瞧!今天没一个人为我说话。”
听到人影的威胁,新来的指挥官无限委屈,嘟囔道:“是你魅力不够…”
人影大怒,正要血溅五步,一名三十余岁的大臣赶紧说:“我的公爵,公爵等急了…”
人影放过可怜的指挥官,冷哼一声,一瘸一拐隐入城堡。隔海而过,几个人影叹息一番,悄悄隐入山林。
爱丽娜激动的满脸通红,眼中却闪烁着泪光。她跑下楼梯,差点摔了一跤,可女官上前搀扶,却被她一把甩开,然后无所顾忌的扑进刚进门男子怀抱。
当然,这个男子不是康沃尔公爵,也不是威尔士亲王和切斯特伯爵,而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德意志罗马帝国皇帝,德意志瓦本公爵,德意志瓦本巴登巴登伯爵,后面的称号待定…
感觉刘氓脚步踉跄,爱丽娜赶紧揽着他的腰向楼上走,心疼的说:“看你,这个…,哎呀…,也不能跪一天…”
刘氓脚步踉跄一半是装的,另一半是因为外面的海风。为了爱丽娜他算是拼了老命。扭脸闻了下爱丽娜发间馥郁的香气,他假作懊恼的说:“早不说,我还以为你很快就有表示呢…”
“什么呀…,多少人在看着,你真是,别人该怎么说…”爱丽娜嘴上抱怨,迷离的眼波就差流淌出花蜜了。
“我管别人怎么说,上次不是给你来信了么,我现在可是单身贵族,让他们猜去…”刘氓脸皮足够厚,又有充足的理由玩阴险,自是满不在乎。
爱丽娜也知道他这是给她们留下足够的腾挪空间,让全欧洲的王公拿捏不定,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只能叹息一声:天父的意志不可猜测啊…
回到卧室,掩去心底些许郁结,爱丽娜腻在刘氓怀里说:“亨利,太美了,你是怎么想到的,那么多游吟诗人,有些好像还是贵族啊…”
怎么做到的?两刻钟功夫,愣是花了一千多金币。不过爱丽娜一向不关心领地事务,倒是为文艺贡献不少,波尔多已经隐然成为法兰西南部的文艺之都,这也是不少贵族游吟诗人甘于听他差遣的重要原因。
不过刘氓既不想让金币败坏兴致,也知道政务问了白问,干脆抱着爱丽娜坐到窗边,指着海滩说:“因为你是阿基坦百花女王,诗歌王后,绘画公主,大家才用最美的花表达心意啊…”
越是满嘴冒泡越震颤芳心,虽是老夫老妻,爱丽娜也甜蜜的将要融化,轻飘飘的那还知道东南西北。沉醉了半响她才稍微恢复些心神,呢喃道:“亨利,你不是去法兰西帮助那个什么杜列米女孩了么?怎么…”
爱丽娜说着说着想到什么,扭脸说:“亨利,那个威尔士亲王…”
刘氓不想提这事,打断她的话说:“他不是逃去纳瓦尔了么,管他干嘛…”
“不,我是说…”爱丽娜有些着急,可刘氓那容她继续,一个热吻就将她的灵魂洗净,再一通爱抚就让她飘入云端。经过一个白天的酝酿,**早已喷薄欲出,伴随着窗外的涛声,两人抵死缠绵,哪还管山高海阔。
直到月过中天,爱丽娜酥软如梦,刘氓才边体味余韵,边盘算近来事项。汉娜兴致盎然的跟随**米女孩前往希农,妮可只好跟随。而刘氓出发前也得到消息,威尔士亲王仓皇逃到阿基坦,停留半下午就连夜出海,带着舰队南下卡斯蒂王国,然后转往纳瓦尔。
威尔士亲王此行一来是获取硝石,另一方面是巩固与卡斯蒂、纳瓦尔和阿拉贡王国的盟友关系。
在安东和托马斯一明一暗侵袭下,加斯科尼已经稳定,可纳瓦尔据说很难对付。而卡斯蒂虽跟阿基坦在对抗伊比利亚南方科尔多瓦诸哈里发王国(利比亚、摩洛哥、等国前身。)上还有联盟关系,可唇亡齿寒,共同信仰抵不过利益纷争,坚定地站在纳瓦尔背后。
至于阿拉贡王国,一来受不了阿基坦从富瓦伯国方向咄咄逼人的侵袭,二来在西西里跟阿基坦幕后之王刘氓暗斗不止。
刘氓通过新教宗英诺森在道义上限制阿拉贡王国对那不勒斯和西西里岛的入侵;通过威尼斯和**的争斗与合作限制阿拉贡王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