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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只见要塞上一阵人影晃动,一堆人凑到墙边看热闹,再过一会呼啦一下没了人影,只有一个声音回荡:“请稍等,我们商量一下。”
商量个屁,别想浪费时间。刘氓转身恶狠狠的吩咐道:“把所有的投石车推过来,集中所有的油罐,一次扔出去,把这座要塞给我烧化!”
安东哪知道黄胡子哪根筋不对,也不好说这要塞几乎是浑然一体的花岗岩,又是山梁最顶端,靠远了扔不上去,靠近了先被别人扔石头砸,只能使个眼色让手下应付。
刘氓跳了半天脚,投石车没等来几辆,要塞城门倒是开了,几个人打着白旗出来。为首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带着王冠,走到近前,也不管他是否目瞪口呆,笑着说:“陛下,我们愿意向你效忠,由你兼任纳瓦拉国王…”
刘氓又是一跤坐倒。
两刻钟后,刘氓在要塞大厅内坐到了长桌最头,两旁分列纳瓦拉国王、贵族和安东等人。喝口酒定定神,他纳闷的问:“我的国王,令人尊敬的桑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解释一下么?”
桑乔国王诡异的笑了笑,低声说:“我的陛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们有一个传说:只要有人能同时精通三种欧斯卡拉语,就能成为潘普洛纳,也就是纳瓦拉国王。我感觉陛下似乎不止会三种欧斯卡拉语吧?作为外人,你太可怕了…”
刘氓一脑门子黑线,这种骗小孩的话也好意思说。揪揪胡子,他郁闷到:“我的国王,你就明说吧,不要绕圈子。”
桑乔又是诡秘的一笑,用更低的声音说:“陛下,你没听说过么?有一年,魔王迁居这里,可是他住了七年之后又不得不搬走,因为他无法与我们沟通。七年里,魔王只学会了两个欧斯卡拉语单词:‘是’和‘不是’。”
桑乔说着指了指天花板,用几乎无法听到的声音说:“嘿嘿,我们的语言只有上面那位才能听懂…”
刘氓撇撇嘴,只想一酒杯扣他头上。通过珍妮达克,他算是对上面那位有点害怕,这货居然拿祂开玩笑。
见他不信,桑乔叹了口气说:“好吧,如果陛下非要我说个别的原因,我就说。嗯,是这样,我只有一个女儿胡安娜,不想让两个阴险的侄儿卡斯蒂国王胡安和阿拉贡国王加西亚,或者是香槟的游吟诗人外甥提奥巴尔多伯爵吞并王国。还有,还有就是陛下和阿基坦的实力太强大…”
这理由还凑合,不过刘氓还是打断乔桑的话说:“等一下,我的国王,我的王后是法兰西的西尔维娅,就算有些矛盾,我在苦行,短时间不会考虑别的事情…”
“没问题,我女儿跟爱丽娜女公爵关系很好,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她可以等,你终究会给她机会的,只要你答应由她跟你的孩子继承纳瓦拉王位…”
乔桑毫不在意,又是一通话把刘氓打的晕头转向。他不知道这老家伙怎么想的,这样的事都能说出口。再说了,孩子,他也想要,可上面那位不给!
乔桑没见过疑心这么重的家伙,不过他不急,微笑着拍了拍手,一个约二十岁的女孩立刻捧着裹在毛皮中的长条形物品走了过来。女孩黑发黑眼,眼窝深陷,相形之下颧骨有些突出,脸型也稍显有些长,但配上浅麦色皮肤还是很合刘氓的口味。
可惜刘氓已经有了公主恐惧症,见她长得有些像乔桑,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到她手里的长条包裹上。
注视着他的神情,乔桑继续有货到:“陛下,这就是我女儿胡安娜,很美丽吧?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不仅纳瓦拉是你的,整个伊比利亚都有可能是你的,还有这件你无法想象的礼物。”
刘氓连郁闷的力气都没了,实在没见过这么急着让出王位的贵族。不过他还是被女孩手中的物品吸引了,那物品似乎透出种让他琢磨不定的诱惑。
看看一脸痴呆的安东等人,他最终点了点头。
乔桑一张老脸立刻舒展开来,笑着说:“好的,我的陛下,我相信你的诺言,虽然仅仅是点头。胡安娜,将你的定情礼物给陛下吧。”
女孩双手捧着物品递到刘氓面前,修长细腻的手指轻轻颤动。可刘氓根本感受不到她的心情,只是被物品吸引。接过那东西放在桌上打开,刘氓楞住了,吸引他的感觉也没了。
只是一把古旧不堪的剑而已。剑大概有一米二左右,剑柄是黄金铸造的,镶嵌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一个居然像是人的牙齿。剑鞘似乎是青铜的,缠绕着不知名的皮革。
随手将剑抽出来,剑身色泽晦暗,不像是生锈,而像是本色。刘氓判断这应该是陨铁之类的金属锻造的,但剑体不太规则,也看不出锻造的痕迹。他正纳闷呢,抬头想问问乔桑,却见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好像要断气似的,只好问:“怎么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噼里啪啦一阵子跪在地上,七零八落的开始祈祷。
老半天,乔桑颤巍巍的说:“陛下,你竟然拔出了杜朗达尔,这把剑只有查理曼大帝和罗兰圣骑士能拔出来啊!”。
靠,银球又给老子设个套,这不是让我统一欧洲么,哪有那个闲工夫。刘氓嘟囔一句:“希望各位以圣经发誓,严守这圣剑的秘密。”,卡啦一声还剑入鞘,起身去外面喝凉风去了。
半天后,众人恢复平静,也立誓不瞎说话,可眼睛里都多了些什么。
刘氓只当不知,笑着问道:“我的国王,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纳瓦拉的问题了?还有…,还有威尔士亲王的问题。”
乔桑人老经风多,恢复的最快,但刘氓对圣剑这样的事都能不动于色,又坚定了他的信心,思量一会答道:“没问题,我所剩时日不多,已打算在告解中度过余生。我只希望你能照顾好我这唯一的女儿,她的脾气…。啊,我相信你是个信守承诺,负责任的陛下。”
见刘氓明显对这事不甚挂怀,乔桑有些感慨,不过他很快抛去不快,继续说:“纳瓦拉各城镇的事务几百年来都实行城邦自制,国王保障王国安全,但城邦内部事务由贵族、神父和其他人士组成的议会管理,希望你尊重这一点。”
刘氓要的是靠纳瓦拉打开通往伊比利亚的道路,哪有心思管这小国的事务,当即表示同意。乔桑也不是吃素的,立刻让人书写契约。
忙完这些,他才接着说:“陛下,威尔士亲王是作为使者前来纳瓦拉,在你兼任国王之前,我们不会与他发生敌对行为。他目前在我潘普洛纳的王宫,离这骑马不到一小时路程。我想他也会有兴趣与陛下接洽,不知陛下有兴趣么?”
讲原则是好事,刘氓当然不见怪,可对这个黑太子他有些说不出的芥蒂。想了半天他还是同意了,去潘普洛纳看看也好,怎么说以后是自己的地盘。
现在伊比利亚基督徒国家和各哈里发国家各占一半领土,以后也需要跟葡萄牙、卡斯蒂、阿拉贡好好联络一下“感情”,必须了解这里的情况,进行适当布置。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黑太子显然得知刘氓进入纳瓦拉,居然提前跑了,一点不给刘氓找茬进行决斗,干掉这个暧昧男的机会。但刘氓还是颇有所得。
潘普洛纳位于比利牛斯山脉南麓的一处谷地中,各出口都建有防御兄弟国家的要塞,实在是经略伊比利亚的绝佳地点。纳瓦拉长期处于阿拉贡和卡斯蒂屏蔽之下,未经战乱,各城邦都很殷实,跟伊比利亚各国和英格兰等国都有贸易往来,海岸附近的野路子商船跟尼德兰地区有得一拼。
鉴于伊比利亚的混乱状况和自己目前的实力,刘氓决定先以黑衣修士渗透为主,暂时不对伊比利亚各国公开对抗。甚至要暂时掩盖他跟桑乔的协议,保持跟英格兰的贸易,此次事件也就说他只是来谈判。而安东则开始招募本地兵员,以胡安娜的名义组建类似于阿尔卑斯猎鹰的兵团,取名为欧斯卡尔杜纳克暴风兵团,为其后发展做准备。
刘氓对这超级意想不到的收获大为满意,如果说有不足,那就是胡安娜明显心怀不满的表情。这事实在是诡异,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想着慢慢规劝。目的已经达到,他可以随后让胡安娜获得王位继承权。
等独处一室,他还是细细摩挲起杜朗达尔。这对朗斯洛特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吧?一直忙于领主事务,他甚至感到朗斯洛特的面容都有些模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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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继续
刘氓悄无声息离开纳瓦拉,没人会想到,混乱的伊比利亚悄然埋下更加混乱的种子,或者说埋下“和平”的种子。。com他离开的原因很简单,杜列米女孩已得到教会认可,得到法兰西王储查理的认可。
过程在他意料之中,女孩无视穿着王储衣冠的假货,认出混迹在人群中的真王储;女孩说出了米迦勒和两位圣徒的长相,符合教会枢机以上神职人员才可能查阅资料中的记载;女孩家乡的神父作证,她从小虔诚非常。重要的佐证:教会证实她是贞女。
既然是贞女,那就不会是女巫。这一点在他看来可悲,对此时的欧洲却是真理,是骄傲。对于她受到天使和圣徒启示的问题,教会也给出完美的答案:此事或许有。如果需要进一步证明,请问天父…
得到消息,他立刻扔下所有事务赶往希农,甚至来不急跟爱丽娜道别。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这样。
风云激荡的伊比利亚半岛刚刚袒露胸腹,布满黄金的意大利等待攫取,冰岛接受琳奈为北欧海盗首领,命运多舛的波兰需要支援,四面受敌的特兰西瓦尼亚焦急求救,德意志南方教会联盟和北方新教争端已经白热。
说起来,他整出的混乱世界哪项事务都比香槟女孩和不相干的法兰西存亡重要,可他还是丢下一切前往希农。也许,在他心底,那些事务都属于他自己的错乱世界,只有这座丰碑是灵魂深处的羁绊,是黑暗世纪的唯一光亮。
一进入支持王室的瓦鲁瓦等公国和伯国,刘氓就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黑太子疯狂破坏的残迹未消,虽然贵族和骑士大多保持沉默,农夫和市民却充满诡异的希望,他们言谈中只有一个话题:杜列米女孩。
也许希望是人类生存的唯一动力吧,看着满目断壁残垣和未能安葬的尸骨,他只能发出这样的感慨。
希农麇集支持安茹王室的贵族和骑士,希望得到合约的佣兵四处游荡,但刘氓只看到莺歌燕舞,未看到一丝临战的迹象。在一间属于黑衣修士的教堂住下,他了解到更多情况。
奥尔良正如他所知历史一样危在旦夕,奥尔良公爵却因阿让胡战败跟法兰西大元帅布锡考特一起在伦敦蹲大牢。目前在希农主持军政的是王储的堂兄阿朗松公爵和迪努瓦伯爵,以及王储的岳母那不勒斯的让娜。
大家都知道奥尔良一旦陷落,安茹的法兰西就算完了,可在如何支援上却纷争不断。当然,纷争主要集中在谁更穷上。连年征战,谁都想给自己留点底子,如果英格兰的亨利真的坐上法兰西的宝座,各位领主也好自立门户。
王储和大臣都聚集在城外的城堡中,刘氓无意在各位大舅子面前出现,得知汉娜带着妮可半公开晃悠,干脆前往她在希农城中的住处。
见到他,妮可是一脸的惊喜,汉娜却明显是不高兴,阴着脸坐在窗边,连迎接的意思都没有。他对这个不知该怎么算的表妹有着足够的宽容,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笑着说:“我的小汉娜,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我找人送你回去好么?”
汉娜脸更黑,别过脸说:“我才不回去,父亲跟那帮贵族天天为利益和所谓传统吵来吵去。还有,你也别想丢下我一个人见证这凄美史诗。”
凄美史诗?很不错的定义。刘氓对这个经常性突发警言的表妹已经习惯,笑着说:“那你为什么不高兴,是因为我来了,还是杜列米女孩让你失望?”
汉娜发出让刘氓心弦轻颤的轻幽幽叹息声,眼神有些迷蒙的说:“都不是,洛林女孩的确神秘,当时有那么多人,她一眼认出那个笨蛋查理,跟…,啊,让所有人震惊。哼,我生你的气。你丢下我们不管,却跑到阿基坦,弄出件全欧洲公主、女士都羡慕的盛事…”
相比爱丽娜忍受的寂寞这不算什么吧,回忆起小女人惊喜的眼神刘氓也感到一丝甜蜜。见汉娜满脸的憧憬和嫉妒,妮可也有些心神不属,他笑笑说:“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一点。汉娜,你嫉妒什么,会有一位王子用更盛大的场面向你示爱。”
汉娜摇摇头,似乎不想谈论这个问题,沉默一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