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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开头,其他将领也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几乎将所有可能性罗列了一遍。等大家讨论的差不多,刘氓笑着说:“你们分析的都很有道理,也都有可能。我现在告诉大家我的目标:整个意大利。”
将领们均是一愣,不过他们并未显出震惊,而是都陷入沉思。这又是刘氓的教导:大胆去想,战争没有不可能。思索半天,又是厄尔申格第一个发言。“陛下,以我们的兵力和战斗力,我认为我们可以打遍意大利,但是无法征服意大利。”
见众人都是这个意思,刘氓点点头说:“说得好,不过征服分为很多种。你说的是完全控制,而我目前想要的是像红胡子国王一样名义征服意大利,需要的是臣服,而不是完全控制。我们要攻击一切敢于反抗的人,善待一切臣服的人。至于战术,大家可以认真思考,有把握后报请我执行。我不在,最高长官自行决定是否执行,但不能偏离总体目标…”
他们这边唠唠叨叨,士兵仍在攻击城墙。抛石机虽然能击毁城防御建筑,但对城墙主体毁伤效果并不明显,只是把城墙打秃而已。见状,器械兵指挥官自行指挥轻型投石机发射了两轮油罐,城头立刻被烈焰和浓烟笼罩。
不过城头显然没什么人了,器械兵指挥官干脆将几辆小型投石车移动到距离城墙不足二百码处。一顿油罐过去,城墙后方也燃起大火,哭号惨叫声骤然而起,许久才慢慢低沉。
刘氓并未完全封锁皮亚琴察。得知周边不少城镇向这里派出援兵,他命令奥尔加涅和骑士团副首领格布哈特带领所有骷髅骑兵和骑士团成员向摩纳德公国方向展开游击。只要是行军中的军队,不管是哪一方的,一律干掉。
刘氓的策略就是依托一点四面出击,因此骑兵不需要过多准备,只带了一天的给养就蜂拥而出。营地前方依旧换着花样蹂躏皮亚琴察的城墙,看的刘氓都有些心中不忍。
折腾到黄昏,斯福尔扎派人送来饭菜和攻击用的石料。刘氓倒是想让他承包所有补给,可是油罐、火药、羽箭、器械零件,甚至蹄铁、马套等零碎物品都是瓦本皇家作坊制式生产的,这里不可能提供符合标准的补给。战斗才刚刚开始,刘氓就开始担心自己作坊的生产能力。
克里斯蒂尼担心的对,奴隶就是奴隶,积极性和创造力很难调动,要不然对部分不涉及机密的产品实行外包?军队职业化,不管是什么技术条件的职业化,庞大的战争机器一旦运作起来,绝对是一只凶猛的吞金兽。
刘氓一边在营地瞎转,一边细致分析装备改进、生产和外包方案,这时皮亚琴察的使者也打着白旗过来了。他们派来十几个人,大多数是三流贵族,看来对他这个传统领主屈服的意思很明确。
“令人敬仰的霍亨施陶芬陛下,本人谨代表皮亚琴察大议会向您致敬…”
果然,领头的使者一顿恭维后扯出来意。他们首先对年初不敬的做法表示歉意,表示出赔偿意愿。同时愿意效忠,将皮亚琴察彻底纳入神圣罗马帝国体系。他们只希望刘氓能善待商人,保留皮亚琴察的大议会制度。
居高临下欺负人绝对是一种享受,刘氓看都不看使者,将一只脚蹬在身边的车轮,用丝巾擦拭了半天铁靴子才有气无力的的说:“啊,对皮亚琴察我印象不深,想起来也就是我有数万优秀士兵,捍卫教会尊严的虔诚信徒,永远躺在这片土地…”
使者脸一阵红一阵白,数万士兵?你就不怕噎死,次来你总共带了多少人?捍卫教会尊严的虔诚信徒?难道我们是侵袭欧洲的异教徒?这帽子也扣得太大了。
使者气的眼前发黑,可形势比人强,他只能忍气吞声说:“次事件的确是误会,我们是应维斯孔蒂公爵请求出兵的,并不知道真相。对陛下阵亡的士兵我们感到遗憾和心痛,愿意拿出20万拜占庭金币表示歉意…”
一听到钱,刘氓大怒,愤然道:“不要用金子玷污我的耳朵!我霍亨施陶芬是教会的剑和盾,所做一切只为虔诚的心!我站在什么地方?我站在教宗光辉笼罩的土地!无论是谁,只要对教廷显示出一丁点违拗,我就将他毁灭!”
刘氓暴跳如雷,身边的将领赶紧前劝慰,使者也低声下气对他的虔诚恭维一番,对自己的过失深深自责。可他怒气不消,气冲冲转身就要回帐篷。走了几步,背后的将领只是说些无聊话,没一个人表达他的心愿,他不由的灰心丧气起来。
身边没个知心人果然不行啊。大让娜倒是很合心意,但需要她主持帝国外交,无论任务还是身份都不可能让她跟在自己身边。看来不仅需要有见地,老成持重的军政大臣,还需要一个合心意的弄臣,也就是扑克牌的小丑…
走到营帐前,他盯着施陶芬贝格看了半天,又想想汤普森和后面的厄尔申格等人,最终叹口气进门。这些家伙都是一根筋德意志骑士,让他们吵架可以,笑都很难,还弄臣呢。
怀着一肚子郁闷回到营帐,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伊利亚乖巧的在那整理杂物,倒是恪尽小跟班职守,马蒂尔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坐在那发呆,哪有一点侍女的样子。小让娜掂着本在那神游,也不像个合适的同盟协调员。最可恨的,女商人鲍西亚居然还在那站着。
他理也不理,在伊利亚服侍下脱去铠甲,旁若无人的躺在摇椅才嘟囔道:“回去告诉威尼斯公爵,曼图亚作价二十万拜占庭金币,要就来拿,不要我送人,米兰和佛罗伦萨都等着呢。”
鲍西亚还没说话,小让娜不乐意了,扔下嚷嚷道:“亨利,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是说去帮我们对付西西里岛反叛么?”
“我说不去了么?他们正好拦在我进军道路么。再说我们这次也要彰显教廷权威…”见小让娜并非完全不关心双方事务,刘氓心情好了一点,不过解释完立刻大咧咧说:“跟马蒂尔德去旁边奥尔加涅的帐篷,我要睡觉了,不介意就跟我一起睡。”
小让娜恨恨的看他一眼,拉起马蒂尔德就走,可鲍西亚仍然默默站着。刘氓这下是彻底来气了,凛然道:“女商人,你到底来干什么?威尼斯公爵就是让你来找麻烦的?”
鲍西亚因长时间战栗而僵硬的身体有些战栗,不过她还是沉稳的回答:“我只是想让陛下明白,我是迪米特里子爵的女儿,是一位女士,不是女商人。令人尊敬的威尼斯公爵委托我来商讨合作事项,是经过慎重考虑,经过大议会批准的,希望陛下尊重我的身份。”
这女人倒是很沉稳,心理素质和思维灵敏性都不错。听完她的话,再回忆她在夏洛克庭审时的表现,刘氓心底倒是对她有些欣赏。不过他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打心底对莎翁笔下的这些商人不感冒。当然,可能夹杂了对犹太人的感受。
他不耐烦的说:“这些跟我没关系,我只关心威尼斯的态度和金币。如果不想跟我睡觉,你立刻回去告诉威尼斯公爵,换人。”
鲍西亚表情变得跟身体一样僵硬,半响后,毫不含糊的说:“我就在这,不达目的绝不回去。”
刘氓彻底没脾气了,不过很快就恶念突生,起身搂住鲍西亚走进内帐。更令他惊异的事情发生了,鲍西亚居然紧闭眼睛毫不反抗。有意思,他笑了笑,坏人做到底,将女人放在床,一边亲吻一边解去她的衣物。
女人身体僵硬颤抖,仍没有反抗的举动,但咬紧的牙关显示出她心中的悲愤和决然。她到底在坚持什么?有意义么?
刘氓突然觉得兴味索然,默默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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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章 奇怪的坚持
入夜并不久,平原最后一丝暑气随着拂来微风燃起淡淡的燥意。远处的皮亚琴察城墙在暗淡天幕映衬下还升腾着淡淡烟尘,朦胧中,可以看到无数人影在疯狂清理杂物,修补城防。
营地中的步兵们刚刚吃了晚饭,他们围坐在篝火旁,有的擦拭、整理武器装备,有的低声谈论,利用这一刻闲暇放松紧绷的心弦。军官们还在一座简陋板房中谈论,门口肃立的卫兵满脸的自信与傲然。
好像都很有事干么,就自己孤零零在门口呆站。刘氓很想去板房中与将领商议,还想跟士兵坐在一起讨论,甚至想回去跟那个莫名其妙的鲍西亚聊一会,可觉得都不合适。在这一刻,他发觉从未给自己做过定位。
不一定,人做事或者没有道理,但总有个方向。他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说没有目标,这些人为何要在这里,在自己的指挥下舍生冒死?仅仅是生存,是传统,是荣耀,是国王的权威么?那国王的权威又是什么?
他想去随意转转,可施陶芬贝格立刻跟在身后,所过之处人人肃立,他只好回到原处。拉过一条长板凳坐下,他示意施陶芬贝格坐在身边。在施陶芬贝格自然落座那一刻,他心头腾起一些幸福感。
不错,自己没穿越成农夫,而是一个帝王,一个欧洲的帝王。他可以到处乱转,可以披坚执锐,也可以跟女士们**,也可以享受女士们绝情;臣属可以为他出生入死,也可以跟他打擂台,还可以当面骂他个狗血淋头,是一种蛮有滋味的帝王生活。
他没说话,施陶芬贝格也沉静不语,两人就这么静静坐着,不远处几个士兵低低的谈话声飘入耳朵。
“…,你父亲准备怎么分家产?你能得到多少地。今年收成应该不错,而且谷物价格还在涨…”一个士兵问另一个士兵。
“也就一勾,干不了什么。哦,也不是,政务署卖的那种犁很好。我叔叔升天节买了一架,看样子一勾能比我们多收好几马耳脱…”另一个士兵回答。
“芬克,你要买犁?你还没成亲呢…”第三个士兵插了句话。
“什么…,想想而已,我这几个月薪金买犁足够了,想买马匹还差得远。怎么,你有意思?我们合起来买怎么样?”叫做芬克的士兵来了精神。
“马匹怎么分?论腿么?那我要后腿…”几个人低声笑起来。在这片刻闲暇中,什长和军官是不会干涉的。
士兵们仍在谈论,不过焦点转移到这次战争能挣多少银币,天父会庇佑谁等问题,听得刘氓有些好笑。银币?太小家子气了,天父庇佑谁我不知道,银币至少能换成金币。
轻松的氛围改变了刘氓的心境,同样产生聊天的**。扭脸见施陶芬贝格眼神也有些朦胧,他笑着问:“我的副官,在想什么?”
施陶芬贝格愣了一下,扭脸看了看他,难得脸显出些不好意思,半天才说:“陛下,对不起,我走神了。”
刘氓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有些无聊,想随便说些什么。嗯,你还没结婚,有什么打算么?”
刘氓看来是问道点子了,施陶芬贝格低头吭哧半天,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说:“陛下,我父亲认为我应该追求弗莱堡亲王的女儿。可是…,可是我感觉蒂宾根的莱娜威尔女士很娴雅,她也喜欢我的诗歌,不在乎我的残疾…”
刘氓笑起来。他收拾瓦本贵族时一时兴起,让战败贵族将妻女送到斯图加特做宫女。没想到斯图加特竟成了自由恋爱基地,剑与盾学院的单身贵族没事干就往他的城堡窜。
年轻人能见面,女方的母亲又在一边考察指导,据说成了十几对,不仅夫妻幸福,双方的父母也比较满意。
“既然是纯洁的感情,就要敢于面对。伤痕是骑士的骄傲,你也不存在领地问题,勇敢的跟你父亲说,你能够自己闯出一片家业…”
在刘氓鼓励下,施陶芬贝格精神起来,刻板的脸也显现青春的傲气。而刘氓自己也梳理了心中的烦扰。点亮一盏灯火,能照亮的就是身前一片,有骄傲就足够了。
回到帐篷,鲍西亚还是默不作声站在那,不过脸的执拗变成悲戚。刘氓对她已经没了烦躁感,摇摇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伊利亚正拿着个小本子在那发呆。
知道伊利亚正在学习拼写,可是胆子小不敢问别人,刘氓笑着走过去指点起来。听着他慈和的教导声,鲍西亚脸悲戚也变成说不清的神色。这真是个奇怪的君主。
指导完伊利亚,刘氓悠闲的躺在摇椅,随口问道:“你不是结婚了么,日子还好么?怎么就成了使者?”
鲍西亚半天才明白刘氓问的是自己,她也不转身,就那么直挺挺站着说:“可能你都忘了,但你给我的生活带来变化。你说得对,商人就是商人,一切只为了利益。我现在还是单身,是威尼斯公爵的家庭教师和法律顾问。”
反叛还是顺从?至少自己的做法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