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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还是顺从?至少自己的做法有一定道理,也会有不少支持者,斯图加特的流亡贵族就是明证。刘氓没来由的高兴起来,起身示意鲍西亚桌边坐下,阻止伊利亚,亲自倒了两碗茶。
抿了一口茶汤,他苦着脸说:“不错,你一旦有了目标就很执着。不过威尼斯不是谁能改变的。”
“陛下也很执着,这种东方饮品并不好喝,以你的性格和地位也不用假装高雅,可你还是坚持喝它。至于改变什么,无论是威尼斯还是意大利,我都不可能改变什么,但陛下在坚持,不是么?虽然有些无礼和粗暴。”
刘氓哑口无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愧是女律师,说起话来咄咄逼人。这是夸奖还是糟蹋?
至于喝茶,那需要档次,小丫头家知道个屁。刘氓恶狠狠又喝了一口茶,结果差点喷出来。掩饰一下尴尬,他无奈的说:“好,我承认你是威尼斯使者。对于合作有什么想法,你可以说了。”
鲍西亚眼中终于腾光亮。摆弄一会东方运来的,昂贵但并不见精致的瓷碗,她低声说:“陛下很疯狂,跟您的外号一样。可是见了您的军队,我认为你疯狂的有道理。对于你能帮助威尼斯得到曼图亚我深信不疑,但我不知道你打算干什么,能走多远,商人为了金币能爆发出可怕的力量。”
“你很会说。好,曼图亚二十万拜占庭金币,一个也不能少,至于其他的,你可以等着瞧…”
刘氓找到了打发时间的方法,但夜色并不因他的无聊而平静,正演沉闷的剧目。
奥尔加涅已经是夜战的行家里手,她和格布哈特先在皮亚琴察周边绕了一圈,轻松干掉几个规模不大的援兵队伍后顺着波河直奔东南方摩德纳公国而去。
走出五十余公里,来到巴马城附近哨探报告城边驻扎着一支大军,看营地足有万人,仅骑兵就有千。跟格布哈特商议后,奥尔加涅带着4000骷髅骑兵狂飙过去,格布哈特则领着3000多骑士和扈从跟进,见机行事。
距离一公里左右,一片朦胧的火光出现在眼前。对方营地很齐整,狂奔而回的轻骑兵说明他们警惕性也很高。见这架势,奥尔加涅命令手下分成四个千人队轮番骚扰。
她的战术让营地中的军队非常郁闷。月色下,只见一片黑影伴随着隆隆的蹄声奔驰而至,严阵以待的重步兵和十字弓手紧张到极点,对方却噼里啪啦放出一波稀疏羽箭后悄然离去。
重步兵盾重甲厚,只不过虚惊一场,木制塔楼的观察哨和部分十字弓手却默然倒下或呻吟起来。一阵忙乱后营地重归寂静,可隆隆的蹄声再次响起,又是一波稀疏的羽箭。几次袭击后,派人塔楼变得非常困难,其他士兵也开始怨声载道。
郁闷的指挥官只能严令士兵加强防范,数百骑士和轻重骑兵也马待战。六七次袭击后,重步兵疲惫不堪,十字弓手也大量发生误击现象。
见不是个事,指挥官命令步兵向营地中央收缩,边缘只留下少数重骑兵依托栅栏和尖桩、鹿柴防守,由着对方闹腾。对方是谁的骑兵不言自明,想弄清他们要干什么则要等天亮了。
不过这位指挥官注定要更加郁闷,他刚刚完成调整,又一次袭击来临。这次对方人数多了几倍,冲到百码左右,伴随着稀疏的羽箭,一群黑色身影竟然下马扑了过来,疯狂清理营地周围的尖桩和障碍物。
指挥官大惊,立刻命令步兵重新压,结果运动中的步兵惨遭羽箭蹂躏。极为郁闷的是:等他们冒着箭雨抵近营垒,扎好阵势,对方又没了消息。
黄胡子!你是骑士还是无赖?作为雇佣兵首领的指挥官还没什么,带领重骑兵的摩德纳王子受不了,他带着手下涌出营地,誓要跟对方分个高下。对方再一次到来后,他指挥手下迎头撞了去,可对方转身就跑。
追出半刻钟,对方分作两半,划出优美的弧线反向包抄回来,近距离一波羽箭就扫清了防护较差的重骑兵和轻骑兵。摩德纳王子也不是笨蛋,立刻冷静下来,指挥剩下的贵族和骑士掉头往回跑。没跑多远,一片黑影拦在前方,月光下可以看出都是骑士,打头的还挥舞着一块白手绢。
见弓骑兵没了踪影,对方也没有冲击的意思,摩德纳王子纳闷的命令队伍收住战马。对方打头的骑士高声喊道:“我们是德意志叹息骑士团的骑士,请你们的首领报出身份。如果有人愿意遵守骑士传统,可以先行解决。”
看看对方那黑压压一片,再看看身后孤零零几十个,摩德纳王子立刻报出身份,高傲的选择单挑。在月色下,骑士对战的古老战斗方式诡异再现。
与此同时,营地方向再次重复令人抓狂的战斗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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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章皮亚琴察
不可知的结局最为可怕。。com得到援兵被消灭的消息,谈判无果的皮亚琴察空前团结,贵族、议员和普通富有阶层出钱的出钱,出粮的出粮,出人的出人,誓死跟暴君决战到底。最起码,米兰富商的遭遇必须铭记在心。
刘氓哪知道因为小小的谈判问题皮亚琴察就出现这么大的变化,再说他也不急,天亮后还是命令器械兵试验攻城装备。折腾到日三竿,一辆巨大的综合攻城车组装完毕,猛一看到,很难想象这辆十几米高的器械大部分是由无数两人就能抗动的轻巧零件组成。
刘氓兴致昂扬,亲自爬攻城车发动处女攻击。攻城车底座内,二十匹战马奋力前行,带动攻城车缓缓逼近城垣,轰隆隆的噪音都显得雄浑异常。逼近护城河后,贴在攻城车前方的两条钢框踏板轰然落下,攻城车直抵城墙。
这段城头已经凌乱不堪,没有什么像样的防御器械,让刘氓试验攻城车防御性能的打算落空。只好命令重步兵踏城头,用组合件构筑一个临时堡垒。
看到举着盾牌的重步兵顺着踏板拥出攻城车,城头的守军这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放箭的放箭,冲锋的冲锋,不过他们随即被攻城车塔楼的羽箭和弩矢覆盖,指挥官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步兵在城头组装好两座可以移动的堡垒,也就是“达芬奇坦克”。
这下不仅是皮亚琴察守军意外,刘氓也郁闷的不得了。他只是想玩一玩,没想到城防居然如此轻松的突破。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运气,如果对方事先在城外设置壕沟等各类障碍,在城内配置投石车、火炮等二线狙击力量,这玩意不可能如此容易的逼近城垣。再说,这玩意最致命的缺陷就是复杂,规模生产不可能,一旦损毁修起来都麻烦。
不管怎样,既然攻破城防就要利用,刘氓一边指挥步兵伴随两座堡垒向两头推进,清理弓弩火炮等防御力量,一边指挥大军登城,场面彻底热闹起来。
折腾到中午,在付出百余伤亡的微小代价下刘氓控制了皮亚琴察所有城墙。可他又不急于入城,于是可笑的情况出现了:进攻一方居然依托城墙包围了城市。
看到刘氓的士兵居高临下跟皮亚琴察士兵对峙,赶来凑热闹的小让娜一头雾水。看了半天,她问道:“亨利,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不进攻?”
“我在等人。”看看同样一脸疑惑的于尔根等人,刘氓坐在没顶的城门塔边缘悠闲的回答。他说的不错,不过等来的是两拨人。
斯福尔扎首先赶来,他本是想看看攻击进度,看看刘氓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没想到看到这个场面。在城下呆立半响,他匆匆赶城头。见到刘氓,直接说:“我的陛下,请您告诉我皮亚琴察需要多少金币,我好回去准备。”
“不着急。嗯,首期二十万金币,可以分期付款,但首付不能低于五万,以后每年十万,从今年算起…”
你这是卖地还是卖金矿?斯福尔扎手心一阵潮湿,冷静下来细细一算,他还是点头同意。皮亚琴察有十几个大家族,每个家族每年刮两千金币就是几万,其他小商人和作坊差不多算是干挣。再说,有粮食,有人,发展潜力更是不可估量。
刘氓哪知道意大利如此富庶,他还等着搞价呢,没想到斯福尔扎直接点头。错愕一瞬,他明白自己吃亏了,不过他也不吭声,默默等下一只肥羊。他没等多久,闲聊的功夫,一群人就打着白旗过来。
还是昨天的使者,还是昨天的话,不过口气更加恳切。犹豫片刻,刘氓也重复了昨天的话,他就不相信手下将领都是生铁头。
可他只能相信,手下这帮人的确是德意志生铁头。斯福尔扎肯定明白他的意思,但这家伙会吭声才怪。
刘氓正打算不顾形象操刀马,背后有人叹息一声说:“陛下的话让人伤感,照耀着教廷的光辉,我们之中居然有人不思感念…。不过人生来罪孽深重,如果能及时悔改,善功一样能展现虔诚…”
刘氓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头一看,正是鲍西亚。也是,除了这机敏的女律师,谁能配合的如此之好。心里笑成一朵花,他脸却由激愤变成伤感,灰心丧气的转身就走。经过鲍西亚身边,他用自己都差点听不见的声音说:“五十万。”
这货扭头走了,鲍西亚险些坐在地,五十万金币,实在是够狠。目光闪烁一会,看看前面茫然的皮亚琴察使者,她还是走前说:“诸位,看着基督徒的鲜血无谓飘洒让人感慨,如果你们打算用善功偿还罪孽,我的陛下愿意平静入城在皮亚琴察大教堂参加祈福弥撒…”
刘氓并未走远,听到这丫头不着边际的胡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莎翁笔下的经典人物,原型都这么狠辣,实在是集贵族、商人、律师优点于一身。欣喜之余,他过去揪斯福尔扎就走。
第二天,皮亚琴察的议会大厅热闹非凡,让娜女公爵又在这里举行了宴会。
对皮亚琴察商人来说,虽然肉痛,虽然不知道今后归谁管,最起码黄胡子没像以前红胡子一样血洗城市,甚至没像次一样用皮鞭搜刮金币,入城的士兵也是规规矩矩。面对如此文明的领主,他们自然要展示出所有的后槽牙。
对跟着来的各国使者来说,如此一座防御严密城市居然在一天内兵不血刃的攻下,他们对黄胡子的实力和目前的形势彻底摸不清了。
宴会结束后又是音乐会,他们得到,或者说看到更多消息。
一夜间,皮亚琴察损失数千佣兵和行会武装,城墙是被硬性攻占的。更可怕的是,摩德纳公国派来的一万援兵被全歼,摩德纳王子和数十位贵族成为俘虏,虽然这些人也在这听音乐。
黄胡子照旧不在,使者们只好轮番阵找让娜女公爵细谈。音乐会结束后,各方虽然更加忐忑,心中多少有了些眉目。
热-那亚知道黄胡子不打算跟阿拉贡王国直接开战,但西西里岛他一定会干预。热-那亚如果想保平安,如果想今后还能从西西里岛购买粮食,就将运送阿拉贡王国补给的商船、战船全部用于跟威尼斯的海战。
斐拉拉公国知道,如果不想招惹毫无理性的黄胡子,斐拉拉公爵最好立刻去教廷舔教皇的新鞋,顺便带去让教皇满意的赎罪款,帮教皇建好未完工的行宫,以后要定时孝敬。
锡耶纳共和国知道,黄胡子只是借道前往两西西里,皮亚琴察和摩德纳事件是米兰未来的公爵斯福尔扎出钱造成的顺带行动。如果不想黄胡子顺带干点别的,表示诚意很重要。
教皇国的一堆领主也明白了虔诚的重要性,更明白教会的剑与盾不好惹,最好还是表示一下“敬意”。至于英诺森教宗的特使,嘴已经把黄胡子说成教会最闪耀,最虔诚,最接近天国的纯洁孩子,活着称圣指日可待。
最可怜的是摩德纳公国特使,他必须回去告诉摩德纳公爵,黄胡子根本不讲理,要么要儿子,要么要议会和**武装,自己看着办。
大让娜既要分析刘氓不着边际的意图,又要分析各国状况和使者心性,这段时间可谓心力交疲。不过她反而变得青春焕发。对她来说,看着一堆人被自己玩的团团转,实在是一种美妙享受。
刘氓也是得意非凡。他原本以为要经历苦战,没想到这些商人这么好说话。其实他一开始就想错了。意大利诸城邦原本就被德意志数代强势国王反复蹂躏,只要对方搜刮的不是太厉害,他们乐于花钱买平安,名义归谁管并不重要。欧洲中世纪是只有家没有国的地区,意大利更是如此。
刘氓这会正在一位贵族府邸中跟众人商议下一步行动,参加讨论的势力五花八门。很快要成为米兰公爵的斯福尔扎肯定要参加,皮亚琴察几位实力派商人贵族和议员要参加,终于想通的佛罗伦萨梅第奇家族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