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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锦衣怎可夜行
朗斯洛特很喜欢这里的氛围。一张小桌,一碟奶酪,一盘青豌豆,再配上一杯酸涩的葡萄酒。抿上半口酒,慢慢体味那酸涩后的爽利甜蜜,在周围窃窃私语中回忆往日的寂寥。半杯酒下肚,带着点微醺,他扫视一圈,嘴角浮上些笑意。主的恩赐的确无法揣测,就比如这个年幼的陛下。酒吧这东西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天堂中也有这样淡淡的幽然么?
朗斯洛特本以为下半生会在执着中默默老去,带着那丝不敢触碰的惆怅回到主的怀抱。可这一切都随着罗塔尔山纯洁的闪光改变,主没有忘记这个没落的帝国。他有些失神,细细摩挲了一会手腕。他对身上的锁子甲非常满意。轻柔细腻,像一层略显厚重的银纱,却坚韧的难以撼动。
“朗斯洛特,你不仅是我亨利的守护骑士,也是罗马帝国的守护骑士,铠甲不长面子可不成。来,试一下…”
朗斯洛特耳边又想起陛下略带稚嫩,略显懒散的声音,一丝淡淡的,却无法隐藏的甜蜜慢慢浸透心房。他倒不是为获得精美铠甲幸福,而是对陛下当时眼中的其他意思难以自持。这孩子的聪慧和神秘都无法捉摸,就是…,算了,不去想了,默默看着他长大就好。他一口喝掉剩下的酒,摆摆手阻止恭敬的伙计。他起身想离开,却被门口的说话声吸引。
“瑞迪,这是什么地方,好像有酒啊,这可是路边。”一个中年男子疑惑的问。
“阁下,这就是我给你提到过的酒吧,最近才在科隆出现的,好像很受贵族喜爱。”一个见习骑士模样的年轻人回答。
“是么,进去看看”中年人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旋即被这静谧的气氛弄糊涂了,再看到桌边的客人都是贵族,而且一个个轻声细语,他也小心起来。找个位置坐下,听酒保说只供应酸葡萄酒和奶酪、豆子,他又气哼哼的想要骂人。
“罗尔夫,这可是大家体会主简朴恩赐的地方,想吃肉你还是去匈牙利。”朗斯洛特微笑着走过去,低声说道。
“朗斯洛特?正想去…”中年子兴奋的喊了半句,旋即捂住自己的嘴。“见到你太高兴了,你还在那个罗马帝国?最近过的怎么样?…”
朗斯洛特微微一笑,招呼伙计上酒,跟他低声攀谈起来。罗尔夫也是游侠骑士,父亲是幼系琉森的亲王,他本是长子,却立志当游侠,将爵位让给了弟弟。两人是在匈牙利抵御蛮族人的战斗中认识的,可谓是生死之交。
半杯酒下肚,两人也大致了解对方进来状况。罗尔夫年纪渐长,也累了,就加入了条顿骑士团,成了教廷的骑士,而且还混了个小首领职务。这次是听说科隆的铠甲质量好,又有现货,顺道来看看的。说到这他才发现朗斯洛特身上的锁子甲异常精美,带着艳羡和疑惑问:“朗斯洛特,你的那个陛下不是…,嘿嘿,看来你的日子不错么,我还说邀请你去圣地发展呢。这样的锁子甲至少要100金镑吧?”
“主的恩赐不可揣度…”对罗尔夫,朗斯洛特也不隐瞒,大致将刘氓的情况说了一下,当然,刘氓的小秘密他对亲人也不会说。罗尔夫惊叹不止,但是他同样虔诚,对主的安排不做评论。
“那真是太好了,我的新铠甲就包在你身上,我只有四十金镑,剩下的你负责。对了,让我也觐见一下神秘的陛下?”“说什么话,等会我带你做一套,不过你要在这多呆几天,我们好好聊聊。说实话,在这里过的非常平静,可是骨头都要绣了…”两人又聊了几句,起身离开酒馆。
朗斯洛特正打算带着老友去盔甲店,一队人马嚣张的奔驰而过,弄得街上鸡飞狗跳、人仰猪翻。咳嗽两声,罗尔夫不忿的说:“这是谁家孩子?穿得挺朴素,怎么看起来像个无赖?再看看那些侍从,毛头小孩子,一个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真想上去揍一顿。”
朗斯洛特老脸一红,诺诺的说:“那就是我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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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秋!谁在骂我?于尔根,是不是你?皮痒了,回去就让你负重跑。”扫过一条街,刘氓忽然打了喷嚏,气哼哼的收拾起侍从于尔根。
“陛下,冤枉啊,肯定是灰尘太大,您这么英俊潇洒、英明神武…(省略五百字),谁敢骂您啊?”于尔根哪敢摸老虎**,一通溢美之情说的狗尾巴花绽放。
刘氓舒坦的哼哼几声,吩咐他们各自查看店铺情况,自己则拨马走向大教堂。这一阵他算是活出了滋味,看着什么都顺眼。领地也算是面貌一新,原本设在城堡内的铁房被他舍弃了,另在罗塔尔山一处僻静地方建了一座秘密的兵器作坊,渐入佳境的米萨基里亚正在那里指导他的百十个亲信。土制水力锻打机研制成功,生产效率空前提高。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有一个道理绝对正确,那就是战争财最好发。因此,兵器买卖是刘氓经济体系的核心环节。
农业上他开始尝试精耕细作,不过他打算将明年一开春就将作物全部换成蔬菜和豌豆、蔓菁,以及新引进的土豆。罗塔尔山气候阴凉潮湿,种麦子等作物纯属扯淡。
原本的八十八户农奴和佃户,540余人已被他应用到极致,机灵点的年轻人全经过忠诚度教育后发展为亲兵,其实也就是干杂活的免费劳力,给点希望糊弄糊弄,毕竟亲兵有成为上等人的机会。中年人,无论男女都变成产业工人,工资福利那套,刘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加上宗教的精神控制,剩余价值被压榨的一干二净,他们还感恩戴德。老人孩子全都被打发去放羊,据说英格兰就靠着发财的。小萝莉除外,她们都在接受传统的女红和妇德教育,后宫还是要储备的么…
克劳迪娅和他已经在私下连为一体,她的公国也就成了刘氓的重工业基地。可惜遭瘟的阿尔布雷西特贼心不死,无论在克劳迪娅婚事问题,还是科隆联盟内部问题上都给他使绊子,他也懒得理会。玛丽安已经取代爱丽娜成了他惬意二奶,正在修道院虔诚的学习呢,那里也成了两人的后花园。
总体来说刘氓很有点小富即安的架势,当然,也不说没有不顺心的事。第一位自然是西尔维娅,这小丫头净玩些若即若离的游戏,让他这个丈夫很没面子。第二位就是领地的人口问题,这么大的帝国,就那么几口人,小萝莉也没法挑选啊。可是周围的领主大多养的是农奴,流动性几乎没有。中世纪交通不便,生活闭塞,他也不能到处打广告招人吧?第三位就是后宫…,哦不,皇宫问题。怎么说也算有钱人了,那个小城堡太过寒酸。他已经计划把罗塔尔山整个圈起来,建成一个超级皇宫,可那还遥遥无期呢。
而且,即将到冬天,得先考虑柴碳问题。在这一点上刘氓有很强的环保意识,他禁止自己的农奴砍伐正常生长的树木,烧柴就买别人家的…。貌似克劳迪娅的威斯特法伦瓦尔堡公国正是前世所说的鲁尔区,盛产硬煤,可他又不懂地质,就算瞎猫碰到死耗子,也需要发展时间。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已经到手三个公主,哦不,两个大公一个公主,家里也算是小有资财,还是乐和去着。“嗯?你这个罪人,为什么带粉色软帽,跟我去告解!”他一错眼看见街边有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长得不错,最重要的是带着鲜艳的软帽,立刻过去呵斥。小女孩吓得花容失色,躲开他的咸猪手,仓惶跑向大教堂。
“虔诚,赎罪!净化你的灵魂和身体!你别跑!还有你,跟我去教堂!”刘氓所过之处,大人、孩子、鸡、狗、羊、猪纷纷躲闪,小姑娘们更是魂飞魄散。还没到大教堂,死胖子带着一票人马堵住了去路。
“我的孩子,原谅这些无知的罪人吧,我们也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纯洁虔诚。哦,孩子,你来找我么?不急,我们先去趟同盟会议,大家要商议点事。”大主教气喘吁吁的拉住刘氓,防止他当街惩罚小姑娘,她们毕竟是因无知而犯错,买张赎罪卷也就得了。
“我们你们感到羞耻!算了,看在主最虔诚仆人的面子上,这次就不再追究,你们自己告解去。”刘氓恨恨的看着那些罪人离去,跪在地上祈祷一番才问起事由,没注意到破烂的外衣下丝绸内衣差点露馅。
“啊,孩子,虔诚让你圣洁,一切奢华都是邪恶的魔鬼。嗯,这次是讨论北方人的问题,冬季就要来了,他们也蠢蠢欲动。孩子,你几乎没有骑士,要注意,别让他们敲诈了,金镑还是放在自己家里舒心…”大主教一边唠叨,一边拉着刘氓远去,背后的鸡、狗、女孩们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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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好歹也算公主
有钱始作人,如今的刘氓也算是有实力的领主了,又掌握着稀缺的战争资源。因此,他一进会场,大家都表现出应有的敬意。管他是不是表面上的,反正他很受用。一通你家麦子为什么不按照行会价格出手,他家蜂蜜路上翻车之类狗屁倒灶的议论后会议终于扯上正题。
刘氓听朗斯洛特说过,每年冬天,野蛮人前来骚扰的都是小股人马,至多是几百人,也就没放在心上。他一边听大家商议,一边跟克劳迪娅眉目传情,根本不在乎阿尔布雷西特一张黑脸。
朦朦胧胧,他听说什么野蛮的库曼人因为条顿骑术团和诺夫哥罗德人的争斗,以及近来什么塔塔人的原因四处流散,有一部分穿过波西米亚和萨克森边境来到北部。但是这些人很奇怪,好像没有在库曼尼亚皈依天主。不过他们有这个意愿,一个使者团正到处寻门路,但各家都没这个兴趣。
野蛮人?皈依天主?自己不是正缺少人口么。虽然听得稀里糊涂,刘氓还是来了精神,赶紧打听那些人到哪了,说自己愿意收留。众人一阵哄笑,遭瘟的阿尔布雷西特不阴不阳的说:“我们的陛下的确需要些农奴,不过那些人更擅长吃饭和闹事,不知你能不能收拾得住。”
闹事?管他呢,只要是两条腿走路,冲个门面也行。他赶紧笑着拜托沿路大公们行个方便。在座王公对这些家伙避之不及,自然是乐的有人发晕。跟他相与的几个公侯也不认为这是大事,笑笑也就算了。
摆完这个插曲,阿尔布雷西特郑重的说:“各位,野蛮人行踪不定,我跟黑森公爵等商议了一下,打算放弃远征,而是采取一个新的战略。”故作深沉的扫视一圈,他继续说:“我认为大家应该联合起来,将兵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留在自己的领地,当野蛮人到来时坚守不出;另一部分组成联合部队,当野蛮人汇集起来,找到他们,一次解决。”
大家爱沉默半响,北方的领主参差不齐的表示同意,南方的领主没有切身之痛,当然不愿意为他人作嫁衣裳。再者说,在座领主相互之间都有矛盾,联合部队从何谈起。大主教站起来,以打击异教徒是大家共同责任为名义出来调和,一阵唧唧歪歪后北方各王公同意出兵,南方各王公则象征性的出些粮草。
刘氓最讨厌开会,而克劳迪娅在人前又一本正经,因此一直是昏昏欲睡。会议结束,大家开始冷餐会,他倒是来了精神,跟荷尔斯泰因-奥尔登堡公爵拉尔夫等人围在一起打屁。聊了几句,拉尔夫像是想起什么笑着说:“亨利,你的岳父好像出了点事啊。他…,他为人有些孤僻,这大家都知道,可最近听说,听说他老认为自己是玻璃做的,不让任何人碰他…”
丫的,要不看你是盟友,老子板砖拍你。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么,西尔维娅那小丫头可能也有遗传,要不怎么不让我碰?
见刘氓对这八卦不感兴趣,拉尔夫终于说出正题。“亨利,你岳父和诺曼底公爵在阿让胡打了一仗,近四万人让诺曼底公爵的六千人打败,死了五千多贵族,两个儿子战死。你岳父有点受不了,好像不行了。可惜,西尔维娅在出嫁前签署了弃绝书,不然你就是罗马皇帝兼法兰西国王了。”
阿让胡?刘氓心头一震,细想想,才明白拉尔夫说的是阿金库尔,因为英国是胜利者,历史就用了英语地名,而法语地名正是阿让胡。我靠,这百年战争看来名不副实了,这么快就到了决定性阶段。这雷蒙是干什么吃的,白支援他那么多武器。
他知道欧洲贵族习惯,只要是别的领主倒霉,哪怕是自己的亲爹,也是幸灾乐祸,因此略表试感慨,没多说什么。不过会议刚结束,他也顾不得玛丽安和克劳迪娅,一溜烟奔回家里。心想:西尔维娅正伤心呢,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