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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也许温馨,不过大多时间我没什么想法。”伊丽莎白停顿好一会才给出回应,又说:“这里很高,周围都是大山和四邻,实际上看不到什么。嗯,我觉得,时间长了,守候的就不再是希望,而是这种感觉”
刘氓扭脸看了会伊丽莎白模糊,却能感觉到平静的面容,终于找到熟悉的味道。但他还是一动不动,扭头继续眺望,跟伊丽莎白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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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滚雷
对东欧来说,这个春天绝对有些古怪,先是多瑙河北岸的飘忽风雨,然后是巴尔干的阵阵岚霭,等到五月即将来临,轰然的雷声才开始响彻大地,带来阵阵豪雨。.com这豪雨泼洒不出今秋的希望,却足以让土地在几十年内更加肥沃。
西线,经历半年多零散却疯狂的战斗,黄胡子的近卫军从尼曼亚和弗克的塞尔维亚西、北两个方向压迫科索沃,目前已将可俯瞰科索沃盆地,扼守重要通道的一多半山头占据,并以形成相互关联的堡垒体系。塞尔维亚王国和奥斯曼联军已经损失近两万兵力,却仍然要面对这可怕的态势。
比这态势更可怕的是人心。跟被誓言和利益约束的贵族、骑士不同,一开始,王国的士兵和农夫对这西方教会的军队充满戒心,战斗时多少有些抵御侵略的悲壮。可随着战争持续,他们不仅感受到黄胡子士兵的可怕,也开始重新审视这只军队。
他们装备精良,战技娴熟,仿佛是巴尔干真正的孩子,刚硬中不失灵动,山岚般吞噬大家的信心。与之相对应,他们没有传说中那么邪恶,而是从不劫掠,比任何所知的军队都要善待俘虏,尊重东罗马教会信徒的信仰。
慢慢的,大家通过神甫、尼曼亚山民和对面的亲友得知更多信息,黄胡子既是西方教会信徒,也是东罗马皇帝,他对两方信徒一视同仁,只为收服基督徒的失地奋战。在波斯尼亚,他支持教会设立了公国牧首区;在弗克公爵的塞尔维亚,他支持东罗马教会信徒反抗西方十字军的压迫;在伊庇鲁斯,他的舰队给反抗者慷慨援助。
不管国王如何说,贵族们如何说,忠于伊斯坦布尔教会的神甫如何说,恐惧已经开始在大家心中滋生蔓延:对抗这样神圣而无敌的军队,难道不是疯狂的罪孽么?
开春至今,更多消息传播开来,在黄胡子的建议下,教会已经将拉扎尔国王封为圣徒。这消息无法压制的传播开来,让王国本已松散的人心更加浮动,不仅普通士兵和农夫们难以驱赶上战场,相当一部分贵族和骑士也开始消极怠战。更有甚者,农夫开始向尼曼亚方向大规模逃亡,少数领兵贵族、骑士竟然杀死奥斯曼和希腊监军投奔黄胡子的军队。
普里什蒂纳,科索沃公爵城堡,拉扎耶维奇国王坐在长桌尽头的椅子上,右手支着下颌,茫然看着身前的桌面。他左手是现任科索沃公爵伊维卡,右手是忠于君士坦丁牧首的教区主祭,几个贵族分列两旁,长桌看起来空荡荡的。不仅如此,这是小范围会议,奥斯曼派驻的帕夏和维齐都不在,却没人说话,气氛寥落。
拉扎耶维奇不过三十余岁,头发却已斑白,清秀的五官也无法掩饰沧桑,而且满脸疲惫。一直目无焦距的看着身前桌面,当走廊内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颤抖一下,抬起头,等脚步声远去,才扫视一遍桌旁的亲信,仿佛自言自语似的问道:“有必要征召五万农夫么?”
沉默。过了好一会,年轻的科索沃公爵终于开腔,含混的说道:“农夫没什么,可我们本来收成就差,这样一来就有更多土地撂荒,如果他们占据阵亡贵族和骑士的土地,从希腊,甚至安纳托利亚迁移居民过来怎么办?”
拉扎耶维奇感到憋闷。伊维卡担心的问题大家都知道,说了等于没说。相对于保加尔和希腊,塞尔维亚王国一直保持相对的自主性,奥斯曼除了驻军外,在各方面都未安cha太多人,也不干涉民政和教务。当然,换取这些要付出血的代价。
放在以前,这还可以忍受,现在大家爱面对的是黄胡子可怕的军队,王国贵族和骑士的血即便流尽,也不一定能抵挡。奥斯曼人肯定不会坐视,已经撤出伊庇鲁斯近两万军队,移驻科索沃,希腊、安纳托利亚、土库曼、萨珊等地按惯例春季征集的大军也会赶来,可到时候…
见众人还是不说话,拉扎耶维奇烦躁的攥紧权杖,大声说:“各家都挑些农夫出来,不一定要健壮的,只要能用尸体将山口堆满,不让他们的骑兵过来就行!”
众人相视半天,次第点头。又吵嚷一阵,分配好各家所出人员数量。见拉扎耶维奇像是要跟伊维卡私下谈话,其他人纷纷离去。等大厅安静下来,拉扎耶维奇问道:“伊维卡,你觉得尼曼亚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伊维卡是拉扎耶维奇的堂弟,前科索沃公爵阿尔塞的儿子。闻言,他琢磨一会,思量着说:“他们不会臣服于任何人,这次只不过是想利用黄胡子赶走奥斯曼人,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犹豫一下,他接着说:“拉扎耶维奇,玛利亚已经做了卡特琳娜皇后的侍女,嗯…,布拉克维奇好像没有争夺…。嗯,就算黄胡子支持,斯雷姆面对奥地利和匈牙利,听说那些人跟黄胡子有矛盾,布拉克维奇没有实力…”
以往提到玛利亚,拉扎耶维奇都会勃然大怒,此时却显得比较平静。但伊维卡也没有继续,话已经够明白了。
拉扎耶维奇用权杖顶住下颌,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叹了口气说:“埃塞耶维奇,你跟托米察见过面是吧?”
伊维卡默默点头。拉扎耶维奇情绪没有任何变化,接着说:“我们跟波斯尼亚和瓦拉几亚不一样,塞尔维亚王国太大了,不可能像别人一样随意选择。他们没什么可顾忌的,我们呢?至少…,唉,我们的一切都在斯科普里那边。再说,就算我们能一条心跟黄胡子合作,斯科普里那边的家伙怎么办?特别是爱上帝的那帮人(鲍格米勒派异端),黄胡子对他们不会手软,他们也会死心跟着奥斯曼人。不要那里了么?就算我们能舍弃,科索沃必将成为战场,等所有人流尽鲜血,情况又会怎样?”
伊维卡沉默半天,最终点点头,这些他也明白。
“当然,我不好跟托米察接触,但你可以继续跟他谈,如果能慢慢来,我们可以答应一些条件,我母亲也是这个意思…”
正说着,一名侍从匆匆走进来。抚胸施礼后,他看看自己的公爵,直接说:“陛下,公爵,奥地利和法兰西的十字军开始进攻了。”
进攻?拉扎耶维奇看看同样纳闷的伊维卡,问道:“进攻索菲亚还是这里?他们不是正跟布拉克耶维奇打仗么?”
“他们越过山口进攻多瑙河南边的保加尔领地,听说匈牙利人也从维蒂雅出兵了。”
“是么?”拉扎耶维奇想了一会,接着问:“黄胡子在干什么?克鲁舍瓦茨那边怎么样?”
侍从想了一会,回答:“他们已经停战了,奥地利在尼什留守的士兵不多,布拉克耶维奇好像协助防守。”
想了一会,拉扎耶维奇看着伊维卡说:“看来…,碍着黄胡子,奥地利人不想跟布拉克耶维奇彻底闹翻。听说腓特烈可能兼领匈牙利王位,进攻保加尔在山那边的领地倒是很不错。”
“那我们?”伊维卡犹豫着问道。
拉扎耶维奇显得轻松不少,低声说:“继续跟托米察谈,派合适的人去找玛利亚,给黄胡子送些像样的礼物。嗯,我会告诉奥斯曼人,我们有能力守住科索沃。”
科索沃的迷雾更加浓重,保加尔西北部领地却是云开雾散,一派十字军狂飘突进的盛况…,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
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本来恢复些生机,可去年年底以来,在法兰西十字军无休止的救赎下,除了残破的农庄和尸骨,再也看不到人迹。这也有好处,奥地利、法兰西和条顿骑士团共四万大军越过山口后,毫不停歇的沿着山脉向东突进,西格蒙德的策应部队和补给则从维蒂雅出发,沿多瑙河向奥雷霍沃开进。
说起来,此时的局面跟上次东征尼科波尔有些相似。不过,一方面,瓦拉几亚那边有如狼似虎的黄胡子,尼什和波斯尼亚牢牢控制在手中,大军少了后顾之忧。另一方面,奥地利、条顿骑士团和法兰西人非常团结,指挥关系明确,四万大军中除了贵族和骑士,更有五千狼骑兵,近两万雇用步兵,携带了火炮等各类器械,可以说配比合理。
经历一个冬天的痛苦煎熬,奥地利的贵族、骑士和士兵恢复了激情,有决心在公爵的带领下赢得荣耀…,嗯,还有土地。至于法兰西人,虽不知查理哪来这么高热情,贵族、骑士和雇佣兵一冬天没闲着,已经找到合适的“动力”。
第一个有像样抵抗的是迪莫沃城。这座小城距离北面的维蒂雅并不远,法兰西人前期的行动中已经将周边清扫一空,却未尝试攻城。因此,这座不算太大的城池也就成了周围保加尔人的避难所。
来到城南,腓特烈公爵先安排狼骑兵外围警戒,大半重骑兵分队包围城池,然后让五千步兵在东面依托大车设立防线,剩余的骑士指挥步兵进抵城桓,构建攻城阵地。
阵地后方,带着手下和法兰西人一起重新审视城池半天,腓特烈笑着说道:“我看情报基本正确,这座城至多有两千正规士兵,而且都是保加尔人。”
“是啊,不知道奥斯曼人打什么主意,这样重要的城池也会放弃。”一名年轻贵族应道。如果刘氓在这里,一定会气的九窍生烟。这位是老熟人,随第二批法兰西十字军赶来的勃艮第公国王子内维尔,他旁边除了法兰西元帅,还有刘氓个更熟悉的阿朗松公爵和新晋的拉海尔男爵。
见拉海尔已经对卸车的轻型火炮心痒难耐,腓特烈笑着做个请的姿势,才回应道:“这座城距离维蒂雅和尼什都不远,以奥斯曼人的战术,加强这里的防御没有意义。奥雷霍沃到弗拉察一线才是真正的麻烦。”
“是啊,我的公爵。不过…,嗯,我还是不太放心。布锡考特元帅能…。唉,这次进攻黄胡子会怎么想?”经历尼科波尔的磨练,内维尔已经显示出合格领主的沉稳,也开始从大局考虑问题。布锡考特不用担心,他本来就是黄胡子用来安定防线的。弗克,也没问题,他巴不得我们来这里,绝对会守好自己的领地,麻烦的就是黄胡子。
“黄胡子…”腓特烈遥望一会城池,轻声说:“他的志向的确远大,是我的榜样,但罗马不可能由一个人建成,是么?”
内维尔笑了笑,没吭声。阿朗松公爵眼中一直带着淡淡的伤感,好像还有些笑意,也不发表意见。气氛沉滞许久,直到沉闷的炮声隆隆滚过大地。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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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雷雨
刊氓突然有点懒怠,什么事都不想干的意照计,尔戈维什泰拜访后第二天就该前往佩列斯拉维茨,指挥早已调往那里的部队展开破豁行动。.com可他居然在特尔戈维什泰呆了两天,然后带上纳波卡赶来的大让娜回到布加勒斯特,战事交由匈雅提等人指挥。众人对此没什么异议,皇帝么。老是亲征也不像回事。可大让娜和炮西亚不这么想。
一路上,两人可以想出无数的话语宽慰,举出无数的相似例子劝解,整个欧洲,不经历这样哀伤的家庭有几个?但两人都不敢提这件事。这位年轻的陛下。私下里总是一脸坏笑的大男孩,此时脸上只剩浅浅的笑意,沉静如德古拉伯爵。
两人的担心有道理,但想错了。刘氓已经想通,不再为这件事耿耿于怀,毕竟这已经证明他可以在这世界留下更多东西。但他很难摆脱沉寂寥落的心态。从康斯坦察一战后开始,让他憋屈的愤恨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加上战斗紧张而晃沓,他实在有些累了,从心里产生疲累感。无路生活平淡还是充实,人总会有失落期和调整期,他觉得自己就需要。
德古拉与他同行,但没有来布加勒斯特。而是半路带兵前往被奥斯曼人放弃的阿马拉防线,处理各项事务后策应康斯坦察战事。他是带着掩不住的笑容和满心干劲去的。真的,长久以来的阴森似乎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刘氓只知道这应该跟伊丽莎白离行特尔戈维什泰前来布加勒斯特有关,却不知道这是伊丽莎白嫁给德古拉以后第一次离开那座城堡。
大让娜成熟稳重,总是跟伊丽莎白坐在马车中喁喁而谈。鲍西亚看起来是沉稳类型的,骨子里却非常好动,小心翼翼的缠在刘氓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