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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和财富提供者,也因此保持了一定的自主性,算是福祸相依。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们对欧洲感情很深,因此跟各国领主暗中来往也不是一两次。对黄胡子这个近年来崛起的欧洲大拿他们并不陌生,对他介入黑海也抱着不小的期望,因此使者规格很高。只可惜刘氓没能力介入高加索,只能从贸易上暗中给予些支持。当然,亚美尼亚人也不傻,因此双方对会谈结果都算满意。
正是这次会谈,让刘氓得知金帐汗国和奥斯曼人两线合攻计划迟迟没有进行的原因。搞了半天,中亚又闹腾起来了。奥斯曼人应该跟金帐汗国有过协定,逐步收缩在土库曼的力量,由着金帐汗国、元帝国跟伊儿汗国在萨姗狠打。现在伊儿汗国被压缩到阿拉伯半岛,在埃及帝国和宋国支持下硬撑,应该说元帝国形势不错,金帐汗国可以抽出实力西征。
天不遂人愿,萨珊人也有着悠久的文明,哪能忍受蒙古人把自己的地盘当战场,一番左右逢源后,他们利用矛盾自立了,一个拥有萨姗王室女婿身份的乌兹别克人帖木儿闹腾起来,整合萨姗力量,还利用自己不多的蒙古血统说事,一时间弄得风生水起。好么,那里玩三国演义,元帝国重心放在东方,金帐汗国出力是当仁不让。灭不了罗斯和波兰立陶宛,还不想跟黄胡子这个不摸底的家伙硬抗,卡法自然成了出气筒。
热内亚人在卡法实力不弱,投kao的哈札尔人多少也有些力量,看看文件,刘氓认为卡法很要打一阵。这虽然影响了他跟奥斯曼人的较量,但对摩尼亚、波兰立陶宛和罗斯来说是好事,他乐得照顾热内亚人情绪。
接着看下去,奥法联军围攻普利文不克,转而向北攻击尼科波尔。无论这是联军的战术,还是要报一箭之仇,都无法引起刘氓太多感慨。事过境迁,他似乎站到一个新高度了。不过小腓特烈关于普利文的描述引起他的兴趣。
护城河外还有沥青沟、阻断沟和临时注水沟,清理这些就让联军损失不小,到了火炮射程,他们更郁闷,城墙突出一个个三角形墙体,上面有堡垒,轰击简直是给大象瘙痒。这不就是棱堡么,看来奥斯曼有高人啊。不过奥雷霍沃、尼科波尔,他当面的科贾拉克要塞都不具备这一特点,应该是尝试。再好的防御也是防御,他很快没了兴趣。
科索沃方向比较稳定,抽走了铁十字近卫步兵,轮住的国防军和波斯尼亚、克罗地亚兵战斗力差点,有猎鹰支撑,相对塞尔维亚王国还占优势,布锡考特非常稳重,不用他操心,只是进攻时机还需要思量。伊庇鲁斯已经没希望了,全当让东罗马和那不勒斯练兵,顺带防止奥斯曼人建军港。如果奥斯曼人依托那里,让海军进入亚得里亚海就麻烦了,不过那似乎是威尼斯和教皇国该操心的事。
等看完文件,除了偶尔的口令声,军营已经显出沉寂。低头一看,小女人已经缩在地上迷糊过去,不过还搂着他的双腿,嘴角挂着一丝可爱的口水。他静静的欣赏一会,又想起胡安娜。这一阵他虽然尽量往好处想,这位皇后的痛苦比他还要多是肯定的。好一阵没来信了,其他人也不说,刘氓不知道具体情况。
伤感的思念有着动人之处,他正想好好写封信,鲍西亚却被他的动作惊醒。似乎做了不好的梦,小女人眼神迷蒙惶恐。刘氓心里叹口气,默默将她抱起。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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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热烈与沉默
重新看到这片土地,看到这座山梁,看到这座城池,小腓特烈和内维尔等人表情不尽相同,却非常一致的保持沉默。他们都在这里失去很多,也得到很多,但没有一样能用语言描述。不过没参加过那次战役的贵族和骑士们多少有些兴奋,士兵也是如此,嗡嗡的声音很快弥漫城池所在山脚下的平原,让领主们不得不退出沉思状态。
“像上次一样么?”第一个说话的是内维尔。他应该是下意识说了这么一句,只是说的话太模糊,太容易引起歧义,让旁边的人脸色有些难看。
阿朗松公爵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他的心情,解释到:“内维尔伯爵的意思是,我们是否像上次一样分开攻击。要塞旁边的山上有座壁垒,我想很容易就能攻下。我们从那里炮击,同时从这个方向挖掘隧道…”
感觉到自己说得太多,阿朗松公爵慢慢住口。作为统帅,菲特烈公爵善意的笑笑,没接话。的确,内维尔的话并不难理解,在这种地形下,采取这种攻击方式也很正常,不需多说。可这情形跟上次实在太相像了,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内维尔似乎并不因自己模糊的言语感到不安,微微一笑,继续说:“菲特烈公爵,我个人觉得攻击这座城池用不着四万人,也施展不开。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带着法兰西骑兵去东南方机动护卫,步兵则留在这里,由公爵指挥。”
这次四万大军法兰西和奥地利兵力配比出奇的相似,都是五千骑士和扈从,五千轻骑兵,一万步兵,攻守皆宜。内维尔说的很有道理,但这样做显然不行。
想了想,腓特烈说:“内维尔伯爵,您的建议很有道理,不过尼科波尔对我们都有重要意义。我认为,还是按阿朗松公爵的建议让步兵分开攻城,骑兵分别策应东面和南面。我这里火炮不宜使用,就全部由拉海尔男爵指挥。”
内维尔毫不矫情,抚胸致礼,开始指挥法兰西士兵向山岗发起进攻。阿朗松公爵看看他的背影,又转向腓特烈,眼神有些复杂,却没说什么,施礼后跟着离去。两人都是如此,拉海尔等其余法兰西将领更不废话,很快,在场的只剩德意志贵族、条顿骑士团带队首领和那位红衣主教。
如果法兰西贵族变得沉默有礼,德意志贵族反而热情高傲,那显然不合常理。这些人没打算违背传统,简单分工之后,浩大的攻城行动全面展开。
的确是浩大,不仅人多,每个人似乎憋着一股将这座城池彻底碾为齑粉的劲头。西格蒙德刚刚带着补给船队赶到,老远就听见隆隆的炮声,直冲云霄的呐喊,仿佛多瑙河突然跃出铁门峡,直扑没有河道的平原。
所在的位置看不到攻城场面,指挥士兵在尼科波尔所在高地旁的峡谷口登岸,他带着手下平静的爬上高地。沿着高地走出约一公里,攻城场面终于尽收眼底。
城下方的山谷中,奥地利步兵分成两排,推着盖上顶盖的战车向城下运动,车队旁还有徒步骑士掩护。面对劈头盖脸的炮弹和羽箭,他们毫不畏惧,前方的战车被击毁,后方步兵立刻协助前方伙伴将损毁战车移开,不管战友的死伤,一股劲的往前冲,勇猛的气势让早已习惯平静的西格蒙德也有些动容。
城池东侧的高地上,法兰西人毫不示弱,湮没那座小壁垒,隔着一条深深的壕沟,他们先用猛烈的炮火压制城头的抵抗,随后,在炮声中,骑士和步兵潮水似的举着云梯淹没壕沟,涌上对面稍高的平台。同样的前赴后继,同样的一往无前,让城头的守军不知该如何应付。
看了半天,约翰马龙伯爵不由自主的说:“我的国王,看来奥斯曼人撑不过中午,虽然尼科波尔城比奥雷霍沃坚固,守军也多,可这次攻击比前几天都要猛烈。”
在吞噬天地的隆隆声中,西格蒙德无法将表弟的话语听完整,但他明白意思。他点点头,然后从背后拉过侍从,凑在他耳边,吩咐他去大军后方构筑营地,做好大军宿营的准备。
约翰马龙没听到回应,回头注视自己的表哥。等表哥重新将注意力转向战场,又稍显不好意思的说:“我的国王,这应该是难得一见的场面,我想,黄胡子陛下的军队应该就是这样的士气吧?应该…,应该能报一箭之仇了。”
这次表弟的声音不小,西格蒙德听清了。又看了半天,见联军虽然伤亡不小,却没有丝毫懈怠的迹象,他点点头,回了一句:“也许吧。”,然后向黄底红狮旗帜走去,脚步显得有些踌躇。
尼科波尔向东约三百公里,如果知道西格蒙德国王的话,赛力穆王子会认可“也许”这个不确定的判断。黄胡子发起攻击后第二天,科贾拉克要塞中心城堡最高层塔楼内,赛力穆王子静静的望着远处铁灰色的队伍逼近。
推着各类车辆的工兵,步兵,徒步的近卫队员,队伍应该说很杂乱,却显出一种说不清的韵律,当然,不是赏心悦目的韵律,而是凝滞的韵律。统一的铁灰色更让人无法去注意不同士兵组成的规则花纹,甚至连本就不大的行进声也吞噬殆尽。
感觉心里很不舒服,赛力穆王子将视线转移到下方城墙上,平静的问道:“昨天他至少阵亡一千士兵,虽然我们阵亡的更多,他还摆出昨天的架势,有点奇怪吧?”
他背后是影子似的埃斯库罗斯维齐,昨天刚到的侄子易卜拉欣,以及保加尔降职过来的拉辛帕夏等将领。知道赛力穆王子在问谁,众人自不会找难看。果然,埃斯库罗斯笑着环视一圈,看着前方回答:“每个人都有执拗的时候,何况是他。不想,也不能去那边凑热闹,他只能在这里发泄战斗的渴望,王子不是已经预料到这一点了么?”
赛力穆王子微微一笑,没接茬,又说道:“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他跟手下相处很好,我还是觉得他很孤独,这是英雄的宿命么?”
没有等待回答,他接着说:“也许我们该跟他好好谈谈。他已经取得足够的荣耀,该收敛一下了。”
埃斯库罗斯知道,赛力穆王子说这话非常诚恳,丝毫没有恶意。低头看看王子平静的面容,他忽然感到激动,用半天时间平复心情,才回应道:“是啊,不过这很难,战斗也许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是的,不过他也很累。”易卜拉欣忽然cha了一句。
虽然是侄子,赛力穆却跟这侄子兄弟般一起长大,因此并不见怪,而是回头疑惑的看着他。
“那个女奴说的。她很机灵,说了不少细节,我认为是正确的。”易卜拉欣回答到。
赛力穆王子扭头继续看着远处,沉思了一会,点点头,没有追问。
铁灰色队伍已经在五百米外停下,工兵又开始像昨天一样搭接可拆卸壁垒,交错向前推进,严谨而有耐心。赛力穆王子回头看着拉辛帕夏问道:“有信心么?”
“请王子放心。”拉辛帕夏毫不迟疑,郑重的点头回答。
“好,所有兵力都派上去,打到他撤退为止。”赛力穆王子满意的点点头,下达命令。等拉辛带着将领离去,他忽然叹了口气,低声说:“还是该跟他谈谈,哥哥说过,如果有必要,可以在优势情况下退让。”
“应该有机会。他虽然执拗,也不是固执到底的人。不过怎么谈要仔细想想。虽然没有想象的好,我们这段时间的策略应该是成功的,但这也带来一些问题…”
前方是杀气凛冽的战场,塔楼内却平静安详。三个人详细探讨着所有可能的方向和方式。不过,战斗场景却慢慢超出他们的预计。
壁垒,战壕,炮击,推进到三百米外后,黄胡子的工兵像昨天一样展开攻势。可五千安纳托利亚精锐步兵堵上去后,情形开始于昨天不同。随着一声模糊的命令,黄胡子的步兵分成持盾,持四米长戟,持一米戟头三种装备方式,夹杂着近卫队员,排成整齐的方阵顶了上来。
他们应该也是五千人,却没有呐喊,没有咆哮,森然的铁灰色方阵像一块铁板似的压上来,沉默的让人心悸。撞上安纳托利亚步兵队列,铁板前端陡然裂解成锯齿状,兵刃撞击声和呐喊声传来。只有安纳托利亚步兵的呐喊,铁板仍旧保持沉默。
赛力穆王子深深吸了口气,问道:“刚才他们发出什么命令?”
“好像跟跳板有关,没听清。”埃斯库罗斯回答。
“是么,那是什么…”赛力穆王子嘟哝了一句,然后又深吸一口气,继续关注战场。三百米还是有些远,他看不清接触面的细节,但能感觉到,不止是自己纳闷,自己的步兵似乎也受了影响,呐喊声低沉稀疏下来。
可惜这是战场,没时间去想,也不能询问对方为什么不呐喊,只管咬牙切齿的厮杀。只能让自己的迷茫变成窒息,让窒息变成恐惧。没多久,铁板似乎没什么变化,赛力穆的步兵方阵却开始裂解崩溃。
杀死后逃的散兵,又是两个方阵一万步兵顶上去,然后接近三向包夹着铁板打。城头的火炮开始轰响,为了打破这沉寂,管不了是否会误伤了。赛力穆王子认可这一做法,可窒息感丝毫没有减轻。
铁板变小了,却保持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