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寂,管不了是否会误伤了。赛力穆王子认可这一做法,可窒息感丝毫没有减轻。
铁板变小了,却保持形状,保持沉默,后方铁灰色的预备队没有任何援助的意思。这场景还是让人窒息,哪怕身在数百米外,赛力穆王子仍然能体会到自己步兵与对方厮杀时的憋闷和茫然。
这就像劈砍一块岩石,虽然火星四射,也有碎屑崩落,你却感觉岩石纹丝不动。抬头看看,不仅是这块岩石,后面还有一座山在等着你。
耶尼切里亚步兵列队抵近,密集的羽箭悠然而起,一片薄雾似的飘过己方阵营,化作暴雨砸进敌方队列。铁板震颤一下,然后缩得更小,却填满了空隙,不改坚实的本色,沉默依旧。
第二波羽箭腾空而起,落下时,却未换来赛力穆王子期盼的场景。自己的灰黄色步兵队伍已经要把铁板淹没,却随着落下的羽箭颤抖片刻,然后乱作一团。
前方,大山终于沉默的压了过来。
大山是两座,中间不知为何留着个整齐的缝隙。这次不再是茫然的窒息,而是死亡的窒息,仿佛自己掉入彻骨的寒潭。即便加上前面缩小的铁板,铁灰色也明显比灰黄色少得多,可黄色不仅混乱,竟然有畏缩后退的意思。
小铁板融入大铁板,随着一个金色身影顺着中间的缝隙快速进抵前方,整齐的呐喊声轰然炸响。
不知道他们喊的是什么,但赛力穆王子猛地向后一跳,不仅弄翻椅子,还险些撞翻同样被惊得缩肩的埃斯库罗斯。
等他略定下神,茫然的望向前方,看到的却是混乱场面。绝对的混乱,铁板已经化作炙热的铁水,在要塞前方奔腾涌动,而黄色方阵已经撕裂铁水间嘶嚎挣扎的稀泥。
“废物!”赛力穆王子心里骂了一句,扭头走向楼梯口。走了几步,他又停下,回头说:“还看什么?走吧。”v
………………………………
第四百八十三章 只是配角
“看不起我黄胡子是吧?废物!懦夫!”科甲拉克要塞南方半公里处,刘氓毫无形象的跳脚怒骂。.com他脚边的几名安纳托利亚精锐步兵军官趴在地上颤抖如风中秋着点了。
随后的信息必然是十字军的,而且令他感慨万千:五千守军的尼科波尔一天时间就被联军攻克。
当年的景象一幕幕闪过脑海,思绪很久才回到现实,还是鲍西亚的功劳。小女人端来水,正给他擦拭铠甲。该多找几个半大小子当侍从的,不仅能处理杂事,还能卖人情,笼络人心。
见鲍西亚脸上多少有些为难,他思想又开始抛锚。不过他这次恢复很快,已经半下午,外面井井有条,他干脆让鲍西亚帮自己卸下铠甲,换了套衣服,安心处理信息。
信件是小腓特烈发来的,对攻城描述不多,主要是征询他的意见。小腓特烈打算稍事休整后沿多瑙河向东进发,一路攻取所有渡口城镇,伺机攻取纵深的重要城镇,然后依形式跟他在黑海沿岸会师。
多瑙河南岸保加尔地面虽然整体舒缓,却是断碎地形,这计划他们前一阵的书信中就多少提及,应该是比较稳妥,这次不过是确定罢了,刘氓没有意见。而且小腓特烈虽然诚恳相询,他还没傻到指手画脚的地步。
结合刚才考虑的问题,他发现,最稳妥的方法就是让十字军进攻,他在这里和多瑙河北岸配合。这次就只能当配角?他多少有些郁郁。发现他有情绪,鲍西亚难免要问。
他刚好也想倾述,干脆就概略的说了一遍,也没指望小女人出点子。没想到的是…
“亨利,我觉得…,嗯,你不如让布锡考特元帅来这里,让娜女公爵到布加勒斯特,加上摩尼亚的奥尔加涅,比尔格罗德的古依斯提尼亚尼副元帅,他们应该能处理好这的问题。至于你,还是去西面的好,你也该…”
呆呆看了鲍西亚半天,看得她不好意思了,刘氓才咧嘴笑起来。这个秘书找的值,超值。大让娜主持民政和协调,布锡考特和奥尔加涅指挥战事,本身就是好配合。再说,相比自己,他们无论跟小腓特烈还是法兰西人都能良好沟通,配合也会更融洽。
科索沃方向一团乱麻,牵扯面太大,即便给了自主权,布锡考特和阿方索也不可能放开手脚。自己如果前往,不仅能处理问题寻找战机,也能就近照应一下早该关注的意大利和摩里亚,得空还能回斯图加特。
刘氓高兴的抱起鲍西亚起来转了几圈,然后问:“我的小心肝,还是你想得周到。”
鲍西亚倒是脸一红,摸出一份文件,讪讪的说:“亨利,昨天波斯尼亚那里来了一封信,说科索沃公爵通过托米察侯爵联系科索沃玛丽娅公主,有些事只能你决定。可是…,嗯,我把这封信给忘了…”
“嗯?!”刘氓脸一黑,决定对鲍西亚严惩不贷。v
………………………………
第四百八十四章 差错
刘氓没有立即起程去波斯尼亚,先不说这里的事务都要交代清楚,莫名其妙的烦心事也扎堆凑热闹。康斯坦察事情简单,雅诺什?匈雅提本就稳重,也有指挥经验,他略指点一番就赶往布加勒斯特,这不仅是顺路,德古拉也必须见一面,最好还能见到西格蒙德。
他是黄昏出发的,可到了多瑙河边,等随行人员安置阵亡士兵遗体上船的功夫,几艘船从上游驶来。这都是载重一二百吨的小型海船,没悬挂旗帜,闷不做声的只管往下游跑。
第一艘船驶过,刘氓没看出名堂,找船长问了一下,才知道是法兰西商船。他来了兴趣,补给一部分由腓特烈自给,剩下的由西格蒙德和他提供,法兰西人搞什么?他们有这个自觉性么?
“陛下,他们是给法兰西贵族和骑士运送补给,啊…,像是普罗旺斯的葡萄酒,黑海的鱼子酱,摩里亚的餐巾…”
船长是热内亚人,不在海军正规编制内,因此回答的很恭敬,听语气对此也不觉奇怪。可刘氓越听越郁结,一旁的近卫队小百夫长更是目瞪口呆。
刘氓有理由郁结,在黑海边混了近半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鱼子酱什么味。亚美尼亚使者倒是送了一罐,他兴颠颠的波兰送一点,瓦本送一点,摩里亚送一点,阿基坦送一点,临了自己屁也没捞着。好么,人家法兰西人当军用补给…
对小队长脸上开始的不解,后来的愤恨和嘲弄,他也能理解。一开始他也以为维京人都是大老粗,后来才发现,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抠门,都属于外衣破了改内衣,内衣破了改袜子,袜子烂了改麻绳的家伙。不过这些家伙对金银珠宝倒是不在乎。
想想,道理也简单,这些家伙的老家基本属于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地界,因此对生存必需品养成精打细算的习惯,也导致性格朝精细沉稳和热情狂暴两个极端发展。而这正是刘氓信任他们,他们也喜欢跟这位陛下的主要原因。
这事情…,法兰西人么…,郁结一会也就算了,反正不少“军用物资”都是他的领地生产,可随后一艘船他必须管了。他的听力非常好,当船只经过时,听到女人的哭声,还不是一两个。拦下一问,好么,是商人购买的战利品…
难道在这个世界呆的越久,就越无法容忍这个世界的规则么?他搞不懂,不过一年多前,在西西里岛,他还可以笑着放运奴船离去,此刻却无法释怀。
四艘船被拦下,得知阻拦的是黄胡子,商队主管先是卑微的献上过路税,刘氓没吭声。主管又暗示这是法兰西某男爵的船队,扣留就是侵犯男爵财产,刘氓还没吭声。最后,主管更隐晦的表示商队是意大利某个为瓦本皇室服务的家族干活。刘氓吭声了,命令舒斯特留下,把所有女人中有找到家人有希望的留在瓦拉几亚,没希望的送往摩尼亚,自己顺便休假。
抢劫商人一直是贵族传统,虽然近几年少见了,商队还是选择妥协。但这不能改变刘氓的心情,至少他认为,至少这些人的悲剧是他造成的。他抄起基本忘却的盾牌,默默看了一会,然后黑着脸过河,黑着脸继续赶路。
“亨利,你不是一直在努力么?也许不久的将来大家都能过上好生活…”鲍西亚也很愤怒,虽然不知道两人愤怒的原因不尽相同,还是想安慰一下,但这话显然连自己也骗不过。她的努力也不算白费,刘氓还是给了她一个笑容,虽然很勉强。
刘氓的忘却能力同样强悍,没到阿马拉,这件事就被掩盖在心底的尘埃中,也许会因某个原因被触动,却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德古拉一旦焕发激情,理政能力可圈可点,加上瓦拉几亚人本身就留有浓郁的游牧特色,因此恢复能力还是很强的。在阿马拉休息到天亮,重新上路后欣欣向荣的景色多少改变了刘氓的心情。与之相对应,各方传来的消息也算不错。
他离开科贾拉克后不久,匈雅提佯装收拾营地安排防御,却在黄昏时分发动攻击,一举攻破奥斯曼人依托旧有工事临时组织的防御线。这也就罢了,匈雅提领会力极高,按照他所说的不确定性原则,摧毁主要地段的工事后突然回撤,给奥斯曼人留了个留之无用,弃之可惜的防卫带。
奥斯曼人要是舍不得,好,在运动中不断消耗你的有生力量;毅然舍弃,也好,进抵康斯坦察、梅吉迪亚、切尔纳沃德三点组成的直线防御带不用费力气了,还可任意选择攻击点。
多瑙河那边,刘氓不知道联军有什么协议,反正小腓特烈指挥自己的骑士和所有步兵继续沿河前进,攻取渡口城镇,法兰西人则带着自己的骑士和所有轻骑兵外线出击,在保证补给供应和交流的基础上,平行向南突破。这是他上次尼科波尔战役设想过的战术,虽然没什么稀罕,除了速度按慢点,似乎也没什么重大缺陷,保加尔人几次突袭未果就是明证。
阿马拉距离布加勒斯特不过百余公里,瓦拉几亚地势平坦,他们黄昏时就到达目的地。刚到城门口,德古拉就带着几个侍从迎上来,已经春风般的面容让刘氓心里也温暖不少。
两人都不是什么客套人,直接并马进城。走了没几步,德古拉笑着说:“陛下,您来的正好,刚才罗斯使者到达了。”
罗斯使者?刘氓一愣,没见通报啊。他扭头看看车窗边的鲍西亚,得到一个无辜的表情。
德古拉显然不想让他误会,接着说:“陛下,是有些奇怪,使者是经过特兰西瓦尼亚到这里的,很突然,但让娜女公爵似乎不感到意外,还说让使者在这里等陛下。”
搞什么东东,刘氓倒是没感到恼火,只是有些郁闷。来到公爵府,也就是前总督府门前,他更郁闷,院子里停着几辆马车,其中一辆赫然装饰着双头鹰纹章,不过在双头鹰中间又加了个屠龙骑士徽标而已。
小子,你狠,上次罗蒙诺索夫还一字未提呢。刘氓在心底嘟囔一句,却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情。要是真考究一下,至少目前为止,他这个双头鹰纹章才叫做名不正言不顺呢。不过上次伊凡求援的国书让他现在还郁闷,也让他上楼时带了没理找三分的气势。
跟着德古拉走进一间奢华的大客厅,唧唧咕咕的法兰西宫廷用语又让他无可奈何至于带了点恼火。来我的地盘,难道就不能说条顿语?看人家罗蒙诺索夫多懂事。见大让娜不远处的使者是个瑟缩的小老头,他更来气,也不用侍从安排,抄了把椅子,径直在大让娜身边坐下。
在特尔戈维什泰,伊丽莎白温和静雅的态度;简约,意味幽然情感真挚的宽慰,对他摆拖失去孩子等原因造成的阴影起到很大作用。至少他感觉到,让本已久远的记忆淡忘,毫无戒心的交流时下观感,似亲情又似友情的味道像是陈酿的葡萄酒,很有些陶然的滋味。
这原因,加上他不待见那帮东罗马贵族派头的罗斯男女,干脆跟德古拉夫妇聊起战局和自己的疑惑,偶尔问一下瓦拉几亚贵族情绪和各项事务。他权当是释放心情,德古拉夫妇可没他这旁若无人的气魄,只能是尴尬的应付。
大让娜超级无奈,哭笑不得,咳嗽几声无用,只好自顾自冲着他的后脑勺说:“我们罗马人民的皇帝,这位是东罗马教会罗斯牧首区的牧首瓦西安神仆,他代表所有罗斯人的大公,弗拉基米尔大公,莫斯科公国的亚历山德罗,从遥远的莫斯科来到这里,感谢陛下对罗斯圣战的支持…”
罗马人民的皇帝…,我的大让娜真会说话,可伊凡算是哪门子神圣(弗拉基米尔)大公?称号可是买来的。刘氓明知道自己不像话,可就是别着不回头。伊丽莎白见不是个事,也给他使了眼色,还是没用。
大让娜越说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