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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氓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有保障了,开始谈条件了。听了几句,条件居然很宽松,也就是将普罗旺斯和佛罗伦萨彻底放开,让大家利益均沾,让法兰西查理和西西里让娜女王这同属安茹家组的王室多交往。且不管这服软后有什么后患,谈判,他必须同意,事情做绝也没什么好处。
这边气氛一变,山岗上也有了动静,要塞的城门缓缓打开,一名圣骑士跑过来。这家伙显然不把所谓的黄胡子放在眼里,跑到近前,正眼都不看他,大声宣告:“霍亨施陶芬家的亨利,教皇准许你觐见,但,只能有十名德意志贵族和二十名侍从跟随。”
刘氓看到有十几个家伙做贼似地远远绕道溜进要塞,其中一个身影很像阿朗松公爵。他撇撇嘴,同样不看来通告的圣骑士,扭脸看大让娜。见大让娜微微摇头,他又看看南边越聚越的的骑士,正想说话,若望枢机却抢着说:“怎么能怠慢陛下?回去禀报教皇,虔诚的亨利要有二十名贵族和同等数量侍从随行。”
多带十个人就是尊敬?既然来了,还会怕你们?刘氓冷哼一声,分别给大让娜和胡安娜安慰的眼神,笑着说:“感谢枢机大人,我这就前往觐见么?”
“当然,当然,让我们虔诚的亨利久候…”见他同意,若望枢机彻底放下心,也不管圣骑士别扭的眼神,立刻请刘氓动身。
胡安娜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大让娜虽然焦急,却知道劝不了这执拗的皇帝,赶紧示意舒斯特、几个德意志贵族跟上去,剩下的随从就全是维京近卫队员了。
他们走出不远,大让娜又向奈弗拉斯示意,他立刻赶到大让娜身侧,两人用夹杂希腊语的匈牙利语嘀咕起来。胡安娜这才醒过神,催马走了几步,又觉不妥,回到原地,居然从一名幕僚手中要过一把宝剑。
刘氓哪知道自己的女人搞什么,跟若望枢机谈笑着走向要塞,可来到城门前方,气氛变了。只见百余名瑞士戟兵分列城门通向君士坦丁大教堂台阶的主道两侧,(那会还没有圣彼得大教堂,教堂是君士坦丁一世建造的)他们身后还肃立着数量更多的圣骑士,零零散散数百名神父则站在周围看热闹。
城门后方不远处,英诺森血红的披风,头戴三层王冠,骑着披挂富丽堂皇马披的战马,旁边阿朗松公爵略显尴尬的陪着,其余两个不认识的法兰西贵族则一脸看热闹的表情。英诺森明显瘦了,苍老憔悴的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看来当教皇,特别是当德意志有厉害皇帝的教皇不容易。
刘氓说不上有什么感觉,只是因屈辱而产生的恍惚感无法压抑,对卡诺莎下跪的外祖亨利四世当时的感觉有些体会了。
他很快就体会的更深,刚走进城门,几名圣骑士催马上前将他拦住,示意他下马。这很正常,却别人家串门还要下马呢。他甩掉马缰,铿然下马,随着背后一片闶阆声继续向前走。
来到英诺森马前,意外出现了,一名满脸乖虐的老枢机哼哼到:“霍亨施陶芬家的亨利,按照传统,请为主在人间的代表牵马…”
刘氓楞住了,看看熟悉又陌生的英诺森,看着他和煦的笑容,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背后的臣子也楞住了,但反应明显比他快,两个年轻贵族愤然走到他身旁,其中一个喊道:“陛下,你身上有德意志的荣耀!”
英诺森依旧微笑,旁边的阿朗松公爵神色有些紧张,那名老枢机却怪声怪气的说:“怎么,霍亨施陶芬家的亨利的亨利,你要学外祖红胡子么?那你就拔出教会赐予的宝剑吧。”
这叫个什么事?刘氓有种荒谬感。前世的记忆和此生种种闪电般在脑海中碰撞,让他感到有些头晕,像是错乱了时空。最终,不知怎么搞的,他抬手安抚自己的手下,默默走过去拉住马缰。周围传来撒气的嘘嘘声,犹如梦中。
看看阿朗松公爵略显愧疚的眼神,他拉起缰绳,昏昏沉沉的向前走,耳侧似乎有嘲笑声,又像是有叹息声。茫然来到延绵而上,似乎没有尽头的台阶旁,那个苍老乖虐的声音又响起:“霍亨施陶芬家的亨利,请跪下,让教皇下马。”
背后陡然响起喧哗声,热血猛地涌上脸庞。他扔掉缰绳,退后几步,不可思议的看着英诺森。他没来得及看清英诺森的神色,战马似乎受惊了,猛地转身,向他扬起前踢。他习惯性握住剑柄,哗啦一声抽出杜朗达尔向上一挥。战马悲鸣着坐倒在地,将英诺森甩出老远。
圣天使城堡附近,跟胡安娜商量之后,大让娜指示奈弗拉斯和近卫器械兵旗队长做好保护陛下的准备,海外贸易署的德意志骑士和佣兵指挥官已经随皇帝觐见,留守副指挥也遵命行事。
南面,回援的法兰西骑士和圣骑士已经达到近两千规模。不知得到什么指示,他们移动到几十米外,几名贵族还放下面罩,笑盈盈的过来打招呼。北面,教皇国应援的贵族还是显得犹豫,逡巡到近百米处就不再上前。
不到一刻钟,大让娜望着刘氓进入要塞,迎接队伍虽然模模糊糊看不清,倒像是一切安稳的样子。突然间,要塞内似乎凝固片刻然后骤然喧嚣起来。早就有了预想,大让娜还是有些发愣,倒是轰然启动,不管不顾冲向要塞的维京近卫队员将她惊醒。
德意志骑士还在发愣,禁卫骑兵和步兵似乎在等待命令,阴晴不定的天空中突然有一道阳光斜射西面的要塞,大让娜激灵一下,大喊:“他们要谋害陛下!圣米迦勒的光辉庇佑已经降临,让我们随着炽热的光芒保护陛下,杀光那些卑鄙的暴徒!”
天空本就碎云往复,半上午的阳光自然会斜射,这样的场景已经出现很多次了,可此时,那道阳光格外刺眼。不用指挥,德意志骑士热血上涌,狂喊着保护陛下,一窝蜂涌向要塞。
胡安娜终于醒悟过来,小脸涨得通红,催马就要跟上去,却被大让娜一把拉住。奈弗拉斯醒悟的也很快,大声命令道:“禁卫军!第一和第二百人队驰援陛下,第三和第四百人队两翼保护通道,第五百人队保护皇后和女公爵!皇家近卫步兵,右翼屏蔽!帝国步兵,左溢屏蔽!”
他的命令虽然不符合大家习惯,还是你能听懂,等胡安娜喊出保护陛下,队列缓缓移动,进入接战状态,只可惜,对手还稀里糊涂。
要塞内,刘氓已经从荒谬感中摆脱出来。见英诺森已经在亲信搀扶下奔入教堂大门,瑞士卫队也涌上台阶列队,而圣骑士正蜂拥而上攻击自己的贵族和骑士,他无奈的笑笑,大喊:“组队!向城门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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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城堡圣天使
变起肘腋,反应速度是左右命运的主要因素。.com维京近卫队员反应速度要超过一直心不在焉的刘氓,更不是养尊处优的圣骑士和神父所能相比。骤然爆发后,除了职业素养极高的瑞士卫队保护合约人撤到安全地带,不知所措的人眨眼就躺满君士坦丁大教堂台阶前的空地。如果不是刘氓勒令他们打架时不准吼叫,大家一定会以为是“北方佬”袭击罗马。
虽然占了先机,刘氓还没蠢到跟数百圣骑士和围墙上更多重步兵对抗的地步。也没那个心,他甚至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在这神圣地方造反了?而维京近卫队员狂热是狂热,脑子也没被战马踩过。
圣骑士从四面八方围上来,重步兵或组队跑下城墙,或拥向城门塔,杂乱中带着凛然。城门洞附近则乱成一团,看不清具体情况。刘氓只想离这地方越远越好,一马当先,领着近卫队狼狈逃窜。不过,在圣骑士眼中,他们的逃窜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米兰著名工匠精心打造的铠甲,枢机大人施福的宝剑和盾牌,斯图加特精挑细选的战马,经年累月的训练,比武场上生死对决,这些圣骑士认为自己足以在任何战场上一挡百。可是,面对这一群地狱中挣脱出的魔神,他们的自信消失无踪。
一名圣骑士纵马冲向跑在最前方的黄胡子,长矛精准稳定,应该会轻松将他刺个对穿。可这家伙居然速度不减,等矛尖逼近胸前才猛然顿住身体,随后右手先将宝剑跑向天空,然后陡然攥住矛头拧身向下一拖。他不知使了什么魔法,战马前蹄一软,将骑乘的圣骑士甩向前方。
等圣骑士优雅落地,早就等候的战斧呼啸劈落,而黄胡子则接住落下的宝剑继续冲击。无论黄胡子,受难骑士,还是后方的维京近卫队员,似乎都事先编排过,动作流畅优雅,像一幅凄美的画卷。
好吧,炽天使庇佑的黄胡子难对付,先解决维京附逆。但是,这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任务。
面对跑到马前的维京近卫队员,一名圣骑士来不急催动战马,可他还未放下手中长矛,卑鄙的家伙就绕过矛头,猛地跃起,一斧将高傲的骑士劈落马下。
一名圣骑士正在找准一名近卫队员突击,斜下,另一个家伙却丝毫不许讲规矩,将盾牌顶在肩头撞击战马脖颈。圣骑士挣扎着想从倒地的战马下爬起,这家伙连递手套的时间也不给,猛地将刚坐起身的圣骑士踹倒,战斧咔嚓劈进圣骑士华丽头盔,直砍至斧柄。
总之,这些家伙无论举动还是动作,既不统一也不严谨,甚至可以说卑鄙,却显得非常自然,像是只能这么做,别无他途,狂暴中透着和谐优美,让人有欣赏的**。
刘氓没工夫搞清神骑士为何显得茫然,攻击为何犹豫。他只管劈波斩浪冲向城门。当面圣骑士的呆滞加快了冲刺速度,四散奔逃的神父也阻碍了后续攻击,不过,当他冲到城门口,又无奈的退回,让开。一群德意志骑士狂暴的冲进来,不仅将围堵的圣骑士撞得七零八落,还差点将他这皇帝踩于马下。
这到底在搞什么?狂暴混乱的场面让他也感到不知所措,直到近卫队员护着他躲到城门旁边,排着整齐队列的禁卫骑兵冲进小广场,他才算明白跑不掉了,该考虑如何善后。
可带着近卫队员匆匆跑上城墙,眼前的场面让他无语。在他进入要塞之前,三方队伍几乎是贴在一起,因此他认为城外应该是一片混战的场面。可情况出乎他想象。
北面,教皇国应援贵族队伍不见踪影,除了原本驻扎地散落的数百具贵族、骑士、战马和义勇兵尸体,只能远远看见奔逃的身影。南面,法兰西骑士和圣骑士联军少数在原地战斗,大多数也已溃散。两个百人队的禁卫骑兵正在溃兵中穿插,不时用标枪和硬弓将对手击落马下。
近卫器械兵已进抵城门口北面,除了列队呆站,似乎没什么事干了。一千名德意志佣兵也面临相同情况,除了长矛手前方散落的,插满箭矢的骑士和战马尸体证明他们战斗过,现在的状况一如近卫器械兵。对面,罗马城头的义勇兵似乎在看热闹…
搞什么?兵力接近我两倍啊,就这么解决了?跟奥斯曼人打的时候绝没有这么轻松。纳闷半天,刘氓突然感到羞愧,想:难道说…,他就是那种“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家伙?幸亏这不是剑与盾学院,否则,他绝对要喊:一寸领地一寸血,一千骑士要发疯。
的确是要发疯,胡安娜和大让娜已经在禁卫骑兵环护下来到城门附近。小皇后眼神狂乱,紧咬牙关,挥舞着一把宝剑,死命想挤出护卫圈冲进城门。女公爵却依旧优雅,似乎在好整以暇的观赏风景,不过飘忽的目光还是暴露她心中的忐忑。
不管后果了,先结束这疯狂吧。刘氓正想发布命令,却听到背后有喘息声,回身一看,居然是阿朗松公爵。刘氓苦笑一下,无奈的问道:“我的公爵,你怎么跟着我?”
阿朗松公爵不过三十余岁,此时却喘的像个老汉,同样无奈的说:“不跟着你怎么办,像他们一样?”
大实话。刘氓只能承认。君士坦丁大教堂至城门间的空地四处散落着尸体和无主战马,一部分禁卫骑兵正在堵截击杀城墙上慌乱躲藏的重步兵,另一部分堵在教堂前方攻击台阶上守护大门的瑞士卫队。德意志骑士则四散出击,有些已经冲击到皇宫和小圣堂附近,砍杀声和哀嚎成为这神圣场所的主流。
感觉这些德意志骑士不像是无目的的乱杀,有些人并不管仓惶经过的低级执事,专门追杀神职教阶主教以上人员,刘氓开始有些心慌。怎么跟有预谋似的?
这不行,刘氓定下神,第二次想发布命令,大让娜却款款来到城墙下方,有些着急的说:“亨利,快劝劝胡安娜。她四处找你,谁也劝不住。”
刘氓一愣,扫视一下,果然,胡安娜正在几个骑士护卫下向教堂方向跑,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