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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的,天灾不知道么?还要来个**。
这事根本不用考虑,不打也得打,而且要速战速决。不能让战祸加剧迫在眉睫的危机。略一思索,他命令道:“告诉奥尔加涅,我近期会前往,让她放开打。还有,禁卫骑兵调回来,跟我一起去。”
应了一声,舒斯特继续说:“陛下,斯福尔扎汇报。意大利的兵力已经全部到位,正东西两线开进。佩鲁贾厄尔申格前期已经平复,靠近那不勒斯的领主和城邦应该没问题,但波罗尼亚和斐拉拉两个公国应该不好对付。威尼斯态度暧昧,一方面暗中支援各国,一方面派使者会谈,还想面见陛下。”
刘氓哪有功夫管这些,悻悻道:“什么威尼斯,没空。告诉斯福尔扎,让他全权负责。可以让若望招抚一下,实在不听话的,厉害一点,吓唬吓唬,一定要尽快解决。给科西嘉去信…,算了,法兰西人怎么样?”
听他问起法兰西事务,舒斯特早用准备,立刻递上大让娜发来的信件。看完,刘氓到笑起来。这些家伙摆明了各怀鬼胎,凑在一起就能谈出个名堂?等他们谈妥,估计事态也明了,有足够的时间应付。
感觉大让娜也不担心,他也不再多想。见舒斯特犹豫着像是要说什么,又有些为难,他有些纳闷,正要问,琳奈却风风火火跑进来。也不带泄气,直接喊:“亨利,你真聪明。你怎么知道海底有东西?他们已经捞出来了。”
半刻钟后,站在海滩上,刘氓剩下发呆的劲。火把的光亮中,眼前是一条船。这条船呈梭子形状,四米多长,一米多宽,厚实的橡木制造,工艺精良。这都没什么,关键是这艘船通体密封,只有一个圆形舱盖…
奥斯曼人这么厉害,十三世纪就出潜水艇?连潜望镜的雏形都有了他终于醒过神,走上前细细查看。
摆弄了老一阵,略微松口气。这东西更像是加盖的独木舟,不过形状比较奇特。里面除了压载的石头,空荡荡没有任何设备,只能保持露出通气管的深度划桨航行。舱盖和船桨孔是用毛皮密封的,估计沉没前就已渗水。用这玩意进攻,可谓是自杀式攻击,还只能攻击停泊和近海缓行的船只。
分析一下,他也算了然。人类对天空、大地、海洋的好奇心和向往估计老早就有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尝试也没有停止过。达芬奇和英格兰那个培根不就是例子么?而且发明往往具有偶然性,谁知道还有多少精妙想法淹没在历史尘烟中。
关键是,奥斯曼到底是逼急了,胡乱尝试,还是有鼓励发明的措施?他重视达?芬奇,英格兰的爱德华重视罗杰?培根(1214年-1294),这因他而改变的时代还会带来多少惊奇?
正想着,琳奈又咋呼道:“亨利,你看,这些花纹好奇怪。”
他上前一看,再次愣住。船底一侧刻了一长条花纹,这花纹是由一个个上宽下窄的刻痕组成,很有规律,像是某种文字。摸索半天,饶是他有万能翻译系统,愣是摸不着脉络,只是觉得跟圣殿骑士团的怪异文字有些关联。
“没什么稀罕的,走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这是古墓丽影啊?他恼了。窝火的走了几步,又想起他也让达芬奇进行过这方面的尝试,而且那小子正在研究这类文字,就嘟囔道:“封起来,送到科西嘉。”
闷头走回城堡,他才发现卡特琳娜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半个皇后正跟琳奈孩子似的琢磨那小船,他心头又漾起一丝懒洋洋的暖意。不管怎么说,眼前的生活实实在在,哪怕是焦虑,也显得无比充实。
他仰起头,一颗流星正好划过天际。那光芒短暂微弱,却带着恒久的凄美。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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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震慑
即便天空星汉灿烂,午夜的大海仍现象不可揣摩的深渊。摩里亚东面基斯诺斯岛西侧,近百艘大小船只在海湾内沉睡。码头和岸上点点灯火闪烁,并不能给安眠带来扰动,反而像海浪轻吻沙滩的山岩摇篮曲中的音符。
北面的凯阿岛也许更靠近商船航线,但那属于雅典公国势力范围,威尼斯舰队执着巡航,因此这座岛就成为海盗的前哨站和奥斯曼舰队驻泊地。无论是威尼斯还是黄胡子,都不可能时时庇护漫长航线上往来如梭的商船,这里也就成为海盗发财,加官进爵,以及奥斯曼舰队以战养战的天堂。
海盗是奥斯曼舰队的灵魂,奥斯曼的强力支持是海盗的生存支柱,不仅在遥远的故乡马格里布,两方的合作无间在这里有着同样的体现,岛上驻军是阿纳托利亚步兵,法力克(奥斯曼海军指挥官)和水手则大多是马格里布海盗。
一周前,依照临时监国赛力穆王子的命令,这里的海盗配合希腊前来的奥斯曼正规舰队夜袭黄胡子舰队。无论对海盗还是奥斯曼舰队来说,这样远离海岸线,大规模的夜航都是第一次,可谓是一团糟。迷航,搁浅,相撞,半数船只未到达目的地。更可恨的,黄胡子的舰队简直就是海神的私生子,即便是仓促应战,仍然将联合舰队打的落花流水。
不过奥斯曼方面和海盗都认为战果大于损失。按照奥斯曼法力克帕夏的判断,至少半年内黄胡子的舰队无法再执行巡航任务。这对受够黄胡子战舰窝囊气的海盗们来说,真可谓云开雾散一片光明,这两天的收获更是铁证。
当然,海盗们也不会掉以轻心。黄胡子那独眼情妇可不是好惹的,难保什么时候会来报复。因此即便是难大船队精确航行的夜晚,海盗们仍然在海湾外安排了两艘警戒船。海盗的小心是正确的,午夜刚过,混沌的天际线似乎有晃动,片刻后,几艘没有桅杆的小船在凭空出现在星光中。
只可惜,法力克的清醒在警戒船底层海盗身上很难实现,等敌人的船只减速后慢慢靠帮,灯影下的值更海盗仍然沉醉在岛上女奴的迷梦中。几百米外另一艘警戒船上的值更海盗还算没睡死,可他刚被咯吱声警醒,一只弩矢就钉在他咽喉上。
又过一会,如墙的幻影出现在警戒船不远处,慢慢变成数十艘庞大的战舰和武装商船。为首的一艘战舰上,琳奈用望远镜观察一会海湾,伸出右手,猛然握拳。随着几声低微呼喝,桅杆瞭望台上灯光有规则闪动片刻,周围战舰和武装商船慢慢拉成弧线,缓慢压向前方。
结果已经可以预计了,琳奈也没了兴趣,将指挥权交给副元帅,懒洋洋走进船舱。看看正扒在舷窗口傻乎乎观望的刘氓,她笑着说:“那能看见什么?等会上岸你在显示自己的威风吧。”
其实刘氓没看什么。基斯诺斯岛距离摩里亚不过六十多公里,因为神学家将托勒密的学说与东方浑天说参照研究,开始测算子午线,绘制投影地图。其中几个进行海上观测的神学家已经在琳奈的舰队呆了一段时间,这次顺道进行夜间观测,同时根据水手指南绘制航海图。琳奈从波罗的海打到地中海,可谓见多识广,对神学家的研究也很重视,因此跟着参合。他当然搞不懂那些,刚好趁这时间思索现在的局势。
按照埃及帝国的消息,如果奥斯曼和帖木儿妥协,甚至联合,那罗斯和东欧就可能再次陷入危机。而奥斯曼和金帐汗国习惯在秋天发动进攻,现在是八月中,危机可能迫在眉睫。
打就打吧,反正这世界也不可能消停。克罗地亚和特兰西瓦尼亚完成整合,波斯尼亚、北塞尔维亚和瓦拉几亚度过了难关,罗斯也算恢复点元气,更别说蒸蒸日上的波兰…立陶宛,他有信心撑过难关。
可最近得到消息,加冕奥地利…匈牙利国王后,腓特烈实力大增。刘氓希望这家伙能在保加尔方向对奥斯曼加强压力,他却将注意力转向波西米亚,又开始跟阿尔布雷西特争夺控制权。
先不说自己是神罗皇帝,波西米亚涉及西里西亚的问题,必将牵扯波兰的力量,他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再参合上伊比利亚争端,法兰西和英诺森的暗藏的鬼胎,意大利正在进行的战事,他可动用的力量竟然只剩特兰西瓦尼亚的近卫队和摩尔多瓦的骷髅骑兵。
也许特兰西瓦尼亚的步兵可以替换出一万铁十字近卫步兵,再召集正休假的德意志叹息骑士团,那满打满算也就两万五千兵力。面对金帐汗国,哪怕是冬天受到重大损失的金帐汗国,这够用么?
琳奈不知道他想什么,八爪鱼似的缠上去,凑在他颈间痴迷的呼吸一会,嘟囔道:“亨利,你不是决定去奥尔加涅那么,怎么突然想起替我报仇了,还要跟着来。”
被这小女人弄的一阵**,刘氓那还能考虑问题,将她搂在怀里,随意说:“你受了那么大委屈,不让你报仇怎么行。我这一趟可能要去一段时间,说不定你会胡来的…”
“去你的,我可是舰队元帅,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笨。”琳奈半真半假的抱怨一句,然后正经的说:“我知道,你这是给奥斯曼人点颜色瞧瞧,好让摩里亚能腾出手支援意大利和东欧,减轻的奥尔加涅那里的压力。另外,只要打得够狠,也能吓唬法兰西人和威尼斯,告诉他们,你才是地中海的皇帝,想要做生意,他们就别动太多歪脑筋。”
刘氓楞住了。说实话,他还真没想这么多。搂紧这原本以为傻乎乎的女人,他泛起难言的自豪和感动。细想想,当年荒唐举动留下的不止是责任和愧疚,也有今天觉悟后努力的基础。没有这些独当一面的女人,没有忠诚的小弟,他算什么?相比他们,自己的烦扰和疲惫失去了理由。
他低头想找到琳奈的嘴唇,抒发心头的感激和爱怜,战舰慢慢转向,然后陡然爆发嘈杂声。海湾方向闪烁几次微弱的光芒,随后,他感到自己像是呆在急速抽啦的风箱里,巨大的震动和响声凝固了思维,空气实体般挤压着所有感官。
他下意识捂住琳奈的耳朵,自己的耳朵随即也被捂住。周围一时间亮如白昼,看着琳奈因暗淡背景而格外明媚,却有带着说不出苍凉的小脸,他傻呵呵的笑起来。不过笑声淹没在震荡的画面中,连他自己也觉察不到。琳奈也笑了笑,随后不知怎么就哭起来。刘氓没有任何思维能力,只好顶着她的头,感受光影中的心酸和柔情。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突然静下来,显得脑海中嘤嘤声格外疯狂。琳奈首先反应过来,吻了他一下,然后拍拍他的脸,起身走出船舱。刘氓也摇摇晃晃的跟出去,清凉的海风和呛人的火药味狂暴的砸在脸上,让他清醒不少。
海湾开口处有近两公里宽,内部又分成两个港湾,海盗的船只分别停泊,中间探入海中的山梁上则是一座小型要塞。现在港湾火光冲天,燃烧的碎船帆和炸起木片四处飞舞,海盗则像火堆中的蚂蚁,纷繁的做着绝望挣扎。
舰队没有停手的意思,投石机仍在抛射燃烧弹,一个个亮点划破夜空,然后消失在光亮中,只有蓦然炸开的火舌证明它们有过这次旅程。这还不算完,十几艘纵火船在外围逡巡,不时上前**火龙。这些纵火船船舷低矮,蒙附着三角形铁皮盖子,采用宋国车船技术,因此防护坚实进退自如,船头安置希腊火**器,看起来像是龙和乌贼的混血儿。
没过多久,海盗十几艘大型战舰火药殉爆,上演这火焰地狱最华丽的剧目,随后慢慢谢幕。出了口恶气,琳奈格外兴奋,让战舰用船首炮塔中可大幅度调节射界的火炮对山上小型要塞轰击一番,又扔了一通燃烧弹,才指挥武装商船清场登陆。
等摩里亚国防军登岸,天色已经透亮。除了命令声和零散的格斗声,四周只剩下风暴过后的静谧哀凉。岛屿是长条状,不过四五公里宽,植物主要是稀疏的灌木。步兵和陆战队已经开始向纵深收索,刘氓才带着琳奈等人谈笑着走向山丘上类似小城镇的海盗营地。
路上四处跪着丧魂落魄的海盗和奥斯曼步兵,小城镇则一片萧索,偶尔有哭喊声划破晨雾。刚走进小镇,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从巷道涌出,看见他们,纷纷跪下,有几个大胆的开始高声致谢。
“被俘的商人和水手,等着家里凑赎金。主要是意大利和利比里亚商人,我们顾不过来。这里还算好些,突尼斯那边更厉害。法兰西和威尼斯好像跟他们商定好每年固定贡赋,一般不会掳掠船员。”见刘氓一头雾水,琳奈随意解释道。
这就是我的地中海?刘氓脸都青了。
“照顾好,让他们在海盗财物中领取自己的损失,然后尽量送回家。”低声吩咐一句,在商人和水手的感谢声中继续沉着脸向前走。没什么可骄傲的,要有,也只是羞愧。这些人是他的子民,给他缴纳赋税,哪怕是跟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