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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带着铁手套有多怪异。
这种静谧的安逸似乎是种享受,两人昨晚就体味过。可坐了没多久,刘氓又像昨晚那样视野朦胧,将埃莱诺娜看成另一个女人,无言的酸楚却愈发强烈。
他起身走了几步,斯蒂芬进来说:“陛下,皮塞克伯爵来了,希望陛下让他尽地主之谊。”
刘氓点点头,转身对埃莱诺娜说:“一起去好么?这里的食物难以招待客人。”
客人?跟昨晚一样么?埃莱诺娜心里有些乱,也有些酸楚,但她没像昨晚那样平静离去,而是笑着摇摇头。
刘氓正为难,约瑟夫匆匆走进来,只看了埃莱诺娜一眼就自顾自汇报:“陛下,波兰的消息到了。克拉科夫的虔诚亨利会主管在马佐夫舍公爵领地北面见到了女王,可女王不予回应。”
马佐夫舍公爵公爵领地挨着普鲁士,在北段找到海德维格,那就意味着开战在即了。刘氓有些恼火,问:“多少军队?”
“骑士,女王的翼骑兵,立陶宛标枪骑士,罗斯标枪骑士,加上各类步兵,不下四万人。据说,条顿骑士团也集结兵力准备开战。”
来不及了,去信都来不及。刘氓一阵心灰意冷,随后又想起什么,怒问:“虔诚亨利会办事处干什么吃的?波兰方面不回应,他们就不知道发送相关信息?”
约瑟夫瑟瑟退了一步,犹豫着说:“他们一开始并不知道事情重要性,毕竟条顿骑士团反对陛下。而且…,而且克罗地亚女公爵说没必要把这些事告诉陛下…”
“让娜?她去哪参合什么?”
刘氓怒气更盛,约瑟夫吓了一跳,却又结巴着说:“不止克罗地亚女公爵…,摩尼亚女边疆伯爵也带了一个大兵团的骷髅骑兵前往,准备参战…”
“滚出去”刘氓怒吼一声,等约瑟夫溜到帐门口,又喊:“回来,起草信件,告诉海德维格,如果波兰与条顿骑士团开战,我将…”
将了半天没将出个屁,刘氓干脆吼道:“告诉她,黄胡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一说完他自己气的笑出来,随后又郁郁坐下。约瑟夫当然是莫名其妙,等了半天,见没动静,赶紧拉着斯蒂芬溜出去。
埃莱诺娜的侍女也吓得直哆嗦,埃莱诺娜却出奇的平静,默默坐了片刻,轻声说:“陛下,我弄不懂这些公国大事,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我觉得,波兰女王必然有不得已的苦衷,克罗地亚女公爵和摩尼亚边疆伯爵更不可能故意去做什么损害陛下利益的事。”
苦衷?也许是,谁又能说清,谁又能预料?听着埃莱诺娜舒缓的声音,刘氓慢慢平静。
细想想,他跟海德维格算什么关系?这关系又能对两个国家产生多少影响?波兰不是某个贵族领地,而是传统大国,自己对波兰的干涉只能说是在为难海德维格。
算了,等战后再去调停吧。人生不如意十之**,这事也说不上谁对谁错,还是先顾着西里西亚。想到这,他更觉萧索,起身走到折叠床边一头躺下。
埃莱诺娜在心底叹口气,将小凳子拿到床边坐下,又为他去掉铁手套,默默握住他的手。刘氓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带着这点温馨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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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 坦能堡?
虽然成为一个庞大利益团体首脑,荣金根骨子里仍然是只为主战斗的圣骑士,至少,他不会去,也没途径去了解什么花边新闻。橄榄枝递出,却收到并不友好的回应,那他会果摒弃心中遗憾。
再说,形势也不允许他再有什么遗憾。波兰…立陶和宛罗斯联军溯维斯瓦河逼向托伦,攻占左陶德等双方争议区据点,直取马林堡的意图已经显露无疑。
握紧的拳头才能打人,荣金根随即进行全面动员,收缩防御面,除守卫坚固防御点的军队,命令东波莫瑞、柯尼斯堡、萨摩基西亚两线兵力向马林堡集结,甚至连利沃尼亚骑士团主力也调过来支援。
荣金根并不认为联军能达成战略意图。多年来,依托但泽湾,骑士团已建成以马林堡和柯尼斯堡为支点,马林威德尔、阿尔特马尔克、埃尔平、提尔希特等要塞城镇为屏蔽的坚固筑垒防御体系,保证骑士团核心普鲁士安全不成问题。至于利沃尼亚,宝剑骑士团在爱沙尼亚、波罗地等当地人中威信不错,又有大量日耳曼及维京移民支持,不用担心立陶宛和罗斯一举而克。
消极防御显然不是骑士团习惯。
当前形势下,如果一举将联军击溃或歼灭,不仅对波兰是重大打击,也会造成波兰…立陶宛和罗斯联盟内部矛盾,甚至联盟破裂,形势将全面改观。到那时再考虑骑士团走向,与波兰关系等问题就游刃有余,这也是荣金根收缩力量的原因。
三月四日上午,马林堡南面的马林威德尔要塞,荣金根站在塔楼上眺望维斯瓦河滩涂。各方兵力集结完毕,正在宽广滩涂上演练队形,旌旗望不到尽头,马蹄声、传令声、呼号声让塔楼都微微震颤。贪婪呼吸金戈铁马的熟悉气味,荣金根感觉自己每个毛孔都迸发出战斗渴望,无数热血纷飞记忆奔腾涌动。
如果这钢铁洪流奔向圣地会如何?许久,热血随着寒风慢慢平息,荣金根回到寡然无味的现实。扭脸看看同样眼神飘渺的老首领、老朋友赫尔曼,他平淡的说:“联军抵达东南方德尔文次河渡口,我们也该过去了。”
“是么…,嗯,那里防御工事完善,一千萨克森佣兵也不用担心。你是打算等联军困于河岸再把他们击溃么?”
等荣金根点头,赫尔曼摇摇头说:“联军不一定会过河。女王虽然没指挥过任何战斗,皇家元帅兹比格涅夫和马佐夫舍公爵等人长期与罗斯战斗,经验丰富。至于魏陶德,哼,他更愿意躲在别人背后。”
荣金根也考虑过这一点,但他并不担心。联军劳师远征,又在骑士团地盘,很难达成战略突然性,按情况随机应变就行,骑士团不担心时间。
赫尔曼同样是随口说说,见他点头,又思索着说:“我是奇怪联军如此保守。按照消息,摩尼亚女边疆伯爵也带队加入联军。她在第聂伯河与金帐汗国的战斗你应该听说过,十足的黄胡子风格。”
黄胡子风格?能跟他结结实实打一仗该多好。咂咂嘴,荣金根唏嘘摇头,然后笑着说:“联军。”
联军,是啊,联军。赫尔曼也笑起来,随即又叹了口气。自己这边何尝不是?滩涂上,条顿骑士团团员,利沃尼亚骑士团,世俗贵族和骑士,雇用步兵,征召步兵,雇佣兵…。细想想,能做到军队统一完整指挥自如的似乎只有黄胡子。
可惜啊,那年轻人想法没人能猜透,做事更是匪夷所思。感慨片刻,抛开这念头,赫尔曼转而说:“萨克森加强西波莫瑞兵力以及对我们大力支援等举动暂时不用怀疑,可小古斯塔夫必须要防范。利沃尼亚兵力空虚,要是他趁机进入…。而且,我们内部有人跟北边联系。”
大陆各国很少关注这些曾经肆虐整个欧洲的北方佬,但他们也不是在睡觉。这些年,瑞典在与传统老大丹麦对抗中日益强大,又借着北方联盟积蓄实力,几乎将波罗的海北岸完全控制。这小古斯塔夫更是雄心勃勃,宗教改革、议会改革、鼓励新型产业和贸易发展、组建新型军队,简直是被黄胡子传染。至于那意图,估计是要再现维京狂潮…
这些先不管,内部的确该整顿了。念头闪过,荣金根点点头,又摇摇头,冲下面示意一下。老话,解决联军后什么都好说。赫尔曼会意,也不再多说。
两人又谈论会与联军遭遇排兵布阵问题,一名团员上来汇报:联军未渡河攻击,而是退回东面的左陶德。
左陶德。海德维格没考虑什么联军问题。
对她来说,战争是贵族一本正经的汇报,是天际看不清的旗帜晃动,或者,还有多年前朦胧的恐惧。去马林堡也好,去柯尼斯堡也好,她只希望这一仗能尽快结束。与开始的决然和些许兴奋相比,她现在更关心那些农夫,那些赶着大车在冰雪泥泞中挣扎的农夫。仇恨,希望,女王,不管他们为了什么,春天的期盼在这无边马队中消耗太多。
离开莫一是衷的讨论会,回到典雅华丽的行帐,奥尔加涅正看着桌上地图发呆,连她进来都没发觉。看到这场景,海德维格停下脚步,默默品味。
得到西里西亚发生骚乱消息,这次行动的支持者和斡旋者让娜女公爵立即前往,并带走特兰西瓦尼亚和摩拉维亚志愿兵。西里西亚哪天不发生骚乱?解决骑士团问题再帮助帕特里西亚不更好?海德维格心底觉得让娜举动跟骑士团改变态度有关,但不愿多想。
奥尔加涅没走,甚至拒绝骷髅骑兵只负责保护女王行帐的建议,跟其他军队配合演练。这朵铁玫瑰只为那个人绽放吧?海德维格甚至无法弄清这腼腆羞涩的铁玫瑰为何冒着被黄胡子怨恨的风险帮助自己,但她有足够的感动。她认为自己心中只该有王国,有臣民,但她无法挥去塔楼上那丝寂寞,于眼前女人类似的寂寞。
“还在想骑士团会如何应对进攻么?”压下心头那丝惆怅,海德维格走过去在奥尔加涅身边坐下,笑着问道。
奥尔加涅这才惊醒,恍然看看海德维格,略带尴尬的说:“没有,我只是随意看看地图,习惯了。”
子也说不上女王威严,但海德维格老喜欢拿奥尔加涅打趣,笑着说:“是么?不过,我们的铁玫瑰进军以来就不再给我提建议,难道是不看好这次行动?或者不看好我这最高指挥官?”
“那怎么会…”奥尔加涅难为情低下头,然后又解释:“我是弄清了,条顿骑士团虽然称为圣骑士,但此时军队形式与王国类似。他们也只能选择阵地决战,不具备实行各类战术的条件。只要我们发挥各**队优势,胜利还是很有把握…”
“好了,我知道,跟我们的铁玫瑰的军队相比,外面都是散兵游勇,你就勉为其难帮我一下好了…”
海德维格继续打趣,等奥尔加涅尴尬的无法应对才笑着打住。这片刻欢乐后,海德维格想起回来的原因,收敛笑容,平静的将一封鸽信放在奥尔加涅面前,低声说:“你的瓦本公爵让黑衣修士送来的。”
见奥尔加涅只是将信笺捏了几下,并不查看,而是恍惚的望向帐外,海德维格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但她还是吸一口气,戏谑地说:“‘黄胡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知谁撰写的,但黄胡子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见奥尔加涅不自觉颤抖一下,神情有些僵硬,海德维格轻轻搂住她的肩头,认真地说:“奥尔加涅,你已经帮助我太多,这次…”
海德维格没说下去,奥尔加涅也没有立即回应,而是默默看了会帐外天空,轻声说:“海德维格,刚得知骑士团要回归教会的时候,我的确很担心。这几天,我不再犹豫。来到这里,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我知道为何而战,我的士兵同样知道为何而战。”
似乎在回忆什么,奥尔加涅停顿一会,接着说:“我不认识那些普鲁士人,但是,我在他们身上看到部族的过去。父亲可能不知道什么道理,但为了不让妻儿被欺凌侮辱,为了斯基泰人埋藏心底的尊严,他带着我们从黑海奔向匈牙利,哪怕投奔的同样是未知,哪怕族人会全部倒在泥泞中。”
看着奥尔加涅晶亮的眼眸,跟话语似乎不相称的面容,海德维格突然有些羞愧,惶恐,耳中也莫名其妙飘过几乎被以往的词句:波兰没有灭亡,信仰没有沦丧…
奥尔加涅没注意海德维格神态,嘴角露出笑意,继续说:“因为亨利,部族存活下来,甚至,甚至重新回到黑海,得到没有梦想过的安定。以前,我一直是庆幸,庆幸父亲将我送给亨利的决定,庆幸部族的好运。现在我才慢慢明白这原因。亨利不是因为宠溺我做这些,在他心里,每个人的苦难都会变成责任。为此,他帮助库曼人,帮助瓦拉几亚人,帮助拜占庭人,也帮助…”
奥尔加涅本来要说也帮助了波兰人,看到海德维格痴痴望着自己的眼神,突然感到些难为情,羞涩躲开她目光才接着说:“我是个笨女人,只希望…,只希望得到…,呵护,可是…,可是我也要做些什么,不能因为他没看到就忽视,不能因害怕他发怒就什么也不做…”
你是幸福的,那呵护渴望理所当然,那期盼和守候可以光明正大惊心动魄。海德维格并不能完全理解奥尔加涅话语中包含的深意,但这话语让她感到羞愧。
与奥尔加涅相比,自己是不是太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