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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没头没脑,见刘氓疑huo看自己,艾利什卡解释:“应该说对方足够强大,可你的近卫军没受什么损失就从法兰克福打到科隆,又从列日打到这。特别是今天,实在太可怕。”
城外空地上摆满尸体,想不看到都难。nong明白艾利什卡哪来的感慨,刘氓笑笑说:“之前联军虽然数量多,却是临时拼凑成军,很难有效战斗。实际上,是我犯了不少错误。至于今天,看起来法兰西人比近卫军多一倍,就单个战场来说却是我们以多打少。而且他们也是临时拼凑成军,弱点实在太多。”
艾利什卡大致听懂,但对这实在没兴趣,也不愿让这话题再勾起入城时恐怖景象,转而问:“那你随后会去南锡么?今天这场胜利应该让汉娜喘口气了。你可能不知道,在卢森堡,阿黛勒nv士告诉我,说汉娜累的晕倒。”
刘氓终于感觉到愧疚。但想想,他也没办法。他不是什么战神,能力不足,甚至xing格、思维方式上有很多缺陷。在科布伦茨战斗后他才对局势和这场战争有模糊概念,随后是不断试探的过程,很难事先给斯图加特确定的信心。
玛丽亚去准备夜宵,佩特拉也悄悄离开刘氓怀抱跟上。仔细观察刘氓表情,又看看两人背影,艾利什卡苦笑着说:“我觉得很有意思。你和汉娜不能说彼此不爱对方,却因为各种原因,特别是政务上些许分歧产生隔阂。当然,也可能是你们的xing格都有些古怪,特别是你。汉娜刚强,执拗,但也有脆弱一面。比如,她对爱情期望很高,不愿迁就,可既然嫁给你,自然希望你能像个骑士,懂得她的心,呵护她,可是你啊…”
能懂得nv人的心也不会hun到这份上。刘氓同样苦笑。
艾利什卡却来jing神,继续说:“在美因茨,我劝很久汉娜才撇去矜持,忍着别扭迁就你,你呢?或者,你宁可爱怜shinv,也没有勇气面对汉娜?或者,你更喜欢带着罪孽的爱情?”
“也许是吧…”刘氓被说的头大,想起美因茨可笑夜晚,居然逃去军营,更是哭笑不得。但他又因此想起那些情fu,也许正是他贪恋这种感觉,才让他们痴痴守候,才导致三次原本该珍惜的婚姻苦涩难言。
尽快打出个稳定局面,到那时在考虑吧。他不自觉用逃避安慰自己。等他抬起头想再说些什么,艾利什卡却起身走到mén口,而约瑟夫正好过来。
看看约瑟夫递上的信件,他很快将刚才难缠愁绪忘到脑后,再次进入淡然亢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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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不同的帝国与梦想
第六百五十六章不同的帝国与梦想
刘氓觉得自己让欧洲战争进入堡垒时代。也就是尽量避免与敌军在野外作战,而是依托城池消耗对方实力,等双方筋疲力尽后再谋求决战。在他模糊记忆中,这种方式持续几百年,直到罗斯从金帐汗国学来的基本战术知识普及。
当然,这不是刘氓有能力或有资格研究的。他是为法兰西查理的举动感到好笑。即便艾利什卡不提醒,他也不会蠢到在查理慌了手脚,不知会干出什么的状态下前往兰斯会面。他在沙隆休整两天,一边享用消化阿朗松公爵军队贡献的补给,一边关注法兰西各方动向。
战斗结束当夜开始,无数信使从兰斯城出发奔向各地。可两天过去,法兰西北路军不过是从孚日山北端稍作退却,然后分出约五千人回防南锡,主力依托斯特拉斯堡西面的萨尔堡前罗马要塞固守。南路军差不多,依托米尔豪森西面贝尔福固守。马恩河以南则是一派繁忙景象,大小领主率兵驱赶农夫、工匠焚毁家园进入就近设防城镇,无数市民、农夫被冠以国民兵名义凑成军队,除了守城,也有多支队伍开到马恩河附近。
我在这统共不过三万人,至于这么劳命伤财么?还是以为临时征召几十万国民兵能将我灭掉?你只要让两路军稳扎稳打退回,我还不乖乖滚蛋。
九月二日下午,阵亡者已辨明身份,由普通战俘运往马恩河下游,沙隆城多少摆脱凄惨恐怖气氛。刘氓跟阿朗松公爵等人“慰问”过高级俘虏营地,又对战利品利用和改造查看一番,跟奥尔加涅、艾利什卡、古纳尔、威廉?退尔、布里吉特等人施施然返回城内。
近卫军没有劫掠、闹事的喜好,刘氓还允许休班军官带着士兵逛街,倒是让城内繁荣热闹许多。秋日午后懒洋洋的,没走一会,他提议找个小酒馆坐坐。威廉退尔等人识相,立刻找各种借口闪人,艾利什卡却牛皮糖似粘着,让他一肚子郁闷。
更可恶的,好不容易找个包间,酒水茶点还没上,约瑟夫又不合时宜跑来。
递上信,见刘氓不接,约瑟夫直接汇报:“陛下,布拉邦特公爵正式声明效忠陛下,但公国议会随即叛luàn。公爵、蒂利伯爵和那慕尔伯爵已经指挥军队攻克内文登、卢万等东面各城,但蒂利伯爵汇报,布鲁塞尔得到弗兰德各城大力支持,防御坚固,很难短时间内攻取。”
“各位虔诚骑士已经让我惊喜,没必要着急。嗯…,首先考虑归附区稳定。除了教会和政务体系,在人心上,还是那样:少数人倒霉,多数人高兴。”
能从根本上解决下洛林地区离心问题,又不用自己费多少力气,刘氓高兴还来不及,那会强求。
“是,陛下。黑森公爵按帝国议会决定,已经将自己的军队改组为国防军,但没有领兵前往斯图加特,而是按照陛下意愿前往明斯特主教区,正配合主教军队及陛下家族si兵清理主教区和泽兰异端,已经攻克克雷佛、奈梅根和阿纳姆。克雷佛和杰内拉利蒂两位伯爵声明效忠陛下。另外,萨克森已经部分恢复秩序,军队开始大规模压向不莱梅和汉堡。”
除阿纳姆有点印象,刘氓对其他城市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两位伯爵是哪头葱,但嘉勉一番是必须的。
见他心情大好,约瑟夫又说:“陛下,皇后认为你应该带近卫军前往南锡,在国防军配合下消灭法兰西北路军,彻底解除瓦本面临的威胁。这段时间瓦本人心浮动,贸易和作坊生产受到很大影响,急需大的胜利安定人心。”
人心浮动?少数商人又不安生吧。莱茵库曼人和孚日山周边民众在危机中表现令刘氓感动,哪还会在乎这些家伙。
“帝国参谋部已经在斯特拉斯堡附近聚集五万军队,南路伯尔尼周边近卫军也不少,完全可以确保莱茵河防线。告诉皇后,短期内消灭法兰西南北两路军,有条件,但不值得,让她不要着急,尽量积蓄实力,避免不必要消耗就行。多关注普利文,尽可能支援腓特烈。如果合适,让萨克森防备瑞典和普鲁士,bo兰撤回兵力支援匈牙利、特兰西瓦尼亚和瓦拉几亚各地。另外,告诉腓特烈,必要时候撤离北保加尔民众,放弃普利文,退守南喀尔巴阡防线。现在条件成熟,奥斯曼疯狂不了多久。”
对自己皇帝如此轻松和自信约瑟夫当然高兴,可疑huo和为难还是有些。事比较多,他也不便对皇帝夫妻分歧说什么,起草好信函,等刘氓分别签字就匆匆离去。
艾利什卡可受不了,不等约瑟夫走出mén就嘟囔:“喂,你不是说要尽快结束战事么?这是要干什么?你在这轻松自在,还有空进酒馆,汉娜可是累得不成样子,大臣们也没一个轻松。”
我又没说请你喝酒。听到这话,再看奥尔加涅眼底难掩疲惫,刘氓对汉娜的顾惜削弱不少,一声不吭,拉过奥尔加涅的手,细细摩挲她手上老茧。
奥尔加涅也感到艾利什卡不公允,同时也珍惜跟爱人这难得宁静,享受这无言怜惜,但她不想这位爱人与妻子原本就存在一定问题的关系进一步僵化。
略作思索,奥尔加涅反而帮着艾利什卡说:“亨利,王后说的有道理。也许击败法兰西在孚日山的军队会费些周折,但相应损失应该可以接受。现在下洛林局面已经打开,法兰西也受到惩处,该关心东面了。我相信那里可以坚持,但承受的苦难要比这里多百倍。”
艾利什卡已经觉得话有些过,奥尔加涅再这么说,更感到惭愧不安。可刘氓又恢复淡然表情,wěnwěn奥尔加涅指尖,无所谓的说:“现在局面已经打开,不能半途而废。本来我对萨克森忧虑最多,既然以这种方式解决矛盾,那我就要趁势扫平叛卖者和犹豫不决的领主,让鹰旗飘扬在帝国每一寸领地上。这应该并不需要很久,到那时再全力收复基督徒失地,不就更简单么?”
奥尔加涅已经是满眼小星星,哪还能说什么。
艾利什卡却被说懵了,半响,看看四周,纳闷的问:“亨利,你真的要恢复帝国?嗯…,可能么?”
可能?下洛林已经收回一半,尼德兰和泽兰也不是问题,有什么不可能的?难道你还想着在bo西米亚闹事?刘氓也被艾利什卡搞糊涂了。
正分辨不清,mén外喧闹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听了几句,应该是几个近卫军军官和酒馆老板起冲突。刘氓既有些担心,又对老板比较熟练的帝国标准条顿语感到有趣,就仔细听下去。
“怎么?我们付的帐不对么?”
“大老爷,当然不是,这几个金币…”
“是帝国金币,怎么了,香槟不用?”
“也不是,帝国金币成sè好,用的人多,在这里比圣殿骑士团给国王铸造的金币好用。”
“那怎么了?”
“啊,大老爷,是这样的,您看,您光临小店就是对我的仁慈,是我的光荣,哪还敢收老爷们的金币…”
“你不收我们的金币,陛下就会收我们的领地,别给我们找麻烦。”另一位军官chā话,显然是怕这老板有yin谋。
“啊,老爷们千万别误会。老爷们光临小店是荣耀,一定要付账我当然不能拒绝,都是高贵的骑士,我们知道。嗯,那个,我是有点事向央求…”
“有我们的人吃饭不付帐?”军官紧张起来。
这下老板慌了,赶紧说:“啊,大老爷,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是制作十字弓的,作坊还算大。听说…,听说陛下的近卫军下订单,报酬优厚他想…”
“这事啊,嗯,那是后勤部队的事情,我们无权参与,也不能徇si。不过既然你亲戚作坊很大,一般情况下还是能接上订单的,陛下专mén发布公告,欢迎一切有关作坊的匠人参与,怎么,你们不知道?布告就在北城mén那。”
“啊,大老爷,我们又不会拼写。是听旁边的大老爷念过,可我们又不懂那边的法兰西语…”
外面还没聊出个道道,刘氓先无语。显然,他又犯了低级错误。这会除了贵族和巴黎附近的平民,没几个人懂法兰西语。倒是他的标准条顿语在多数地区普及,也开始影响周边。
再想想,他又发现另一个问题。各国中,除那些jing英阶层,底层民众对他的军队恐惧有点,仇恨谈不上,依旧是领主观念大于国家观念。即便是下洛林那些jing英阶层,对他的仇恨更多因为利益。这是此时欧洲特有现象,他早就清楚,却总是习惯xing忽略。
艾利什卡约略能听懂外面谈话,但不可能从中领会什么,更没兴趣。但她显然有了心事,没计较刘氓刚才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呆呆不语。这电灯泡既不离开也不说话,刘氓对这小约会彻底失望,草草解决酒水就跟两人返回伯爵府邸。
军情随时会发生变化,刘氓再不想làng费这难得相聚时间,进mén,即不管军务,也不管明显是等着自己,像是有事要谈的香槟伯爵,径直带奥尔加涅回房间。所幸,艾利什卡这次比较识趣。
一瓶葡萄酒,些许jing致茶点,脉脉含情的眼眸,奥尔加涅到被这偶尔梦想,却突如其来场景nong晕。挨着他低头坐半天,小心说:“亨利,最迟明天法兰西查理就会有举措…”
刘氓气结,将她揽进怀里,默默不语。奥尔加涅似乎更不安,迟疑半天,又说:“亨利,这场胜利有偶然xing。我们现在孤军在这里,并不合适。即便有机会再次取得战果,我觉得你还是该缓一缓,或者…,嗯,我帮你指挥,你回一趟斯图加特…”
听她句句不离战争,刘氓心里发酸,下意识问:“为什么?”
奥尔加涅迟疑更久,低声说:“亨利,汉娜值得珍惜,你不该再让婚姻…”
刘氓鼻间也慢慢涌上酸楚,紧紧搂着她,wěn着她额角发丝说:“别说这些,难道我的小玫瑰就不该珍惜?等这里战事结束,我们去塞尔维亚,你不用再上战场,呆在家里,每天等我回来,等着胜利的消息…”
你永远离不开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