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头至腰部被斜着一剑劈开,内脏还轻轻蠕动,冒着淡淡热气。
“怎么回事?”冲出镇外,他冲来到身边的约瑟夫喊道。
约瑟夫面罩缝隙冒着热气,伸手哗啦掀起面罩,茫然的回头看了半天,这才嘟囔:“陛下,什么?”
“怎么都是女人孩子?”刘氓又问。
这次茫然更久,约瑟夫才算搞清楚,随口说:“应该是加尔文异端,那慕尔伯爵曾无意间提起,说他们往往以家庭为单位顽抗,不死不休。”
应该是绝望了。刘氓摇摇头头,命令继续前进。向东北方行进不到一公里,左手密麻麻一片骠骑兵从树林中涌出来。这次他命令都没发布,打头冲过去。
这是曼斯菲尔德军一个胸甲骑兵团,其中还有百余贵族和骑士。对于打热的近卫队员和骑士团员来说,他们根本没有机会,一刻钟多点就尽数滚落马下。刘氓也在酣畅的,真正的厮杀中得到平静。
刚打扫完战场,还没来得及询问俘虏,前方传回消息。那慕尔伯爵的情报不准。骷髅骑兵抵达后才发现,曼斯菲尔德男爵军队不是两万,而是至少三万,只是一半兵力隐蔽在布鲁塞尔东北方,此时已南下,骑兵正与他的骷髅骑兵混战。同时,莫宁顿伯爵军队已经赶到他们后方。
“陛下,这明显是个圈套,可能是等我们与现有军队陷入胶着后突然从侧后攻击。得知陛下只带着骑兵赶来,他们才临时打算合围。”听完联络官汇报,格布哈特立即说道。
合围个屁,要是舍弃布鲁塞尔,他们只能白白损失骑兵。这念头很快被另一个念头替代。即便临时改变计划,也要明确的情报才行。事先没有给那慕尔伯爵等人打招呼,在沙勒罗瓦也不过稍作停留,并封锁了消息,他们如何得知情况?
这会容不得犹豫,刘氓命令到:“立即派人过去,留下两个兵团骷髅骑兵应对曼斯菲尔德男爵骑兵,边打边向列日方向转进,其余的撤回来,我们向西走。”
一个小时后,刘氓抵达布鲁塞尔正南方十余公里处。又是一座小镇,大军毫不迟疑漫过去。命令清点损失,整理装备,等待辎重队,刘氓随口问:“这小镇有称呼么?”
幕僚团对布鲁塞尔周边城镇和要地早已做过标注,一名侍从低头看看地图,很快回答:“陛下,这座小镇在城南主要道路上,叫瓦特落镇。”
这名侍从话音刚落,南面又跑回斥候,莫宁顿伯爵的骑兵团赶来了。
“抽一个兵团骷髅骑兵先行去布鲁塞尔,让蒂利伯爵准备迎接我们入城。要是有条件,扰乱对方步兵阵地。其他人跟我干掉莫宁顿伯爵骑兵。”
再次发布命令。说完,他脑中一闪,扭脸看刚才回答问题的侍从,记忆深处又冒出另一个地名:滑铁卢。。。。
更多到,地址
………………………………
第六百一十六章 传奇
第六百一十六章传奇
布鲁塞尔主城西滨些尔德河支流尼德兰的塞纳河,长三公里,宽两公里,整体呈南尖北平奇特的陀螺型。已是午后,这座曾经安详富庶的城市不再平静,城南及城东南方数平方公里范围内沦为喧嚣海洋。
城东南主门,曼斯菲尔德男爵属下五千余步兵已经破城,前锋呈扇形占据两条街区,正与帝利伯爵佣兵逐屋争夺,后续士兵却在吊桥外构筑环形阵地与黄胡子的骷髅奇兵殊死搏斗。
黄胡子的近卫军骑兵更不可能是单向攻击。前方,骷髅奇兵力图打通入城通道。左右两翼,莫宁顿伯爵和曼斯菲尔德男爵步兵夹击。后方,两支军队的轻重骑兵合成一股慢慢向上压,而之前对付曼斯菲尔德男爵骑兵的骷髅骑兵在最外围往来袭扰。
这局面形成不过半个小时,惨烈和混乱程度已经完全出乎刘氓预料。
前方,骷髅奇兵之前依靠速度切入英格兰步兵队列肆意砍杀,此时已陷入胶着状态,正犬牙交错将对方向护城河内挤压,投射武器毫无用武之地,完全是本能较量。两翼,近卫队员和骑士团员排成稀疏队列顶在前方,骷髅奇兵下马与英格兰步兵方阵对射,头顶上弹丸呼啸落下,每一发都能造成惨烈伤亡。只有后方松弛些,依旧是骑兵间传统战斗。
刘氓不为形成这局面后悔,但憋屈感在所难免。在滑铁卢小镇附近,莫宁顿伯爵骑兵团没想到近卫军骑兵会迎头决战,原本装备和战斗力就逊色,萨拉逊和英格兰混血马远程奔袭能力又极端不足,人困马乏心生惧意,不到一刻钟就陷入绝境。可刘氓正盘算随后举措,后方传来消息,布鲁塞尔城破。
他明知错误,还是放弃即将覆没的英格兰骑兵赶往布鲁塞尔,可这些家伙来了精神,一路尾随。
到城下一看,英格兰军队已组成完美陷阱,就等着他钻。最关键的,他不知这圈套由谁策划,有几方势力参与,如何协调沟通,又如何实施的如此完美,他却必须要钻,心甘情愿奔袭二百公里跑来钻。
他目前位居中间地段,数平方公里战场哪边都望不到头。登上刚刚搭起的瞭望台看了一圈,他感到鼻子有些酸。这是他的近卫军。已经被绝对优势兵力合围,却丝毫没有慌乱迹象。
外层负责屏狙击的近卫队员和骑士团员在对方先头步兵抵近五十码火绳枪平射下岿然不动;内层骷髅骑兵已经下马以旗队为单位列成方阵,交错抛射有条不紊。各类信号层级分明指挥沟通流畅,负伤和战死的同袍有节律传回军阵中央,而核心的补给车队照看马匹,救治伤员,秩序井然。
这是我的近卫军,没人能打垮。刘氓嘴角露出笑意。
同时,城西南塞纳河畔一处小山丘上,莫宁顿伯爵只觉得呼吸不畅。十个营五千火枪兵排成五百余码宽方阵压上去,行进距离一里多,前七百码让他充满信心,可后三百码简直是噩梦,只见黑色乌云有节奏的幻化成阵列,半刻钟内数次腾起白雾,每次都将自己的步兵阵整整齐齐放倒一块。抵近到五十码,与后方蠕动的地面相比,前方聚拢的队列简直让人心酸。
“第二突击兵团加快速度带上所有火炮。第一突击兵团火炮推进到三百码”
眼见黑色乌云开始变换队形,判断对方要乘马突击损伤过半的第一突击兵团,莫宁顿伯爵沉稳的发布命令。
他判断失误。黑色乌云的确是向核心稍退后翻身上马,却猛然启动向正南方奔去,留下一列近卫队员和骑士孤零零首位左翼,只有寥寥几十辆大车上前补充。
黄胡子要逃?错愕半响,伯爵还未与属下交流几下眼神,东南方喧嚣声似乎大了些。他急忙回身用斯图加特出产的望远镜一看,只见刚才的骷髅骑兵已经加入后方战团,迅速用黑色乌云取代自己骑兵深蓝色身影。
这种情况下还敢实施大规模机动?还能实施得了?早知道黄胡子近卫骑兵凶悍可怕,伯爵仍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半刻钟,第一突击兵团残余兵力已经淹没黄胡子近卫队员、骑士团员和临时支援的大车,第二突击兵团也赶到,虽然队形因疾行而散乱,火炮也没有就位,可以判断,黄胡子左翼完了。
他再次判断失误。放下望远镜揉眼睛的功夫,一名属下大喊:“伯爵”
他抬头再看,乌云又倒卷回去,前锋骷髅骑兵的弯刀已经在自己步兵头顶翻飞。
下次决不能着急,也不能过于谨慎,兵力要一次性投入,决不能给黄胡子任何腾挪空间。半天,伯爵又给自己立下一条规矩。
“全军压上。”伯爵命令道。
一刻钟后,伯爵不想再下达任何命令。黑色乌云猛然向自己已经集成一团的第二突击兵团进行一次抛射,然后趁步兵整理队列的功夫脱离,齐齐向东方压去。等自己步兵规整好继续前进,黑色乌云已经呈半圆形收缩至城门附近,并逐渐缩小规模。
曼斯菲尔德男爵先前攻城那五千步兵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
这就我的近卫军。如此狭小的战场,如此紧迫的局面,不成比例的兵力,仍能水银泻地般流畅的实施机动,仍能给对方巨大打击。如果有足够时间,足够空间,完全可以不遭受多大损失的情况下将这六万英军打的晕头涨脑。
额头在刚才冲击对方骑兵时被流星锤擦了一下,右腿被撞得失去知觉,刘氓仍亢奋不已。但这亢奋显然无力于当前局面。
“陛下,骷髅骑兵箭矢基本耗尽,进城还需要一段时间。”约瑟夫在一旁喘着粗气提示。
刘氓不需要回头看,前方几十米骷髅骑兵挤得密匝匝,箭壶都是零零落落没几只箭,背后直径百余米挤满了大车和备用马匹。
“近卫队和骑士团跟我顶到外围,所有备用马匹驱赶出去,让它们冲击对方。阵亡士兵留在这,安排随军神父照顾。”沉吟片刻,刘氓边命令,边催马向外挤。
英军再不想付出无谓伤亡,在二百码外休整半天,组成火枪手和重装步兵交错队列,这才缓步前移。后方,火炮也开始紧张的固定炮架装填弹药。
战场仿佛沉寂了片刻,随着黑色军阵慢慢让出几条通道,响鞭和胡哨声骤然响起,随即汇成浩大乐章,将数千匹战马驱出通道。猛然离开集体,领头的马匹一开始还犹豫徘徊,随后依着熟悉的响鞭和战斗本能奔向远处的阵地。英军显然没预料到如此情况,一时间乱成一片。
头一次打到这个份上,似乎比尼科波尔还让人难受。感受到身边窒息气氛,刘氓也茫然片刻。
又僵持一会,他被英军阵地前方一辆残损的大车吸引。一百米外满是英军步兵盲目推进留下的尸体,一些车辆和杂物在其中星罗棋布。那辆大车应该是退回时损毁的,不知怎么,此时却有一个灰色身影在车旁挣扎着站起来。
刘氓擦擦额头绷带下渗出的血渍,莫名其妙的就笑起来,大声说道:“这些后勤队的家伙,一向是照顾别人,怎么自己人落下一个都不知道。”
跟往常一样,他的笑话难以引来笑声,一名骑士团员大声说:“陛下,我去,我刚更换战马。”
“你以为自己是无敌的?”刘氓笑着奚落一句,命令:“左右两个旗队跟我冲,超出一百米,不管什么情况,立刻返回。”
这是我的近卫军,铁蹄之下,无人能阻挡。感受着背后隆隆的震颤,刘氓没来由的自信,哪怕对面望不到边的步兵阵地远比刚才英格兰骑兵有压迫感。瞬息奔出近百米,他感觉自己已经闲在对方阵地中,虽然因阻挡捕捉马匹而散乱,对方少数保持队形的方阵依旧森然可怖。
他感觉身体有些漂浮,眼前也有些恍惚,而虎一熟悉脉动也夹杂着不规则惊悸。这家伙已经超过十岁口,步入迟暮,而我也不再是尼科波尔傲然的骑士。
念头闪过,他清晰看到七十多米外英格兰火枪手扣动扳机,暗红绳头卡进火池。也许该把米萨基里亚、达芬奇和威廉毛瑟雪藏的东西放出来一些。他莫名其妙又冒出个念头,却被轰然一片白烟打断。
身体一顿,他还没弄清怎么回事,虎一的颈甲和飞缨消失在下方,自己已经无依无靠。他并没有失去方位感和判断力,本能调整重心,在落地一瞬间屈膝减势。可他忘了右腿没知觉,扑通摔个两眼泛黑。
我是黄胡子。他双手一撑,迅速爬起来,昂头走向不远处马车,虽然姿势多少有些别扭。可能是他这镇定比较唬人,或者当面的火枪手忘了退回后列,总之,场面居然凝滞。
马车旁都是尸体,那后勤兵一直扶着车轮呆呆看着他,等他走到几米外,才茫然挪上前,跪在他脚下。
刘氓抬手冲不远处的英格兰火枪手示意,然后低头说:“傻蛋,自己人在哪边都搞不清?还不起来跟我走。”
“陛下,我是罗姆人…”后勤兵挣扎着爬起来,茫然说道。
“我管你之前是什么人,你现在是近卫军士兵。”刘氓语气平稳,心里却有些茫然。是不是脑子热了?做俘虏不知什么滋味。
他伸手搀扶后勤兵,转身向后走,左臂的盾牌不知该护着哪,目光也不敢望向前方。
头十几步背后一片死寂。随后,有模糊的喊话声响起,慢慢汇成松林起风时的扰动。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留意脚下,尽可能不踩着尸体和杂物。
时间仿佛凝滞,又像是飘忽即过,大地微颤,前方传来沉闷的马蹄声。他抬起头,奔腾的钢铁队列没有压迫感,说不出的亲切。不是我不放弃他们,而是他们从未放弃我。泪水不由自主在他脸庞滑落。
一刻钟后,莫宁顿伯爵放下望远镜,低声叹了口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