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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兵比他想象中来的要快。
弗莱堡亲王下属贵族、骑士主要集中在瑞士山区和平原交界地带。那里农场、木材厂都可经营,距离弗莱堡不过几十公里,道路也算齐整。
中午时分,由一个伯爵带队,第一批来援的三百多骑士、重骑兵,一千多轻骑兵,以及两三千步兵行进到弗莱堡南面十公里处。这里是丘陵林地和平原交汇地带,队伍不仅拉得很长,行进速度也慢。
一路走来,这位伯爵好不容易将七八伙贵族和骑士的兵马汇集到一起,各位贵族又针对在何地开战,如何排列进攻次序争得不可开交。说实话,大家都对支援那个只知道依靠商人挣钱的领主不感冒,可荣誉和传统束缚着他们,再说他们也靠着弗莱堡养家糊口。
顺着道路进入一条两边都是舒缓山林的峡谷,贵族们开始感到不安,战马也不住的倒脚嘶鸣。这里太安静了,常见的飞鸟野兽都没有一只。众人正准备加快速度通过这一地段,当面奔过来数百重骑兵。
相隔三四百米,那些骑兵收住战马,只有一个骑士打着白旗催马过来。来到近前,骑士高声喊道:“我是罗马帝国皇帝,兼领瓦本公爵,霍亨施陶芬家族亨利下属侍从汤普森,我谨代表主人向各位宣战,战场就在此地。”
汤普森通报完掉头就走,一帮人可傻眼了。宣战没问题,可战场有选在这样场地的么?不容思索,对方已经放平长枪,准备冲击,他们只好整装应战。
可意外出现。
随着一阵惊呼,两边丘陵上,无数黑色身影从林中冒出,然后密集的羽箭噼里啪啦射入人群,轻骑兵纷纷落马。贵族和骑士穿着铠甲,问题还不大,却也只能催马冲击。
更窝火的事情出现,混乱中,乱七八糟的原木和石块稀里哗啦滚落下来,一时间让他们人仰马翻。伯爵和几名贵族冲在前面,侥幸躲过滚木。他们也不管背后的马嘶人叫,一股劲往前冲,可这几个人面对数百骑士,那还不是找死。
硬着头皮冲到近前,对方到非常讲骑士精神,也分出相应人手迎击,一阵木屑飞溅,伯爵和同伙全部落马。伯爵很识相,立刻举手投降。
这位伯爵实在是憋屈。说对方卑鄙偷袭吧,人家宣战了;说对方不该选择这样的战场吧,也没这个说法;说对方使用弓箭吧,那些明显不是贵族,最后人家还是堂堂正正的骑士单挑了,比无耻的英格兰人高尚很多…
一小时后,战斗彻底结束。除了没人管,任其逃散的步兵,轻骑兵全部战死,贵族和骑士都做了俘虏,点背的不算。
他们憋屈,刘氓也觉得憋屈。他想不通这些家伙为什么非要正儿八经的打什么对战。在他记忆里,前世直到十九世纪欧洲人似乎还在这么干。拼装备,拼人员,拼耐力,这也算战争?
憋屈归憋屈,刘氓还是得意洋洋的站在几个主要领主面前,笑嘻嘻的说:“我就是霍亨施陶芬家的亨利。多的话不说,各位应该知道…”
“不用说了,我们知道。我们立刻宣誓效忠,将妻女送去斯图加特,赎金和贡赋都会尽快交付…”
刘氓话没说完,伯爵就赶紧表态,生怕他弄出别的花样。毕竟赎金不算苛刻,妻女做宫女很正常,据说还来去自由。这家伙虽传说好色,除了弗洛里安的丑丫头,还没听说他干点别的,只是供给要自己贴补点…
刘氓张口结舌老半天,一脚踢在弗兰克的**上,这家伙似乎想笑。一天后,他踢人的劲都没了,另一个地点,这样的事情又重复一遍…
“陛下,这就是你说过的围点打援么?”第三天上午,奥尔加涅终于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问。
刘氓在纸上随意乱写的东西她都会细细品味,剑与盾学院的教材她也通过扎萨克等人弄了一套。她也不想干什么,只是觉得这些东西能让她心中平静,打发并不太适应的生活。
奥尔加涅坐在刘氓床边不远处为他缝补战袍,这家伙没事干就喜欢好勇斗狠。听说隔壁勃艮第的国王就是这样,法兰西曾就有个国王也是这样,奥尔加涅怀疑这是领主的通病,可对自己这个主人如此行事,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也许是骄傲,也许是担忧。
等了半天没得到回答,奥尔加涅低头一看,心里竟有些气苦。这家伙似乎又睡着了,眯着眼睛一脸怪笑,嘴角居然还流出些口水…
他梦到了哪个女人?想到爱丽娜等公爵和公主,奥尔加涅气苦变成气馁。按照库曼人以前的传统,她应该算是刘氓的从妻或者贴身侍女。无论怎样,这个男人都将是她一生的依靠。可这家伙怎么就…
听了听外间的动静,奥尔加涅偷偷在镜子前晃了晃,还摸了摸自己挺拔的胸脯。即便没人会看到,她的脸还是热得发烫。这家伙总喜欢动手动脚,这几天尤其厉害。可每当她感觉自己的命运就要发生改变,这家伙就稀里糊涂睡着了…
奥尔加涅觉得鼻子有些酸,只想这个男人裸露的胸脯上狠狠拧一下,或是趴在上面哭一场。可惜这两样似乎都没道理。
她在那思绪烦杂满心酸楚,刘氓却睁开眼睛,莫名其妙似的问:“嗯?怎么不说话了,好不容易快睡着了…”
你当我说话是催眠曲啊?奥尔加涅终于扭身偷偷抹了抹眼睛,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从新平静的说了一遍问题。
刘氓梦见什么他自己知道,虽然下面小兄弟仍然昂扬不休,他还是若无其事的说:“算是围点打援吧。不过我本来不是等他们,用意也不仅如此。进攻,突然袭击,然后罢手,是为了让他们摸不清我的底细和套路。未知的事情才是可怕的,他们会为此胡思乱想彻夜难眠,增加出错的几率。同时,这也是为了配合别的措施增强他们各团体间不信任感,撕裂他们的同盟。随后应该有更多消息。记住,这个他们不止是弗莱堡诸位…”
刘氓说着说着习惯性摸过奥尔加涅的小手,等说完,见她全神贯注,就细细摩挲品味起来。奥尔加涅的手相比西尔维娅等人稍显圆润,同样细腻柔软,却不是绵软,而是带着力道。见她秀美的指尖有缝纫时磨出的红痕,刘氓忍不住吻了上去。
奥尔加涅这才发现他的小动作,电打似的抽回手,可随即觉得不妥,甚至是后悔。尴尬之下,她干脆起身跑了出去,结果又被妮可取笑一番,真是又气又苦滋味难言。
可她闪出帐幕一瞬间就恢复平静,好像在不同性格间转换很自然似的。
副官汤普森一丝不苟站在门口,只有眼底显出些焦躁,见她出来,施礼后轻声说:“奥尔加涅女士,弗莱堡亲王,以及各行会每晚都分别派人来联络,要求觐见公爵,虔诚亨利会弗莱堡片区执事也来了几趟,你看…”
奥尔加涅对这个副官还是比较尊重的,他的严谨和忠诚像是天生的。另外,她对这女士的称呼也比较感激。这个古板副官如此称呼,是因为自己是克扬可汗的女儿,对妮可等人,他都是直呼其名。
扭头看了会平静到死寂的弗莱堡,再看看更显沉稳的士兵,奥尔加涅微微一笑说:“我们的侍从副官,你不用着急,陛下说了,不理弗莱堡的人。执事要是再来,还请你直接问情事由,或是招呼我。”
见副官应承后仍保持恭候的姿势,奥尔加涅脸又开始发热,这个陛下是不是太过了,这毕竟是军营,自己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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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玩的就是没道理
四天来,弗莱堡亲王实在是焦头烂额。.com
诡异的突然袭击也就罢了,反正死的都是佣兵,说起来还是给自己省钱。可外面那家伙放把火就没了动静,由着他这里安抚心怀不满的市民,整合乱七八糟各有统属的佣兵,压制各怀鬼胎的巨商和行会成员,实在是越整越乱。钱粮花了不少,却大有分家散伙的意思。
头疼中他觉得还不如效忠外面所谓德意志罗马帝国皇帝兼瓦本公爵算了,除了没自由,连名分都是合乎传统,也好听。只是这口气有点忍不下。
他犹豫不决,外面那家伙却不给他时间。得到领地贵族差不多都战败反水的消息,他几乎吐血,只能说悔不当初。没法,不管那些巨商和行会负责人想什么,赶紧效忠。可那家伙居然借口身体不适不接见自己的使者!
算了,彻底不要脸面吧,反正别的贵族也不会笑话。天还没亮,弗莱堡亲王就招呼妻子和没出嫁的女儿收拾行装,打算倒贴钱让她们去斯图加特做宫女。结果妻女明显是兴高采烈的表现让他更憋屈。
转念想想,他也想通了,在这即便是高人一等,接触的大多都是卑微商人和工匠妻眷,只能被人笑话为土老帽。去斯图加特,那可都是正牌贵族。
摸黑跟亲信贵族、骑士商量一下,这些家伙一致赞同,更坚定他的决心。可他还没安排好出城投降事宜,几个巨商和行会负责人就找上门了。
干嘛?在我这安插奸细了?弗莱堡亲王一阵恼恨,开始考虑是不是干掉这些家伙。
不过他还是决定见面再说,这些家伙的佣兵可不是吃干饭的,凑不够钱,那些家伙绝对会横扫弗莱堡。他可没该死亨利那本事,能从圣殿骑士团抠出这些富商的存款。
一见面,富商的话就让他目瞪口呆。
“我的亲王,亨利公爵带兵撤走了,一个没剩…”
如果刘氓在这里,他会跳起来骂:“你玩人是吧?!”
刘氓没空玩人,他的**都快被马鞍磨破了。
昨晚得到瑞士方向的探报,伯尔尼城邦派出五千多援兵沿着他和阿尔布雷西特去意大利的道路开来。其中轻重骑兵不到两千,剩下的据说都是佣兵。
刘氓差不多算是融入了这个世界,前世记忆早已模糊。不过思索几天,加上多方了解,他算是对佣兵有了个概念。
他前世的这个时期,也就是十三世纪,欧洲单纯依赖重骑兵战术的弱点显露无疑,并在匈牙利之战中全面爆发。不过此时欧洲还可以凭借拜占庭遮风挡雨,骑士们依旧逍遥自在。
可是有弱点就有人想着利用,于是注重步兵应用的佣兵出现了。比较著名的有瑞士佣兵、**佣兵、德意志佣兵、伊比利亚佣兵(西班牙)。佣兵团一般由落魄贵族组织,兵员实行招募制,自筹装备,为金钱而战。
佣兵团选拔、训练严格,并部分挖掘发展了罗马密集阵、马其顿斜线步兵战术,逐步在对抗重骑兵战役中打出威风,各国领主争相聘用。火药武器应用后,佣兵团在十四、十五世纪达到辉煌的顶峰,然后逐步没落。
各出产佣兵的地域中瑞士最为出名,因为土地不利耕作,交通不便,这里小贵族、骑士只得组织佣兵团,依靠自己所熟悉的战斗谋生,用自己和别人的血挣钱。但他们向以训练有素、作风顽强、忠于雇主出名。
弄清这一点后刘氓感到有些不摸底,立刻招呼手下连夜拔营向南。他带着近卫队和三千骷髅骑兵首先出发,一千铁十字步兵随后稳步前进。至于弗莱堡,管他干球。
摸索行进一夜,天色放亮后刘氓下令缓进休整。他对自己的士兵很满意,夜行近百里,虽然马匹、装备有些损失,却没有一个掉队的,相较于塔塔骑兵他们也不逊色。
在刘氓的记忆里,前世蒙古骑兵创造的记录是日行进40余公里,二战时德国装甲师也就这个水平。当然,这是指大兵团移动,复杂道路状况。几十个骑兵自己跑那可不算…
出发时刘氓就征用了步兵的马匹,加上原先配备就充分,骑兵做到了一人双马,除了骑乘,剩下一匹驮载必备物资。近七千战马狂奔而过实在是壮观,他得意洋洋的同时嘴里也有些发苦。为了这,他已经不知道欠了圣殿骑士团多少金币…。
不过他觉得这很值,最起码莱茵河库曼区的马匹繁殖已经步入正轨,挡不住以后还能靠这挣钱。只是现在装备的大多是欧洲马,对饲料要求太严格,有些不和他心意。
命令全体换成走马状态,也就是战马有节律小步伐前进。这样不仅能恢复和保持战马体力,骑兵也更加舒适。作为部队的引导,四下看了看,刘氓给虎一的食料袋中添了些羊油面包渣。
阿哈尔捷金马不仅冲刺牛逼,耐力更是举世无双。前世传说中亚历山大大帝、成吉思汗、历代俄国沙皇都为以它为坐骑骄傲不已。刘氓自是飘飘欲仙,不过他要加一句:我也算能养得起这类马的人了…
清晨的岚霭渐渐消散,可初冬的萧瑟更加执着。得到探哨回报,伯尔尼援兵还在二十余公里外的平原上磨蹭,刘氓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