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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听了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臣即派援军解围之”
“敢问孙卿,如今我大明有那支军队能和建虏主力野战而胜之”崇祯皇帝上半身往前微倾,盯着孙承宗的眼睛追问道。
孙承宗在追问之下,也是毫不犹豫地回道:“自当是择关宁精锐以”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有点傻在那里了。他之前是考虑过建虏来捣乱,到时候他便派出援军,和城内守军前后夹击,当能胜之。
可如今皇帝之假设,乃是建虏困住城池,围而不攻,其主力用来阻击援军。如此一来,孙承宗只要不睁眼说瞎话,就无法说出口说明军能野战胜建虏主力。
要真能这样的话,大明又怎么可能让建虏肆虐京畿之地,又怎么可能让皇帝遣开勤王军,以身试险去吸引建虏攻城来消耗其兵力
看到孙承宗呆在那里,崇祯皇帝又补刀道:“前慢后快之法,就算用第一次的时候能成功,可第二次呢,第三次呢如果没有野战能抗建虏之强军,孙卿这方略,朕可以断言,此乃作茧自缚,徒耗大明国力而已”
孙承宗依旧呆呆地没有说话,耳朵中全是崇祯皇帝的话,似乎声震如雷,最终汇聚成了一句话在他耳边回响。
“作茧自缚,作茧自缚”
崇祯皇帝看到孙承宗一直在发呆,堂堂一个老臣,竟然御前失礼,看来是打击有点大了,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258 新军强军之说
过了好一会儿,孙承宗才回过神来,原本精神奕奕的他,竟然显得有点萎靡。从这能看出来,这事对他的打击实在有点大。
其实,要说起来,他作为带兵多年的老臣,苦思出来的方略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他这个方略中,还有几点是没有写上的。如果皇帝同意这个方略的话,他便会加以补充。
原本,他在考虑援军时,不是没想过要和建虏作战。他的策略是打造战车,以车营编制的援军,就能和建虏野战。
还有,每修筑一城,便会往辽东推进一分,大明所得土地便会多出一分。而后征集辽民开垦屯田,如此又能解决或者部分解决粮食问题。
这个方略这么看起来的话,就很完美了。至少孙承宗在面圣之前,是感到很满意的。
然而,崇祯皇帝的一句围而不攻,就把这个方略否决了。不可否认,目前明军还无法与建虏在野战中对冲抗衡。而如果依托车营的话,就有点类似守城了,让建虏来攻。
可建虏傻啊如皇帝所说,把道路挖断,人家不攻你扎好的车营,在一边虎视眈眈,就等着你车营重新行军的时候攻击,那时候车营防御最为薄弱,几乎不能作为依托的。
车营要是以结营方式前进的话,那速度比蜗牛还慢,只能一点一点往前挪,还没挪到地头,估计大军所带粮草就已耗完了,更不要说建虏不会傻到看着不动,至少晚上骚扰,道路挖坑等等方式就能把援军搞得精疲力竭,不打已败了。
归根结底一句话,没有和建虏真正野战的能力,其他任何策略都是一句空话。
“陛下,老臣无用,还请陛下另择贤能”孙承宗深深一躬奏道,声音都小了很多。
崇祯皇帝一听,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打击得有点厉害。便微笑着安慰道:“孙卿,如今我大明在辽事上,难道还有比卿更熟悉的么刚才我们只是讨论而已,有问题解决问题即可,岂可因事难而退缩”
孙承宗此时被年轻小伙子这么教训,那骨子里的倔强顿时又冒了出来,不由得为刚才自己的话感到脸红,连忙低头,以此掩饰失态,同时回奏道:“陛下,如今之关键,乃是有一能与建虏真正野战之强军如有,臣之以城为守之策缪矣前线之修筑堡垒,自是储备军资,用于强军进攻之用。战略之宗旨,完全南辕北辙”
“啪”地一声响,只见崇祯皇帝猛地一拍手,兴奋地说道:“瞧,孙卿,这不是很好嘛卿一下说出了关键所在,不愧是我大明柱石如今,就差一只强军,那就练一支强军不就得了”
再练一支强军这事,孙承宗也想到了。但他为蓟辽督师,统领关宁军,要时刻防范建虏,又哪有精力来训练强军。如果等强军训练出来,那又要到猴年马月毕竟要组建出一直真正能和建虏野战的强军,绝非纸上谈兵那般嘴巴巴拉巴拉一下就能行的。
任何涉及根本性变化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练强军,都绝非易事。哪怕是嘉靖年间的戚家军,如果有人觉得光靠戚继光一个人就能练成,那只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伙的想法而已
此时的孙承宗,听崇祯皇帝这么一说,心中一动,想起之前的旨意,便明白了不少,当即躬身一礼道:“陛下刚才所言,谓查抄晋商所得,乃是用于把新军编练为强军”
崇祯皇帝听了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头道:“不全是,那些钱,朕主要是用来改善国计民生,只能挪出部分用于编练新军。为节约时间和节省经费,朕之前已下旨组建新军之兵源,须为各军之精锐”
想起之前那道旨意,也确实只有朝廷,才能这么做,算是集大明全国之力来打造新军了。不过孙承宗脸色严肃,认真地奏道:“陛下,强军非为抽调各军精锐就可以的。这点,还望陛下慎重虑之”
“当然,朕没有那么天真”崇祯皇帝点点头,同样认真地回答道:“朕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军卒的军事常识,作战技能这块可以节省时间和精力,多花功夫在军纪和将领的培养上。为此,朕决定成立讲武堂以训将领,革新军制以激励军卒”
听着年轻的皇帝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新军的思路,孙承宗不由得很是诧异。这其中有很多提法,都让他耳目一新,大吃一惊。
此时此刻,孙承宗看着御座上的崇祯皇帝,眼中已自动忽略了他的年龄和经历,心中唯有震惊,这怕是天纵之才吧
“只是很遗憾,朝廷没钱啊,要不朕就直接组建火器部队了。可精良火器的打造,军卒的火器训练,丹药消耗和火器的消耗实在太大,而且眼下火器还不够先进,无法做到对冷兵器的碾压,行军作战中无法携带更多的物资,就算有燧发枪也无法不受天气的影响,如此,只有徐徐图之”
对于这点,孙承宗是很有发言权的。对于大规模的作战,火器军队所带来的后勤,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眼下来说,火器军队其实利于守而不擅长攻。
那个燧发枪,他也是知道的。不过他不认为,燧发枪能列装军队,因为那个击发部件很不好造,稍微差点就会有很高的哑火率,而这,在战场上是致命的。因此,如今虽有燧发枪,却还只是有钱人的玩物而已。如果让孙承宗自己选择的话,他宁可选择火绳枪。
不过他也不否认,以后火器取代冷兵器是必然趋势,否则大明也不会一直在搞火器,毕竟有无数的好处摆在那里的。
对于崇祯皇帝对火器有个清醒的认识,又让孙承宗心中赞叹不已。要对付建虏,还得像陛下所说,冷热结合,逐步慢慢地向火器转化。
在有关军事上的发言,孙承宗的年龄和经验摆在那里,还是很有资格的,他当即提出了几点建议。君臣两人,就为新军一事,就商讨到了天黑。
259 暴怒中的马祥麟
与此同时,远在张家口外的草原上,有一支骑军驻足远眺群山。
在队伍的前头,七八个人着汉人衣裳,双腿跪地,屁股撅得老高,向他们面前一位年轻人躬身说道:“贝勒爷稍等,奴才回关内去联系我家老爷,必将以最快速度运粮出关”
这个年轻人,也就是爱新觉罗豪格,有点不耐烦地说道:“别让爷在这草原喝西北风,告诉你家老爷,粮食一定要最多,越多越好,让爷在父汗那边能交差,最好能大大地长脸,明白么”
“奴才明白,奴才一定传达”为首那人连忙挤着笑容回答道。
他磕头之后,站起来正准备上马离开,却不料豪格又叫住了他道:“要是粮食运出关外还要点时间,别让爷在这里干等,懂么”
“”那人听得一愣,一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有点茫然地看着豪格。
豪格边上的一名白甲兵见此,立刻大声喝骂道:“你这汉猪,这都不明白么去了关内,先好酒好肉送出关来,还让贝勒爷吃干粮不成”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豪格,而后又补充道:“还有你们的女人,长得标致的,也送十个八个出来,让贝勒爷解解闷”
豪格听到,赞许地看了手下一眼,显然很满意。
那人听了,顿时恍然大悟,连忙点头道:“奴才愚钝,奴才愚钝好酒好肉定当第一时间送出来。至于女人”
说到这里,他略微犹豫了下,而后有点底气不足地说道:“贝勒爷,奴才怕女人多了会漏口风,万一走漏了风声,对大金,还有我们家老爷”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立刻被不耐烦的豪格打断了:“啰嗦,爷玩腻了,手下好歹有上千人,还玩不死她们”
说完之后,还一脸鄙夷地看着那人。
“”那人似乎是震惊了一会,而后脸上堆出笑容,连忙点头答应道,“对对对,死人肯定不会走漏风声的”
“记住,贝勒爷玩过的辽东女人不要太多,要敢拿些残花败柳敷衍贝勒爷,呵呵”那名白甲兵说着,一声冷笑,威胁之意充分表露无遗。
那人一听,连连躬身点头道:“不会,不会,绝对是上品的黄花闺女”
如此保证后,终于骑马离开,往关口而去。走远之后,队伍中有一年轻人忽然问他的头领:“难道真要送女人”
领头那人听了,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瞧了年轻人一眼,带着点教训口吻道:“有钱就是爷,不要说女人了,就连我自己都可以给”
说完之后,他看看远处群山中的关口,把手一挥道:“快走,免得让贝勒爷等急了”
于是,一行人当即快马加鞭赶路。
关口箭楼里,有一名守卒转身向一名独眼将军禀告道:“有八骑从草原过来了”
这名独目将军正是马祥麟,他得知爱新觉罗豪格有可能过来后,便向他母亲请命,亲自跑来张家口守株待兔。
此时一听关外有动静,不由得精神一振,立刻吩咐道:“不管来者何人,皆要严加盘查,宁杀错不放过”
“遵命”手下答应一声,便立刻去传将领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急促地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一名校尉带着兴奋地神情禀告道:“大人,就是我们等的人,如今正在关外十里远的草原上扎营等关内消息”
说到这里,他忽然又变得气愤,恨声禀告道:“这些人简直不是人,不但通虏卖国,还泯灭人性,他们竟然”
他接着把一个年轻人招供出来的消息转述给马祥麟听,大概把意思说出来,就见马祥麟已怒吼道:“带路”
没多久,就在城门洞口附近一处房子内,马祥麟跨步进去后,立刻大声喝道:“哪个兔崽子是领头的”
一排跪着八人,被反绑着手,身后一排白杆军将士伺候,听到自家大人问话,立刻揪出一人。
这人见此,立刻挤出笑脸求饶道:“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还请大人饶小人一命。但有所命,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马祥麟一脚就踹到他的脸上,直接踢破了他的脸,满满地全是鲜血,顷刻间就流满了他的胸前。
还没等他挣扎起来,马祥麟又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脑袋大喝道:“你这种畜生,可知有多少人家被你害得家破人亡还黄花大闺女,我呸”
说着,他那脚用力,踩得那人连喊都喊不出来,只是躬着身子挣扎。慢慢地,那脑袋就如同西瓜一样,突然被踩裂,顿时,白的,红的等等四散溅出,也流了一地。那身子就犹如下锅的鱼,蹦哒几下便不动了。
这一幕,看得剩下那七个人,至少有三个人当场尿了裤子,看向马祥麟的眼神,满满地都是恐惧。
马祥麟收回脚,对于战靴上的那些东西看也不看,独目扫视剩下那七人,冷冷地喝道:“老子要宰了关外那些鞑子,都给老子老实交代,好好配合,敢有一丝让老子不满意的,这就是下场”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有两骑从关口快马驰出,,其中一人,正是那八人中的年轻人。
马祥麟在关口上,看看关内正在忙碌着,又转头目视那两骑远去。
边上的一名手下陪着他看了会,而后有点担心地说道:“大人,他万一向建虏告密的话”
“就凭他说他家里有个妹妹,我就信他一回,否则关内的家人,都得为他陪葬,我说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