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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冷着脸,扫视着一群呆子喝问道:“尔等在此闹什么鬼哭狼嚎地,成何体统”
一听这话,这些文官便回过神来。他们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下左都御史,见他微微颔首,便犹如开水突然沸腾了一般。
“陛下,臣有本奏”赵谦立刻跪地,大声奏道。
孙立也当仁不让,马上跪地大声跟着道:“陛下,臣也有本要奏”
其他文官也一个个接着跪地,嚷嚷着要奏。
胡广的嘴角微撇,露出一丝鄙夷,而后指着最靠近大门的那一堆人道:“身为大明官员,却在宫门外哭丧。你们不要脸,朕还要脸。曹大伴何在”
曹化淳一听,当即一跃下马,来到胡广面前道:“奴婢在”
那些文官见了,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陛下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不是该问要奏什么事情么
胡广看着曹化淳,一指前面这些人道:“每人赏五记廷杖,让他们记住大明官员该有的礼仪”
“是,奴婢遵命”曹化淳一听,稍微楞了那么一会会,而后马上尖声回应道。
那些靠前的文官听了,一个个懵了,这不对啊,不是这样的剧情吧回过神来后,靠后一点的文官连忙想往回退一点。
午门这边,早有锦衣卫在这的。曹化淳一声令下,当即两名锦衣卫一个文官,把刚才哭喊的这些,全都拖了下去廷杖。在皇帝面前,这效率是杠杠的。
这一边,曹于汴尴尬了。
这些文官是听他的意思做的,本来想着闹大动静吸引皇帝注意,然后当面奏事,有理有据说服皇帝。
可没想到,崇祯皇帝闻声而至,更为关键的是,竟然连事也不问,就抓着在午门哭嚎一事打起廷杖来了。这该怎么办难道对皇上说他们哭嚎有理
眼看着屁股要挨打了,一名御史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喊道:“总宪,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听到这话,曹化淳犹如被刺了下,在皇帝面前还要自己做主,难道自己比皇帝还大么他连忙转头喝斥道:“闭嘴”
说完之后,他往前走了几步,躬身奏道:“陛下,他们也是一片赤诚之心,担忧国事,事急从权,才有此失礼之事。老臣恳请陛下念他们初犯,就饶了他们这一回吧”
胡广听了,盯着他,冷冷一笑道:“朕知道,赏罚必须分明。功是功,过是过。他们的功朕还没见到,这过却是亲眼所见。难道曹卿想让朕做一个赏罚不明的昏君”
“”曹于汴听了无言了一会,最终无奈低头道,“老臣不敢”
曹化淳见此,把手一挥。于是,随着一声声的廷杖声音,真正鬼哭狼嚎地声音回荡在午门上空。
“叮,成就值1,来自皇城守卫甲”
“叮,成就值1,来自皇城守卫乙”
“”
胡广听到系统提示声,便明白那些守卫怕是也烦了这些文官,看到自己惩治他们而佩服自己,贡献了他们的成就值。
过了一会后,随着曹化淳过来禀告行刑完毕,那些文官便一个个被拖了回来。
不知不觉间,午门的形势便被胡广所掌控,之前慷慨激昂的气氛已是荡然无存。
胡广扫视着他们这些文官,冷声喝问道:“有何事要奏,长话短说,朕还有事”
他的话音落了之后,场面冷清了一点。随后河南道御史赵谦一咬牙,忍着屁股疼,出言奏道:“臣闻陛下粗言面斥老臣,此非明君所为。陛下为大明天子,为天下人之楷模,一言一行”
曹于汴听得心中暗赞,首先提出这事,正好刚才皇上拿礼仪之事行廷杖,可以将军,看皇上认错不认错。只要认错了,这气势下去,其他事情就会更容易了。
31 君王死社稷
不过,赵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胡广打断了,只听他冷冷地说道:“还有何事不会就这事就在午门哭嚎吧”
这些文官一听,顿时一愣。还别说,要是真只是为了这事而来午门哭嚎,明显说不过去。
山东道御史孙立不得不躬身奏道:“陛下,臣要弹劾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曹化淳。”
曹化淳一听,倒也没有意外,早知道自己会被文臣弹劾。虽然他知道皇上的态度坚决,可事到临头,多少还是有点忐忑,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理
只听胡广冷冷地问道:“所为何事”
“臣弹劾曹化淳在此非常时期,假公济私,扰乱京师治安,逼迫有功名者,不管大小,皆要登记造册出武人之力。否则便是要交银交粮”
胡广不想听了,直接打断道:“就这事”
“陛下,历朝历代皆未有过此事。有功名者,不是有大功于国朝,就是读圣贤书的斯文人,何以受此大辱此曹阉”孙立说着说着,激动了起来,声音又大了不少,慷慨激昂声再起。
其他人也听得连连点头,就准备在孙立说完之后,跟着附和来加重弹劾的份量。
可是,孙立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胡广打断了,只听他冷声喝问道:“尔等未见圣旨”
这份圣旨是内阁草拟,司礼监用印的正规圣旨,在内阁的协调下,六科也未封驳,并不是只出自皇帝的中旨,从法理上来讲,是确确实实地圣旨。当然了,就算是中旨那又如何
孙立一听,顿时愣住了。他们当然会第一时间去验证圣旨,知道没问题。可要是直接对上皇帝,那就没有退路,因此才把攻击目标对准了曹化淳。没想到皇上竟然直接把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这也就是说,皇上的态度很坚决。
边上的曹化淳一听这话,顿时完全放下了心。
孙立没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还读书人一个体面,免得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对,陛下,如此恐寒天下读书人之心啊”另外有人也跟着大声喊道。
“陛下,读书人岂能和武夫、贱户同事”
“”
就在这慷慨势头又将起来之时,胡广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
这笑声之突兀,让这群文官一下哑了,他们闹不明白,为何皇上会突然发笑,这好笑么
过了好一会,胡广忽然把笑声一收,那脸冷下来,似乎随时会发飙的样子。只见他转头看着曹于汴,带着丝嘲讽问道:“曹卿,你呢,来此是有何话要说”
曹于汴过来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想为韩爌说话,试图让皇帝收回成命。可老于世故的他,此时看到情形好像不对,忽然露出惊讶之色道:“陛下,您这是要出宫么这万万不可啊”
“嗯,有何不可”胡广对这老狐狸的避重就轻心知肚明,不过他倒想看看这老狐狸想说什么。
只见曹于汴非常郑重地一拜,面露恳切地奏道:“陛下乃万金之躯,关系江山社稷,理应待在皇宫大内。这外面已是多事之秋,要是陛下还要出宫,万一万一,老臣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
“呵呵呵,好一个以江山社稷为重”胡广听得又狂笑起来,用手一指城外道,“建虏肆虐京畿之地,朕的子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难道朕就该躲在皇宫大内而无动于衷么”
看到曹于汴嘴角一动,似乎想说话的样子,胡广压根不给他机会,立刻接着道:“在朕的眼里,不管是武夫、贱户,还是尔等读书人,或者其他任何人,皆是朕的子民。如今建虏叛乱,兵临城下之际,正该同心协力,共御外敌可是,看看你们”
说着,胡广用手指着面前的这些文官,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们,恨声说道:“不思食君之禄,替君分忧,却反而纠结于鸡皮蒜毛之事,还想要体面,不屑干那武夫之事朕告诉你们”
说到这里,他再度提高了嗓门,大声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若京师城破,谁能独善其身难道尔等从一开始就打着主意,城破之时,换个君主而已。因此城防关尔等屁事,可是如此想法”
这话一出口,没人抗得住这顶帽子。就算心里有这个想法也不敢露出来。所有这些文官,包括曹于汴在内,纷纷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一下,齐声否认。
胡广扫视着他们,冷笑连连,这就是一群贱骨头:“不要说你们,就是朕,城防危急关头,朕也一样会上。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就是朕的责任,岂能怕死而忘之”
这些文官没一个敢抬头,隐隐地,还能看到有几个人的身子在抖。
胡广懒得再理他们,转头看向曹化淳道:“曹大伴,着尔等厂卫用心办事,谁若敢阴奉阳违,奏于朕知,朕决不轻饶”
“奴婢遵命”曹化淳情绪激动,当即大声回应,尖细的嗓门似乎要刺破苍穹。
胡广再度看了眼这些匍匐在地的文官,心中知道这时不是算账的时候,等打退建虏,再好好地收拾你们。
如此想着,他便一夹马腹,驱马前行。
方正化等人一见,连忙跟上。此时他们看着皇上的背影,忽然感觉份外高大。
“叮,成就值1,来自皇城守卫甲”
“叮,成就值1,来自校尉乙”
“叮,成就值1,来自内侍丙”
“叮,成就值1,来自御史丁”
“”
叮叮叮地声音连绵不绝,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时间长久。好一会系统提示声没了后,胡广瞅了眼聊天群左下角:成就值312。
没想有这么多,胡广意外之下不由得很是高兴,看来自己的才华还是能得到许多人的肯定啊
跪地人群中,曹于汴缓缓地抬起头,转头看着皇帝的背影,心中同样震撼:“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不过他马上收敛了心神,心中有点不甘心地道:“嘉定伯那一关,看你怎么过”
32 成了一个笑话
“叮,成就值4,来自左都御史曹于汴”
胡广听到这声系统提示,不由得暗道,要得到老狐狸的成就值看来也不容易,这么晚才有。不过转念一想,也有可能是老年痴呆,所以反射弧比别人要长吧
如此想着,不知觉间就出了皇宫,踏上了外城的街道。胡广听着身后整齐的马蹄声,忽然豪气顿生,当即把手一招,吩咐曹化淳道:“去嘉定伯府”
再说通州城头,保定巡抚解经传指着城外愤怒地喊道:“建虏探马而已,最多四五十骑,竟然追着几千人在杀你们自己看看,告诉本官,那位总兵的手下有抵抗了,宁愿被杀也不愿抵抗么”
他是真心发火了,原本好好的一个计划,竟然就被这些总兵的家丁,也就是所谓的明军精锐给搞砸了。
要是遇到建虏大军,那没得说,几千骑军各不统属,无法有效对敌,他也可以理解。可是,只是建虏探马而已,竟然吓得纷纷逃了回来。所谓屏蔽战场,就成了一个笑话而已
按照原定计划,只要能屏蔽通州这边一天时间,发动这么多人去搬运漕粮,十之八九能安然搬运完成,这便是大功一件。
可是,如今漕粮基本没搬,全部被焚烧,百姓、士卒乱成一团,还死了不少人,这就是他解经传指挥无方,事后必然会被政敌攻击。
各路总兵看着城外,一个个低着头没法解释。不过他们却心知肚明,之所以有这个情况,是因为那些骑卒都是他们的家丁,是他们手中最大的本钱。原本就交代了遇到建虏不可死拼。兵无斗志,溃逃就是自然之事。
有一点他们没想到的是,同僚们竟然都是一个心思,原本还以为总有一家的家丁会好好抵抗的。如今这个样子,中丞难怪要发飙了。
只见解经传咬着牙,恨声说道:“你们别忘了,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谁也跑不了本官提醒你们,难道你们没听到皇上对祖大寿的训斥么,别以为如今这时候皇上有用到你们的地方,就可以有恃无恐了”
一听这话,这些总兵马上想起了最为精锐的关宁军,皇上都不怕祖大寿的要挟,严加斥责,更何况他们。顿时,这些人就慌了。
解经传看到他们的脸色,便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作用了,便用手往外一指道:“把建虏探马给本官赶走,有多远赶多远,如今我等只能亡羊补牢,接纳百姓进城,军卒进营,否则谁也没得好过”
“遵命”总兵们齐声抱拳应道。而后纷纷靠近城垛,大声向外面的骑卒命令着。没过多久,一队队的明军骑卒重新出击,人数之多,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那队建虏探马。
不过这队建虏探马很是狡猾,竟然蹿进城外四散而逃的人流中,肆意砍杀,制造更多的慌乱,让惊慌逃命的人群阻挡围上去的骑军,直到再也没法躲避时,才扬长而去,只留下通州城外的一地鸡毛。
解经传看着城外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