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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有可能,都过去一个时辰了吧”
“”
这些说话的人里面并不包括曹变蛟,他来新军中的第一天起,就要求自己做什么都要做第一。他来新军,不是冲着新军的待遇,而是要超越那个将门出身的吴三桂。他要把那天的侮辱,还回去
因此,但站在附近的赵哥向他喊话时,他保持着沉默,依旧目不斜视,看着点将台前。这让赵哥他们也沉默了,或者说他们习惯了以曹变蛟为首。曹变蛟怎么做,他们也怎么做。
或者是集合的时间太久,那些大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京营军卒越来越多的人离开自己的位置,往校场周围的营房走去,躲在那边避风倒是不错的选择。
如今大部分兵卒都这么做,他们才不会相信,那些大人回来后,还能怎么他们。不是说了么,有一句话叫法不责众
到了最后,偌大的校场上,差不多就只有新军将士还站在那里了。不过新军将士中也已经有人开始哈气跺脚取暖了。那些京营兵卒站着也是无聊,话题又转移到了当前看到的情况。
“一群傻子,这都过去多久了还站那。那些大人肯定是忘记了要解释了”
“说不定大人们以为我们自己会回营房,所以都懒得过来通知解散了。”
“大家一起回营房,就算那些大人回来了又如何,呵呵,站在那里吹风,继续吹吧,冻死你们去”
“”
或者是看到京营军卒大部分都已经离开校场,躲在避风处了。又或者是站得时间够久,肚子饿了,有些新军将士开始站不住,开始转头说话,或者舒张下身子,没有站姿了。
368 曹变蛟之秀(第三更)
太阳慢慢地移到了天空中间,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时辰左右了。崇祯皇帝从座位上站起,亲自走到窗户边去。在那站着的茅元仪和满桂一见,立刻闪到一边,躬身递上望远镜。
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远处的校场上,已经空了一大片了。新军的队形也有点不稳,不过还没有人离队避风。
崇祯皇帝有点意外,转头对满桂说道:“你京营中的那些军卒,还能坚持到现在的,表现不错,这些人的名单,随后给朕报上来。”
“末将遵旨”满桂一听,并没有一丝得意,大声回应道。现在还站在校场的那些京营兵卒,估计连百分之一都没有,这没什么好骄傲的,毕竟人家新军都还百分之一百地站那
崇祯皇帝吩咐完了之后,便拿起望远镜,仔细地去观察那些新军将士了。
看到茅元仪稍微有点紧张的样子,一边的祖大寿便开口说道:“新军坚持如此之久,已是不错了。”
明眼人能看出来,新军也差不多了。估计再过一会,就会有人陆续离开校场,去躲避寒风了。
果然,就在崇祯皇帝用望远镜观察的当口,有些新军将士已经不满足哈气跺脚了。他们左右环顾,和同袍说着话。
“这都一上午还没来,眼见就是正午了。总教习他们肯定是以为有人下达解散军令了,所以才没管我们吧”
“确实,以前我们站队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久过的”
“我觉得差不多了,你看那些京营的,他们都解散多久了,也不见有什么事情,干脆,我们也散了吧”
“”
还真别说,这最后一人的提议,还真让不少人心动了。于是,一群人互相说话鼓动着,便想离开自己的位置,自行解散了。
正在这时,站在前排的曹变蛟忽然转过身,对他们大声喊道:“你们干什么我等乃是皇上组建之新军,是皇上寄予厚望之军。未得军令,谁要是离开,对得起皇上隆恩么”
一听这话,新军将士全都安静了,他们停止了讨论,有点诧异地看向说话的人。
曹变蛟继续冷着脸,大声喝道:“谁敢离队试试,老子揍死你。没有解散军令,谁都不得离开”
赵哥他们对于曹变蛟突然说出这番话,先是有点惊讶,而后觉得他有点狗咬耗子了,管那么多干嘛,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万一这些人中,有些人运气好成了军官,甚至成为顶头上司,这么说他们,岂不是先得罪他们了
不过此时曹变蛟已经开口,他们也是没办法,在互相看了一眼后,跟着凶道:“谁敢离队试试”
对于他们的这种要挟,新军将士中,有的人犹豫了,没再想着离队,反正已经站了那么久,就再站会好了;但也有的人就不服气了,新军之中,大家此时都是平等的,凭什么要你来管他们都是边军精锐,有这种想法的人还真不少。
可就在这时,曹变蛟又大声说道:“这一个月中,不管是总教习的训练,还是政委的授课,都有强调令行禁止。你们难道忘记了么”
顿了顿,他扫视那些蠢蠢欲动,似乎还有不听劝的人,而后又道:“你们想想,没有解散军令,这是毫无疑问的。哪怕总教习他们确实忘记了,但他们回来后,看到我们还遵守将令,自然会想起解散军令未下达一事,那时总教习会怎么个想法京营那些人是自行解散了,可我们是皇上看重的新军,依旧还站在这里,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
“现在我们要是解散了,能有什么好处但要是我们多站一会,就算站到天黑又如何别跟我说你们会站晕,你们可都是边军精锐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别半途而废,这新军要是我来掌军,自行离队的,老子不要这样的兵不配当大明陆军第一师”
曹变蛟的话,可谓是威逼利诱,软硬结合。新军将士都不是傻子,曹变蛟都说得如此明白了,自然知道继续站下去的好处是什么。于是,那些骚动的人便乖乖地站了回去,甚至连哈气跺脚都不做了。
同时,他们也暗暗吃惊,认识曹变蛟的,心中暗道他果然是将门出身,对这事想得如此通透;而不认识曹变蛟的,则心中不由得有点佩服,都想着事后打听打听。
曹变蛟见所有新军将士都又稳定下来,便不再语言,转身回去,犹如一杆标枪一般站着,依旧一动不动。
这一幕,被崇祯皇帝从头到尾都看在了眼里。虽然听不清曹变蛟说了什么,但能从他说话前后的对比估计出来,他大概说了什么。
崇祯皇帝转过头,对同样在关注的茅元仪说道:“不错,这个曹变蛟很好。朕记得他其他评价也不错吧”
“是的,陛下”茅元仪立刻点头回应道。
崇祯皇帝转头看了眼满桂和祖大寿,问他们道:“新军的军纪这一块,你们感觉如何”
“陛下,末将惭愧”满桂脸色通红地说道。
祖大寿跟着点头,回应崇祯皇帝说道:“陛下,这新军原本就是边军精锐,又有如此军纪,只要战阵训练得好,指挥得当的话,当无愧陛下一番心血”
崇祯皇帝一听,便开心地笑了。他转头对茅元仪说道:“那新军就差不多了,根据这一个月来的各方面考核,按兵种推举军官,而后报于朕知。”
“臣遵旨”茅元仪放下了一颗心,新军这第一关是过了。
崇祯皇帝接着又转向祖大寿,吩咐他道:“京师初级武备堂也准备地差不多了吧,等名单一出来,所有军官都要进行教授,卿这边也该忙了”
祖大寿一听,心中大喜。有了京师初级武备堂,那盼望的京师高级武备堂也就不远了。他连忙大声回奏道:“末将遵旨”
崇祯皇帝再次抬头看了眼远处的校场,便转身往楼梯走去,同时笑着说道:“朕很满意,走吧,该去亮相了”
369 扯皮(第四更)
没多久,京营各级军将鱼贯而入校场,紧随其后的是都督同知祖大寿,京营总戎满桂和新军总教习茅元仪。
那些将官一入校场,便大声喝骂。顿时,那些在校场周边避风的京营军卒纷纷跑向自己的位置,慌乱之下,你撞我,我推你,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而新军所在,却始终保持着静悄悄的。不少新军将士看到京营那边的乱像,不由得暗暗感激曹变蛟的提醒,同时把腰杆挺得更直了。
那些大人们不管是还记得没有下解散军令也好,还是因为看到新军将士没有解散而想起没下达解散军令也罢,反正如今他们在勒令所有人集结站队。在这种情况下,新军始终保持着集结状态,就如今这种对比,每个新军将士在升起一股自豪感的同时,也明白大人们将会满意自己的表现。
崇祯皇帝并没有出现在校场,而是直接回宫了。校场那边,他都已经交代,并不用他亲自出马。回到皇宫,心情不错,竟然难得和他的妃子一起共进午膳。
与此同时,远在朝鲜义州的皇太极,刚视察了堆积如山的粮食,心中同样心情不错。那阿敏要是没错处的话,光这些粮食,都能让不少人暗赞。可他却损失了两千手下,如此一来,虽然收集了如此多的粮食,却并没有人会把这些粮食的好放在心中。
这么一想,皇太极又想起了那个登莱巡抚,卢象升是吧,心腹大患啊
他刚回驻地,就收到了阿敏快马急报,说光海君落在了他手里,并且答应奉大金为主,断绝和明国的一切关系。
这让皇太极吃了一惊,没想到阿敏还真做成了这事。随后大喜,如此一来,征服朝鲜将比预估地更为顺利,或者也用不了那么多粮食。
于是,他当即下旨,押送一部分粮食回沈阳,而后大军开拔,正式往朝鲜王都进攻。建虏的铁蹄,顿时隆隆向东。
消息很快被潜伏在陆地上的明军夜不收送到皮岛,而后卢大又派人把消息送去卢象升处,由魏木兰向崇祯皇帝禀告。
很快,这消息又通过刘王氏传达给了孙承宗。此时他为了就近指挥,已经到了宁远城。因此,第一时间把军令传到了锦州。
何可纲得令,便笑着对吴三桂说道:“建虏大军此时大概已深入朝鲜,而莽古尔泰为了吓唬我们,把他一旗兵力分开了三路来用。阁老的意思,我们两路突然出击,最好能歼灭一处。”
吴三桂听了大笑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还是以多击少,肯定能行”
这一点他是有信心的,两家合兵出击,光是家丁的数量,就远超建虏了。更不要说家丁的战力,其实和建虏相差不远。
在一番商量后,在黎明时分,天色微微放亮时,两路明军便从锦州开拔,不管建虏放出的探马,就只是抢时间赶路,渡过大凌河,直击建虏其中一处营地。
明军增援之后,一直缩在锦州城内不动。这突然一动,让建虏头目还真有点措不及防。探马刚来禀告,明军就已经到了。在建虏头目集结完兵力的时候,明军也完成了合围。
接下来的战事,谁也没想到的是,原本定好的歼灭之计,却因为建虏的狗急跳墙,竟然从两家之间的结合部,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逃走了。
副将曹文诏愤而向何可纲告状,说吴三桂麾下祖宽临战不力,保存实力,放过了建虏不打。而祖宽、祖大乐却反咬一口,说曹文诏作战不力,让建虏得以突围。
战事的结果,实在出乎意料。而这个争论,让吴三桂和何可纲的脸色都不好看。战场情况瞬息万变,非亲临不能详查。因此对于这种各执一词的口水官司,也难分出个谁对谁错。毕竟建虏最终是从两方的结合部冲出,两个总兵离得远,是很难分清的。
“大帅,末将手下死伤惨重,是和建虏拼死厮杀的结果。”曹文诏不服道,“可他们两部,却没什么损伤,由此可知,末将没有冤枉他们。”
“呦,是你手下无能,才导致死伤惨重吧”祖大乐一声冷笑,向吴三桂大声说道,“大帅,末将手下皆是精锐强卒,训练有素,建虏根本就讨不得好”
曹文诏气得吐血,还待再说,被何可纲一瞪眼珠子道:“好了,战事终归是赢了,不要多说了”
吴三桂原本脸色有点阴冷,一听这话,却马上换了笑容道:“何大帅说得是,这仗终归是我们赢了”
而后他一转头,也同样大声喝斥祖大乐和祖宽道:“都给本帅闭嘴,不得再说”
两路总兵都压制手下,不得再争论,可到了分首级功劳的时候,两边就又吵了起来。最后还是何可纲和吴三桂两人以不伤和气为基础,二一添作五,各得一半,向孙承宗报功。
夜晚,回到自己的军帐,曹文诏把亲卫送上的茶壶给砸了。
亲卫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实际上,亲卫也很生气,当即恨声说道:“大帅明明知道老爷不会说谎,肯定说得是真话,为什么要偏袒他人,我们那些兄弟就白死了”
看到亲卫那么气愤,曹文诏反而冷静了下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