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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有点大,皇太极听到,不由得眉头微皱一下,而后缓缓开口道:“押他上来”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可在他面前的光海君却第一时间有了反应。只见他立刻转过头,脸上露着讨好的笑容,有点不明白皇太极说押谁上来
皇太极也不说话,只是用手指了下。光海君一见,连忙躬身示意下,表示他知道了,而后转过身,指着吴达济大声下令道:“把他押上来。”
于是,其他人继续被押去刑场,但吴达济却被押了回来。在又是一番折腾后,终于把吴达济压跪在皇太极的面前。
吴达济心中其实也有点奇怪,不知道奴酋为什么点了他,要押他过来。是想劝自己也认贼作父,这是白日做梦
让他有点意外的是,皇太极压根没有谈这个,而是略微有点兴趣地问道:“你去过明国京师了”
“哼”吴达济一声重哼,扭头不看,根本不接他的话。
边上站着的朝鲜臣子中的金鎏一听,当即出列,一脸媚笑,讨好地说道:“他今年初去得明国,才回来不久。”
吴达济听到,转回头,对他怒目而视。不过明显没什么用,因为金鎏压根就没敢看他。
皇太极不喜不怒,看着吴达济,缓缓地问道:“你刚才说五年后,明国能灭我大金你可知道,我大金才去了一次明国京畿之地,明国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不是躲在城墙后面,我大金都有能力灭了他。呵呵”
那笑声中,明显有带着那种笑吴达济罔顾事实,满嘴吹牛的意思。
吴达济一听,顿时再也忍不住,当即转过头,盯着皇太极大声说道:“我倒是听说大明一个文官就能杀得七千建虏溃不成军呵呵,更不要说,大明当今皇帝陛下英明神武,种种匪夷所思之举措,真乃前所未有,让人大开眼界。迟早有一日,大明必定能强大起来,灭你们这些蛮夷,易如反掌”
“闭嘴”光海君听得脸色惨白,就怕惹怒了皇太极,给他招来祸患,连忙大声喝道。
阿敏则是一拍椅子扶手,怒喝一声道:“放肆”
两个大贝勒身后的那些建虏头目也是一个个怒形于色,纷纷大声喊着“大胆,好狗胆”之类的话。
唯独皇太极还是保持原本的神态,并没有因此恼怒,在摆了下手示意安静后,又问吴达济道:“一个少年皇帝而已,能有什么匪夷所思之举措,还前所未有,那是你孤陋寡闻而已吧”
“谁说的”吴达济一听,立刻大声回道:“大明建设银行,大明中央银行,还有大明纸币”
刚说到这里,他忽然回过神来,当即一声冷笑,把头一扭,不说了。
吴达济好歹是朝鲜大臣之一,脑子没有那么笨,已是想到奴酋想从他的嘴里掏出点明国京师的见闻。
皇太极一听吴达济所说,确实他从未听说过,或者说听了也不知道那是何物。但这不妨碍他从吴达济的言行举止上判断,这肯定是很新颖,而又让人惊叹的东西。这么想着,他更是想知道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没想到,这吴达济竟然不往下说了
383 明国见闻
这一次,皇太极终于有点不高兴了,当即重重地哼了一声。
不过吴达济早和其他人一样,知道自己今日一死,再所难免,你奴酋哼啥,难道还会怕你,还会向那些没骨头的狗一样摇尾乞怜
他选择沉默,可有人却赶紧趁这个机会讨好皇太极了。只见原领议政金鎏很恭敬地向皇太极一躬身,而后露出讨好的笑容道:“下官知道,以前他回来禀告的时候,下官正好听到了一些。”
“讲”皇太极心中一喜,便淡淡地吩咐道。
金鎏赶紧答应一声,而后便把吴达济当初从明国出使回来后,向仁祖禀告在明国京师的见闻,一一复述给皇太极听。那些新鲜的事情,确实让奴酋听得很诧异,在听得同时,脑子急转,衡量这些新鲜事物的好处和目的。为此,他不时打断金鎏的话,询问一些细节。
然而,金鎏毕竟没有亲身去过明国京师,对于大明皇帝所推行的那些新东西,自然没有多少答复细节的能力。因此,皇太极的那些问题,多是一问三不知。这么一来,原本想讨好皇太极的他,反而额头露汗,暗暗紧张,就怕自己这么多回答不出来,让皇太极生气了。
不过皇太极虽然皱着眉头,不过却没有对他生气。在实在问不出什么之后,似乎不在意地挥手让金鎏退下,而他自己并没有再说话,显然是在考虑消化听清楚的那部分。
他一不说话,场面就安静了下来。阿敏见此,便冷冷一笑,先行评论道:“毛头小子,就搞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不务正业,还想灭我大金,真是做梦”
皇太极闻声,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说话,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明显告诉阿敏,他是不赞同这个说法的。
这一下,阿敏不服气了,身后可是有大金的中坚力量在,就这样的话,还真以为他皇太极有多聪明。于是,他看着皇太极,努力压着心中的不高兴说道:“难道大汗对此还有什么高见”
如果换成以前的话,他绝对不会称呼大汗。可如今皇太极的威望越来越高,他感觉到了无形中的压力,这称呼自然也改了。
那些建虏头目,原本的想法,其实和阿敏差不多。不过他们见到了皇太极好像有不同的看法,便一个个都很好奇,很想听听大汗是什么想法。因此,听阿敏这么一问,就正中下怀,赶紧集中注意听他们的大汗怎么说。
“不可小觑啊”皇太极摇摇头道,“按本汗估计,那明国皇帝意在朝廷税收,是在赚钱。且给六部于股份,分明是懂得人心”
他正说到这里,忽然发现光海君等人脸色有点紧张地在听着,就立刻回过神来,而后话锋一转道:“不过明国积重难返,任他折腾,也不会有多少成效”
一听这个结论,光海君等人明显松了口气。不过阿敏等熟悉皇太极的人,却明白皇太极的真正意思,是在于前面那些话。他想表达的是,明国的根本其实是朝廷没钱,而如今明国皇帝却在想尽办法赚钱,这确实是正确的路子。
这经济方面的事情,就整个大金国来说,还真只有皇太极懂得最多。他这么说,估计是不差了。
皇太极显然发现外人在场,他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转头看着倔强中的吴达济说道:“你说明国五年能有所作为,本汗就不先杀你,且让你看着,五年后,我大金的版图有多大,而明国却又如何了”
他是这么说着,其实在他的心里,却格外期盼派去明国京师的宁完我,能多传一些消息回辽东,快一点传消息回辽东。
这么想着,他便不管吴达济的反应,转头对光海君说道:“南边诸郡的事,派人去催下,要尽快掌控。本汗亦会派人去,让我大金勇士尽量配合你的人。”
光海君听得心中大喜,连忙答应下来。
“还有,战船有多少了”皇太极的这一问话,却一下让光海君的心情立刻冷了下来,他连忙恭敬地回答道:“明国刚征调了不少战船,还有,大金过来的时候,也逃走了一些船只。虽然已经尽力搜集,但”
这一次,皇太极不再是人畜无害的样子,而是脸色一冷道:“本汗不想听过多解释,本汗只要一条,必须有足够的战船,能攻上皮岛,为你们朝鲜解决眼皮底下的钉子。”
“是,是,寡人一定加大力度征集战船。”光海君一听大喜,连忙答应下来。那皮岛的明军,对他来说,也实在是个威胁。要是大金能帮忙解决,那就太好了。
不过他有一点没有向皇太极解释,船只可能不是问题,但操作战船的水兵却跑掉了一大半,人手严重不足,到时候,可能只能抓壮丁了。
一边的吴达济听到,却是一声冷笑插嘴道:“呵呵,是想解决你们建虏的后顾之忧吧”
光海君听得一愣,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转头看向吴达济,大声喝道:“闭嘴”
皇太极却反而没什么生气的表现,只是示意光海君行刑。
于是,不一会,一颗颗地人头便端到了光海君的面前,同时也让奴酋们过目。
吴达济看得睚眦欲裂,悲愤之极,大声悲呼道:“诸君且先行,明国皇帝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从此之后,我朝鲜再也不是不征之国,朝鲜李氏江山,必将断送在不肖子孙手中。”
当年明国太祖曾说过,朝鲜是不征之国。可要是你朝鲜与明国为敌,又怎么可能还是不征之国呢
光海君被吴达济一顿骂,那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转眼恼羞成怒,按他的意思,恨不得把吴达济的嘴撕烂,再把他大卸八块。只是大金大汗已经下令过,他也无可奈何。
皇太极观刑完毕,便勉励了光海君一句,而后便带人回去了。这路上,也有建虏头目不明白,为何皇太极对那吴达济的态度,似乎还好过对光海君的态度,便问了出来。
皇太极听了,只是淡淡地说道:“吴达济,跳梁小丑而已,根本不值得本汗为他生气。至于光海君么,恩威并施之下,他能更听话办事。如此而已”
384 孙传庭
这几天,因为朝鲜战事的原因,还有晋地剿贼的事情,使得崇祯皇帝频频登陆聊天群。
这不,他刚一上聊天群,就见吕瑞鹏私聊他道:“洪中丞领军突然加速,发现流贼有分兵。据洪中丞判断,其中一路人数很少,且似乎是有意露出踪迹,还虚张声势,想引洪中丞所部南下。洪中丞以为,流贼此举,似乎是要掩护主力往晋中方向流窜,很可能是要图谋什么。洪中丞建议,其他两路人马加紧围剿。”
洪承畴领军以来的表现,让崇祯皇帝很是相信他的判断,便立刻把消息传达给了张凤仪。而后,他还让内侍找出晋地地图,让人标出位置,想琢磨下流贼到底往哪走,想干什么
他所考虑的那些流贼,疾驰之后,却已快到代县。夜幕降临时,就在晋地大山中扎营。王嘉胤传下盟主令,严禁生火,并再次召开流贼头领会议。
在大山深处的这处营帐,是唯一有亮光的地方,王嘉胤看着各路头领都到了,便脸色严肃地说道:“诸位,过天龙头领冒着危险吸引洪阎王所部南下,而代县又在我们前面不远。我们能否冲破包围,逃出升天,就全靠未来几天能否按计划打败大同总兵所部了。”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在座的头领都没有马上发表意见,只是看着他们的盟主。
王嘉胤转头看向一名壮汉道:“一元兄弟,你部皆是延绥边军组成,是我们中最为精锐的。到时候对上大同总兵,可一定要尽力啊”
在原本的历史上,神一元的部队是往西发展,声势浩大,甚至让三边总督杨鹤都不得不亲自联络招抚他。后来神一魁在部下挟持下继续造反时,都还有一千多骑军,实力不可小觑。
而在这个位面,神一元兄弟所部却和王嘉胤等人汇合,一起度过黄河进入了晋地。这一路而来,为这些农民军也贡献了不少力量,展现了他这支队伍强大的一面。
这时,他听王嘉胤向他叮嘱,脸色同样严肃,用手一拍胸脯大声说道:“盟主哥哥放心,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生死在此一举,神某敢不尽力”
王嘉胤听得点点头,而后有转头看向一个头戴白帽的人说道:“马回回,你部往北,前去迎住大同总兵所部。做出意欲阻击态势,但一定要许败不许胜,骄其兵马,引起南下。另外随时记得禀告大同总兵所部的动静,方便这边做好准备。”
他不愧也是边军出身,这计谋一条条地说出来,有板有眼,让不少头领身为佩服。马回回听了,也是拍胸大声保证,让他放心好了。
王嘉胤转头扫视其他人,严肃地下令道:“其他人,明日随我一起突袭代县,要是能打下来抓到有身份的官吏最好,实在不行,就围住三面,让代县派人从北门出发去求援。”
这些头领一听,齐声答应。说实话,打下代县,他们还真有这个信心。毕竟他们四十多个营头,已经去除老弱,人数已近五万,只是打一个县城而已,一个人撒泡尿都能冲开代县的城门了。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似乎与以往没有任何不同。代县的县衙后堂,当地父母官,代县县令正在招待客人。让人有点意外的是,坐在主位上的那位,并不是县尊本人,而是一名穿锦衣的中年人。
不过陪同的县尉却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他知道,县尊只是举人出身而已。而那位主位上的锦衣中年人,却是万历四十七年的进士,曾官至正五品的吏部稽勋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