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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生一听,一声冷笑道:“呵呵,老子巴不得你觉得这是假的,你马上写一份,报于中丞那边,老子也好交差”
“”郑芝龙有点懵了,什么意思,难道真要自己把这事报于中丞大人传旨岂是儿戏,自己刚之前就接过一份旨意,要求自己去京师的。这转头就又来一份旨意,还是这么说说而已,这不是假的是什么,还这么理直气壮
刘金生见郑芝龙呆在那里,便不耐烦地问道:“你写不写不写的话,走,一起去巡抚那边,老子再把旨意说一遍,如何”
“”郑芝龙继续愣神了,他印象中的刘金生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会是仗着锦衣卫小旗身份,就能嚣张到明目张胆地假传圣旨啊
可是,要说这刘金生所说是真的,他就是在传达圣旨,得,那还是相信他脑子出了毛病更能让人信服一点。
“走不走,老子没时间磨叽,快点去中丞那边吧”刘金生不耐烦了,普渡众生刚才联系他已经明确说了,要尽快把这事办妥,北方急需粮食,不得耽搁。
看到刘金生这么急促地催,郑芝龙甚至感觉他是不是在说反话。这么想着,他便冷着脸试探着道:“走,现在就去中丞那里”
406 什么神通
刘金生一听,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往外走。
他这动作,又把郑芝龙搞懵了。此时的郑芝龙,心中无比郁闷,难道自己又想错了
在刘金生刚来的时候,郑芝龙一直能准确把握刘金生的心思,从而一直占据主动。呵呵,你们老大都不是我对手,你一个小喽啰也想来找场子,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可自从刘金生发呆之后,就完全摸不着他的心思了。郑芝龙一直觉得自己善于把握人心,可这一次,完全搞不明白啊
刘金生走了几步,发现郑芝龙没有跟上,不由得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磨磨唧唧地像个娘们,能不能动作快点”
郑芝龙回过神来,只好跟着往外走,同时心中又琢磨开了。这刘金生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假传圣旨还能传得这么理直气壮、毫不畏惧
一直到福建巡抚衙门,郑芝龙都没琢磨出来刘金生的真正用意,只好看看中丞大人会怎么应对,到时候该把他拿下就拿下
当福建巡抚熊文灿听到他们两人有急事来访时,稍微吃了一惊。他其实算是最了解郑芝龙和李魁奇的大明官员,如今看到他们两人一起来访,还说有急事,似乎是抛弃前嫌的意思,双方心胸就变得这么大了
他也想不明白,不过倒也没怎么在意,便下令传见两人。
刘金生就快步走在前头,见礼之后,便把情况重新说了一遍,末了再补充道:“旨意紧急,皇上说过,北方急需粮食,不得丝毫耽搁。我这就要去广东找徐钦差。中丞大人,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他的语气中,也并不怎么尊敬熊文灿。这一点,倒没出乎郑芝龙的判断。因为熊文灿被他收买,合伙就差点整死了他首领李魁奇。他一个海盗,能有多少城府,谦虚隐忍才怪了,那样的话,自己要斗倒李魁奇都不容易。
熊文灿自然也感觉到了,隐隐有不快。不过他比起刘金生,那是有城府多了。见他这传旨内容事关重大,可传旨形势又如同儿戏,他眉头一皱后,便吩咐道:“你且下去准备,一个时辰后再来见本官。”
“事情紧急,谁都耽搁不得,告辞”刘金生仗着旨意如此,语带威胁地回应了后,也不顾礼仪,随意抱拳一礼,便大步而出,自个去了。
熊文灿看得心中大怒,一个小旗都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难道还真以为自己不敢拿他怎么样
“中丞大人休怒”一边的郑芝龙劝解了一句,而后好奇地问道,“您是相信他说得”
熊文灿只是生气,并没有下令抓他,这让郑芝龙有点吃惊,便有此一问。
熊文灿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郑芝龙,缓解了下心情而后说道:“是真是假,去传旨天使处问上一问再说。要是假的话,让他瞧瞧本官的手段”
郑芝龙一听,这才想起之前的传旨天使还没走呢,心中大喜,连忙抱拳奉承道:“大人英明,末将佩服”
传旨天使乃是通政司的一名文官,就在巡抚衙门休息。听到巡抚来访,倒也不敢怠慢,连忙出去见了。
等巡抚把来意一说之后,这名文官倒是点点头道:“锦衣卫中如今有天级密探,虽千里之外,亦能即时传达信息。此份旨意事关重大,要想编排怕是不可能。而且还涉及到徐尚书,很可能是真的”
熊文灿和郑芝龙一听,都大吃一惊。千里之外,亦能即时传达信息,这是什么神通
他们正在吃惊之余,那文官又追加补充道:“这种即时传旨的事儿,事后京师那边会有正式圣旨到,只是从京师出发,要晚些天才能到。一般天级密探所传圣旨,乃是事急从权,是为紧急之事才会如此做。”
熊文灿和郑芝龙听得互相看了一眼,看来还真有其事。按照这事的紧急程度来说,如果接到正式圣旨再有反应,就要慢好多天,确实是耽搁功夫。那这也就是说,那刘金生所说是真的了
虽然他们俩觉得很不可思议,可传旨天使已经说得很明白,这事基本上可以肯定是真的了
熊文灿当即向传旨天使谢过,匆忙回到巡抚大堂,立刻命令郑芝龙做准备。前往安南事关重大,又有震慑蛮夷之举,不可轻视。
但郑芝龙却不情愿,这大好的局面刚打下来,海面上除了台湾那边的红夷舰队之外,就全都是他的天下。原本正好可以腾出手来再对自己麾下的人进行整合,从而管控大明整个东南海域。
可这事突如其来,一下打断了他的计划。原本他是怕有事,对于北上京师的事情有点犹豫,想着装病之类躲过去。可如今圣旨所传乃是大事,除非抗旨,否则是一定要去的,要不然,中丞那一关都不好过。
想了半天,郑芝龙最终决定还是接了圣旨,把修理钟斌这个从李魁奇那叛变过来的事儿,还有打压红夷的事儿都暂且放一放。对了,这次前往安南所带水师,还必须把钟斌带上,免得自己不在的时候,他搞什么小动作。
精明如他,早就看出钟斌叛变李魁奇,并不是自己开出的价格有多么的大,而是钟斌早有自立为王的念头。这样的人,迟早会再叛变,一定要收拾了他才好。
最终,在熊文灿的统筹之下,刘金生从陆路赶去广东找徐尚书传旨。而郑芝龙则立刻整顿水师,而后领舰队前往广州等待徐尚书汇合,一起前往安南。
舰队要庞大,对安南那些蛮夷要有足够的威慑,另外则要运粮北上,按照旨意和揣摩上意,是要从安南带尽可能多的粮食北上。
在他们忙碌这些事情的时候,滞留在闽的传旨天使借口闻何乔远之名,要去拜访一下。
何乔远在福建开有书院,声名远播。熊文灿觉得也是情理之中,便没在意,甚至表态自己事情太忙,否则都会亲自陪同天使前往。
而此时的何乔远,一直对他所上开海禁的奏疏担心,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改变看法,同意开海禁。此时一听传旨天使来访,顿时就把这两事联系了起来。
407 意气风发
在何乔远看来,如果皇帝在新任首辅的影响下,改变了主意,同意开海禁的话,应该是正式传达圣旨,昭告天下的。
不过这次传旨天使只是以私人身份来访,这让何乔远很是有点担心。他倒不是害怕皇帝会责罚他,反正都没多少年寿龄了,就这么一把老骨头,还能怎么样他在意的是,他奔波操心了这么多年的开海禁事情,能否在自己临终前看到曙光。
如果能开海禁,对闽人的影响将会很大,很多人将多一条活路,多一份钱财来源;再往大里说,开海禁对朝廷也有利的。只是
何乔远想到这里,就不由得叹口气。没人敢为开海禁承担责任,就怕影响官途。那些个人,一个个目光短浅,目光短浅啊
他感慨着,同时也料到这次不会有什么好消息,估计是来婉转提醒自己,没事不要给朝廷添乱吧
“去,大堂见客”何乔远吩咐管家之后,虽然心中没什么期待,可还是整理了下仪容,便也往大堂而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传旨天使一见到他出现,就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容,恭敬地作揖道:“下官奉座师之命前来拜见老大人”
这个态度让何乔远为之一愣,回过神来后便有点好奇地问道:“不知你座师是哪位”
“就是当今首辅。”传旨天使在回答之后,立刻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道,“这里有座师亲笔书信一封,请老大人过目”
何乔远一听,仿佛想到了什么,心情一下激动了起来。去拿书信的双手都微微有点颤抖。多年的愿望,不会就要实现了吧
拿到书信后,他顾不得招呼传旨天使,快速拆开看了起来。没一会,那拿着书信的手,颤抖地越来越厉害。那目光从右往左,一直看到信尾之后,又马上转头,再次从左到右再看一遍,一连看了三遍,他才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传旨天使,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开海禁啊开海禁,在自己的多番努力下,在换了首辅之后,皇帝终于一改以前的态度,大为赞赏开海禁之事,这真是天大的喜事,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老大人,您不回个信么”传旨天使见他在发愣,便微笑着低声提醒道。
被他这么一说,何乔远回过神来,立刻点头,连声说道:“回,回,马上就回”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走,准备去书房写回信。不过走了几步后,才回过神来,当即又转身对传旨天使尴尬一笑,而后大声喊着管家前来伺候客人。
等他又要转身而去时,传旨天使却又再开口,低声提醒道:“下官刚过来时,刚听到海防游击郑芝龙奉旨领水师要前往安南公干了”
何乔远的脚步顿时一停,转身看向传旨天使,见他又是点点头确认,心中更是高兴,再次转身而去时,脚步轻快,似乎年轻了好多岁一般。
对于温体仁在书信中询问开海禁的困难,何乔远其实是一清二楚的。最大的困难是朝廷没有强有力的水师,如今大明东南沿海,就郑芝龙一家独大了。
在他之前上奏疏的时候,海上差不多是三足鼎立之势。因此,他在奏疏中,就选择了郑芝龙作为朝廷的代表,概因为郑芝龙比李魁奇会做人,而红夷则根本不可能考虑。
可是眼下时候,他看好的郑芝龙一家独大,反而会成为开海禁的最大阻力。因为要说今后开海禁,谁得利益影响最大,毫无疑问是控制大海的郑芝龙。
此时,他还没来及思考怎么解决这个最大的难题,就听到说郑芝龙奉旨去安南。看来朝廷是也有预料,把他调离,这样方便自己做好开海禁一事
等走到书房坐下,一手拿起毛笔待写之时,何乔远的脑中便只剩下了一个人,那便是如今的福建巡抚熊文灿。如有可能,最好朝廷能调走此人。
稍微思考了会措辞,何乔远当即“刷刷刷”地写了起来,洋洋晒晒三页信纸,那是一口气写好。再次通读一遍后吹干墨汁,又楞了会神,最终小心翼翼地收好。
等到这一切都做好,不知为何,何乔远的心忽然一下静了下来。他也不急了,就坐在太师椅上,靠着背,眼睛盯着桌面上的那封书信。过了好一会后,他脸色坚定,从容地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书信,平稳缓步而出。
书信交到传旨天使手上后,何乔远胸有成竹地说道:“你转告首辅和皇上,就说老夫虽然老了,但老骥伏枥,就做这一件事,一定可以的”
话语中,带着浓浓地自信,让传旨天使都为之一愣,而后满满地都是敬佩之色。
很快,福建这边立刻开始有了大动作,不过不管是水师调动还是何乔远的先期活动,这些都影响不到远在山西的一丝一毫。
此时的山西大同总兵、大同伯吴襄正意气风发,手握马鞭,在众将簇拥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报,我部击溃流贼马回回所部,正紧随余部追击。”
“报,我部击溃流贼扫地王所部,斩首300余。”
“报,我部击溃流贼闯王所部,斩首400余。”
“”
吴襄听得连续报捷,乐得哈哈大笑道:“这流贼战力果然是不能和建虏比啊,我部势如破竹,看来晋地这些流贼指日可平”
“爵爷威武,流贼听到爵爷旗号,就已闻风而遁了”边上亲信将领笑着拍上马屁。
吴襄大笑,捋须说道:“我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