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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慢慢地深了,胡广用过晚膳,也没有招田贵妃,便早早地休息了。
细眉般的月亮暗淡无光,来自西伯利亚地冷风呼啸肆虐,晚上的气温显得格外寒冷,让人一动不想动。城头上轮值的明军,全都缩成一团,尽量减少裸露在外的肌肤。
城外面,利用黑暗的掩护,建虏全军集体出动,每人手中都找了个袋子,装上泥土后排队往护城河这边倒,声音惊动了城头上的明军。无奈看不清城外的情况,唯有不时射箭开火,可城外始终悄无声息,连声惨叫声都没有。
等到了半夜时分,除了德胜门方向有动静之外,其他地方显得很安静,让人忍不住就打起瞌睡。
忽然,在一处昏暗的城墙处,“刷刷刷”地从城外甩上很多飞钩,“叮叮叮”地声音连续响起,在城头守军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城垛上冒出一个个的建虏。
他们一律只穿着皮甲,或者口中含着刀,或者背上背着武器,全都一脸狰狞,抓着飞钩上的绳子攀爬而上,一跃便跃过城垛,落在了城头上,而后狞笑着杀向了惊慌失措地城头守军。
在这段城墙上,更多的云梯被架了起来,越来越多的建虏,蜂拥而上城头,而后向城墙两边厮杀。他们到处杀人,到处放火,只一转眼间,到处都是明军的尸体,城内的房屋熊熊燃烧,城门被打开,无数的建虏骑军飞驰而入,直扑向紫禁城。
“完了,完了,让建虏攻进来了”胡广急得满头大汗,忽然疯了起来,大声喊着,“我是穿越者,我是主角啊,不可能,不可能就这么败了,给我一把刀,我要去杀虏,我是希曼”
话还未说完,就见一名建虏已闯进宫殿,是鳌拜,那所谓的满清第一勇士,只见他狞笑着一刀劈了过来。
“啊”胡广一声惊叫,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陛下,陛下”床沿处露出王承恩惊慌地脸。
胡广有点愣神地看向他,而后又转头四下看看,仔细听听,忽然心中苦笑,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不过幸好是个梦而已,他奶奶的,可真逼真胡广想着,伸手接过一名宫女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后也不睡了,索性下了床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城头情况如何”
“回陛下,现在是丑时三刻,离天亮还早。”王承恩跟在胡广身后答道,“半个时辰前不时有火炮和火铳的声音,想来是建虏有动静,被满总兵击退了。”
胡广一听,知道建虏是要填护城河,满桂那边事先得知,自然会有所警觉而采取了对应的措施吧
此时的他,其实很想亲自去城头看看。可一想起自己要过去的话,肯定惊动一大片,想了想还是算了。
不过刚才的恶梦还历历在目,胡广便下旨道:“传旨,让满卿注意建虏飞钩偷城”
“是,陛下。”王承恩听了,便马上答应道。
不过胡广很快眉头一皱,随即又吩咐道:“算了,不用了。朕之前有提醒过满卿,深更半夜的,无须再提醒了。”
王承恩听了,又答应一声,而后偷瞧了下胡广的脸色,关切地说道:“陛下,离天亮还早,要不再睡会吧”
胡广转头向窗外看了下,黑乎乎的,细听下还有寒风的呼啸声,便点了点头道:“好”
同时,他心中也有点感慨,大敌当前,自己还真做不到淡定从容啊再仔细想想,明白这也是自己手中没有王牌,完全是一副烂摊子的原因。试想一下,要是有一支精锐王牌军在手,难道还会不淡定,还会做这样的恶梦
如此想着,胡广心中更是坚定了一份心思:等此战过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重建京营
94 出动
东方的天空渐渐地露出一丝鱼肚白,宣告着新得一天来临。
箭楼上,满桂两眼带着血丝,借助愈来愈明的光线,观察着城外。
就在城门对着的护城河,在昨夜已被建虏填平,宽达十余丈有多。满桂明白,这一带,将是建虏攻击的重点。之所以选择这里,也是想从德胜门突破进来。
在护城河那边冻得坚硬的地上,有铁弹犁过的浅沟,在沟的两侧全是鲜血染红的泥土。就算不是浅沟附近,也到处可见鲜红的血迹,越是靠近护城河这一侧,则越密布。
能看出来,昨夜开火,也没少给建虏造成伤亡。不过满桂能用性命担保,这些血迹绝对不可能是女真鞑子身上的。
他看向远处的建虏大营,此时没有什么动静,大部分人应该都在补觉休息吧,攻城的时间估计会在下午。
满桂如此想着,便吩咐几名亲信家丁代他巡视城头,检查城防器械。他自己则去找了李凤翔,把自己的判断说了说,便于李凤翔去禀告皇上。等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他才稍微去躺会。
此时,山海关城门打开,一队队的明军骑卒四散而出,而后是无数的步卒,推着各类战车,在两侧的骑军护送下,成一字长蛇,慢慢地往远处而去。
一众将领簇拥着一名大红绯袍的老者在城头上,默默地看着军队远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没见有一丝轻松。
过了一会后,一名戴盔穿甲的大将双手抱拳,向那名老者沉声说道:“阁老,末将告辞了”
孙承宗收回视线,转头看向祖大寿,严肃地交代道:“关宁军是大明的精锐,而你带出去这支则是关宁军中的精锐。此去昌黎,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大意”
“末将明白”祖大寿抱着拳,大声回应道,“末将绝不会逞强的”
孙承宗听了点点头道:“如若能胜昌黎之敌,解昌黎之围,那是最好不过了。陛下听到捷报,必会龙颜大悦,此乃你戴罪立功的良机”
祖大寿再次答应,见孙承宗没再交代什么,便再次抱拳,而后大步下了城头。
在城门洞附近,又是一堆将领在等着他,见他过去,纷纷抱拳道:“大帅”
祖大寿没有回应,快步走近后,从亲卫手中牵过战马一跃而上,而后居高临下地命令道:“左良玉,黄得功”
“末将在”两员将领应声而出,双双抱拳抬头看着大帅。
祖大寿冷着脸看着他俩道:“你俩领本部人马一左一右散开十里,为大军耳目,不得有误”
“遵命”左良玉和黄得功两将大声回应后,立刻转身上马,飞驰而出。
祖大寿随即又点将道:“曹文诏”
“末将在”曹文诏随即抱拳,大声应道。
祖大寿依旧冷着脸,盯着曹文诏命令道:“令你为大军前锋,驱逐擒杀建虏探马,为大军开路”
“末将遵命”曹文诏抱拳领命,而后也飞身上马,飞驰而出。
直到这时,祖大寿才和缓了点脸色,对一边站着的何可纲道:“我们走”
城头上,刘兴祚看着祖大寿领军远去,在脑海中给胡广留言:“启奏陛下,祖大寿已领军离开山海关,前去救援昌黎了。”
胡广没有回应,显然是不在。而此时的昌黎,却已是震天的战鼓。
“咚咚咚”
一队队的建虏骑军从大营中飞驰而出,绕城而跑,不时驰近昌黎城,叽叽呱呱地肆无忌惮。甚至有的建虏,经常冷不丁地飞驰而近,张弓搭箭地往城头上射箭。
建虏的步卒推着楯车,鱼贯从营门出来,而后摆开,稍微一数,就有十来辆之多。不过这些楯车,大多粗制滥造,只是木板拼接而成。
在大营门口,一群建虏将领围着一个年轻的头目,也在纷纷打量这些楯车。
“哈哈,要是大汗看到这些楯车的话,怕是要拿本贝勒治罪了”那年轻头目哈哈大笑道。
一名女真鞑子听了,连忙回应道:“主子说哪里话,对付昌黎区区小县,如此已是足够”
“对对对,贝勒爷开玩笑了,用出楯车,都已经看得起这昌黎小县了”一名蒙古头目媚笑着用半生不熟地汉语说道。
汉语乃是通用语,不管是蒙古鞑子,还是女真鞑子,只要是地位较高的,基本上都会说。
其他蒙古头目一听,也纷纷附和。他们明白,只有马屁拍得好,让阿济格高兴了,一会打下昌黎的时候,好处才会多。
就在他们很欢快的时候,忽然阿济格仿佛变脸一般,那脸上的笑容转瞬不见,怒意上涌,大声吼道:“今日要是还打不下昌黎,本贝勒就要你们的脑袋”
这一发飙,周围这些鞑子头目顿时闭嘴。
阿济格用马鞭指着他面前的这些人,继续怒吼道:“小小昌黎,打了这么久还打不下来,几位大贝勒肯定不高兴。之前还可以拿昨日的明军当借口,可要今日还打不下来,就休怪本贝勒不客气”
他的话很明白,这么小的昌黎城一直打不下来,几位大贝勒肯定已经不满了。今天怕是已经到了容忍极限,要是再打不下来,阿济格要受责,他们这些人也将不好过。
想想阿济格的暴脾气,这些鞑子头目不由得都心中惧怕,转着念头,今日一定要用心打下昌黎才是。
城头上,左应选远望着建虏大营方向,看到那些楯车,特别是看到上百架云梯时,不由得脸色严峻。今日之战,果然会惨烈
不过当他转头看看城头上的民壮,皆已穿上那土制盔甲时,心中又稍微松了口气。
“李士奇”左应选叫道。
边上正在观察建虏的一名壮年汉子听到,立刻转身抱拳道:“草民在”
“本官看建虏今日来势凶猛,一会战起,开花弹要用在关键处,明白么”左应选严肃地吩咐道。
李士奇点头,用力点头道:“草民明白,请县尊放心”
左应选点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从昨日知道开花弹的制法之后,连日赶工也没多少。更关键的是,昌黎城内的火药原料不多,因此,只能省着用。
95 奴酋过来了
京师紫禁城,因为是睡回笼觉的原因,胡广到天大亮才醒。当他开始梳洗用膳的时候,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声。
“叮,成就值1,来自宦官甲”
“叮,成就值1,来自宫女乙”
“”
胡广听得有点懵,自己什么事都没做啊,怎么就收获了成就值呢这可不是普通的拍马屁,不知道真假,这是系统评定的,绝对是出自真心才有成就值的。
于是,他有点好奇地看向有贡献的一名宦官。
那宦官一见,连忙一脸佩服地道:“陛下沉稳如山,视城外十万贾璐如无物,奴婢佩服得五体投地”
“奴婢昨晚硬是睡不好,今日一早就醒了,实在是差陛下太远了”另外一名宦官也跟着拍起了马屁。
“”胡广听了无语,看来这些宦官宫女在是换了昨晚值夜那一批的,见到自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所以贡献了成就值
呀,这成就值还真是受之有愧啊胡广心中想着,不过也没必要解释,继续保持淡定点,也能安稳人心不是
没多久,李凤翔觐见,把昨夜的战事做了禀告。言谈之间,好像他一夜没睡,硬是明察秋毫,才杀死杀伤成百上千的建虏。
胡广睡眠充足,精神很好。听到李凤翔的描述,便回想起昨日看到建虏攻城的那一幕,不由得又有点心痒起来,很想再上城头去看看冷兵器时代的战争。
这个念头一起来,便怎么都压抑不住。于是,胡广传来御马监掌印太监高时月,按前例,穿盔甲,带着一队护卫骑军往城头而去。
这一次,因为实施了最高级别的戒严,一路上倒很顺利,没有那些文官的嗡嗡嗡。
当他到达德胜门附近时,得到手下禀告的满桂连忙迎了过去。
胡广骑在马上,看着到近前的满桂,那是一脸的疲惫,两眼中充满了血丝,这一看,就知道他基本没休息。
胡广见此,转头看了眼在自己身边的李凤翔,心中一声冷笑,而后转回头拦住想见礼的满桂道:“满卿无须多礼,昨夜的战况,朕已知晓,辛苦满卿了”
“这是末将的职责”满桂抱拳,大声回应,声音中略微带了一丝沙哑。
胡广点点头,欣慰地说道:“满卿的功劳,朕心里明白得很,就算满卿谦虚,或者有其他人想抢功,也是一样。”
说到这里,他一指城头道:“走,你陪朕上去看看,给朕指点下两军阵前交战的常识。”
满桂原本是想劝谏的,没想被皇帝一阵赞,顿时就激动了,再一想建虏反正没攻城,便也没了意见,当即在前头领路,带着胡广去了城头。
而李凤翔却是落后了好多,大冷的天,都觉得后背出了好多汗。他岂能不知道皇上刚才言外之意,其实是在警告自己别抢满桂的功劳
城头上的军卒发现大帅陪同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