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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上的军卒发现大帅陪同的,竟然是大明皇帝。想起昨日之事,顿时就激动了。胡广未到,这些军卒就全都跪倒在地迎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这个动静,再远处的军卒也知道皇帝来了,纷纷跪地迎接,一起的喊声顿时就响亮了起来。
就算是在城外远处巡哨的建虏探马,也听到了动静,远远地望着城头,三两骑并排指着城头嘀咕。而后就有一骑飞马直奔大营而去。
城头上,胡广看到这动静,不由得有点无奈,他是不想这么招摇的,没想还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又来城头了。估计就算有戒严令,也拦不住那些御史言官上奏本了。
更为关键的是,随着城头上军卒的见礼,还有系统连绵不绝地提示声。什么事都没做,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有了成就值。很显然,是上次看望伤卒的时候,给他们留下了深刻而美好的印象,以至于自己在他们的心中有了一个很高的位置。
胡广想着,根据自己的经验,类似这样的情况下,以后就不要再想从他们身上获取成就值了。
此时的他,就站在德胜门城头附近,由满桂陪着,给胡广介绍着各种城防器械,各种防守经验,还不时指着远处的建虏大营,解释着建虏为什么那样布置的用意。
有句古话说得好,书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满桂的介绍让胡广耳目一新,对于古人攻城和守城的智慧有了更多的了解。
他有点庆幸,幸好颁布了坚壁清野的对策,让远道而来的建虏不可能长期围困京师,幸好建虏的军中工匠不多,否则各种各样攻城的手段都用出来,还真难保京师不失。
君臣正在城头说话的时候,忽然,建虏营门大开,从里面冲出了一支骑军,其中有一骑速度更快,飞驰而出,直往德胜门而来。
这么大的动静,城头上一望便知。军卒们顿时紧张了起来,纷纷严阵以待。负责安全的高时月连忙劝谏道:“陛下,城头危险,为防万一,请陛下回宫吧”
满桂一脸严峻地盯着建虏那支骑军看了会,忽然出声道:“奴酋过来了。”
胡广一听,直接忽视了高时月的话,睁大眼睛看去,看得不是很清楚,不由得想着,要是有望远镜就好了。
这么一想,他顿时根据原崇祯皇帝的记忆,想起了宫中就有一架望远镜,是西洋传教士汤若望通过礼部左侍郎徐光启进献的。那汤若望还和人合写了本远镜说,不过也都撂在宫中,在当时进献的时候,天启帝作为新奇之物给崇祯展示过。
胡广当即转头吩咐一脸紧张地高时月道:“立刻回宫,把西洋人进献的那架望远镜取来”
高时月听了一愣,他压根不知道这是啥东西,在胡广又解释了下后,他才马上派了人去。
方正化紧挨着胡广,神情紧张地盯着那名飞驰而来的建虏。不过让人比较放心的一点是,这一骑手中持得是一块白布,并没携带任何武器。
96 骂了也是白骂
满桂也瞧清了,看看皇帝似乎没有下令射箭的意思,便任凭那建虏飞驰而近。
距离一箭之地近一些的地方时,那建虏勒马停住,向城头上,用不纯的大明官话大声喊道:“我大金国大汗请求和大明皇帝通话。请问大明皇帝在么”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皇帝。胡广心中也有点好奇,这奴酋是想干啥他倒也想看看传说中的奴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物,便向注视着他的满桂微微颔首。
满桂一见,便向外大声喊道:“陛下有旨,传奴酋觐见”
那建虏信使一听,怒视城头一眼,而后一牵缰绳,调转马头往回去了。
李凤翔瞅着这个机会,连忙凑近胡广献策道:“陛下,要不奴婢调集大炮,趁机把奴酋杀了”
胡广一听,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再转回头眺望了一眼正往城墙而来的那些建虏,低声问道:“满卿以为呢”
如果能借这个机会干掉皇太极,他并不介意别人会怎么说。大不了一会可以大义凛然一点。等皇太极进入射程后,自己大喊一声:“朕代表人民代表党朕代表人民代表各族受苦难同胞处决了你”
然而,他内心觉得这不可能。奴酋多狡猾,难道会把命交给敌人,期待敌人能遵守两军阵前不杀使的惯例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只听满桂回答道:“奴酋必然有所防范,末将以为不可能伤到他的。”
不出所料,那支骑军并未多靠近城墙,在比一箭之地还远的地方,只是能大概看清城头上人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满桂用手指着远处被簇拥着的几个胖子道:“陛下,中间最胖的那个就是奴酋皇太极,在他右侧老一点的那个是代善,左侧那个则是莽古尔泰,三人都是建虏的和硕贝勒”
胡广定睛瞧去,这算是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奴酋。第一印象,是三个胖子。再细一瞧,左右两人应该是算壮,中间这个肯定是胖了。
这皇太极也真是个怪胎,从军打仗多年,竟然还能一直是个胖子体型,真不知道他是如何风吹雨打地熬着的。
还真别说,这三个建虏的身上有一种气质,似乎是无畏彪悍自信或者是都有之吧,至少他们在这寒风之中,骑在马上的身姿,似乎一点都不受严寒影响。
只见他们三人好像互相低语了几句后,皇太极大声开口喊道:“明国皇帝是哪位本汗就是大金国大汗。”
“瞎了你的狗眼么”胡广一听,大声喝道,“朕就站在城头,众将簇拥,瞎子都能看到,你连瞎子都不如”
“”皇太极没想明国皇帝竟然不按常规对答,一时无语。
他当然能猜出来哪个是明国皇帝,可一般不都是要这么介绍下身份,然后再开始谈话沟通么
莽古尔泰听见,嘴角一撇,转头看了眼皇太极,似乎想看看他的脸色如何
而他们边上那些亲卫,能听懂汉话的那些,则个个怒形于色,大感羞辱,似乎想回骂起来。
城头上,高时月不由得苦笑,要是有御史言官在这里,估计又会劝谏皇上要有上国气度,不能行泼妇之道了。他担心那些御史言官事后也会找事,便向崇祯皇帝奏道:“陛下,这等骂人的事,奴婢来就是,免得建虏回骂的话,有失”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被胡广一笑打断道:“没事,他们就是来找骂的,想对骂就对骂了,我们城头上这么多人,还怕骂不过他们”
停了停,他又有点遗憾地道:“不过这情况估计不可能发生,奴酋冒着寒风跑出来,不可能这么无聊的,要是他那边一回骂,他想来找朕说的事估计就得吹了,这不是他的目的。”
说到这里,胡广总结道:“所以,骂了也是白骂”
果然,远处的皇太极伸手拦住了那些冲动的亲卫,也不见他脸上有恼怒之色,依旧平静着大喊道:“这倒是本汗失礼了大金国大汗爱新觉罗皇太极见过明国皇帝陛下”
胡广身边的护卫一听这话,发现皇上竟然料事如神,顿时就贡献了好几个成就值。不过城头上的人,也没想到奴酋似乎很文雅的样子,也有点意外。
只听皇太极顿了顿之后,又在大声喊道:“每有战事,生灵涂炭。本汗几次向贵国谋求和平,愿奉明国为兄,止戈收兵,马放南山,还天下一个太平,还百姓一个安宁。”
“然则,本汗这心愿却一直不能实现,为天下安宁,本汗不惜千里跋涉前来京师亲自面见皇帝陛下,望皇帝陛下看在天下黎民百姓的份上,答应本汗的请求,从此以后,大金国和明国永为兄弟之邦,可否”
他这话一说完之后,代善心中暗赞一声,而后盯着城头,看明国皇帝怎么答复
他其实心里有数,明国皇帝绝对不可能为皇太极区区一句话就真同意了。如此一来,这战事所带来的伤害,就不关大金国的事情,要怨就怨你们自己的皇帝,必然能打击到城头守军的士气。所谓师出有名,就是为此。
果然,城头上的守军听到说可以不打仗,不少人的眼睛就亮了。毕竟这仗要是打起来的话,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他们不少人把目光转向皇帝,想清楚听到皇帝的答复。
谁也没想到,大明皇帝的反应,竟然是大笑起来。“哈哈哈”的狂笑,响彻城头,似乎是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一时之间,不少人懵了,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城外的莽古尔泰见了,不由得有点诧异地转头看向皇太极道:“这是疯了”
皇太极自然不可能给他肯定地回答,只是盯着城头上那个年轻人。他心中不知为何,有点不妙的感觉,因为城头上这个年轻人,似乎做事不会顾及身份,压根不按常理出招。
忽然之间,胡广笑声一收,用手指着城外奴酋,大声怒喝了起来。
97 指天为誓
“朕且问你,有强盗杀了你的孩子,占了你家的厢房,而后对主屋的你说,我们以兄弟相称,就这样和好共处,你说,你会答应么”
胡广的声音很响,带着愤怒,还有讽刺。看似在问城外的奴酋皇太极,其实也是在问能听到这话的每个人,你们的答案是什么
皇太极一听,脸色一僵,当即大喊回应道:“皇帝陛下言重了,朕乃是大金国的大汗,国与国之间”
“什么狗屁大金国尔等原为大明臣属,却杀了多少朕的子民夺了朕多少子民的钱粮,还占了他们的田地、房屋,活着的那些,被你们如同猪狗般地奴役你们这样的,要不是强盗是什么”
如果胡广说你们谋逆,造反,我不承认你是大金国,要镇压你,诛你九族,可能不会得到城头上多少共鸣。
但是,胡广此番言语,只是数落建虏的罪行,这些都是以普通百姓的视角说的,一下就有了共鸣。
城头上的守卒,纷纷回过神来:对啊,城外这些可是野蛮的建虏,昨天还在城外当着自己的面残杀勤王军溃卒,和这样的人做兄弟,真是见鬼了
此时的胡广,是真生气,用手指着奴酋方向继续大声喝道:“朕要答应了你的要求,和你们这种强盗成为兄弟之邦,朕如何对得起死在你们手中那千千万万辽东百姓如何对得起那些还被你们奴役着的辽东百姓如今,还要加上京畿之地的百姓”
“有多少百姓被你们害得生死离别,妻离子散,甚至家破人亡,怕是你们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吧你们的罪行,罄竹难书;你们的罪恶,倾尽黄河之水也洗不清,你们的罪孽,唯有用你们的血才能偿还”
城头上的军卒,只要还是正常人,就都有怜悯之心,听着胡广在数落建虏的罪行,一个个神情肃穆,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愤恨。
“作恶多端者,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胡广说着说着,伸出的手忽然向上,手指并拢,带着怒意大声道:“朕向天发誓,只要朕有一口气,就定会为朕的子民主持公道,他日必御驾亲征,要尔等强盗血债血偿,以祭那些死在你们手中的亡灵,解救被你们奴役着的子民”
愤怒地誓言响彻城头,谁也没想到,皇帝竟然在两军阵前,指天为誓此时此景,只要说出来了,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的。由此可见,皇帝的决心有多大皇帝那拳拳为民之心,可比日月
城头城下,变得非常安静,只有北风在呼啸。
李凤翔率先回过神来,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挽回皇帝心中形象的他,忽然灵机一动,当即用宦官独有的鸭嗓子大喊道:“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他这么起了个头,正沉浸在皇帝誓言中的军卒都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带着怒意,大声喊道:“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满桂更是单膝向胡广跪下,而后抬头激动地大声道:“他日陛下御驾亲征,末将愿为开路先锋”
城外远处,皇太极一脸阴沉,听着城头上的口号,盯着城头上那个年轻人。
“瞧,没用吧”莽古尔泰心中不怒反喜,带着一丝事后诸葛亮的智慧道,“就按我说得,嘴上说说没什么鸟用,就看拳头谁硬而已”
说完之后,他也不再凑这热闹,手中缰绳一牵,调转马头回营而去。
另外一边的代善,则是摇摇头,也没看皇太极,只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城头士气已起,失策了”
说完之后,他也是和莽古尔泰一般,手中缰绳一牵,调转马头回营而去。
皇太极则仿佛没听到他们两人的说话,过了好一会后,才咬牙低语道:“此子不可小觑,之前是本汗小瞧了他了”
他知道此时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便也没傻到在这里听城头上那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