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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广在这两天很少冒泡,以至于让刘王氏都有一种久违的感觉,这一见面,就收不住口了。
就在胡广想打断她说话的时候,如花先开口了:“刘姐,你等下,奴家这边有点事想问下小和尚”
“哦,好吧。”刘王氏明显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连忙闭嘴了。
如花似乎心情不错,从她的语气中能听出来,只听她问道:“小和尚,你和温大人的关系很好,能转告下温大人,就说奴家差不多完成他交代的事情了。”
或者是怕胡广有别的想法,她说完之后又连忙补充道:“街上还在戒严,奴家出不去,所以迫不得已,要是小和尚也不方便的话,就不用麻烦了。”
胡广一听,就知道如花说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已经套话套得差不多了。他正待回答时,却听到马富贵有点不满地道:“如花,你怎么和温大人有牵扯,你可没和本公子说起啊”
如花知道马富贵或者会问,早就想好了说词,因此马上就回答道:“公子可能不知道温大人有一个弟弟,在奴家这一行中很有名气,他写得曲谱也好,戏曲剧本也好,都非常受欢迎。”
“温大人可能是因为他弟弟的原因,派人让奴家这边找人按剧本演戏。呀,公子,这些您又不关心,就没和您说起了”
“谁说得,本公子也经常出入苏扬两地的美人窟,当然有兴趣。本公子也听说过,他叫叫温育仁,对不对”马富贵显然是烟花丛中的常客,经常也碰到那些文人雅士在聚会,听得多了,竟然被他记住了一些。
胡广听如花和马富贵的对话,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后就欣喜了。原因无他,就因温体仁这弟,听起来文学方面的造诣不错,能编排戏曲,好像是个宣传方面的人才。
他不知道,在后世的历史上,温育仁就和吴炳合作创作了有名的绿牡丹传奇,讥诮崇祯中后期非常有名的复社,以至于温育仁的家人都在复社领袖张溥指使下,被下了大狱。
胡广之前就决定要成立自己能掌控的舆论部门,不让那些文人的笔杆子来引导舆论。这温育仁的出现,就很符合他的要求了。
毕竟温体仁当了首辅,要进行税赋改革,这就决定了温育仁的屁股,也只能是坐在这一边。让他多创作一些戏曲歌曲之类的东西,经过自己审核后,让如花他们去传唱,是个不错的路子。
胡广想着,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没想到只是在初等组中冒个泡,就收获了一个人才,不错,不错
这么想着,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当即打断群里的说话道:“没问题,如花,一会就能告诉温体仁的。”
说完之后,他便切换到工作组中去了。初等组中的如花,却有点愕然:“小和尚,你你屡教不改啊”
马富贵则是暗暗欢喜,赶紧又拿出小本本记下:某年某月某日,普渡众生又直呼温体仁姓名
温体仁的效率也确实是高,他在宫门落锁之前,就把从如花那拿得到的资料文本递到了御前。
胡广也不急着看,先把资料放在了御案上,而后笑着问道:“温卿,听说你还有一个弟弟叫温育仁的,文采很好如今在哪里”
温体仁听了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忽然问起这事。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立刻奏道:“臣确有一弟名曰育仁,平时就好戏曲乐律之事,如今为应天府通判。”
其实,文采这事,温体仁自己都很不错。
胡广听了,不由得心中暗叹,他这弟看来真没把心思放在官场上,否则也不会和他哥的官位相差这么多吧
他这么想着,当即笑着道:“很好,传他来京师吧,朕要见见。”
温体仁知道这是好事,便也没推辞,答应了后便匆忙出宫去了。要再晚些时间,宫门就会上锁了。
这时,胡广才有时间拿起如花套得的资料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的眉头扬了起来,似乎有一丝欣喜。
不一会,他便把资料放在御桌上,随后下旨传召曹化淳。
在他进来的第一时间,胡广便饶有兴趣地问道:“那韩掌柜可招供了没有”
曹化淳听得心中一咯噔,皇上这已经是问起第几回了
他正想请罪时,却听胡广已说道:“是不是还没招供那成,明日一早,朕亲自走一趟”
134 亲自审问
天色微亮,通州衙门大堂,巡抚打发走了报信的夜不收,而后有点兴奋地说道:“建虏营地竟然发现了不少马骨,这足以证明,建虏的粮草问题很大。诸位,机会到了”
黑云龙也是一脸兴奋地附和道:“中丞英明,这些被吃掉的战马应该是伤病之马,不过不管是女真鞑子还是蒙古鞑子,如果不是实在没粮了,肯定不会吃战马的。”
麻登云跟着出列,抱拳大声分析道:“女真鞑子先走,让蒙古鞑子和那些汉奴断后,也足见他们知道士气不高,粮草不济,怕被我大明军队咬上,逃脱不得,开始丢车保帅了”
形势一看就很不错,其他总兵也都兴奋着,纷纷开始请战。
解经传听得红光满面,当即用力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好,好,好,诸位言之有理,本官岂能错过此等天赐良机。诸位,可都准备好了”
“回中丞,早已准备妥当,随时能开拔”黑云龙抱拳大声回答道。
其他总兵也纷纷回应,表示之前就已在准备,这时只要中丞一声令下,就随时能出发。他们的表现,一改明军平时的拖拉。
解经传听得很是高兴,当即宣布道:“此战关系重大,为防万一,本官亲自出征。给你们半天时间,午后立刻出发,追上建虏,狠狠地咬他一口。”
说句实话,明军是被女真鞑子打怕了的,但对于那些蒙古鞑子和汉奴,却没有这个心理压力,甚至可以说是相反,他们反而有心理优势。如今敌人还处于士气不高,粮草不济的困境,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不可能会错过。
与此同时,胡广则在一群人的护卫下来到了锦衣卫诏狱。这东厂所抓之人,都是送锦衣卫诏狱关押,自己并无监狱。他之所以这么早,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京畿之地的战事,从目前的情况上看,应该是很快就能结束了。等待胡广这个皇帝要做的工作是,有功的要奖赏,勤王的要勉励,否则便会失去军心。光是这个勤王军的数量,估计就多大十几二十来万了。就算只是打发叫花子,那也是个天文数字。
还有兵灾后重建,无数的难民需要安置,就算事后回去有房住,可口粮什么的,也是很大的负担,否则就容易埋下民变的引子。而这件件桩桩,全都需要钱。
传说中的诏狱,是最为恐怖的地方,至少在后世胡广的印象中,是这样的。不过当他亲自进来时,却发现这里窗明几净,地上也打扫地干干净净,比起影视剧中布置的监狱还要好很多。
“陛下,奴婢去把人带来”等胡广刚进诏狱入口附近的休息室时,曹化淳便小心地奏道,意思很显然,里面恐怕不适合皇帝进去看,就怕冲撞到皇上。
胡广也不坚持,点点头,自个在这休息室坐了。方正化等人立刻护卫在两边,成八字形散开。
不一会,听着手铐脚镣的叮当响,有一名囚犯,在曹化淳的身后,被两名番役架了过来。
胡广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人肯定是那位死不开口地韩掌柜,不由得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只见这人大概四十左右的年龄,一脸的疲惫样,精神很是憔悴。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伤势,但从架着过来的姿势看,应该受刑很严重。也难怪,进了诏狱是不可能好吃好喝地招待的。
在他打量韩掌柜的同时,韩掌柜也正看向他。宦官番子的簇拥下,身穿明黄色的服饰,就算没有让曹化淳这个东厂提督去亲自提人,也能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肯定是大明皇帝了。
果然,就听到平时威风凛凛的曹化淳恭敬地向那年轻人低头说道:“陛下,钦犯韩生才带到。”
胡广一挥手,示意曹化淳退到一边,而后盯着这个韩生才,淡淡地说道:“你能在诏狱抗这么久而不招供,说句实话,朕是佩服的。”
“万岁,草民冤枉,冤枉啊”韩生才无法跪着,索性就挣脱了两名番子的手,扑倒在地,嘶哑着嗓子喊道,“草民为了生意,想着多赚点钱,就只是想着通过关系,派人赶往总号而已草民真是冤枉的啊”
还想抵赖胡广心中想着,也不打断他,就让他先耗耗体力再说。
于是,这休息室内,一众人等,全都沉默不语,盯着地上趴着的钦犯在那喊冤。
这种没人回应的场景,就算真有冤屈,也会感到尴尬而自觉停住。
韩生才发觉气氛不对,便抬头起来看向皇帝,却见皇帝的脸上正露出一丝嘲讽,就那样在看着他,让他一愣。因为皇帝这目光,似乎直穿他心底,一眼就看穿了他心底的秘密。
然而,韩生才知道,要是不能让皇帝改变看法,那自己能活着的机会就真是渺茫了,哪怕他们来救都不可能,因为必须得皇帝点头。
他心中如此想着,便看着皇帝继续喊冤道:“草民真的没有干那些通虏的事,建虏杀我汉民,反我大明,草民也是深恶痛绝的”
胡广听到这里,不由得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终于开口问道:“是么那你告诉朕,你派出城去的四个伙计分别叫什么,哪里人士,家有何人”
韩生才一听,心中松了口气,他最怕皇帝不搭话。既然能说话了,那接下来就得靠自己的能言善辩了。只要能说服皇上,就算是东厂提督,也不能违背皇上的意思。
至于说服皇帝的可能性,他认为机会很大,不说平时做生意练就的口才,就是皇帝这年龄摆这里,也绝对比曹化淳那老狐狸好忽悠。
而且,刚才皇帝所问之事,他早有考虑过,心中已有腹案,也曾对曹化淳说过,至少短期在京畿之地安定之前,是没有什么破绽的。
因此,韩生才立刻便回答皇帝的问话道:“草民回皇上,那四个伙计,分别叫皇上,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点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135 死心
如果不知道的人,只是看着韩生才在申述,还真可能会相信他是被冤枉的。他作为掌柜和各色人等打交道历练出来的本事,确实不一般。
关于这一点,韩生才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因此,他在激昂地喊冤了之后,就看向年轻的皇帝,希望事情能有个转机。
让他欣喜的是,皇帝真得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似乎有点怪,他还没来及深思这笑意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含义时,就听到皇帝转头看向一名护卫。
他顺着皇帝的目光看向那人,顿时吃了一惊:咦,这护卫怎么少了一只手,这也能当护卫刚想到这里,他忽然又发现这人好像有点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时,就听皇帝在对那人说道:“陈百户,他脑子不清楚,满口胡言,你帮他回忆回忆吧”
陈二少了只手,没法正常地抱拳领命,只能是口头答应一声,而后往前跨出几步,来到韩生才的面前,嘴角露出一丝嘲笑道:“韩掌柜,你不认识我了那天晚上是我敲开永昌票号的门,莫非你忘记了”
听他这么一说,韩生才终于想起来了。顿时,他脸色一白,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道:“不,这不可能,明明已经走了啊之后也没有回来,怎么可能绝对”
这事情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简直比白天撞见鬼还要不可能,以至于一直咬牙坚持着的韩生才有点惊慌失措了。
陈二见此,心中不由得有点高兴。自己一亮相,便能撬开他的嘴巴,算是立下了一个功劳了。
这么想着,他便继续帮韩生才回忆道:“你听到我给你说的话后,很是吓了一跳,开始还不敢相信,直到鳌拜给你看了他的金钱鼠尾,绝非最近所剃,你才信了,然后把我们赶紧拉进店中”
谁知事与愿违,韩生才在经过了最初的惊慌后,虽然听到陈二在复述那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他的内心却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急思对策。
“你让我们不要说话,一切由你应付,最终把我们送出了城。韩掌柜,我说得这些,可有半句假话”陈二说完之后,胜券在握地问道。
“什么,大人说什么草民听不懂”韩生才开始抵赖了,“草民敢对天发誓,大人少一条胳膊,草民以前从未见过,请大人不要冤枉草民”
“你”陈二一听,顿时大怒,都到这样的地步还想抵赖
就在这时,胡广开口了,只听他淡淡地说道:“韩生才,老实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