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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视灵石如粪土,而现在他深感后悔。
如今朱子山储物袋里仅仅只剩下三十七块中品灵石和百来块下品灵石,刚好够现场的练罡期修士一人一块中品灵石,而从广贤镇来的宾客们只能给一块下品灵石了。
如此穷困,怎能婚配!?
上辈子就是因为彩礼问题,导致婚姻告吹,这辈子不仅一块钱不出,就连婚宴酒席都是大嫂帮着办的……
朱子山暗下决心,以前不说了,以后有了家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乱花灵石!
自己一定要浪子回头,再也不去找丽娘那种女人,自己一定要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当好家里的顶梁柱。
朱子山将储物袋里为数不多的灵石全都散了出去,得到了宾客们的祝福和一大堆祝愿新人早生贵子的玉石玉牌……
白云婷自始至终沉默不语,劝客人们饮酒的是朱子山;给客人们回礼的是朱子山;感谢客人们远道而来的依旧是朱子山。
……
紫云阁外。
白家宿老白寿公换上了一身白色的丧服。
他一脸决绝的闯入了大厅!
他决意一头撞死在婚宴大厅中,血染婚宴,横尸当场。
他只要死在了婚宴现场,看这婚宴还能不能办下去!?
为了婚宴不出意外,巫马琴封印了除朱子山以外,白家所有练罡期以上修士的法力。
当然朱子山没有被封印法力,一方面是因为他实在太主动,太配合,另一方面,是因为这头野猪的一身战力,全在他强悍的肉身上,封印法力毫无意义。
白寿公此时根本无法动用法力,可他却依旧毫无惧色地闯入了正在举办婚宴的紫云阁。
面对这不识好歹的老头,守在紫云阁外的凌家执事正准备出手拦截,却发现自己被根本动弹不得。
神念压制!
这不可能!
这老头根本就不是练神期修士,他凭什么!?
就在凌家执事错愕之时,白寿公毫无阻碍的闯进了热闹的婚宴现场。
凌家执事身上的神念压制消除,一身黑衣的巫马琴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巫马琴大人,您为何要放他进去?”凌家执事抱拳询问道。
巫马琴冷冷的看了此人一眼,并没有做任何解释。
……
紫云阁大厅之中。
“禽兽岂能与人婚配!?”
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吼声从门厅的位置传来。
宾主尽欢的婚宴气氛当场被打断,人人都看向了这名身穿丧服的白发老者。
凌华仙子神色阴沉了下来,这老头隔的太远,她神念冲击的距离还够不着。
然而未等凌华仙子发怒,便有人义愤填膺地站了出来。
“秃!你这老头你懂个啥!?”来自广贤镇的猎户常万平红着脖子大吼道。
“新郎朱子山乃是大英雄,云婷姑娘天姿国色和大英雄朱子山正是天作地合的一对,岂有不能婚配之理!”广贤镇捕快王铁柱也站了起来,朝着白寿公怒斥道。
“没错!美人配英雄有什么不对!?”
“这是天作之合,有什么不对!?”
“新郎朱子山伟岸英武,器宇不凡,我若是的女人都想嫁给他,可恨我是个男儿身啊!”又一名广贤镇青年站起身来捶胸顿足的说道。
一名又一名的广贤镇居民一脸愤慨地站了起来,对着想要破坏婚宴欢乐气氛的白寿公一通乱骂,纷纷指责这老头歧视野生动物不能和人婚恋。
白寿公当场就懵了。
“禽兽岂能和人婚配?”
这句话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原本白寿公打算先怒吼一声让现场的宾客同仇敌忾,然后在众人面前上演一幅可歌可泣的慷慨就义,却没想到这一群凡人不仅没有认可自己,反而认为野猪可以与人婚配,并把朱子山和白云婷说得跟天仙配一样,搞得自己像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看着那等人高大小的送子观音雕像,白寿公犹豫了……
自己到底是撞还是不撞?
正在此时。
一头顶着大红花的野猪笑眯眯的来到了白寿公的面前。
只见野猪口吐人言的说道:“寿公爷,您看这么喜庆的日子,您穿的这是个什么破衣服?还不快换一件够喜庆的,我跟你喝两杯,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朱子山说完以后,王铁柱提着酒壶就上来了,只听他说道:“来来来……寿公爷快满上,新郎官那可是海量,咱们这里百来号兄弟加起来都喝不过他。”
邓安勇将一碗美酒递到了朱子山的面前。
“我先干为敬!”野猪说完便低头痛饮。
咕咚咕咚咕咚……
一碗美酒顷刻间便被朱子山喝了个精光。
“寿公爷!你看!新郎官多爽快,他都干了,该你了!”一群人劝道。
看着端到面前的明晃晃酒水,白寿公猛然惊觉,他今天要是接了这杯中之物,被这帮家伙你一杯我一杯灌醉了,那可就成真傻子了。
“让开!”白寿公大吼一声推开围来的劝酒人,大踏步掠过朱子山,指着高居在上首的凌华仙子大骂道:“恶妇!你好歹也是我白家媳妇,纵然你们夫妻交恶,你也不该如此折辱白家后人!”
被白寿公当众辱骂,凌华仙子双目一寒,露出凌然杀意。
“白凌华!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白寿公说完以后便朝着那送子观音的玉像一头撞了上去。
他要横尸当场,血染婚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那戴着红花的野猪一口把白寿公衣角咬住,狠狠一拽。
一心求死的白寿公被拉翻在地。
“给老子灌!”朱子山恶狠狠的说道。
“奶奶个熊!英雄都干了,这老头还敢逃酒,必须罚三杯!”王铁柱扳开白寿公的嘴就往里面灌酒。
“三杯怎么够?给我灌到断片儿!”朱子山猪眼一瞪的说道。
“酒坛子来喽!”只见一壮士抱着一个酒坛子就冲了过来。
七八名会些江湖武功的老酒鬼,按手的按手,扳嘴的板嘴,按大穴的按大穴,提酒坛子的提酒坛子。
“放开老夫!”
吨吨吨吨吨……
“我白渊族长若是安在……”
吨吨吨吨吨……
“哪轮得到……”
吨吨吨吨吨……
“你这恶妇……”
吨吨吨吨吨……
片刻之后。
一群老酒鬼散开。
白寿公如愿以偿横尸当场了,只是没有血流成河,他喝断片儿了,口吐白沫……
几名广贤镇来的客人,脱掉了白寿公的白色丧服,贴心的给老人家披上了喜庆的红马甲。
“感谢诸位客人赏脸,今天晚上不醉不归啊!”
此时已是深夜子时,顶着大红花的野猪依旧精神奕奕……
今天实在太高兴了,今晚来参加酒宴的,全部都要喝断片,一个都不能落下。
第222章 告祭先祖
翌日。
大约晨时。
日上三竿。
陈剑儒从宿醉中醒来。
发现周围全是横七竖八的酣睡之人。
周围几乎已经没有灵气。
陈剑儒推开门,街道上贩夫走卒,人来人往。
陈剑儒踉踉跄跄的来到街上,转身一看。
白云轩!
竟然已经回到了广贤镇白云轩。
陈剑儒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神情略有一些痛苦。
昨夜……
陈剑儒惦记着在飞仙石上迎朝阳开天阖,因此他几乎是滴酒不沾。
直到那头猪带着一群劝酒客将他围住。
野猪二话不说,先干了一碗。
陈剑儒自然也陪喝了一碗,喝完以后,陈剑儒便悄悄的运功,排出酒气,岂料被那头野猪发现。
“卧槽!你这畜生运内功逼酒,你怎么不把酒直接泼地上!?有你这样浪费的吗!?给我封了他的维谷穴,给老子灌!”野猪口吐人言的说道。
“奶奶个熊……英雄敬的酒,你都敢逃,必须罚三杯。”
“三杯怎么够!?弄断片!”
“酒坛子来喽!”
陈剑儒只记得一群人围了上来。
吨吨吨吨吨……
之后就啥也不记得了。
陈剑儒转头望去,昨天晚上灌他酒的那几个老酒鬼也都睡在大厅之中,一个个鼾声震天。
估计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陈剑儒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块灵石,这块灵石是昨天野猪给的回礼。
陈剑儒用一块刻着百年好合的木块和那野猪换的。
昨晚发生的事都是真的!
丑陋野猪与美貌仙子的婚宴是真的,白堡也是真的!
自己已经到了交感境,完全可以根据山脉灵气的走向,重新找到白堡。
白堡似乎没什么修士,却有那么大一片房屋楼宇以及充足的山脉灵气,或许自己可以拜入白堡,结束散修的生涯。
陈剑儒思索片刻后,便已经下定了决心。
……
紫云山。
白堡。
白氏宗祠。
祠堂之外已经清扫干净,苍翠松柏修剪一新。
外出送客的云舟法器也已经返回,三十多名练罡期弟子已经围聚到了白氏宗祠之外。
面色阴柔的凌家执事在凌华仙子身边抱拳说道:“白云婷仙子已经在沐浴更衣,焚香祷告了,只是那头野猪习性恶劣,好滚泥塘,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我记得鸳鸯河崔家那个崔月娘子,懂得二阶法术水龙卷,让她去试试。”凌华说道。
凌家执事怔了一下,旋即答道:“好!我这就去办。”
“等等!先跟我进去看看这祠堂。”凌华说道。
一入祠堂。
凌华上下打量了一番,便冷哼一声说道:“把白渊的牌位放进去。”
“凌华仙子,白渊乃是叛门之人,他的牌位放供进宗族祠堂不妥吧?”凌家执事皱眉说道。
“做块临时的扔到地上,我要白渊亲眼鉴证这段姻缘。”凌华咬牙说道。
“好!我这就办。”凌家执事说道。
……
白堡。
沫雨楼。
庭院之中有一个沫雨池,乃是储存山颠雨水之用。
此时沫雨池已经放空,留下一个由青石砌筑的圆形坑洞。
身穿水蓝色法袍崔月来到沫雨池的边缘。
一头棕毛野猪蹲在了沫雨池的坑中。
崔月仙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棕毛野猪以冷漠的口吻说道:“朱子山!水虽为至柔之物,但若聚成一束,一样可以削金切石,一旦被我施展的水龙卷击中,便犹如被无数把飞剑反复切割身体,你可想明白了?”
“额……什么等级的飞剑?”朱子山询问道。
“上、中、下品飞剑都有。”崔月一脸玩味的笑道。
“那……那你可得悠着点儿。”朱子山绷着自己一身肌肉说道。
“好!朱子山,你若受不住了,自己从里面跳出来,可别强撑啊,若是被水龙卷削死了,云亭仙子可是要守寡的。”崔月一脸戏谑的提醒说道。
“嗯!来吧。”野猪点点头说道。
崔月一拍储物袋,一个被蓝色玄光包裹的贝壳状法器升上的半空。
贝壳法器在半空中滴溜溜的一转,流水激荡之声,响彻耳旁。
“吼!”
随着一声如龙吟般的咆哮,水蓝色的玄罡在半空中化作一条水色蛟龙。
“唑!”
崔月一声厉喝。
水龙扑向了坑中的野猪。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绵绵密密的爆炸声不绝于耳。
竟然还不躲!?
崔月双目一寒,全身的法力注入,贝壳状法器在半空中发出一阵阵颤鸣,那颤鸣之声融合一起,竟然化作了阵阵龙吟。
一头硕大的水龙呼啸而出,龙身之上竟然浮现出了一块块的鳞片。
“吼!”野猪咆哮一声,从土坑里猛然一跃撞向了半空中的水龙。
漫天的水花,浸湿了沫雨楼,哗啦啦的流水,沿着青石道,向着山下流去……
此时的朱子山,根根粗如手指的毛发晶莹剔透如玉,针尖锋锐,挂着一颗又一颗的露珠。
朱子山满意的摇了摇身子,漫天的晶莹,水花洒落,远远望去如同披了一道彩虹。
沐浴之后的朱子山潇洒离去,只留下一脸震惊的崔月。
……
白氏宗祠。
焚香出浴的白云婷身穿一袭雪白长袍,一身素雅的跪坐在祠堂之外。
一头干干净净的野猪,温顺地蹲到了白云婷的身边。
片刻之后。
一名戴着兜帽的白衣礼官向着一对新人走来。
此人有着黑色的刘海,神色默然,眼神冷酷正是此地修为最高的巫马琴。
巫马琴将一个盛放着金箔纸的玉盘,交到了白云婷手中。
“进祠堂,祭告先祖!”巫马琴说完之后便领着一人一猪向着白氏宗祠。
入得白氏宗祠,面对满满一墙壁的排位。
野猪趴在蒲团之上,白云婷则双膝跪在其上。
巫马琴敲响了玉磬。
铛!
玉磬响,拜先祖!
朱子山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