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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那巨型魔眼淌出来,谁也无法离开,我们留四个小队的人,分别驻守封印四面,便能够将所有被控制的散修,足以从小魔眼的控制中解救出来……”
“解救的人凑足三人之后,让他们离开,继续去淌雷,如果失败,我们又会把他救下来,如此反复……直到大家能够真正离开为止。”朱子山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朱道友,昨夜你一共救下了十二人,可按你所说,只能留下九人驻守,封印外围,究竟谁留下谁离开?”陈仲山询问道。
“先分组,在抽签,三组留,一组走,不服者,杀!”朱子山果决的说道。
分组进行的很快,昨夜被救下来的十二人,分别派出一名组长参与抽签。
陈仲山看着自己手中的短签,沉默不语。
“陈道友,上路吧。”朱子山抱了抱拳说道。
“我们走。”陈仲山带着孟刚和另外一名修士离开了营地,走向了漫漫黄沙之中。
“我们也走吧,先把东面的大眼魔清掉,然后把秘境中央包围起来,尽最大可能救人……”
“道友们!我们被火銮殿抓进这千眼秘境,便是想要让我们把那巨型魔眼淌出来,同伴活下来越多,那么等遭遇巨型魔眼的可能性就越小……”
“雷只有一个,去踩的人越多,参与踩雷的人被炸死的几率就越小,救同伴就等于救自己,道理这般简单,我希望你们能想明白这一点!”朱子山说完以后便带着众人走在了最前方。
后觉和尚和张婉如一左一右跟随其后……
第248章 坦诚
东面的大眼魔离开了。
昨夜入夜之前大眼魔还在此地,入夜之后,大眼魔便了无踪迹,也没有去袭击位于南面的众人。
这意味着千眼秘境的眼魔不会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在秘境之中,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安全的。
午后时……
朱子山,张婉如还有后觉和尚,清光了封印南面的小眼魔,再次在这里搭设起了营地。
在他们的背后就是高约百丈的甲壳封印,离封印地约莫十丈左右,沙地之上满是血污。
只怕不下三十余人,已经死在了封印下。
那血污也成了一个安全的地界标志。
“后觉大师,昨日到此时,你都没有合眼了,我一人守夜即可。”朱子山说道。
“朱道友,贫僧也是炼体修士,一夜不合眼不会有任何影响。”后觉和尚双手合十说道。
“朱道友,后觉大师,那就辛苦你们了,我进洞府打坐修炼,若有变故只管叫我。”张婉如说道。
“等等!”
“怎么了,朱道友?”张婉如问道。
“给你一坛酒拿去喝了吧。”朱子山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个封好的酒坛子。
“朱道友,我不饮酒。”张婉如眉头一皱说道。
“这坛酒叫做大漠椒浆,是能够帮助修士洗练的圣药,你可以把它当药喝。”
“当真!?”张婉如一脸的不敢自信。
“千真万确。”
“朱道友,如此珍贵之物,你为什么要给我?”张婉如不解的问道。
“你我身为队友,共历生死,难道还不够吗?”朱子山一脸微笑的说道。
“多谢,朱道友。”
“不必言谢。”朱子山豪爽的说道。
朱子山此番赤州行原本就是为了给四位亲腻女子准备大漠椒浆,却不想意外卷入了千眼秘境,成为火銮殿斩杀巨形眼魔的棋子,以至此时生死不能自己。
这坛大漠椒浆原本就是朱子山准备给张婉如的,此时找个理由正好送出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后觉和尚突然有感而发。
昨夜至今,朱子山所言所行都令人叹服。
后觉和尚原本觉得朱子山乃是阴险狡诈之人,如今看来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朱道友,贫僧打了妄语。”后觉和尚突然朗声说道。
“为求活命,贫僧欺瞒了朱道友,那佛曰力士移山经,需要在我昭天寺大雄宝殿之上,受高僧摸顶,压制内心业障,方可得授真传,否则强行修炼只会走火入魔,狂武三日而亡!”后觉和尚幡然悔悟的说道。
“不过贫僧掌握的耳识秘术却无此限制,此秘术叫做无声秘耳术,贫僧愿意双手奉上,以酬朱道友屡次相救之恩。”后觉和尚诚恳的说道。
闻听此言,朱子山咧嘴一笑,然后朗声说道:“后觉大师,在这千眼秘境,救人就是救己,你的耳识秘术对我等二人也帮助不小,你无需感恩于我,再说你那无声秘耳术我和张姑娘在短时间内又练不成,对破此秘境毫无帮助,说来又有何意?”
“可是贫僧打了妄语,欺瞒友人,心有愧疚,望能补偿一二。”后觉和尚一脸惭愧的说道。
说来倒也可笑,当朱子山和后觉和尚勾心斗角时,无时无刻不想对方的好处,可当后觉和尚主动坦荡胸怀时,朱子山反而没了此念想。
“后觉大师,我知你想要修炼朱某的北斗七击,只不过这北斗七击又称太阴七截脉,乃是以太阴道术太阴冰玉指截断自身经脉,从而引导出阻塞经脉的脉冲力,再爆发出超越身体极限的强悍力量,北斗七击的跟脚并非是炼体功法,而是剑修的太阴道术,若不修成太阴元煞绝不可能练成这门道法。”朱子山同样坦荡说道。
“朱道友,原来你竟然同时修炼了剑修和体修的法门,小僧真是佩服,佩服……”后觉和尚说道。
“哪里,哪里……”朱子山谦虚的摇了摇头。
在练体功法上,朱子山还是决定有所保留,这毕竟牵扯到他是一头猪妖的本质。
君子坦荡,那也不是什么都得掏心掏肺。
落日余晖之下。
朱子山和后觉和尚坦荡相交,内心也有另一番愉悦。
仙路艰难,有尔虞我诈也有坦诚相对,有生死相争也有携手扶将,不同的地方就有不同的风景。
在这千眼秘境,众人都是棋子,他们不是被困在秘境中互相杀戮的蛊虫,而是一起淌雷的同伴。
共历生死,共渡劫难,就算是再冷漠的人,也会生出几分情分。
突然间。
后觉和尚的耳朵动了动,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朱子山,张婉如神色凝重的看向后觉和尚的身后。
在三人的身后,那沙地正在向下凹陷,如同流沙术陷阱。
“是大眼魔吗?”朱子山压低声音询问道。
后觉和尚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嘭!嘭!嘭!
三声爆响。
三道人影从沙地里一跃而出。
正是三名身穿红衣的西域和尚。
“是后通,后晓,后灵三位师兄!”后觉和尚开口喊道。
然而下一秒。
一道宽约百米的刺目红光从地下激射而出,将三名红衣僧人笼罩在其中。
在顷刻间。
三名红衣僧人血肉消融,只剩三具白骨,接着三具白骨也化作灰飞,彻底洇灭。
“跑!”
朱子山给后觉和尚拍了一张飞行符,然后毫不犹豫的拉着张婉如撒腿就跑。
地面的沙砾如同流沙一般向下滑落。
宽约百米的红光在身后追赶,地面上的沙土被红光融化成了岩浆。
红光就跟在朱子山等三人的身后向他们横扫而过。
嘭!
一根巨大的触须从脚下破裂,拦截在了朱子山等三人的前方,身前触须挥舞,身后致命的红光闪耀……
“冲过去!”朱子山爆吼一声。
北斗七击。
朱子山以太阴冰玉指连点自身七大穴,单枪匹马便迎向了触须。
恰在此时。
天地间骤然一暗。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划破了,三人身后耀目的红光戛然而止,整个世界重归寂静。
高约十丈的巨型触手,软软的塌了下来了,摔落到了沙尘地上。
弥漫在整个千眼秘境的滚滚黄沙,也突然间烟消云散。
一束束晨曦的光芒,从高空撒下穿破了层层阻隔,照亮到了这方世界。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响在所有幸存者的耳边,语调温润,却有着几分威严。
“巨眼已诛,尔等踏上传送光圈即可离开,我火銮殿会护送诸位安全离开山门。”
一道道白色的光圈出现在众人的脚下。
啪啪啪啪……
朱子山连续拍打经脉,将北斗七击堵塞的经脉拍散,这才和后觉和尚还有张婉如进入了光圈。
第249章 君子相交
白光一闪。
朱子山,张婉如还有后觉和尚重新返回到了出发时的山顶平台。
周围道道白光闪过,全都是从秘境返回的幸存者,只不过回来的人已经稀稀落落,让整个山顶平台都写得空空荡荡。
看着碧空如洗的蓝天,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后觉和尚如释重负。
远处白光一闪。
一名红衣僧人单独一人出现在了平台之上,与其一队的斩风帮主符昌恒已经永远留在了千眼秘境之中。
通汝和尚回到山顶之后,便合上双目,一脸宝相庄严的盘膝打坐。
见到师傅顺利返回,后觉和尚松了一口气。
此时也到了分离之时……
后觉得和尚一拍储物袋,取出了一枚土黄色的玉简,双手将其交到了朱子山的手中。
“朱道友,大恩不言谢,还望道友万勿推辞!”后觉和尚诚恳说道。
“后觉大师,你这是何意?”
“朱道友,这便是无声秘耳术的道法传承,是贫僧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感激之物,这门法术虽然简单,体修在练气期玄蓝境便可入手修炼,但是此道法和剑修的御剑术一般,易学难精,贯穿始终,修炼到至深处,完全可以媲美佛门天耳通。”后觉和尚坦诚说道。
有一句话后觉并没有说,师傅通汝为得到大漠蛮僧的传承,搜过丽娘的魂,并灭杀了此女,而此女又受过朱道友的保护,应当是他的同伴,后觉心有愧疚,因此才主动赠出功法。
这一部功法既是报恩也是偿情。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矫情了,多谢后觉大师。”朱子山收了玉简抱拳说道。
“朱道友乃是豪爽之人,珍贵的大漠椒浆也能送给朋友,贫僧又岂会吝啬一部功法?”见到朱子山收了玉简,后觉和尚反而露出了欣喜之色。
“朱道友,张姑娘,贫僧告辞了,后会有期。”后觉和尚再次感激说道。
“后会有期。”
朱子山和张婉如双双抱拳。
后觉和尚转身去往了师傅通汝身边,双手合十在其身边坐下,不发一语。
……
当山顶之上的白光不再闪动。
火銮殿李麟书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位于云舟阁楼之上,脸上充满了完成任务后的喜悦。
清除了千眼秘境中巨型魔眼,那这个秘境又将继续为火銮殿提供源源不断的资源,宗门对他的奖励定也不少。
至于这一次牺牲的两百名散修,那就完全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了,他连提也懒得去理提。
仙路顶峰其上风景无限,山腰,山脚自然是遍布尸海。
“诸位道友,呵呵……恭喜你们,在千眼秘境中大有斩获,呵呵……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呵呵……祝大家,仙路顺畅,一帆风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现在尔等可以上云舟了,我派将护送大家返回赤北。”李麟书先是皮笑肉不笑的恭贺了一番,然后便告诉诸人可以上云舟离开。
对于在场诸人而言,姓李的这家伙除了最后一句,前面的客套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朱长老,我们也是时候返回永州了。”张婉如说道。
“没错……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话音刚落。
一名长发青衣男子拦住了两人。
朱子山和张婉如对陌生人露出了警惕的神色,那青衣男子却是淡淡一笑直接开口邀请道:“两位道友,在下与你们一样也是永州修士,两位不如跟着在下,乘火銮殿另一艘云舟直接去往永州,我会在永州天池山将二位放下。”
没说是凶险万分的修仙界,哪怕就是朱子山治安良好的上辈子,邀请陌生人上车那都是包藏祸心的大忌。
朱子山和张婉如自然疑虑。
不过眼前这人看起来坦坦荡荡,丝毫不像是居心叵测的歹徒,于是朱子山警惕地问道:“敢问道友贵姓尊名?”
“呵呵……免贵,姓凌,在下永州剑修凌卓平!”青衣男子朗声说道。
闻言,朱子山和张婉如目中露出惊骇之色。
“原来是凌真人当面,请恕晚辈眼拙。”朱子山躬身行礼说道。
“哈哈哈哈……”凌卓平捏起拳头朝着朱子山胸口打了一拳。
“你叫什么名字?在永州何门何派?”凌卓平微笑询问道。
“晚辈朱可夫,原是永州君安城的一名散修,如今已经加入了天池盟,在紫云山白堡做了一名客卿长老。”
“白堡!?”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