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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
闻言,已是双眼微红,眼中泪水盈动的陈三口中哽咽一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老者。
老者同样张臂抱住陈三,不住往陈三后背轻拍,似是兄长安慰弟弟一般,口中不住安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很快,老者便推开陈三,牵着陈三手臂快步往前方府邸迈去,同时口中急道:“大老爷和两位老夫人想你多年了,快,我们快回家吧。”爱书屋
被老者牵着的陈三,闻言身躯当即一颤,随着老者快步往前走去的同时,口中是颤声问道:“父亲和两位娘亲……近年来可好?”
陈三话音一落,牵着陈三快步而行的老者也是身躯一颤,口中回道:“好,很好。当年三弟你带回来的仙丹,大老爷和两位老夫人服用后,多年都不曾患病,身体好着呢。只是二老夫人自三弟你……你失踪后,就一直待在府后建起的庙堂里,平日甚少出门,几乎是日夜在祈求上苍,希望……希望三弟你早日归来。”
老者话语字字如重锤一般敲在陈三心坎处,使得陈三是心中剧痛不已,整个人如失了神智一般,任由老者扯着而去。
然而,二人还未行至府邸门口,从府内传出的一阵哭音落入了二人耳中,陈三当即回神过来,身躯颤如筛糠,两上双眼已是泪如泉涌,口中喃喃道:“是……是姨娘……”
哭声渐响,二人刚行至府前石阶下,一道灰影自府门转角处奔出,然后立在府门门前。
显出身形的灰影,是一名身穿朴素灰衣的妇人,约莫四十余岁,立在府门门前后,口中哭声止住,淌着盈盈泪水的双眸,仔细的看着石阶下的同样不住垂泪的白衣青年脸庞。
“三儿,你真的是娘的三儿,我的三儿回来了。”
待看清陈三貌相后,妇人一声哀呼,急步往前迈去。
“娘。”
陈三连忙挣脱老者手腕,足下微一用力,便在妇人奔下石阶之前,来至妇人身前挽住妇人双臂。
妇人只觉眼前一晃,石阶下的白衣青年已然近在身前,微一愣神之后,抬起右手,五指轻触在陈三脸庞之上,口中喃喃道:“三儿,真的是娘的三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再也不要离开娘的身边了。”
看着面前不住垂泪的妇人,陈三重重的点了点头,应道:“嗯。三儿再也不会离开娘的身边了。”
“三儿!”
“三儿!”
“三弟!”
“三叔!”
妇人闻言不住点头之时,府门处走出了一众人等,眼看如此一幕,四声呼喊自四人口中颤声呼出。
“父亲,娘亲,大哥,大嫂,是三儿,是三弟,是我,是我陈三回来了。”
陈三一眼扫过一众人前方的四人,口中颤声说道。
“哈哈哈哈哈!”
一声大笑自四人中的一名年近五十男子口中传出,随即这名泪如泉涌的男子口中大呼道:“我陈冲之子岂会如此不济!什么英年早逝,什么埋骨异乡,我陈冲统统不信!现在,我三子陈三回来了!”
自称陈冲的男子,口中大呼的同时,双眼却是如电一般,扫过前方大道两旁一座座府邸中,走出的一名名衣着华贵之人。
被男子扫过的一名名府邸中人,无一例外的,脸上浮现浓浓的惊疑之色。
男子话音一落,陈三当即双眼神光一凝,口中寒声问道:“父亲,难道三儿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到我们陈家头上了?”
话音未落,望向大道两旁一名名府邸中人的陈三,身上一股如潮威压荡出,如江河过境一般,不过三百余丈的大道瞬间被淹没。
“噗通”“噗通”“噗通”
一片绵密的噗通声响中,陈三前方所有人等均是双膝一软跪倒地上,无论是府前富人门卫,还是道上马匹行人,均是一般模样。
如此惊人一幕,落在陈三身旁众人眼中,均是震惊异常,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陈三。
“哈哈哈哈哈哈!”
被陈三称作父亲的男子陈冲又再大笑声起,口中一边大笑一边说道:“三儿,你现在身份今非昔比,无须与我等凡人计较,你就饶了他们吧。”
“是,父亲。”
陈三应了一声,止了威压散出,回身朝陈冲躬身拜道:“父亲,你永远是我陈三的父亲!”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从陈冲口中道出,其眼中一抹浓浓的赞赏中,还有一抹同样不输于赞赏的慈爱,口中说道:“人都到这了,我们就别站着这儿让人见笑了。走吧,我们回家去。”
说罢,陈冲走上前来,牵过陈三手掌,领着一众人等步入府内而去。
………………………………
第三百一十五章 陈家设宴
直至陈府的一众人等完全消失不见,只余四名昂首挺胸的门卫依立朱红大门前,笑看着眼前的一幕,大道上的行人马匹,府邸前的富人门卫,才感觉酥软的双腿回复了些少气力。
这些在陈三凛然威压下,禁不住跪下的渺小生灵,均是颤颤巍巍的立身起来,看了一眼陈府后便急步离去。
当日,甘城中一件大事流传了开来,不过短短半日间,小城中街头巷尾均是聚众而论,话中所说自是早已身死陨落的陈府三子安然归来一事。
“什么?你说陈府老家主的三子陈三回来了?当年不是仙派青云门来人报过陈三身亡一事的吗?怎么现在忽然就回来了?”
“嘘!你还真够胆子大的,竟敢如此说话。要说这话离我们远点,别连累了我们。”
“就是!刚刚我可是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陈家三子和老家主相聚之时,只因老家主一句不满,陈家三子当即施展无上神通,使得陈府大道前跪倒一片,连牲畜也不例外,皆是跪地不起。”
“还有这事?哪里听来的?”
“钱府家的马夫廖老四说的。当时廖老四正赶着马车,载着钱府一家回府之时,方好遇上陈府三子归来与老家主相认一幕。而且,我还知道陈府三子回城之时,正好是卯时五刻正。”
“这事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西城门外卖木雕的老王说的。他还说当初一眼就看出天上落下的仙爷,就是久未见踪影的陈府三子。”
相似的议论,在小小的甘城中不住起伏回荡。
当日下午,陈府奔出了十数快马以及数十下人,快马直奔城中各处大酒楼而去,下人直奔城中权贵府邸而去。
待得黄昏将至,陈府门前大道上置满铺着大红桌布的桌椅,道旁满是宰好的鸡鸭鱼肉,新鲜时菜。
道旁除了鸡鸭鱼肉,新鲜时菜之外,一名名手执锅勺的厨子,汗流浃背的挥抄着面前锅里菜肴,口中不断喝斥身旁的学徒添火装油,一缕缕令人食指大动的菜响不时从锅中传出。
道旁厨子努力的烧制着菜肴,道中席上已是人影绰绰,一名名应陈府所邀前来的权贵端坐桌前,口中不住的细声议论着。
虽是细声议论,但是沿街而去尽是酒席,人数众多之下,依然是声如蜂群振翅,让人不易听清议论之言。
其中一席中,端坐的均是男子之身,当中并无一名女眷孩童。
可坐十人的大席上,十名华衣男子是老少不一,上至六十余岁的懵懂老翁,下至双十出头的朝气青年。但是无一例外的,十名男子均是言行举止稳重,似是一方人物。
当中,十名男子中似是以年长老翁为首,不时目光齐聚老翁身上。
“钱老,现在陈家老家主三子归来,待会宴席完了之后,会不会?”
端坐老翁身旁的一名四十余岁的圆脸男子,偷偷的扫了一眼四周人等后,压低声音向老翁问道。
圆脸男子话一出口,早已凝神细听的余下八人,当即是双眼紧盯着老翁,脸上神情甚是紧张,完全失了平常的稳重举止,俨如一名名待审的犯人一般。
被圆脸男子称作钱老的老翁,并没有立即回答,双眼微眯的浑浊双眸中偶有精光闪过,似是在细细思绪一般。
席上九人见此,只得是屏息静气,静待钱老见解。
“不知道……陈家三子当年可是青云门长老亲传弟子,本就身份尊贵。现在安然返回,并且在上午放出仙人口中的威压之时,我们现在所处的五街,可是整条大道都在威压覆盖之内,此等大神通,我钱家四祖父都未必能做到。”
盏茶过去,钱老才微微摇头,口中道出了上面的一番说话。
“怎么可能!?陈三不过是失踪了三十余年,论岁数,现在不过是五十出头而已。钱老你家四祖父,可是修炼了一百五十余年的大仙人,境界也是仙人口中的筑基中期,又岂会比之不上陈三!?
钱老话音刚落下,圆脸男子身旁一名五十余岁的精瘦男子当即失声问道。
精瘦男子此话一出,座上九人尽皆色变,均是目光偷偷扫过四周,见无人发觉后,才心头稍送,顿时均怒眼瞪着男子。
精瘦男子自知失言,当即垂首低望酒席,不敢与九人目光相对。
“哼!你陈道不满同姓的陈家压你一头,自当年陈家三子失踪后,就一直放出谣传,钱老屡屡劝你都不听。现在陈家三子一回来,就知道害怕后悔了?”
精瘦男子对面,一名四十余岁,唇边留有两撇修剪得甚为精美胡子的儒雅男子,口中语带讽刺说道。
“还有一点也许陈大富商还不知道。自陈家三子失踪后,严家的长女经常从青云门返回甘城,每一次回家之余都要拜访陈家一番。据我所知,要不是陈家家人不愿人家代劳,怕且甘城中某些人早已横祸加身。”
儒雅男子身旁,一名貌相平凡,但端坐得甚为笔直的四十余岁男子,口中接下儒雅男子话语道。
此名男子口中言语一出,在座十人中有四人是身躯剧震,然后席上九人尽皆将目光投向此名男子。
“辰龙与陈家大少,现在的陈家家主陈信私交甚密。这个消息是你从陈信处听来的吧?”
钱老第一句是说给众人听,第二句才是替众人向被自己唤作辰龙的男子问道。
被钱老换做辰龙的男子闻言是微微一笑,口中回道:“钱老,反正我余辰龙从不虚言就是,有些事多问无益啊。”
自称余辰龙的男子,口中话语显得甚是傲慢,钱老却是不以为忤,点头说道:“也是,辰龙你素来都不喜虚言待人。”
钱老此话并没有再提消息何来,席上众人也是心机不弱之辈,自是不会出口多问。
席上十人久久无言,最后钱老轻叹了一声道:“甘城未来至少百年之内,就是陈严两家的天下了……”
众人闻言,均在心中轻叹一声。
“欢迎各位驾临我陈家设下的简陋宴席。”
蓦地,陈府前方的宴席是蓦然一静,接着如同传染一般,一直静至大道尽头,之后一道男子嗓音自陈府前方升起,嗓音洪亮,声传数里之遥。
………………………………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严府家人
陈府府前,一桌足可以纳下十六人的宴席中坐了十二人,先前道话的陈冲就在其中。
眼见沿街而去,似是没有尽头一般的席上众人望至,此时立身而起的陈冲,口中接道:“今日是我陈冲三子得道返家之日,因事急匆忙,只能备下这般简陋宴席,也实在是让人见笑了。不过,各位肯赏面驾临,陈冲也甚感欣慰,这杯陈冲先敬了。”
说到此处,陈三捧着手中酒水往四周一敬后,便仰首干尽,然后说道:“因为今日宾客众多,陈冲分身乏术,就不一一招呼了,各位自行起筷吧。”
说完,陈冲径自坐下,也不再理会前方频频遥敬之人,其身旁的陈三则是往身前随意的挥了挥手,撤去扬声术之余,也布下了一个隔音禁制,然后执起酒壶替陈冲面前酒杯满上。
落座之后,陈冲拈起身旁陈三重新斟满的酒杯,往身旁二人一敬,口中笑道:“严兄,严夫人,这杯是陈冲敬你二人的。”
陈冲一席上,共有二人共坐主位之上,陈冲居右,另一人居左。
陈冲右手旁便是陈三,然后是陈冲的两位夫人谭氏、李氏,两位夫人下方是陈信夫妇二人,最后二人是貌相变作三十出头的卢小五夫妇二人。
陈家于这一席上坐了八人。
而与陈家共坐一席的四人,以与陈冲共坐主位的一名年近五十,剑眉鹰目,貌相不怒自威的男子为首。男子左手旁是一名四十余岁,模样依然甚是貌美的妇人。妇人下方是一名二十五六岁的英俊男子,以及一名二十三四岁的娇俏女子。
眼见陈冲敬至,貌相威严的男子和其身旁妇人当即执杯回敬,口中连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