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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陈景不是很清楚,小白龙也没有说,却也知道了刚才是因为小白龙在彻底的炼化那龙纹印下,引得司雨神碑失去了控制,而最后小白龙却是将司雨神碑与那龙纹印记彻底的分离。
陈景这才知道,原来这司雨神碑一直就不是完整的。
他一念之间已经知道了些,而天空之中白龙突然长啸一声,冲进了昆仑山,挟无边的风雨,雷电伴生。
陈景从那一声啸中知道她的意思。
此时昆仑山中静悄悄,只有如海般的云雾在,那道人已经不知去向。
小白龙挟漫天风雨雷电冲下去,比起当年的即将化为真龙的蛟龙王来,又有着另一种威势。
当年蛟龙王是那种静默的威霸与凶狠,他是自己一步步提升上来。而小白龙所过之处,虽然也是风雨呼啸,雷霆闪耀,但是在陈景的感觉之中,她多了一份轻灵与神秘。直到今天,陈景才真正的了解当年蛟龙王是何等的强大。
白龙冲入昆仑山的灵海之中,站在最外围那座山巅的陈景眼中居然一下子就消失了小白龙的身影。
昆仑突然寂静,让陈景意外。他看到小白龙没入了昆仑之中,立即腾身而起,俯冲而入昆仑。大红虾与贝壳紧跟着,天空之中的月光照着。身入昆仑的陈景,只觉得这昆仑之中灵力正在朝泾河方向涌去,就像是决堤的坝。突然陈景生出一种感觉,感觉这昆仑在之前就像是一潭死水,而现在才算是活了过来。
就在陈景才进入到昆仑之中行不远,他已经看到昆仑灵雾深处传来阵阵龙啸。远远的就看到小白龙在翻腾,风雨雷电裹着,山中灵雾也随她而动。
在她真正的化而为龙之后,陈景竟是还没有见过她真身,永远是见首不见尾,见身不见爪。
而与她与之相斗的是那座玲珑镇妖塔,散发出来的金光在昆仑山中的雾气之中呈现出一层层色彩。当陈景靠近之时,那座玲珑镇妖镇突然在虚空之中炸开,一道青光自玲珑镇妖塔炸开的那一片虚无之中冲了。青光是活物,只在虚空之中一扭、一转一翻之间,便已经化为一条青龙朝白龙冲去。
“那是蛟龙王。”
陈景心头大惊:“他果然还活着,那师姐呢!”
他想着师姐也能出来,虽然内心处感觉不太可能,但是他仍然希望着师姐能够也和蛟龙王一样从虚无之中冲出来。蛟龙王的身体是青色的,青色之中又浮着淡淡的金色,自内透出。在那扭转翻腾之间,他身的金色越发的浓郁了起来。
他竟是还没有停止化天龙的过程。就像根本就没被困这么多年,时间像是连着当年冲入昆仑的那一刻。
蛟龙王张牙舞爪的朝小白龙冲去,从体形上来看,蛟龙王要比小白龙矫健强壮的多,而从神通上来看,两人相差无几,但是从内里的气势上来看,小白龙却要弱上不一些。
陈景觉得她还没有恢复元气,又或者说其实她还没有真正的恢复记忆。
小白龙冲天而起,龙吟冲宵,蛟龙王紧随其后,天空之中风雨雷霆如因虚空被撕裂,而从域倾泻而来。
转眼之间,小白龙与蛟龙王已经消失在了天际。陈景看到有数道灵光闪逝而起,紧紧的跟着小白龙与蛟龙王,至于黑暗处还有多少,陈景不得而知。
“当……当……当……”
昆仑山中突然响起了钟声,一声比一声绵长,钟声在天地间蔓延,昆仑山中的灵雾在钟声之中升腾,消失。山中慢慢的清晰起来,一座山山的山尖即使用肉眼也能看清了,只见一座座山的山顶都有一座小殿或小亭,陈景带着大红虾、贝壳都落在一座山之巅的亭顶上,看着昆仑最中央的位置,那里是钟声响起的地方,也是昆仑久负盛名的玉虚宫所在。
天上的月华之力在快速的减弱着,如果说之前的月华之力如山如海,浩瀚无穷的话,那么现在那月华之力就是一层薄纱,披他们的身上。
“当……当……当……”
钟声悠扬绵长。
山外有鹤鸟飞来,飞入昆仑中盘旋。
又有不知名的灵禽从四面八方飞来,每一只都是灵气盎然,一眼看去就知不是凡鸟。
最中心处,雾气升起,终于露出一片道殿的顶,一片阳光爬过昆仑最外围的那座高山,照入昆仑山中,顺着那太阳光芒看去可以看到光芒正照在一座独立的亭观之中,四面可见,还有雾气将那似亭阁的地方笼罩着,但是已经能够看得清了,只见亭观之中一座大钟垂挂在那里。
钟在雾气和阳光之中呈现出青灰色,仔细的看去,那钟上有日月星辰图案,下有山川河流,花鸟鱼虫,中有龙凤麒麟在白云之中。
又有一个个巨大的玄文印刻在上面,显得古朴而又神秘。
钟的旁边则有一个身着杏黄道袍的道人撞着钟,他面朝太阳照来的方向,陈景一眼看出他就是那个昆仑之中唯一出现过的道人,是那个与陈景相对数次却一句话也没有说的那个昆仑传人。
阳光照在他的额头,陈景竟是能看到有着丝丝的汗液。那座钟在他的撞击下,发出一声声绵长而悠扬声音,声音直上九宵,绵转不散。
“当……当……当……”
陈景仔细的听着,当听到响了三十六声之后那个道人依然在撞着钟。陈景心中暗道:“难道这是昆仑的开山钟声。”
就在他想到这时之时,那玉虚宫的宫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着青衣小童,打着哈欠,手中各拿着一把扫帚要打扫宫前尘叶。
而那道人依然还在撞着钟,他身上的道衣已经汗湿,只是他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神情专注,如用生命在撞钟。
………………………………
第267章 :护教弟子
远空之中灵光闪逝,落入昆仑山中的一的山峰上,有些则是在云端,有些沉于半山腰,但是没有一个超过陈景。山中灵雾本像已经凝结沉淀了,但是在钟声之中像是河中被水搅起的泥沙一样浮起,升上天空,消散不见。
“当……当……当……”
整个昆仑在在钟声之中解冻。
那两个童子就像是才刚刚睡醒一样,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天空或山巅上站着的一些人,他们相互的交谈着,其中一个小童子侧头看着撞钟的道人,疑惑的说道:“咦,那是哪位师兄,怎么没见过?”
另一童子同样的侧头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也不认识,说道:“是啊,怎么没见过,难道是今天开始换的?”
两个童子的声音虽然不重,但是现在出现在昆仑的个个都是法力高强的,个个都听得清清楚楚。两童子也只是疑惑了一下,并没有去追究,又继续拖着大扫帚扫地,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童子又说道:“今天的钟声……?”
“今天的钟声不对,这是开山大典时才会响起的一百零八声钟响,这位师兄难道搞错了?”
“一定是搞错了,这位师兄是第一次敲响晨钟吧。”
他们没有看到那个撞钟的师兄汗出如浆,在陈景的眼中,昆仑玉虚宫却在钟声之中活了过来。
突然,一支箭自昆仑山划破天空落入山中,呈一条抛线落向那个撞钟的道人。
没有尖啸,没有灵潮汹涌,就像是一只飞鸟落下。了无声息,毫无征兆。
“当……。”
黑色的箭矢一进入那道人所在的亭观之中,就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刹那破碎,化为虚无。
这一箭才落。
虚空之中响起尖啸声,这是那已经化为虚无的那一箭所发出的声音现在才传递过来。然而在这尖啸声中,又有三箭自昆仑山飞上天空,落下。三支黑箭,排成一排,所划出的轨迹完全一致,同在一条线上。这三支箭矢与之前那一支来自同样的地方,显然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在三支黑色箭矢落下之时,又有一人自高空之垂直而落。
陈景抬头看,发现自己居然看不清他的相貌,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朦胧的虹光。这个不知老少,不知男女的人出现的也是毫无征兆,自天空飘落,如叶子一样的飘落,但是速度却出乎陈景意料的快,他每飘动一下,便会在陈景的感知之中消失一下,最终却是与那三支黑色箭矢同时落在那道人头顶。
“当……”
那座亭阁在箭矢与那人的一击下碎散,瓦与石柱分离碎散,最终化为尘埃。
那两个扫地道童惊呆了,随之扔下扫帚就朝玉虚宫中跑去。
然而那钟声依然没有断,钟仍然垂悬在虚空之中,并没有倒下,而那道人依然还在以那根枯黄的树干撞击着青黑色的大钟。
而道人的心口则是扎着一枝黑色的箭矢,头顶被那个从而降的人重击了一回,嘴里有鲜血流出,但是他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倒下。
灵气涌动。那人翻飞而起,在云端现出身来,是个看起来相貌普通的人,黑色的头发梳成了人间书生一样的发式,扎着蓝方巾,身上的衣服也很普通,陈景还看到他的袖口着补丁,他有些想不能他这样一个神通非凡法力高强的人怎么会穿成这样,看起来他像是在人间生活一样。
他的眼睛并不大,可以说是有点小,但是颇为狭长,站在云头朝下头,眯成了一条缝。当陈景盯着他看时,他也朝陈景看了一眼,对视的那一瞬间,陈景才发觉他的眼神格外锐利,又似带着恼怒之色。
陈景有些疑惑。
但是他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看向那个依然在撞着钟的昆仑道人,山外并没有箭再射来。
而那玉虚宫门口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个中年道人,他环视着天空,一眼便已经将昆仑山中到来的所人看在眼里,有些惊讶的同时,立即抬头看着天空掐指策算后,突然脸色大变,朝那正敲钟的道人喝道:“时间未到,怎么就撞响了大钟。”
在他说话之间,他脸上皮肤快速的干去,一头黑发一转眼之间就已经成了枯白。他转身便朝玉虚宫中退去,却在还没有跨过门槛时,便已经倒在地上成了一具干枯的尸体。
那些看着一幕的人心中都惊疑,就在刚才那道人出现的那一刹那,都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当世之人没有过的东西,那是仙道之上才会拥有的一种气息。然而,却在一转眼之间已经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陈景的心中疑惑着,不过,现在无论是谁都能猜到,一定是那钟声将玉虚宫里的道人唤醒。陈景不禁暗想:“难道玉虚宫中的人都在沉眠?”
这时,天空之中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昆仑上空回荡,笑声停止之时,又听他大声道:“看来,这钟声响的不是时候。哈哈,护教弟子,你的名字应该改为灭派弟子才合适。”
陈景看着他的穿着打扮,又听着他的笑声音与话语,只觉得他这一个人极其的矛盾。这笑声音与话中充满了张扬,而穿着却显格外的朴实。这两种感觉出现在他一个人身上,让人看着他有一种矛盾的感觉。
“师叔,师叔,你怎么了?师叔,师叔。”那两个童子从门中跑出来,他们并没有事。
“当……当……当……”
钟声依然在响。
“这是丧钟。”天空之中那人嘲讽的声音再次响起,陈景不禁暗自猜测着他的身份,这世上敢这么直面讥讽昆仑的人实在少见。
就在这时,九天之上出现一个黑点,黑点如箭矢落下,越来越大,化为一座大山般的大印,转眼之间已经到了那个身上衣袖上有补丁之人的头顶。
大印落下,那人身上虹光一闪,一步跨出便已经避开。大印落空,转瞬间又缩小,化为一个黑点,随风而上九天,再次落下。
那人身上虹光再次一闪,避开后,朝远处的云端看去,嘴里讽刺道:“番天印下无人避。不知道广成子的传人之中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印无神,印落无威,这也配叫番天印吗?”
在他说话之间,那大印已落了几回,每次都被那人轻松的避过,而且是挨着印在边缘避过的。很显然,他明明有能力避的远远的,但是他却要那样险险的避开。
而另一处云端站着的那人正是曾在昆仑山脚下与陈景大战过元真道人。
“你是什么人?”元真真人问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在崆峒山安安份份的修行,跑到这昆仑来当昆仑来做什么?”
“道门弟子,在昆仑钟声响起之时,皆有护教之责。你在这个时候出现,是巫还是妖?”那元真冷冷的说着。
此时钟声依然在响,那个身着杏黄道袍的昆仑弟子心口插着一支黑箭,头顶受了一击,却依然在撞着钟。他整个在此时像是完全与昆仑山融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