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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虚灵问道。
陈景身体后靠,靠在布满剑痕的椅背上,缓缓的说道:“我最怕的是付出了真心,得到的却是假意。”
“付出了什么,自然就会收获到什么。如果没有收到回报,天地也将记录着这一切。若是觉得天地记录不明,也应该有司命之神刀笔刻下来。”虚灵说道。
陈景突然睁开眼睛,说道:“司命之神这天地间是否还有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弄清楚。”说到这里,他的身体前倾,盯着虚灵的双眼说道:“我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位置一定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位置,能坐在这里的一定有着非常特殊的身份,你是想干什么?如果有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说,无论有什么,都可以说的。”
虚灵突然笑了,笑的如空谷幽兰,只听她说道:“原来河神爷你是在为这个生气。”
“好吧,我就告诉,让你坐到这里来,是因为有人要我这么做,这人对我有着天大的恩情。现在我让你坐到这里来的,这个恩情已经还了,我与她的缘份也尽了。”
“是谁?”陈景问道。
“一个本应该消失在这世上的人。”虚灵说道。小妖则旁边特别疑惑,不明白为什么陈景与虚灵突然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在,在他的印象之中,他们两人之间的说话都像是清泉般的淡然,关系也是,却又有着一种让人羡慕的清韵。现在则是责问,隐隐透着凌厉与伤感在内。
“那你呢?”陈景问道,他脸上的表情一直不丰富,不管说什么都冷着个脸,看久了,就像是石雕一样,没有表情,知道的人知道他是神像之身,并不能出什么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妖从陈景那隐在黑暗之中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浮现。
她一直以为这个河神,已经是司雨天神的陈景不会有什么能伤到他,他的法力和内心都像这个天空一样,任由别人翻腾他都还是他,毫不在乎。此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一向冷冷的陈景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云淡风清。
“大概,每个人都有柔软之处吧。无论他是高高在上的天神还是处于泥里刚开灵的妖兽。”
大妖则是露出怒意的朝陈景低吼一声,就在陈景问出那句话时。
“我吗,是问我以前是谁还是问我现在?”虚灵问道。
“过去不可改变,未来不可知,我只问你现在。”陈景说道。
虚灵沉默着,黑暗之中,两人一个坐一个站,黑暗最浓最重之处便是陈景所坐的地方。黑暗之中了无声音,沉淀淀的,压得大妖小妖两个喘不过气来,他们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他们说我以前是巫,既然没有泯灭,应该再重归她的座下,但我不想回去,我跟他们说,我现在是虚灵,是天地间的孤魂野鬼,住在河前祠堂,只有一个朋友,没有敌人,也没有什么族人,没有什么复兴的使命。但是她以前对我有恩,我不能不报。”
“那我呢?”陈景追问道。
“你是我这在这世间唯一的朋友。”虚灵道。
“那我为什么坐在这里。”陈景有些不依不饶的问道。
“她本来要我为你亲手戴上他。”虚灵说道。
“那个金色的面具?”陈景问道。
“嗯。”虚灵说道。
“戴上了会怎么样?”陈景问道。
“会成为巫族新的帝江。”虚灵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陈景问道。
“她虽然对我有天大的恩,但是你也是我的朋友。”虚灵说道。
“所以,你将那面具摆在我的面前。”陈景说道。
“对,这也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也是她最后同意了的。”虚灵说道:“我只是说过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将你带到这个座位上来,她也答应了,本来以为没有这个可能了,哪里知道你居然来了,而且还是在这最后的几天里来了。”
“可惜,被我赶上了。”陈景说道:“你说的最后几天是什么意思?”
“因为明天就是天庭再次临世之日。”虚灵说道:“她要我在这之前让你有机会戴上面具。”
陈景连忙问道:“明天天庭临世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这么说的。”虚灵说道。
“明天是什么日子?”陈景问道。
“七月十一。”虚灵说道。
“她到底是谁?”陈景问道。
“我答应过她,在七月十一之前绝对不能说出她的名字,无论是写还出还是说出她的名字,她都能知道。”虚灵说道。
陈景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你或许不知道,我曾经在半梦半醒之间来到过这个地方,只是那时候我不是坐在这里,而是被人压在下面,这里坐着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他说我罪孽沉重,当打入轮回万万年。”
虚灵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确定让你是你是被审问的人吗,你确定你不是那个坐在那里的?”
陈景心中一震,再回想起来,只觉得朦胧不清,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个被审还是那个审别人的。
第一三零:飞扬吧,我的朋友
第一三零:飞扬吧,我的朋友。
在这一刹那之间,陈景思绪纷飞,飞入无尽过往和那不确切的梦境当中。他又开始出现幻觉,他初得河神之位时差点被迷天蝶盅迷幻,那种不知身是蝶还是人的感觉又再次的出现。
他看到了花海世界,他感觉自己是一蝴蝶,在花海之中寻寻觅觅的飞着。
他看到了一座不大的木屋,他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木床上,看到一个名叫幽幽的女孩坐在门边上吹青玉笛。
他感觉自己分成数十个人,屹立在一座座大小不一的神庙之中,一动不动的注视神庙中一丈见方之地。又或者附身于各种灵牌位之上,或门上,或者一些小孩戴着的小神像。
他看到一个小孩跟着老剑客四处行走,当走到霸陵城时,一个陈景留了下来,一个陈景继续跟着走。
这些让无比真实的感觉让他不知哪处天地是真哪处是假,不知自己到底是生活在哪个世界之中。
“不知梦里身是客,又或我此时犹在梦中。”陈景心中想着。
“这把椅子,曾经是什么人坐的?”陈景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问道。
虚灵立于黑暗之中,说道:“这是当年祖巫帝江坐过的。”
“哦,原来是他坐过的。也不知道他曾经坐在这里做过什么?”陈景像是无意识的问着。
“他曾经坐在这书写着天地间最顶端的那一批人的生与死。”虚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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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七月十一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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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着天地间最顶端的那一批的人生与死。”陈景慢慢的念着这一句话。他心中同时出现一个画面,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坐在这幽深的黑暗之中,坐在这天地最阴之处孤独而疯狂的做出一件让那些大神通者感到恐惧的事。
“这桌上还少了一些东西。”陈景说道。
“是啊,还有很多东西,其中就有一样是生死薄。”虚灵一边说着,走上前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本薄薄的册子,放在了陈景面前的桌案上。
陈景看着这明显只是一部分的生死薄,却没发现任何特别之处,甚至有些要腐烂的感觉。
“这是生死薄?”陈景问道。
“是被一剑斩为两半的生死薄,这一半上面没有任何的东西。”虚灵说道。
陈景拿起来,小心翼翼的翻动着,里面确实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总共六页。
“你是怎么找到的?”陈景问道。
“我将那帝江面具封印住后就得到了这个生死薄。帝江面具有摄魂纳魄的魔力,也许,还有着一缕不甘散去的亡魂在。它将阎罗城中的亡魂都摄聚在一起,自封为阎罗王,可是,他终究只是一缕不甘散去的魂念。它被我封印住后,就放在你的面前桌上,只要你一触摸着它,它便会解开封印。”她说完,又从怀里拿着一枚漆黑的小印来,印上那五个可怖的鬼头依然还在,只是现在却没有了那种逼人邪怨之气。
她拿出那个秦广王印,伸出,看着陈景。
陈景也同样看到虚灵,沉默了许久,说道:“朋友之间,自然要经受得起考验。”说罢,他突然朝黑暗的天空之中纵跃而起,一片迷离空幻的剑光如霞彩一样的披散开来,而陈景则早已经随剑着那飘渺的剑吟消失不见了。
桌上的生死薄也被剑光罩住,然后消失。
剑光破开黑暗的天地,出现一道刺眼的光华,阳世阳气涌入,剑光一闪而逝自那个缺口之中消失。
虚灵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大妖小妖也抬头。
“河神爷回人间了。”小妖说道。
“他把生死薄带走了。”大妖说道。
“我们回秦广城。”虚灵说道。
“我们回去干什么呢?”大妖问道。
“筑孽镜台。”虚灵话落已经转身离去,大妖小妖连忙跟上,他们不知道孽镜台是什么,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
“什么是孽镜台?”
“观世间之罪孽的镜台,无人能脱,无人能躲。”虚灵的声音,在黑暗之中远去,隐隐间,大妖小妖能感受到虚灵有着一种解脱般的轻松。
陈景回到了人间,出现之处居然是在泰山脚下,他抬头看着,那泰山就像是与青天相接。
这座泰山是他曾经来过的地方,他当年带着大红虾与贝壳来这里听过道,现在他自己已经成长到了不在泰山东岳大帝之下的存在了。他只是多看了几眼,便觉得这泰山仿佛还停留在那个他听道的那个时空之中。
腾云而起,直上九天,他要看看这天空是否已经有了变化。
顺着泰山而上,大地上的东西越来小,天空之中的风起来越大。一伸手,便将几片云给撕碎。越过泰山,陈景看到泰山之中有几座宫殿,那是东岳大帝住的神邸。神邸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同时又有人喝问道:“何方神圣,居然敢攀附泰山之巅。”
陈景理也未理,依然直上九天。
他要飞上九天之外探究竟,当年他还是河神之时,只不过是才飞过山山之巅,天空之中便有乌云密布,雷霆顷下,而现在,他已经飞过了泰山之巅,天空之中依然还是平平静静,没有一点天地变色的感觉。
天地已经在悄然之间发生了变化,就像这天地曾经发现过的几次改变一样。
陈景大为惊奇,这才几年之间,这天地就这般的变化大了。再向上数百米,空中的灵力却是越来越稀薄,陈景这才感觉到一缕冥冥之中的压力,却依然不会产生那乌云与雷霆。
他又将神念散入九天之上,布于风云之中。刹那之间,风起云涌,一片乌云凭空而生,雷霆随云而生,只是这乌云与雷霆却并不是来自于曾经那天地间无处不在的禁制。而是因为他这个天神的所带来的。再向九宵云外冲起,一片空荡。曾经那宛如压在头顶的沉甸甸的感觉没有了,有的只有那无尽的空旷,然而正是这份空旷,让这天空有显得格外的神秘。
他不依不饶的朝九天之外飞去,看到了点点星辰,遥远遥远,看到了一道银河,神秘而肃杀,一个转眼又已经不见了。他又朝大地看去,只见亿万里的江山如画,处处起烟尘,有些地主着墨青绿,有些地方枯黄。暖冷色调完美的交融在一起。他的心中突然想到:“这如画的天地,曾经属于谁,以后又会属于谁呢?”
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心中一闪而过,他的身体朝大地上的其中一处落去,那里正泾河绣春湾所在之处。他感应不到天庭的气息,只能回到泾河绣春湾那里去等待着明天的天庭临世。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