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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再次听到域外天魔的言论,心中不禁想到:“若是他是域外天魔,那我又是什么呢。我也同样自外面而来,怎么就变成了和城中人一样的人呢。”他又想到自己身上的血竟然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心中有些难受,抬头看去,已经是漫天的人,如飞蛾受惊般的纷乱飞舞。
陈景只是看了一眼,仍然快速朝那钟鼓声响起的方向奔去,若是从天空中朝下看的话,城里的人就像是蚂蚁一样的纷乱。
转过一条条街,直向城的中心奔跑而去。凭他的速度竟然花了不短的时间才来到城中心。只见一座高大巨府出现在眼中,所处位置是一个平台上,府前的广场。广场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人,显然他们都是如陈景这样闻钟鼓声而赶来的,他一出现,有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抬头看去。
陈景却没有多看他们,只是抬头看着天空。
江流云、叶清雪,以及一个手持长剑的锦服公子,和几个修道者正被许多人围在中间,陈景一看就知道广场上的这些人挡不住他们。
他们比陈景早进来一些,算来现在出现在这里也正好合着时间,但是按幽幽的话,在他昏迷的时间内,他们就出现过。
一道道雷光凭空而生,自虚空中溢出,落下,击在方场上的人身上。雷电闪起电花,电花渲染一大片,广场上的人一片片倒下。
锦服公子手中剑光纵横,凡近他剑光所及之处,没有一合之敌,陈景眼睛微微一眯。此人剑术竟如此高明,大出他意料之外,那一剑剑刺出去,如雪花点点绕身飘扬,每一个靠近的人都是被剑尖刺穿了咽喉。
江流云那总是半睡半醒的眼睛已经睁开了,他头顶依然丹云笼罩,青珠沉浮。不过,陈景明显的感觉的出来,那青珠与那丹云似乎已经要融在一起了。与三年前在绣春弯中的看到他时,青珠与丹云渭泾分明的感觉完全不同。
“原来他一直在祭炼青珠。”陈景心中闪过明悟。
就在这时,在后面的城隍与他那一批阴兵排空而来,漫天的人也抵挡不住。
“不能让他们进城主府,布阵!”府门前有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人大声说道。
随着声音的落下,广场上的人都动了。陈景定神看去,只见他们都拈着古怪的法诀,虽然多不相同,但是身上都散发着同样的死气。
望神法应心而出,却看不出任何的东西,只感觉到有一股气息溢出,很快就要连成一片,所有人都慢慢的消失。就在这法阵将成未成的刹那,天空中江流云、叶清雪,锦服公子同时出手了。
剑、雷电、青珠同时迸裂出耀眼的光芒。陈景的眼睛以望神法看着,在青珠光芒闪耀而起的瞬间,只看到一圈圈五彩毫光,别的什么都看不到了。连忙避开,闭上眼睛,可是眼睛依然有着一圈圈的五彩毫光在闪耀着。看着别处,竟是什么也看不清,依然是五彩毫眼缠绕着眼眸,脑海之中竟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陈景心中一惊,法力动转,深吸一口气,静心、凝神,眼眸前的五彩毫光才散去。当眼睛能够清晰的看到天地时,广场上尸横遍地。大多数人的身体都身首分家,陈景敏锐的感触到那空气中的剑气依然无比强烈。可以想象的到,当时锦服公子杀这些人时,定然剑气纵横,剑剑夺魂。
天空中已经没有人,府门大开,显然他们都是进了这城主府。
陈景也不迟疑,立即朝这高大森严的城主跑去。一进门中,眼前却一变,竟又有一种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的感觉。门内是一个院子,中间立着一堵墙,墙面青石斑驳,墙面上写着一行字:“入此门者,永坠无间地狱。”那字体带着一种癫狂的气息,就像是人血喷洒而成。斑驳的石面上刻着一个赤身漆黑,脚踏蛟龙,黑发如魔,张着血喷大口仰天咆哮的人,漫天的乌云与他的嘴巴形成了一个斗形,也不知道他是朝外喷还是朝内吸。
“吞天吐地!”看到这刻画,陈景立即想到这个词。那股吞天吐地的气势几乎透墙而出,陈景只看一眼,心神跳动,连忙避开不再看,心中思索着天地间的传说,却想不起有哪位上古神人是这样的形象。
再转过石墙,入眼是府主正堂。那门极高,不知是用什么建成,根本就不是木头,却也不是石门。没有任何的雕饰花纹,简单古朴的让人一看心中便有一种沉重的感觉。
门已经打开了一边,往里看进去,入眼的只有漆黑。根本就看不远,就像是普通人走在无月的夜晚。那些人都已经进去了,这里仍然残留着他们的气息。府外传来人声喧嚣声,陈景不再停留,一步跨入其中,整个人刹那间就被黑暗吞噬了无痕迹。
黑暗之中,神念只能散出一丈远,一丈之外则什么也看不到,也感受不到。进门看到有桌有椅,分成整齐的两排,倒是有些像人间的朝府。
再进去有左右两个方向转入后堂,陈景不知叶清雪朝哪边去了,只得碰运气的朝右边而去。一转入后堂,是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两边都是房间。每个房间的门口都躺着两个黑甲卫士。每一间房门都打开了,里面漆黑,他一眼并不能看清楚,也没有进去,一直往前走,可是才走不多远,却出现了三叉路,三个方向,前、左、右,不知往哪里走。
他朝地上看去,一地的尸体,低头看伤痕都是一剑封喉。剑气之凌厉,是陈景平生仅见。他也不转弯,笔直的朝前而去。行不多久,突然,一个房间中传出人翻动箱柜的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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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黑灰飘场
陈景缓缓靠近,收敛全身气息。来到那个房间门前,门口躺着两个四肢分离的黑甲卫士。朝里一看,房间里墙角上有一个黑色的箱子放在那里,一个非铁非木的架子横摆着,上面有些瓶罐之类的东西。而那人则是背对着门口正低头翻着箱子。
他似乎感受到了陈景的目光,突然转身,在转身的一瞬间,一道红光自他手中挥出,红光如刀,无声的劈出,静谧而突然,颜色鲜艳如血。
陈景手中的剑飞刺而出,剑身幻起白色光芒刺入红光之中。红光如火星一般飞散。那人极其惊讶,正要再施法术时,一道白光已经惊刺在他的咽喉,他那掐着法诀的手立即停了下来,黑蒙蒙的剑抵在他的咽喉;剑光映的他脸色煞白。他额头已经有豆大的汗渗出。
黑暗之中;陈景自门外缓缓走进来,他见过这个人,是与叶清雪、江流云他们一起的一个修士,至于名字倒不知道。
“我师姐在哪里。”陈景缓缓来到那人身前,剑光映照着他那缺了半边头壳的头,格外的恐怖。
对方没有有作声,只是脸色更白了。剑指着他的咽喉,剑气已经割开了他的肌肤,丝丝的鲜血流下,陈景仔细的看了,是红色的。
“你认识我吗?”陈景问着。
对方依然没有回答。陈景微一皱眉,他从这人的眼中看到惊恐,心道:“我有那么可怕吗?难道他不认识我了?”又想到自己在入这城时看到的所有黑甲兵士都是没有身体面目的,但是进来了之后,看到的有面目,会说话,有思维的,俨然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他心中疑惑着,同时抬起手去抓那剑柄,他从那人眼中看到了更强烈的惧意,对方全身颤抖着。
“啊……”修士突然大吼一声,全身毛孔、七窍之中暴散出刺眼红光,根本就不管那抵在咽喉的迷天剑。红光扑涌向陈景。
陈景飘然而退,剑随身走,在身前已经幻起了一层白色漩涡,红光一入迷天剑舞出的漩涡之中,立即被搅的粉碎,化为点点红光飘散开来。这一瞬间,整个房间都被照亮了,也就是一瞬间,一道白光一闪而已,那道人咽喉的鲜血如喷泉窜入即将陷入黑暗的虚空。
陈景可以肯定这人不认识自己,而且对于自己很恐惧。他心中思索着,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一个答案:“难道自己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真的只是域外天魔随心幻化而成的?他心中有他们可能不认识自己的念头升起。”
看了一眼房间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转身便出了房间,追寻着叶清雪他们。然而在他没走多久,前面突然有人喝道:“什么人。”
陈景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了过去,一队黑甲卫士正冷眼看着。
“问你话怎么不回答。”当先一人面色冷峻的说着,眼中泛着红光,这让陈景想到了城外冲阵之时那些眼眸是红色的黑甲骑兵,只是眼前的人有身体。显然,他正是这一队侍卫的队长。
陈景正要回答,他却突然脸色一变,朝黑暗之中看去,随之紧紧的说道:“跟上。”不等陈景回答,已是当先朝一个方向行去,看似走的不快,但是陈景却要使出法术才能跟上。一路七拐八拐的,陈景早已经辩不清方向了,一路上不断的有人加入这一队伍之中。陈景猜测他们就是专门将各处散乱的侍卫收拢。
黑暗之中有些死寂,除了那当先的队长之外根本就没有人说话。
一行人由开始的十几人聚成了三十多人,只有陈景一人不是穿着黑甲。虽然他们看上去都是活人,但是陈景却觉得他们是死人,个个身上死气沉沉,
此时陈景才发现这座府祇竟如地宫一样,不知到底有多大,一个个房间,条条错综复杂的通道,一眼看去都是一样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耳中突然传来法术爆裂声。以及剑吟、雷击,爆喝、念咒声顺着黑暗传了过来,陈景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方向传来。心中暗自猜测这里面有着一座阵法,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大,自己也不可能会听不出声音来自于哪里。
就在这时,又有几个人从别的通道之中跟了上来,排在队伍的最后面。其中有一人眉清目秋,眼眸灵动,身形偏小,竟是先于陈景入秦广城的虚灵。她眼眸流转之下,已经与陈景眼神对上了。陈景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随之是惊讶。
当陈景想要有所表示时,她已经低下了头,安静的跟着队伍行走,再也没有抬头看过陈景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黑甲侍卫队长突然拐进一个房间里,这房间和其他的普通房间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最前面的带队人根本没有停,直接朝那黑漆漆的墙上行去,那墙如水一般泛起涟漪。那侍卫队长消失不见,后面的一个跟着一着的走进去,陈景夹在中间自然也是跟着进去了,只觉得眼前一亮,入眼尽是耀眼的法术光芒。
这是一个巨大的殿,殿中人影纷飞,法术纵横。
纷乱,无尽的纷乱。
法术、火光、五行光芒、剑气、雷芒。杀气。鲜血、法宝交织在一起,所有的人似乎都乱了、疯狂了。
“杀!”当先那黑甲侍卫长冷煞的吐出一个字,众人一声不吭沉寂的冲了上去。
叶清雪在这里,江流云在,城隍在,就连后面进来的萧玉楼、吴蒙他们都在。人数最多的自然府里的黑甲卫士,但是他们竟不是同心同力的消灭黑甲卫侍,虽然都是被黑甲卫士围着,但是一碰在一起,竟然是会相互攻击着。
叶清雪在人群之中依然醒目,她手中施放出的雷电就像有了生命一般,此时她手中的雷电法术又有了变化,不再是一道又一道了,而是如一条抓在手里疯狂扭动的银蛇,又如一条银鞭,挥手间,银鞭狂舞,只要是一沾了银鞭,立即倒地,化为焦灰。
陈景自然没有冲上去,他在回头看那虚灵,可她竟已经消失不见踪影。
又朝四周看了一会儿,发现每个人都是朝北面那一张桌子杀过去,而阻挡在他们面前的这些侍卫个个法力高深,不是外面广场上的那些可以相比的。所以一个个都被围在中间,一时并不能靠近。
陈景心中一动,同样的朝那桌子靠近,想看看桌子上的一个木匣子中放的什么,直觉告诉他,他们都是冲着那匣子里的东西而去的。
他小心的避开他们的战斗,贴着墙壁边缘向桌子靠近。
前面正有一人头顶浮现一座大山,山势险恶。陈景一眼认出了他,因为他正是在城隍府之中刁难过陈景的人。当时有两个,其中一个白发老者,另一个则是白发老者下首位的中年人,眼神总是似闭非闭,什么都不在意,又似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当时陈景虽然只是看了他一眼,但是心中却深深的记下了他。
他举手投足之间都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周身无形的压力让围攻的人难以逼近,而他并没有兵器法宝,只凭一双衣袖拂动着,围攻的人竟是多有被一袍一袖的挥击而湮灭的。
陈景收敛气息避开他,可他却突然冷笑一声,朝陈景一袖挥出。
无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