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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党争。
所谓的党争,就是官员们结成党派相互攻击,为同党之人谋取政治利益,同时不遗余力的打压他党之人。
这种党争其实对于国家和君王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因为它发展到最后必定会演变成“只要是他党的政策我们就必须反对,只要是他党的臣子我们就必须搞死。”
比如说,后世某个帝国主义国家的驴党和象党。
这样的结果就是会让臣子们醉心于搞政治斗争,而不是去为国家和人民做一些实事。
对于现在的赵国而言,这会造成极其巨大的内耗,是赵丹绝对不能够容忍的。
如果说在之前布衣派和公族派之间的争斗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和缓的话,那么现在这种斗争无疑已经升级了。
不过仔细一想的话,其实在赵豹下台的时候这种苗头就已经出现了,现在只不过是一次集中的矛盾爆发而已。
赵丹平静的思考了一会,突然开口道:“这上面的情况都属实吗?”
毛遂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请大王放心,臣以性命担保绝对属实。”
“很好。”赵丹缓缓的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去把李斯叫进宫来吧,寡人有话要跟他说。还有,从今天起,汝发动一切监察卫的力量,协助李斯做好这次上计。”
元旦节前的十月三十,所有赵国官员翘首以盼的上计结果终于公布了。
在赵国七名重臣所掌控的七大部门之中,虞信的司寇所属成为了今年的倒数第一。
廉猛、虞康、郑范、乐奉等一批赵国大臣或者因为诸多不法事情被撤职免官,或者因为考核不合格而被降职。
除此之外,在赵国的王宫之中还发生了一件事情,郑夫人再次遭到王后的严厉贬斥,不但待遇削减,同时等级也从仅次于王后的郑夫人降为郑嫔。
在上计结果公布的当天,赵丹还公布了另外一件事情。
“北方经略使李牧、中央军北军中郎将剧辛公忠体国,为寡人和赵国立下大功,升李牧为北方七郡大都督,升剧辛为中央军副将,二人即日起可入龙台议事。”
这个消息一公布出来,立刻就震动了来参加今年最后一次大朝议的赵国武百官。
李牧的入选可以说一点都不让人意外,但意外的是赵丹这一次竟然增加了两个名额,而且第二个名额给的不是原先认为能够和李牧一争高下的乐乘,而是被大家觉得已经毫无希望的剧辛!
李牧倒是还好,剧辛简直就有种天下掉馅饼的感觉,在向赵丹大礼参拜致谢之时甚至激动得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
在一番温言抚慰之后,两位新任重臣坐到了专属于他们的新位置之上。
赵丹看着鸦雀无声的龙台正殿,目光从每一位臣子的脸上扫过,犹如刀锋一般锐利,让许多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力。
“如今天下未定,但却总有某些人喜欢在背后争权夺利,罔顾国家大局,寡人对此很不喜欢。寡人希望从今以后,诸位卿家能够团结一致,为了赵国的霸业而继续奋斗,不要局限在国内,更不要只知道拉帮结派,党同伐异!”
赵丹的这番话一说出来,几名赵国重臣有的脸色煞白,有些阴晴不定,也有的喜笑颜开。
让所有人都感到心安的是,赵丹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要继续追究的意思,否则的话,第二甚至第三个赵豹可能就会出现了。
没有任何人愿意成为下一个赵豹,所以这对于所有人来说似乎都是一件好消息。
这件事情给了很多人一个教训,赵国的大臣们在自家大王的逼迫下,终于不得不暂时的将注意力从国内争权夺利之中移开,再一次的投向了国外。
第七百九十八章 西进祁连山(第二更)
又是一年冬天过去了,大地回春万物复苏,在万里无云的大草原天空上传来了一声嘹亮的雄鹰啼声,吓得地上的几只野羊仓皇逃窜。
就在这几支野羊身后的数里之外,一支长长的骑兵大军正在不停的沿着广阔的大草原朝着西北的方向前进着,溅起滚滚烟尘。
这支骑兵大军的中军之中,义渠国的现任国君义渠胜以及赵国北方大都督里面策马在众多护卫的簇拥下并肩而行。
这一次他们率领的是是整整三万名来自赵国和义渠国的骑兵联军。
一声嘹亮的鹰啼响起,随后黑鹰从天而降,落在了义渠胜的伸出来的手臂上。
义渠胜哈哈大笑,亲昵的摸了摸黑鹰的脑袋,状极亲昵。
李牧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对着义渠胜说道:“汝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养鹰的习惯了?”
义渠城闻言哈哈一笑,不无得意的对着李牧说道:“你难道不觉得养鹰是一件很拉风的行为?作为一个国王,我的梦想就是像这只老鹰一样,纵横于九天之上!”
李牧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义渠胜说道:“这番话汝是从哪一本书上看到的?”
义渠城哈哈一笑,完全没有任何脸红的对着李牧说道:“这是我上一次去邯郸的时候,你家大王赠送给我的那一堆书里面看到的,至于哪一本,忘了。”
李牧神色古怪的看了义渠胜一眼,然后说道:“汝竟然还认得赵国字?”
义渠胜耸了耸肩膀,对着李牧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其实秦国字和赵国字之间的差别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大。”
李牧突然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义渠胜可能是一个假义渠胜。
义渠胜嘿嘿一笑,自顾自的逗弄起了黑鹰,状极得意。
李牧默默的移开了目光,决定不让义渠胜在自己面前装逼的意图得逞。
义渠胜眼珠一转,没话找话的对着李牧说道:“说实话,我其实不是很明白你的想法,既然我们都已经知道乌孙部刚刚回到了胭脂山之下,那为什么我们不率领一支精锐的骑兵对他们发动突袭,而是要如此大张旗鼓的取进攻焉支山呢?”
李牧看了义渠胜一眼,过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汝应该知道,匈奴人最近刚刚西进。和乌孙人汇合在一起。”
义渠胜点了点头。
李牧又继续说道:“汝想必也知道,吾等建立的那一座新城在过去的两年里,可是遭到了匈奴和乌孙人的多次袭扰。”
义渠城再一次的点了点头,道:“你准备报复他们?”
事实上,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李牧和义渠胜建立的这座新城一直都是乌孙人和匈奴人的心腹大患。
因为这两个部族都非常的清楚,这座建立在黄河西岸的城市将是未来赵国向西挺进的跳板,因此只要可能的话,就必须得趁着它没有完全成型之前将这跳板给彻底的拔除掉。
但在两年的血战过后,无论是乌孙人也好匈奴人也罢,都没有完成这个目标。
究其原因,当然是因为李牧在这里驻扎了一支足够精锐的三千人部队,而这支部队在过去的两年里一直寸步不离的守护着新城,即便是在赵国战事最紧急的时刻李牧也从来没有抽调过这支部队南下参战。
义渠胜曾经问过李牧这支部队的战斗力为何如此强悍,李牧是这样回答的:“吾和他们说了,只要能够在此坚守五年,那么五年之后不但匈奴人和乌孙人会远遁千里,而且他们家中的每一口人都会获得一百亩地。”
义渠胜当时非常纳闷:“几百亩地就能够让一个士兵如此卖命?”
李牧是这么回答的:“在草原上,几十只牛羊也足够一位牧民卖命了。”
正是因为这座新城的存在,所以现在的义渠胜和李牧才有了一座足够深入草原的后勤基地,能够支撑他们这样率领着三万骑兵部队缓缓的一路大张旗鼓的西进,直指祁连山北侧的焉支山。
李牧笑了一笑,对着面前的义渠胜说道:“如果吾没有猜错的话,此时此刻乌孙王应该已经开始向匈奴单于进行求援了,汝觉得匈奴单于会增援他吗?”
义渠胜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在过去的几年里,匈奴人已经在你们赵国的铁蹄之下吃了好几次败仗了。如果他们不傻的话,应该不会轻易的再度前来了吧。”
李牧神秘一笑,道:“不,匈奴人一定会出手的。”
“匈奴人为什么会来?”义渠胜看上去显然有些不太相信:“就算乌孙王和匈奴单于是一母所生,单于也未必会支援他,更何况乌孙王和单于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李牧笑了一笑,说道:“因为根据吾的情报,有四到五万匈奴骑兵已经在三天之前抵达焉支山,和乌孙王会合了。”
“什么?”义渠胜心中一惊:“三天前我们才刚刚从新城出发,难道那时候他们就知道我们的动向了?”
“不。”李牧摇了摇头,道:“汝说反了,是吾先知道了他们的对象,所以选在这个时候出兵的。”
义渠胜瞪大了眼睛,良久之后才道:“匈奴人想要干什么,进攻你们赵国?”
李牧道:“他们想要去西域。”
游牧民族的一大特点就是,除了牲畜之外他们没有任何的生产资料或者工具,尤其是必备的铁具和铜具。
这就注定了一点,就是只要他们还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些更好的生活的话,那么劫掠其他国家就是必须的。
由于在南边的赵国吃过好几次大败仗,所以匈奴人并没有将劫掠的目光放在南边。
至于东边的东胡此刻也正是强大的时候,虽然说匈奴曾经几次打败了东胡,但是东胡眼下仍旧有着不小的势力,更重要的是东胡也和匈奴一样是一个无法生产任何工具的游牧民族。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可能去漠北的匈奴人和乌孙人联合起来准备西进,就不是什么新闻了。
义渠胜这才明白了过来,说道:“所以你就是想要趁着他们汇合在一起的时候,想要把他们一打尽?”
李牧十分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一点都没有错。现在的匈奴人和乌孙人已经汇集在焉支山之下,加起来应该有六到七万的骑兵。吾这一次的目标就是将这汇集在焉支山下的数万骑兵联军给彻底的击败,只要这一战能够获胜的话,那么从此之后祁连山就会完全纳入赵国的版图之中,通向西域的道路就再也没有任何阻碍了。”
义渠胜倒吸了一口凉气,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李牧,说道:“这样的情报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牧眨了眨眼睛,对着义渠胜说道:“汝不要忘了,在吾治下的北方七郡之中,最不缺少的就是能够混入草原之中的骑士了。”
李牧的这番话一点错都没有,毕竟他的手下可是有一大堆林胡人、楼烦人、义渠人甚至是匈奴人。
义渠胜沉默了半晌,随后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次其实我们可能会输?”
“不可能。”李牧十分肯定的否定了义渠胜的看法,然后说道:“老规矩,这一次的分成依旧是七三开。”
义渠胜点了点头,对于李牧这样的分配并没有任何意见。
因为义渠也非常清楚,现在的这支联军之中,李牧所率领的两万赵国骑兵才是真正的战斗力,自己所率领的这一万义渠国骑兵只不过是前来打酱油的部队罢了。
两人似乎一下子没有了说话的心思,开始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李牧突然开口说道:“吾上一次跟汝说过的事情,汝考虑的如何了?”
义渠胜楞了一下,然后对着李牧说道:“我想了一下,觉得恐怕不行。”
李牧眉毛一样,道:“为何不行?”
义渠胜正色对着李牧说道:“我现在可是义渠国的大王,但要是投降了你们赵国的话,我充其量也就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封君。到时候你们的大王想要我死就死,想要我活就得活。当年的秦国人就是这么对待我们义渠王族的,我可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
李牧十分认真的摇了摇头,对这义渠胜说道:“汝难道没有发现吗?吾王和秦王是不一样的。他能够连魏王这种死敌的子嗣都能放过,汝率领义渠国前来归附乃是有功之臣,他又怎么会对汝有任何的意见呢?别忘了,吾现在也是能在龙台议事的重臣了,只要汝愿意归附赵国,那么吾可以保证到时候汝一定会成为吾的副将,随吾一同征战四方。”
李牧用十分热切的眼神看着义渠胜,说道:“到时候,吾等二人可以一同越过祁连山,去更加广阔的地方征服一切吾等能够见到的国家和土地,这难道不比汝天天在王宫之中醉生梦死要更强吗?”
义渠胜哈哈一笑,并没有接过李牧的话茬,而是十分专心的逗弄起了停留在自己肩膀上的鹰。
李牧看着义渠胜的这般模样,心中忍不住暗暗的叹息了一声,知道自己的劝说失败了。
说实话,对于义渠胜这个家伙,李牧也是把他当成了朋友的,所以才不遗余力的招揽义渠胜。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