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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尔修斯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发白:“其实我在看到李牧在那些绿洲搞什么可笑的拍卖之时就应该明白的,唉。这些该死的赵国人,他们是真的来了就不愿意走了啊!”
阿莱斯想了想,忍不住开口说道:“可是阿莱斯记得主人说过,这些赵国人不是不可能在西域长期立足的吗?”
佩尔修斯的叹气声更加的沉重了。
“是的,如果仅仅只有一个西域的话,那么赵国人是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在这里长时间进行大规模驻军的,这样的话西域永远也都不会成为赵国人的领土。但是”
佩尔修斯顿了一顿,老脸轻轻的抽搐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如果他们能够拿下巴克特里亚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巴克特里亚是一个什么地方?
巴克特里亚地区是一个地域辽阔、能够容纳上百万居民,能够组织起十万大军的地方,这样的一个地方,想要养活个几万赵国驻军,还不跟玩似的。
佩尔修斯的老脸之上露出了懊恼的神情:“我低估了赵国人的野心和胃口,这一次,他们是想要把整个西域和巴克特里亚一起吞掉啊!”
这就是佩尔修斯一直以来的疏忽之处。
在佩尔修斯看来,赵国人就算再怎么强大,西域毕竟也是一片几千里之外的贫瘠地方,比起赵国的统治中心中原是远远不如,赵国人是根本不可能会为了这种没有太大价值的地方而大动干戈的。
事实上,佩尔修斯的这种猜想也是历代中原王朝国君们的心态,正是因为西域的阻隔,所以历史上的诸多中原王朝即便是在强盛时期,也只有那么一两个王朝愿意穿越西域继续西进。
但是问题在于佩尔修斯并不知道,现在的这位赵国大王,那可不是一般的国君啊!
阿莱斯眼珠一转,安慰道:“请主人放心吧,赵国人就算再有野心,凭借着这区区的三万骑兵,难道就真的能够将偌大的西域和巴克特里亚吞下来不成?再说了,如果赵国人真的胆敢进攻巴克特里亚,我们那位安条克三世大王作为塞琉古的帝王,怎么样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直到现在佩尔修斯都还没有真正的怀疑过赵军这一次出动的真实兵力数目,毕竟三万骑兵也是一条看不到边的长龙,五万骑兵还是一条看不到边的长龙
佩尔修斯听了阿莱斯的这一番安慰之后,整个人的心情也安定了不少,有些无奈的说道:“希望如此吧。对了,这阵子你多准备一下,如果情况不对,我们立刻逃跑。”
阿莱斯十分认真的应了一声,道:“请主人放心吧,阿莱斯一定会做好准备的。”
突然间,一阵悠长的号角声响起,随后尖锐的鸣钲声不停的在空气之中四处传播。
“怎么回事?”佩尔修斯又是悚然一惊。
阿莱斯忙道:“主人别慌,我先下去看看。”
阿莱斯喝令车夫停下马车,然后出了车厢。
佩尔修斯有些不安的在马车上等待着,这位自认为是智者的老人此刻突然发现自己原本完美的计划出现了一个漏洞,这让他的自信心遭到了很大的挫折,以至于心态都开始出现了明显的波动。
片刻之后,阿莱斯急匆匆的回来,对着佩尔修斯禀告道:“主人,前方就是匈奴人的王庭了!赵国人正在集结兵力,准备和匈奴人开始决战!”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一触即发的大战(第二更)
从天空之中往地上看去,且渠海就好像是一长串清澈透明的珍珠,悬挂在碧绿色的大地之上。
虽然时间已经临近夏天,但是空气之中并没有多少灼热的气象,相反却充满了肃杀和紧张。
如雷的马蹄声在树林之中不停的回荡着,小动物们惊慌无比的在树林里四处逃窜,就算是大一些的、有资格称为林中霸王的猛兽们也警惕的缩回了自己的巢穴之中,无数惊鸟飞起,呼啦啦的四散而去。
一队队的赵国骑兵井然有序的从树林旁边的草地上经过,朝着北边而去,大约在视线的尽头处已经可以看到数不清的营帐,那里正是匈奴王庭的所在地。
而在匈奴王庭之中,此刻也已经响起了雄浑无比的号角声,一队队匈奴骑兵用极快的速度奔出营地,开始在营地的南侧、也就是正对着赵军的方向集合。
看着成千上万的骑兵聚集在一起,其实是一种颇为震撼眼球的景象,乌压压的一眼从左到右看不到尽头,给人一种似乎无穷无尽的错觉。
不过对于久经战阵的李牧来说,这点东西显然还是吓不到他的。
要知道在这些年来,赵国每一次出动的正规军基本上都在二十万以上,甚至达到四五十万的也不是没有,和那些比起来,眼前匈奴的这几万骑兵显然就有些小儿科了。
“不过匈奴人竟然能有四万多骑兵,还真的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啊。”李牧忍不住有些感慨。
要知道匈奴人在之前的鼎盛时期也就不过这么几万骑兵,在被赵国连番打击,漠南匈奴投降,然后龙城又自行内乱,又和塞琉古人打了一场打仗,如此种种下来竟然还能有四万多骑兵,确实是非常出乎李牧的意料之外。
在李牧身边的义渠胜闻言忍不住笑道:“看来这些匈奴人肯定是在西域捞到了不少好处啊,不过也好,这一战之后,他们的好处就要统统成为我们的战利品了!”
义渠胜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神采飞扬,说话的语气也是十分的理所当然。
不仅仅是义渠胜,包括李牧身边听到这句话的其他诸多赵军将领,乃至是自李牧以下的整整四万赵军边骑军团将士,都不觉得这句话有任何的不对。
我们赵国人,不就是走到哪赢到哪的么?
连续十年在面对诸多强敌之时所取得的全胜战绩,早就已经让赵国的将士们充满了无以伦比的自信。
义渠胜摩拳擦掌的对着李牧说道:“大都督,让我作为先锋将出战吧?”
虽然说起来也是赵国有名有姓的大贵族了,但是义渠胜很显然并没有这种自觉。
他看上去似乎更加享受于在沙场征战的生活,而不是呆在自己的府邸之中玩玩女人,溜溜鸟这种悠闲生活。
用义渠胜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每天不砍他几颗人头,睡觉都睡不舒坦。”
但是想要求战的可不只是义渠胜一个人而已。
义渠胜话音刚落,其他围在李牧身边的赵军将领顿时也是不甘示弱纷纷开口:“大都督,末将也想要出战!”“大都督,末将愿为先锋!”
这个时候的赵军将领可以说是人人争先个个奋勇,谁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毕竟这可是头功啊,而且面对的又是匈奴这样的手下败将,谁不想赶紧出战,多捞一点功劳?
要是等到别人把肉都先吃了,自己上场的时候怕是连汤都喝不到了。
李牧看着面前众将这一副殷切请战的模样,嘴角不由得划过一丝笑容。
军心可用啊。
突然间,一阵阵的鸣钲之声从前方响起,赵国大队骑兵的速度开始慢慢的放缓,然后犹如潮水一般朝着两边渐渐散开,从原本一字长龙的阵型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长方形。
双方的兵力都在不停的集结之中。
李牧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空,这是一个非常晴朗的日子,天空碧蓝如洗,只有远方飘着几朵白云。
时间已经差不多是正午时分了,春末的阳光从天空之中落下照射在李牧的身上,让李牧感觉到有几分燥热,远处的且渠海上波光粼粼水波颤动,似乎还有几只鱼儿在水下调皮的游动着,对于即将爆发的这场大战一无所知。
李牧想了想,点了几名将军的名字,道:“汝等分别率领三千兵马出战,去探探匈奴人的虚实吧。”
李牧的这句话一说出来,义渠胜就愣住了。
这几个名字里面并没有义渠胜。
义渠胜心中这叫一个不服啊,差点就想要开口质问了。
这一个个的都不如我,凭什么不给我当先锋将?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在李牧的麾下,义渠胜作为先锋将几乎已经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律了。
但好在义渠胜毕竟也已经是跟着李牧这么多年了,也是赵国之中有名的大将了,风风雨雨也经历了许多了,没有当年那么冲动了。
所以义渠胜终究也并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的坐在马上一言不发。
李牧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依旧在有条不紊的派发着一条条任务。
“任稜,赵坡,齐均,汝三人各自去领两千人,等吾号令行事。若是前军战事不利,那么汝等需要尽快救援。若是前军大获全胜,汝等便紧随前军对匈奴人发动追击,明白了么?”
一名又一名的赵国骑兵将军领命之后飞速的拨转马头离去,很快的,李牧的身边就只剩下了寥寥几名将军,义渠胜也是其中之一。
李牧看了面无表情的义渠胜一眼,忍不住笑道:“怎么,汝有意见?”
义渠胜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义渠胜不敢。”
李牧哈哈大笑,用力的拍了拍义渠胜的肩膀。
“吾有一种感觉,这一战未必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顺利。若是战事有所反复,汝和汝麾下的这些具装甲骑兵,就是吾手中最大的王牌!且先耐心的等待一阵吧。”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牧的眼中闪耀着某种奇异的光芒。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右贤王和文夫子(第一更)
匈奴中军阵。
呜呜的号角声还在不停的吹响,匈奴军队的集结基本已经要完成了。
乌维单于精神奕奕的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被诸多匈奴贵族们簇拥着,注视着不远处的赵国骑兵方阵。
“呵,赵国人”乌维单于的嘴角微微的扯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容。
这十年来和赵国人的几次大战,对于乌维单于来说绝对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不仅仅是失败,还有许多忠诚属下和亲人们的死去。
乌维单于的两个亲哥哥、几个表亲兄弟以及他的大儿子都死在了和赵国人的战争之中。
一想到这些亲人的面容,乌维单于就不由得微微的抓紧了手中的马缰。
而在乌维单于的身边,诸多匈奴将军们神色各异。
乌维单于缓缓的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匈奴将军,突然开口问道:“右贤王呢?”
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乌维的眉头皱了皱,道:“去,把他叫来!”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乌维单于的语气之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不过这也很正常,赵国人都大兵压境了,乌维单于的召集令也早早就发出去了,结果优留到现在还磨磨蹭蹭,这是想干嘛?
在这一刻,乌维单于突然又有些怀疑自己先前对于优留的判断了。
“或许当时应该果断的下手将优留铲除掉才是”
但马上乌维单于又摇了摇头,否决掉了这个决定。
别看优留的手中虽然只有一万多点的骑兵,但是优留麾下的兰氏部落骑兵战斗力是很强大的,想要消灭优留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如此一来内讧之下的匈奴就会元气大伤,根本就无力再和赵国作战了。
乌维单于之所以愿意留着优留这个明显和自己不对付的家伙一命,就是为了要团结现在所有能够团结的力量,先对付赵国这个外来的头号大敌!
“诸位。”乌维单于缓缓的开口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想法,但是我希望你们知道,这一战将会决定我们匈奴的命运!如果能够打败赵国人,那么西域就将被我们继续占有,我们将会获得大量的兵器和盔甲,让我们能够和赵国人继续战斗下去。可如果西域也被夺走的话,那么我们就彻底的一无所有了!所以收起你们那些该死的小心思,为了匈奴的生死存亡而战斗吧!”
乌维单于的话并没有多么的慷慨激昂,但正是这种平实的话语之中所带着的那份沉重感染了几乎在场所有的匈奴贵族们,让他们的脸色一个个的变得肃穆了起来,甚至开始生出了几分悲壮的感觉。
就在乌维单于他们风萧萧兮且渠海寒的时候,右贤王优留的王帐之中,也正在进行着一场不为人知的对话。
右贤王优留全身披挂带甲,腰间佩着一柄佩剑,看上去显然已经做好了出战的准备。
但是此刻的他并没有任何想要走出自己王帐的意思,而是不紧不慢的从面前的一个小小酒樽之中舀出了一爵酒,然后轻轻的往前推了一下。
“此酒乃是从西域某国王都之中得来,据说是用一种名为葡萄的水果所制,本王已试尝数杯,乃不可多得的好酒。夫子,请。”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右贤王说这句话的时候用的并不是匈奴语,而是赵语。虽然听起来颇为蹩脚而不熟练,但是意思却是清楚无误的表达出来了。
而坐在右贤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