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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睿用衣袖擦拭这额头上的冷汗,虎目盯着吴璘,面色凝重道:“你率领五千藤甲兵断后,为我军争取时间!”
“属下明白!”吴璘有些迟疑,毕竟现在断后,无异于自寻死路啊,这不!吴璘刚刚催马领着藤甲兵断后,后旁的吴玠急忙上前抓住吴璘的左臂,面色凝重道:“大哥!不能去!你这一去怕是回不来了!”
吴璘神色微冷,盯着抓着自己左臂的吴玠,声音渐冷:“放手!“
“大哥!”
“放手!”吴璘的声音显得冰冷,并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吴玠看着自己大哥这个眼神,知道他是认真的,这才不情不愿的松手,一脸的畏惧。
“还记得你我的信仰吗?”吴璘扫起手中的长刀,看向后面的藤甲兵,当下神色渐冷道:“列阵!”
“知道!”吴玠咽了咽自己的唾沫,神色显得暗淡,无可奈何,一字一顿:“保家卫国!”
“记得就好!好好活下去!“吴璘说完,便是不在理睬吴玠,催着胯下的战马,虎目盯着不断溃败的山军,当下挥刀怒喝:“重弩车准备!藤甲兵呈山字阵型!”
“哈!哈!哈!”数千个藤甲兵依次排开,二十人一排,中间排列着强弩车,这些士兵身穿的衣甲都是用木藤所制造,上面刷上了油,锋利的刀刃砍在藤甲上,只能在上面留下划痕,最为关键的是这些士兵。
这些士兵手左手拿着长矛,腰间配备着长刀,右手拿着一个圆形的藤盾,这些士兵每人都是虎背熊腰,面色刚毅,在吴璘的命令下,严阵以待,数万名山国散乱士兵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这些藤甲兵没有丝毫的慌乱,依旧保持着军阵,严阵以待的盯着前方的敌军。
“大哥活着回来!”吴玠对于吴璘的坚持,只能调转马头,随着大军溃败,即便知晓吴璘的结局,但吴玠还是希望自己这个大哥能够活着回来。
“哼!”吴璘哼着气,刚毅冷戾的面颊上,多了一抹笑容,似嘲弄!似悲哀。
“杀”马休和马岱兄弟二人催马杀出,这二人是跟随马援一起投降韩毅的将军,为避免马家氏族出现田氏的乱子,韩毅推行了集散政策,首先将马家的家小无论男女老幼全部迁往长安,一是为保护他们的安全,二是让马援等人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散字政策,其实就是将马家的武将全部打散,即便是有聚集的,也不过是两人一组,就像是马休和马岱二人一样。
此刻的马休、马岱二将为避免降将的身份,这几日大战下来算是格外的用力和认真,他们也逐渐适应了这个身份,毕竟以降将身份受韩毅重用的武将也有,比如镇守周地的蓝玉,以往就是郑国的名将,而现在依然成为了镇守一方的大将,还有就是太史慈,对于韩毅而言,包容兼并,只要立功,必然不吝封赏。
吴璘翻身下了战马,看着数万名武卒向着藤甲兵的方向冲杀来,吴璘挥手下令,声音沙哑怒喝:“放!”
“嗖嗖嗖嗡嗡嗡!”重弩的声音在藤甲兵的耳畔传出,在众人眼前化为黑影,连连将冲锋在前的悍勇武卒射成了马蜂窝。
马休和马岱两兄弟,面色大变,扑腾一声砸落下马,砸的两人是疼痛不已,和眼下的疼痛想比,马休、马岱两人只感觉自己走了大运,看着四周被洞穿身体,红色的鲜血洒在两人的脸上,令得两人背脊发汗,额头上豆大般的汗水,打湿了地上的灰土。
“放箭!骑兵冲锋”雄阔海反手砸落眼前的重弩箭,看着已经停懈的重弩机车,雄阔海知道机会来了,毕竟重弩车需要装上弩箭,这是需要时间的,而这个时间,可以极大的缩短两军的距离,而且弓箭手可以压制敌军的士兵。
“嗖嗖嗖!”满天的冷箭如雨水般向着藤甲兵射下,只听得:“啪嗒啪嗒!”
冷箭和藤甲碰撞,杀伤力却是有限,甚至这一波箭羽下,只有两三个失误的藤甲兵死于这场箭雨下。
吴璘挥拳打翻两三支卡在藤甲上小孔的箭羽,吴璘看着武卒的骑兵冲锋奔袭杀来,在看了一眼周边慌乱组装重弩的士兵,吴璘眉头一锁,知晓这些重弩已经没有用了,回首张望自己黑边红布的吴字军旗,吴璘双手拿刀,翻身上马,刀锋直指敌军,怒喝:“杀!”
“杀!”数万人的呐喊声,宛如排山倒海般向着敌军压迫而去,训练有素的武卒和藤甲兵较量在一气。
一名精悍老练的中年武卒,一手持刀一手拿盾,和眼前的藤甲兵交锋,两人打的你来我往,中年武卒连砍眼前的藤甲兵三次,但却没有丝毫的作用,甚至自己全力一击,重砍之下,长刀直接卡在了藤甲上,鲜血破皮流出,却并未伤及筋骨,这可把这中年武卒给吓傻了,他身经百战十余年,自己全力一击之下,不说将敌军一分为二,但砍断几根骨头肯定是没问题下,但似眼下这般还是少见。
原先这名武卒还瞧不起这藤甲的防御力,认为自己随意砍个几下就能将其砍烂,可眼下的境况却让他有些愕然。
那名藤甲兵眼看着机会来了,挥刀刺向武卒的小腹,武卒眉头轻佻,凭借着老练的战场经验,快速的转身挥盾,连卡在这名士兵身上的战刀都不要了。
“划拉!”这名藤甲兵也得悍勇之卒,一刀刺出,虽然没有击杀这员悍勇武卒,但也是划破他的左大腿,鲜血如泉涌般喷涌,染红了他的腿裤,看了一眼这名藤甲兵,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毕竟这连刀都砍不破的藤甲实在是太麻烦了。
像这样的例子,在军中比比皆是,甚至更有甚者死于这些藤甲兵的手下,索性这些武卒悍勇,以伍长为首,五人一组,相互依靠,这才堪堪抵挡这些藤甲兵,但士卒的伤亡,正在不断的积累和增加。
吴起提着剑,看着溃败的山国士兵,甩了甩剑身上的鲜血,收剑回鞘,虎目盯着前线的战场,只见兵马在小河北畔停懈不前,吴起伸手拨开挡在自己眼前的护卫,指着河畔:“怎么回事!为何停歇不前啊”
“将军!”雄阔海骑着战马,马背上扛着一个被雄阔海打死的藤甲兵,可以看到这名藤甲兵的额头已经雄阔海给敲破,鲜血顺着藤甲头盔的缝隙低落在地上,打湿了草地。
雄阔海用的是重武器,皆是以力破敌,藤甲兵虽然能够预防锋利的刀锋,但对于重力,却是效果不大,所以雄阔海直接打杀一人,将此人给带回来。
“将军!情况不妙啊,这些士兵不知道穿的什么盔甲,刀枪不入,只有重力可击打,我军伤亡不小啊!“雄阔海翻身下马,随意将这名藤甲兵的尸体给扒拉下来,面色有些凝重。
吴起眼皮轻佻,蹲下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眼这服藤甲,吴起伸手抚摸着藤甲上的纹路,拔出自己的长剑,用尽全力刺杀。
“啪!”这藤甲并未在预想中那样被刺穿,吴起全力一击之下,长剑只是入甲一厘米,可见这防御力,吴起眉头轻佻,拿起一块残甲片,闻了几下,一股油味充斥着大脑,吴起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一旁小鼓篝火,吴起随意将其扔在上面,虽然藤甲燃烧正在燃烧,燃燃烧的时间也是较长。
吴起当下拍了拍手,扶着膝盖起身,感慨良久:“倒是小瞧了山国!这些藤甲的坚韧程度非利器可破,当用重武器,而且所燃烧的时间也比较长啊”
“将军那这可怎么办啊!”雄阔海喘息着重气,似乎对于这副藤甲有着深深的忌惮。
吴起掐着胡须,两道剑眉紧促,似乎在考虑自己如何应对,半响瞄了一眼身后的汲桑,当下问道:“那个原先叫什么力士的部队可在你麾下!”
“黄巾力士吗?“汲桑疑问的看向吴起,脑子中多了许多的问号,对于那些大力气的汉子,之所以被称之为黄巾力士,其实就是名头唬人,给张角架架样子,当然这些汉子也是有把子力气,要不然以张角的性格,绝对不会选择一批花架子放在身边。
“对!有吗?”吴起对汲桑投去询问的意思,似乎想要用这只兵马来破了敌军的藤甲兵。
“有!”汲桑当下应声,神色显得严峻。
“好!将他们聚集起来,给予他们火锤,只要此战破了敌军的藤甲兵,建立功勋,本将提升你为偏将军,并向大王请功,将黄巾力士交给你统帅,汲桑你可敢啊!”吴起当下询问汲桑,神色显得庄重。
汲桑两眼放光,这吴起在给他机会,只要他这一战打赢了,就可在这军中站稳了脚跟,日后封侯拜将已经不是梦想了,这可比在张角手下当个千人头头好的多啊。
说白了!张角就是个山贼土匪流寇,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而现在可不一样啊,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将军,汲桑当下两手抱拳,神色严峻道:“末将必以死相逼,不破敌军,绝不罢兵!“
汲桑弃了手中的长刀,反手拿起那所谓的双锤,这双锤不过锤面上包裹着油布,锤头上也满是火油,在烈火的熏烤下,燃气了蒸腾的烈火,两个战锤拿在手中,就好似天神下凡一般,身后三千黄巾力士,人人手持着火锤,齐刷刷的向着藤甲兵冲杀而上。
雄阔海盯着汲桑离去的背影,原先压在心中的话没有说,神色凝重道:“大将军!就这样让他领军!安全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眼下大敌当前,为了收拢黄巾军的心,提拔一些将领是必然的,要让他们看到希望,只有看到希望,他们才会奋力的往上爬,不至于离心离德,军队的凝聚力才不会涣散!”吴起掐着自己的胡子,其实下半句吴起没有说出来,他是想试一试,他刚刚想出来的法子,到底能不能破了敌军的藤甲兵,成功了自然是好,失败了也不要紧,毕竟不是自己的精锐。
“杀!”汲桑双手拿着火锤,猛然砸向眼前的藤甲兵,借着马力,一锤轰杀而下,火油染上了藤甲,这名藤甲士兵顿时被砸飞在地上,摔的是粉身碎骨,锤子的力道毫无保留的施加在士兵都身上,令得他感觉周身都骨折了一般,最重要的是这锤子上还有附加效果,他们的藤甲本身就是用木头编造的,制造完后,还在油缸里浸泡,几乎是遇火即燃。
被砸中的士兵身上开始燃烧出烈火,逐渐蔓延,这士兵急忙翻滚,想要扑灭,但被砸的身子,痛苦不堪,难有大动作,只能求助周边的兄弟,眼看着这火锤的威力,剩下的三千黄巾力士来了精神,纷纷舞着锤子杀了上前,随同的还有满天的火箭,吴璘的一双虎目紧锁,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敌军竟然三炷香的时间内,就破解了他的藤甲兵。
一千八百六十七章 五子良将
吴璘眉头轻佻,看着四周许多士兵殒命在那火锤下,吴璘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唾沫,回首看向身后撤退的山国士兵,只见零零散散已经跑了半里路,吴璘这才回神,虎目盯着前方的敌军。
“啪打啪打!”
两道火箭分别射中在吴璘的两肋,蒸腾的火焰,在吴璘身上的藤甲上燃烧,烤的吴璘面色火红,下巴上的胡子都已经被烤没了,发出烧焦的味道。
“去死吧!”马休眼看着自己的机会来了,猛然跳入空中,手中的银枪直刺向吴璘,只怪这马休来的太突然了,加之吴璘被两个火箭烤的已经没了精气,鼻息吸着白烟,大脑昏昏欲睡,听得马休这一声叫唤,下了一跳,同时来了精神,虎目盯着马休,双手持刀,冷哼道:“来!”
“噗呲咔咔咔嚓!”
马休想要致吴璘于死地,吴璘却想要和马休同归于尽,两人皆是迸发着杀意,吴璘单手抓着马休刺入自己小腹的长枪,左手的长刀直刺向马休的胸膛,马休全力之下,接住马势,直接贯穿了藤甲,刺穿了吴璘的小腹,而吴璘的长刀已经刺入了马休的胸膛,背后的皮甲上,露出了白红色的刀头,鲜血顺着伤口流淌,马休的心脏直接被贯穿。
吴璘也好不到哪里去,马休的兵刃已经洞穿了肠胃,想活下去已经是不可能了。
“哗啦啦!”吴璘身后的吴字军旗滑落在地,被烈火所燃烧,吴璘嘴角流淌着鲜血,伸手想要捡起来,但却是没了力气,射在两肋上的火箭,将他的身体灼烧着,两人已经活不成了,皆是殒命在这一场战役。
吴璘一死,麾下的五千藤甲兵,以命搏命,单是这藤甲兵,吴起就付出了两千黄巾力士和一千武卒的代价才解决的。
要知道韩军所用的兵器皆是精铁所打造的,在加上鲁班这些年的研发,更是锋利无比,打个比方吧,一柄普通武卒的腰刀,可以砍断三柄甚至四柄敌军的青铜剑还依旧能用,可见鲁班的锻造工艺达到了何等境界,可即便是这样,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