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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陈咨尧悲惨大叫,双手拿捏着飞廉的镰刀,想要将其拔出,可还不待他发力,飞廉已然拖着他的身子向前移动,嘴中喃喃自语道:“随我面见大王!”
“混蛋……啊!”陈咨尧咬着牙,想要将飞廉的镰刀从身上拔出来,但陈咨尧明显感觉自己的骨头被镰刀卡住,更本拔出出来。
“呼呼……呼呼……!”陈咨尧呼着冷气,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慌乱如麻。
“放下他!”卞喜手舞着银锤,虎目盯着飞廉,手中的银锤直接砸了上前。
“呼呼呼!“杀意铺面,飞廉左手单抬,面若常态的注视着卞喜。
“哐当!”金属的护腕老老实实的将银锤给弹开,似乎懒得收卞喜的人头,依旧不咸不淡的往前走着。
“放肆!”卞喜勃然大怒,猛然拔出坏之前的利剑,怒目盯着飞廉,持剑便是要砍杀飞廉的头颅。
“找死!”飞廉面色一冷,猛然翻手勾动镰刀,刀锋从肉体破出鲜血留,陈咨尧悲声痛叫,宛若杀猪一般在叫唤。
“你!”卞喜面色大惊,指着飞廉想要挡下这一击,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咔嚓!”一刀落下,横扫千军,宛若大势所趋,卞喜连反抗的力道都没有,直接被斩杀于此,无头尸体肆意喷血,倒是颇为残酷。
“啊!”飞廉的镰刀从陈咨尧身上拔出,痛的陈咨尧差点背过气去,咬着牙艰难的站起身子,陈咨尧虎目寒冷,拔出腰间的宝剑,剑锋直指着飞廉。
陈咨尧咬着牙,看着自己已然不能动弹的右手,陈咨尧知道,这只手多半是废了。
“找死!”飞廉眼中并未有丝毫的情绪波动,拖着手中的镰刀便是要拿下陈咨尧,将他带去见韩毅。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也休想拿下我,可惜没杀了韩毅,哼!”陈咨尧言罢,拔剑自刎。
“扑腾!”尸体瘫倒在地上,陈咨尧没有任何悔恨,如若被飞廉生擒回去,怕是生不如死。
“嗯!”飞廉伸手抓起陈咨尧的肩膀,拖着向韩毅走去,回去起码还能有个交代。
王贲虎目四下转动,神色显得凝重,当即怒喝:”撤!”
“撤兵!”
秦军得了将令,纷纷撤离,阵容井然有序,浑然不见慌乱,只留下满地的尸骸和狼藉。
“他奶奶的!”程咬金气不过,一把扔下手中的战斧,气的整个人都在哆嗦,这一战打的太憋屈了。
此战折损将士五千余人,上将庞万春战死,鲁炅战死。
看着满地的惨况,韩毅深吸一口长气,怒喝道:“荀攸!”
“臣在!”
“仔细记录各位将军的功劳,清点伤亡!”韩毅咬着牙半响道:“庞万春劳苦功高,位列颜渊阁,著书立传,封朿候,世袭龚替,鲁炅入英魂塔,受香火供奉!”
“臣遵旨!”荀攸不敢多言,只能应下,所有人都知道庞万春乃是韩毅的肱骨之臣,更是从龙之臣,乃是从府邸走出来的武将,这些年侍奉韩毅左右,早就成为了心腹,这个时候跳出来,不是傻子就是二货。
“庞万春率先于帝陵外侧陪葬!将陈咨尧人头斩下,祭奠万春在天之灵!”韩毅说完拂袖离去,眼中寒芒涌动,众人皆是心知肚明,现在的韩毅真是在气头上。
眼下大事已定,而陈汤也进入了阳翟,一切都要看结果了,阳翟已然断水,没有水,粮食也煮不熟,已然到了断水断粮的局面了。
一千九百七十章 陈汤
阳翟城内,刚刚退却的秦军可谓是损失惨重,最悲痛的莫过于王贲,自己的儿子为了救自己,已经交代在哪里了,秦军队士气也十分低迷,没有往日的士气高涨。
陈汤进入阳翟城可谓是轻车熟路,穿着秦军的甲胄,虎目扫视了一眼周遭的环境,到处都是哀嚎呼救之声,许多士兵渴的不行,想要要水喝,好不容易在井水中打捞上来一些,一堆人蜂蛹冲上去,甚至于大打出手的都有。
陈汤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同时他也注意到,一些士兵按耐住性子,坐在地上,似乎并不着急去抢水喝,但那干裂的嘴唇以及渴望的眼神,已经完全出卖了他们,可就是这样一群人,没有丝毫去抢水的意思。
陈汤来到角落里,看着一个卷缩在角落里的秦国老兵,他因为身负重伤,在加之年老体弱,没有精力去抢水,只能咽着唾沫,无比艳羡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无比的苦涩。
“唉!老大哥!给你!”陈汤拿出水壶,摇晃着里面的水壶,憨憨一笑道。
老兵子一看是水壶,当即一把抢了过来,打开水囊,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肚子里灌,陈汤也没有阻止,老兵子直到把水喝完这才恋恋不忘的砸吧砸吧嘴,十分不好意思的对陈汤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俺实在是太渴了!谢谢你啊!年轻人!”
陈汤自然不会在乎这一袋子水,拍了拍屁股坐在土墙下,背靠着土墙,擦了擦脸上的血水,套近乎道:“老汉,俺是巴蜀人,你那里的啊!”
“嘿!”老兵子一听,随即一拍大腿道:“俺是老秦人!俺老媳妇是巴蜀的!”
陈汤脑门子冒着黑线,和老兵子唠嗑,谈天说地,半响指着前方那群坐在地上的士兵道:“老哥啊!这是哪位将军的兵啊!”
“哦!”老兵子名叫由余,抚摸着花白的胡子道,指着这些人道:“他们说梁地兵!说白了就是一下投降的兵卒,再简单一点就是战场上的炮灰!”
“他们这心甘情愿…!”陈汤傻乎乎的问了这么一句,神色不解道。
“唉!你们这些新兵蛋子,刚入伍,除了打仗啥也不懂,我告诉你,这里的弯弯绕绕可多着嘞,跟你说了也不懂,谢谢你的水啊,老夫我去睡一会,明天还有一场大战呢,希望你能活下来!”
由余拍了拍陈汤的肩膀,随后哼着曲子,乐呵呵的回到了一处顺风口,摊开衣甲,乐呵呵的睡觉了,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没有夜风,几乎让人睡不着觉啊。
陈汤和老兵子打了几声招呼,便是看向崔乾佑的降兵,又和几个人打了个交道,花了几袋子水,这才打通关系,面见崔乾佑。
昏暗的大帐内
崔乾佑正看着兵书,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平静,甚至有些发毛,而大帐外孟怀玉大步来到帐内,身后还跟着陈汤,孟怀玉扒开衣甲,为自己散散热,看向崔乾佑道:“老崔给你介绍个人才!”
崔乾佑放下手中的竹简,扫了一眼孟怀玉,在看向他身后的年轻人,只见此人身穿普通秦军兵卒服饰,长的也是颇为消瘦,眼中却是颇为明瑞,崔乾佑知晓,这家伙保不齐是王翦派来监视自己的,自从他投降以来,自己处处被针对,独自领军更是被王翦在军中处处安插内应,这让崔乾佑多次被掣肘,但只能忍气吞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随意给他在军中安排一个千夫长的位置吧!”崔乾佑也懒得和他多言。
“唉!老崔……这!”孟怀玉还想为陈汤说些好话,但崔乾佑已经疲了,用手抵着额头,神色显得十分凝重。
“将军!”孟怀玉还想多说什么,崔乾佑已经听不下去了,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崔将军!此次我欲送将军一个天大的富贵,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陈汤呵呵一笑,对着身侧的孟怀玉道:“孟将军的知遇之恩汤感激不尽,接下来让我和将军说吧!”
“行吧!”孟怀玉拍了拍陈汤的肩膀,没有多谢,大大咧咧的走出了军帐。
“你是大将军派来的吗?”崔乾佑似乎懒得打哑迷,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是!”陈汤淡漠一笑,这让崔乾佑更加狐疑了,看向陈汤,不解道:“既然不是,那就退下吧,军人就要服从命令”
“我是韩王派来的!”陈汤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但崔乾佑却是脊背发凉,猛然抬头,拔出怀中的利剑,神色凝重,持剑奔袭杀来。
陈汤不逼也不躲,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崔乾佑,崔乾佑面露迟疑,虎目盯着陈汤,随后惨淡一笑道:“你回去告诉王翦将军,这样的试探就不必了,我崔乾佑对大秦忠心耿耿!”
“哈哈哈哈!还一个忠心耿耿啊!”陈汤哈哈一笑,虎目盯着崔乾佑,别过他抵着咽喉的冷箭,轻声一笑道:“这样的谨小慎微!崔大将军,你在这里过的真的如意吗?”
陈汤笑呵呵的从怀中掏出韩毅书学的王书放于崔乾佑的剑锋上,笑吟吟道:“崔将军好好看看,我王已然拿出来最大的诚意,你要的名利,全在上面,这不比你在秦国过的舒服吗?”
崔乾佑放下手中的冷箭,虎目盯着布帛,上面的意思大致是策应韩军开城,事成之后封崔乾佑为梁王,食邑万户,并昭告天下,崔乾佑一直是韩毅的人,为人忠心耿耿,先后辗转各地,就是为了韩毅大业,将会受国人爱戴……!“
这样的名虽然是虚的,但必然会写进史书,韩毅不会打自己的脸,这种名利实在是太过诱惑,让人欲罢不能,在这个乱世,享受了财富和权利,就会陷入这无尽的泥潭里,无法自拔,而这一刻崔乾佑承认,他心动了。
虽然自己这个白子会叛变为黑子,可这又如何,他不过是换了一个执手人罢了,他终归是无法逃脱被操控的命运,除非他跳出这一局,成为掌棋人,但这太难了。
“人活百年,争名逐利此乃人之常情,你投降于秦,这辈子都是降将,但你入大王麾下,那你就不再是降将,你将贵为梁王,和与秦王平起平坐,连我见到你都要恭敬的叫一声王,崔将军!你是想继续寄人篱下,还是博这一世的富贵呢?”陈汤笑呵呵的来到桌子面前,看着被磨成粉末的米,往嘴里送了一口,吃了一口,吐了出来,嘲讽道:“你现在就吃这个吗?”
崔乾佑眉头拧巴了起来,军营里没有水,连米都煮不熟,军营里大部分都士兵都吃这个,王翦的嫡系部队一人一碗米粉外加一碗水,而自己军营里的士兵只有米粉没有水,饿极了吃下去,没有水,甚至有的士兵被渴死,剩下有的士兵为了要水,硬生生挨打,无可奈何的士兵只能喝尿,这样的事情此起彼伏,底下的士兵怨怼四起,王翦又压的死死的,崔乾佑左右为难,两头不是人,夹在中间异常的难受。
丝毫的良久,崔乾佑颤颤巍巍的看向陈汤,眼神尖锐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陈汤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白色粉末,笑呵呵道:“三日夜晚三更,开城门,大军打开城门,你就是王!”
陈汤笑呵呵的说完,半响似提醒道:”不要妄图告诉王翦,以王翦的才智虽然能坑杀一片将士,但你们依旧是炮灰,而且城外的六十万大军,单单凭借王翦的二十万大军,你觉得他能拼杀多少人,整个阳翟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住,即便能逃离出阳翟,但王野有韩信将军十万大军坐阵,没有半月的时间的难以突围,你们觉得没了阳翟的庇护,王翦在断粮的情况下,能撑多久呢?”
“嗯!”崔乾佑的咽喉哽咽了一番,说实在的,他的确有这个想法,但陈汤似乎已然断了他这个念头,崔乾佑冷眼注视着陈汤,他平生最讨厌别人威胁他,虎目盯着陈汤,眼中的杀意愈发的凝重。
“想杀我!不错的想法!”陈汤抚摸着胡须,淡漠的盯着崔乾佑,淡漠一笑:“这样的确是杜绝了消息的传出,但我能够进来,可不代表就只有一个人,到时候他们在军中散播谣言,说你勾结韩毅,以你的以前做过的事情,你觉得王翦会相信你吗?即便是你解释的再好,你和王翦也必然有隔阂,更何况你们两人一直都存在有隔阂,而且是一辈子都无法泯灭的隔阂!”
崔乾佑的表情很复杂,他是聪明人,但他不想一直被人摆布,这不是他想要做的。
“给你提个醒!天下一统乃是大势所趋,嬴政已经没有多少资本了,是成为开国上将,还是做一个尸骨无存的无名小辈,你好好考虑”陈汤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大印放在崔乾佑的桌子上,笑呵呵道:“梁王大印,梁王!外臣告辞了!”
陈汤笑呵呵的出了大帐,而崔乾佑看了一眼手中的布帛,上面还盖着天子印,在注视着桌子上的梁王大印,崔乾佑的内心在纠结,足足犹豫了三炷香的时间,崔乾佑猛然松了口气,当即怒喝道:“传孟怀玉将军!“
出了大帐的陈汤真正闭目沉思,而一旁的斥候来到陈汤身侧道:“将军!崔乾佑密召先梁的将领,去大帐了!”
“嗯!”陈汤点了点头,随即道:“王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