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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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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画差点儿没被一棵青菜苗噎死,赶紧摇摇头,“不回去。回去岂不是便宜了他?”

    说完她就后悔了。怎么关注点在柴骏要不要纳妾这事上了?这么一说岂不是承认她对他还存有挥之不去的情意?就想他这辈子都纳不成妾,也娶不了妻,最后落得断子绝孙的悲惨下场?完完全全是一副妒妇兼毒妇的歹毒心肠。

    果然,就连燕谨也眉头蹙得更紧,兴许还有些暗藏的安慰,还好她当初决绝地断了他俩之间的情丝。否则还不知将他后宫弄成什么乌烟瘴气的样子。

    正看着燕谨有些奇怪的安慰,却听旁边那桌一人道:“说起这事也挺奇怪的。这沈都督的千金失踪后没多久,据说竟连当朝太子与简郡王也一并失了踪,皇上这寻人的旨意下了也好几个月了,居然杳无音信。京里许多人猜测,是不是这二位均与沈家千金有私情,一起私奔了。”

    沈画噗一下没忍住,一口饭喷了一大半,这些人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超群了吧?赶紧收拾,含糊不清地替自己解释:“大叔,您听过一名女子与两位男子一起私奔的么?那还不得打起来?再说他二位可是……”

    说着说着,沈画竟说不下去了。眼前的确有个活生生的例子,人家还真不眷恋皇位。这都与她浪迹天涯半年了,也没见他提过一回回去。

    还好这话人家听进去了,均点头称是。

    这顿吃得饱饱的,沈画拖了燕谨在镇上逛,想找间金铺取镯子。可问过好几间,人家的回答均是无法完整地取下来。

    燕谨不大明白沈画为何执意要完整,其实这点,就连沈画自己也弄不明白。

    走着走着远远见到在一处张贴榜文的地方,围着一大票人。

    沈画正想过去凑凑热闹,却被燕谨反拖了回去,“你想暴露身份?出来许久了,该回去休息了。”

    沈画觉得他说得极是,因此按捺住自己的那颗好奇之心,掩耳盗铃般转身。

    可将将走了两步,却听人路过身侧时议论道:“这榜文真是奇怪。既没抬头,又没署名。就写了六个字……父亲思念,速归。听说临近几处城池均有张贴。你说这究竟写给谁看的?”

    沈画生生凝住步子,一瞬心疼闪过。还是没忍住,转身便朝那处榜文走去。

    拨开人群,赫然见到那手潇洒得力透纸背的字迹。



    第93节

    

果然,是他亲笔。

    他虽与她书信不多,但她再熟悉不过。简短到精辟的言辞,潇洒到堪比大家的字迹。

    沈画竟看着看着,眼睛有些涩,鼻头也涌上一抹酸意。

    耳旁响起燕谨熟悉的声音:“对不起。我……”

    沈画深深吸了口气,将眼泪鼻涕都逼了回去,转身对他一笑,“这字写得不错。”

    他二人曾是同窗,那人从前也是他的侍读,相信燕谨不会认不出那手字,可也知道他为何不肯让她见到。

    沈画更是明白了他那日何以鼓起勇气跪下求婚,“回家吧!这只不过是他的计策。”

    沈画将这话尽量说得云淡风轻。

    此后一路,燕谨沉默不语。

    沈画走着走着拍拍他肩说:“看来你三弟的事未必有人察觉。我爹与我哥也过得挺好。我不会相信他的。”

    燕谨突然良心发现道:“我觉得,你应该回去。”

    沈画虽不知燕谨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但的的确确有太多暂时不能回去的原因。

    她尚未弄清当日真相,也不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无故”失踪。再说这一回去无异于出卖燕谨,两个儿子失踪,她若出现,加上燕婷,燕帝定然能猜到燕皓指不定已遭遇不测。

    沈画若承认这杀害皇子的罪名,必定会给沈家带来灭门之灾。但她不认,难道眼睁睁看着燕帝怀疑燕谨?

    怎么说,他也救了她,沈画之前便欠他一段情,叫她如何忍心?再说柴骏这般执着,目的何在?燕婷那日的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这些都困扰着沈画。

    这日回去后,二人均无话可说。

    燕谨将自己关在他住的屋子里,直到晚膳都没现身。沈画既想去叫他,又不知见到他该说什么。且越发觉得这事蹊跷,因为事情并未像燕婷当初说的那样发展,至少肃清严氏在燕京的党羽后,柴氏并未取天下而代之。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夜里听人来说,有人壮着胆子替燕谨送了酒菜去。

    沈画在房里对着窗外白色的月光,望着楼外那一湖湖水发呆,久久不能安睡。直到听见有人来秉,说太子在房里不停饮酒。

    沈画实在于心不忍,这才开门过去查看。

    见到沈画出现,其他人赶紧退出房间,知情识趣回避。

    沈画慢悠悠走过去,一把拿下燕谨手里的酒杯,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想好了么?”

    他似乎在等她答案。如今恐怕也只有她才能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一下午,沈画都在担心老爹,的确有些两难。

    燕谨忽的站起身,朝她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从她手中夺回酒杯。

    沈画又伸手去抢,燕谨干脆一把将她拖过去,紧紧揽住她腰身,覆唇与她纠缠。

    呼吸中弥漫着他喷洒出来的酒气,沈画有些莫名其妙的反感。一把将他推开,远远揪起眉头站着,“你疯了么?”

    燕谨带着酒意,笑得怅然,眼中溢满苦涩,“果然。无论我为你做了什么,你的心里依旧只有他的存在。沈画,你要骗自己骗到何时?骗我骗到何时?你真的甘心了么?”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自己已经输了。可以说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可也明白自己不能逼。

    这半年,他从未愉悦雷池半步,甚至就连抱她出去晒太阳也经过了沈画同意,她知道他是在等她回心转意。可今晚……

    又在试她?

    沈画一点不生气,之前的那点儿怒气也顷刻间烟消云散。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痛的感觉,为他,也为自己的无情。

    但她若是这样走了,无疑会加深他对柴骏的仇视,或许也会恨她,恨沈家。严氏在燕京似乎已然失势,可麾下的叛军却依旧不容忽视。半年来凭着这么些年的积累,以四成兵力旗鼓相当地与朝廷六成兵马对峙着。

    是什么在支持着他们的信念?他们有没有私下养兵?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燕谨离开京城已有半年,按说身上不该再有这么多银子。他们吃的、用的,甚至连沈画请大夫的花销,指不定都是严氏提供的。

    且他们起兵打的也正是清君侧的名号,而不是为严氏反了大燕。

    一时间,还真不知如何回答燕谨提出的这些问题。答好了,能化干戈为玉帛;答不好,或许就真与他翻脸了。到时候他会将她如何?

    但柴家的事,那日燕婷告诉沈画的话,她一句也不能说。更不能让燕谨去替她查,甚至都不能问。

    原来无论如何,她的心都偏袒着千里之外的另一个人,即使知道他或许有逆反的可能。尤其今日知道,他信守着对她的承诺。哪怕身边美女如云,诱惑不断,他仍执着地娶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

    “殿下,”冷静下来,沈画静静坐下,“您这是打算为您母后复仇么?”

    燕谨一声不吭,温润俊雅的眉目在昏黄的烛火中略略透出一丝忧伤。坐下自斟自饮一杯,目光轻飘飘移开。

    “朝廷百万雄狮凭借天险驻守在江南。您真的忍心让严氏与朝廷的兵马自相残杀,让那些无辜的将士为您的一己之私断送性命?这场仗一旦打起来,不仅仅是他们,就连百姓也难以幸免。更别说难保不会引来外忧,望殿下三思。”沈画实在不愿与他谈私情,也唯有用大义去打动。私情伤人,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纵然任性,也绝不可能置黎民百姓于不顾,否则他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二公子。虽然这样将他硬生生绑在大义这根柱子上有些残忍,但总好过他继续这样想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三十二天。o(∩_∩)o

    ☆、074

    燕谨依旧沉默不语。

    “在您心里,区区一个我,比社稷江山、黎民百姓还重要么?”沈画忍不住质问。

    燕谨端着一杯将将斟好的酒,目光幽幽,“对。若你留在我身边,哪怕就像眼下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了。方才是我不该问,你也别答。突然不想听了。”

    不得不说,她的确了解他,就像他同样了解她一样。可他也是人,他也想任性一回。为什么她要用大义来伤他?其实,心中所求不过一个她而已。为何他就不能过一回寻常百姓的日子?

    沈画微微蹙起柳叶眉,点了点头,“好。即便你可以这样不理不问拖着。但皇上会让严氏兵马占着他半壁江山,这样拖下去么?朝廷领兵之人乃是我父兄,甚至你姑父,我们昔日朋友们的父亲兄弟。一旦开战,必有损伤。您让我再如何面对您?您若执意如此,不若……放我走吧!我保证不回京城。”



    第94节

    

“啪”一声,燕谨手里的酒杯滑落在桌上,溅起一朵带着酒气的水花。原来她已看得这般通透。

    半年来,严氏叛军几次三番派人联络他,他均未答应出面。怕的就是一旦开战会伤及沈都督,或者指挥使姜凯。大义他可以不顾,但这两个人有分毫差池,小画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所以他拖着,但真拖得下去吗?

    与沈画对坐良久,燕谨忽的扬起一抹苦笑,修长的指尖一圈又一圈地描画起杯沿,目光淡淡凝着那只空杯,“小画,你知道大皇子是怎么死的吗?”

    沈画其实很想将耳朵捂住不听,可她必须开解他,捂住了耳朵,就堵了他的嘴,他无法倾述等同于她放弃机会。

    “只因他是我母后所出。”燕谨缓缓说道,“父皇留不得他。当然,也留不得我。若非严氏之人苦苦相逼,即便是我也活不到今日。更别说遇上你。所以与你在一起那一年,是母后替我赚来的。她虽不是完人,却是这世上唯一对我最好的人,那一年也是我此生最最开心的一年。”

    沈画就这样看着他,虽然明白母亲对于自己的孩子不会是坏人,但从未想过严皇后也有自己的苦衷,也有不得不跋扈的理由。

    “你以为他为何能纵容贤妃肆无忌惮地杀害皇子?全是因为他动不得我,又想保下三弟。这是他俩之间的交易,只为让母后安心。而五弟……是我拼着性命保下的。当然,或许是他年纪大了,也真心慈了。又或者觉得三弟令他失望。”燕谨苦笑一瞬,“严氏之所以走到今日,是被他逼的,也的确有咎由自取。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柴氏与你沈家是在替天行道吧?这世上哪来这么多恶人?你以为他不知道柴氏安的是什么心么?”

    沈画隐约觉得他应该知道当年真相,或者他能给她一个答案。从前不说,是他私心作祟,看来他或许已想开了。今日的柴氏与她沈家或许就是过去的严氏,只是燕帝忘了,有的事不是他能左右的。

    “如今也只有你爹会以为他是位英明的皇上。”燕谨顿了顿,重新替自己斟上一杯酒,“父皇为何不敢让柴氏沾染兵权?为何将柴骏投闲置散?你想明白了么?因为他怕。不仅仅是柴氏,京里大多数的世家,他都不信任。蒋文博这个名字,是他此生挥不去的恐惧。即便这人已被他与严氏用无数虚假的罪名处死。但这人留下的门生之多,影响之大,是他始料未及的。即便是皇权也敌不过此人的威望。想来他定然很后悔,当初刚刚登基,被胜利冲昏了头,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冲动杀了这么个不该杀的人。”

    燕谨长叹一声,“回去吧!我终究赢不了他。自太学时,我就明白,与他作对下场不会好。他眼下之所以让人稳住父皇,按兵不动,尚且留有余地给我,只不过是在等我自己想明白。你真以为我们躲得过他的有心追查?他若真想查,不会直至今日也没查到。或许,也只有他能助我脱离眼下的困境。小画,他应该是在等你,他不想逼的人其实是你。”

    和他一样,柴骏睿智机敏,怎会不知一旦开战,沈都督与姜凯恐都有机会损伤。保不住二人,便保不住沈画的心。只是这话,他不愿说,即使承认自己的确比不过他,也不愿亲口告知小画,柴骏的这份心思。

    太学同窗,他虽最终没能与那人成为朋友,但至少他比别人更了解他。也知道他认真上来的可怕。

    当然,他也了解小画。

    许是见沈画不肯出声,燕谨默默收起情绪,温润而又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惦记沈大人与姜大人。再说……我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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