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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爱,把他们让给我啊!让然在老爹面前也炫耀炫耀,我罗三郎也是能拉拢到人才的。酬劳好说,你给多少,我给多少!”
“那两个人,一个五百贯,一个三百贯。”萧诚笑道。
罗纲顿时傻了眼:“萧崇文,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因为这两个人现在压根不给我做事,他们被天香阁挖走了。”萧诚一摊手道。
“天香阁不也是你的么?”罗纲有些恼火。“这两个人值这么多钱?”
“这两人是有真本事的。现在江映雪要去夔州路那边做生意。”萧诚解释道。“所以需要这样的人才,这才开出了如此高的价钱。”
“夔州路?”罗纲打了一个寒噤:“难怪出这么多钱,卖命钱啊!那地方,生意真不好做,我们罗家的名头都不好使,一支商队在哪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人带货都没回来,自那以后,我家再也不涉足那里了。你居然想在那里做生意?这可得做好亏血本的准备。”
“那些土司酋长地方豪强畏威而不怀德,做生意强取豪夺强买强卖没有信誉可言。”萧诚冷笑道:“对付他们这样的人,那就只能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泰山压顶一般地一举将他们压服。以前我手头没人倒也罢了,现在既然有了人,那自然要去试一试。雨亭,你要明白,越是这样的地方,利润越是高啊。而且哪些地方有很多好东西,那些家伙压根就不懂经营,暴殄天物,让人思之便心痛啊。”
“看来哪里要血流成河了,这两个人有这么厉害?”
“都是以前西北军中杀人如麻的角色。得罪了人,军中呆不下去了,只能逃亡。”萧诚笑道:“这样的人,也不适合去你家里吧?”
“还真是,真要把他们弄去家里,父亲肯定要把他们家十八辈祖宗都查清楚,这样一搞,反而就不好办了。算了,这样的人,也就只有你萧崇文敢用,我,还是敬而远之吧!”罗纲连连摇头。
萧诚嘿嘿一笑,却是拿了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了罗纲。
“这是啥?”
“茶叶!”萧诚道:“江映雪去年在南边买了好几座茶山,这是今年的第一茬茶,给你准备了几盒,让你回去孝敬你家长辈。”
“看样子不便宜啊!”罗纲看着精美的外包装,道:“这一盒,多少钱?”
“不多不多,一斤三百贯而已,这是友情价!”
罗纲一哆嗦:“你抢钱啊,贡茶也没有这么贵!”
“天香阁出品,没别的,就是贵!”萧诚嘿嘿笑着。“当然,质量也不是别人能比的。知道这茶是怎么采的吗?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在太阳未出山之前上去茶山,用嘴一片片衔下来,然后再用体香温熟最后再做成的。每年不过三十斤而已。这茶,就不是给一般人喝的。”
“我知道了,江映雪已经把这生意又做到了宫里去了是吧?”
“给宫里每年上贡十斤。”萧诚一摊手:“这十斤是没收入的,所以呢,就得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我这几盒值多少?”
“二两包装,一共八盒!”萧诚笑道。
“我可没钱给你。”罗纲狠狠地道。
“这一次友情赠送,下一次可就要收钱了。”萧诚道:“别跟我说你没钱,在横山商贸哪里你可是有股份的,你不付钱,我就让人直接从哪边扣。”
“股份这事儿,真不给个父亲说吗?”说到横山商贸的股份,罗纲有些忧虑。
“你要不说,罗相公不知道,你要说了,罗相公反而为难。”萧诚淡淡地道:“你说你说不说呢?”
罗纲点了点头:“那还是算了。”
“反正这两年横山商贸肯定是没有分红的,赚了钱要用来扩大生产,扩大经营,你也不用操心钱来了不知道怎么花。”萧诚道。
“还真是,接下来这两年我是要发奋读书的,争取三年之后,把三娘子娶回家。”罗纲嘿嘿笑着。
看着对方一脸向往的模样,萧诚正想取笑他两句,就见窗外许勿言正一溜小跑的向着书房而来,不由得便住了嘴,许勿言偌大年纪还跑得如此之快,只怕是有什么紧急的消息传回来了,莫非是西北战事有了变化?
第一百八十章:河北战起
西北无事。
而是河北路上出了大事。
“二位公子,辽人大举南犯!”许勿言的脸色很是难看:“刚刚学士让人送信回来,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两府三司今天只怕都要彻夜难眠了。”
“规模有多大?”罗纲倒并没有太在意,反正河北路上,宋辽两国每年都要打上几场,有输有赢,谁也占不着太大的便宜,他也只是随意一问。
“送信回来的人说,这一次辽人好像是发了性子,数路兵马合计超过了十万大军。”许勿言道。
十万人这个数目,让萧诚与罗纲都吃了一惊。
即便这十万人里,大部分是头下军,也足以让河北路上风声鹤唳了。
“耶律俊倒真是会挑时候!”罗纲冷笑:“这么一来,河东路上倒是无法出兵去协助陕西路收拾李度了,他们肯定要全力以赴应付南犯的辽人。”
“这那里是会挑时候,这是掐准了时机,要大干一场的节奏!”萧诚喃喃地道:“罗纲,你可知道现在河北路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还不是以前那样!辽人大举前来,咱们靠着沿边城寨固守,依靠这些城寨锁链来大量地消耗对手,然后找准机会消灭那些敢于孤军深入的辽军。反正咱们边境上的百姓都可以躲进寨子里,辽人又不善于攻城,偶尔打破几个寨子也不能伤及我们的根本。最终还是会无奈退走。”罗纲道。
以前的确是这个样子的。
这几年来,在荆王李哲的主导之下,河北路上的防御锁链已经完全成形,每个居民点,都是一个城寨,再利用一个个的军事堡寨、塘泊、水田等这些于宋军有利的地形与对手缠斗,每每都让辽人偷鸡不着蚀把米。
在罗纲看来,不管辽人来多少,也不过是以往的反复罢了。
可是萧诚却知道,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雨亭,前几天我听父亲说,第二拨轮防的军队,已经完成了轮换,广信军与信安军都已经离开了自己的防区,接替他们的是另外两支上四军部队。”萧诚的脸色有些发白:“如果广信军与信安军主持边境防守,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但现在轮换部队刚刚上去,他们对前线的情况根本不熟,甚至会盲目自信,一旦失利……”
罗纲眨巴着眼睛:“他们不会蠢笨到刚去边境便与辽人来一场野战吧?放着现成的优势条件不利用而要去与敌人硬碰硬?”
“雨亭,很多人不能正确地认识自己。总是觉得别人行,我也行。”萧诚道:“上四军的人员配置、装备都是上上之选,单个人的战斗力其实相当可观,可战争,不是人和人的叠加啊!”
“就算这些人输了也不要紧,广信军与信安军都还没有走远嘛,至少可以把防线稳定住!”罗纲道。
萧诚摇了摇头:“可现在河北路的安抚使是崔昂崔枢密。他可不是马兴能容忍李澹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之下便大幅度的后撤建立第二条防线。”
“你是说他会要求广信军和信安军马上反攻?开什么玩笑啊?”罗纲摇头表示不信:“正大举后撤的这两支军队正是军心浮动的时候,大量的家眷都在随军后撤,这个时候让他们反攻不是送死吗?”
萧诚冷笑道:“只可惜在大名府的崔枢密是看不到这一点的,他只知道,要是不迅速反攻的话,拒马河另一头的归义城可就危在旦夕了,那可是官家的脸面。要是那赵正有担当,一知道消息,便立即率领在归义城中的五千将士南撤过拒马河,这事儿还有挽回的余地,一旦他动作慢了,后路被断绝,只怕这一次河北路要吃大亏。”
罗纲眨巴着眼睛看着萧诚道:“崇文,这只是你的推测,崔枢密和夏大府都是经验丰富之人,断不会让事情恶化到这一地步。更何况,当真如你所言,我们又能怎么办呢?两个举人难不成还给官家去上书吗?”
“你说得也是。”萧诚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的确是咸吃萝卜操淡心,除了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外,啥都做不了。”
长城口,乌鲁古手中的长刀从一名宋军军官的胸口抽了出来,鲜血喷溅得满地都是,伴随着这名宋军骑兵队正的战死,最后的抵抗也终于淡消云散。
正如萧诚所担心的那样,辽军南犯,接手了广信军防军的这支轮换部队,并没有按照过往皇宋军队与辽军作战的传统,固守中心城镇,连接诸多村寨,利用地形地貌来与敌人耗时间,耗物资,耗精力,待到辽人精疲力竭之时才图谋反攻。
来自龙卫军的统制季志江牛气冲天的在等到消息之后的第一时间,便选择了主动出击,于长城口迎击前来犯境的辽军主力。
而这一路辽军,是由辽军大将乌鲁古率领的。
人数不多,只有三千人。
但这三千人中,差不多一半人是当初乌鲁古从新义城败走之时带走的。这大半年来,这些人在南京道上可谓是受尽了羞辱,一个个恨不得马上找宋军报仇雪恨。偏生又被耶律珍生生地押着,这口憋了半年的气,这一次终于是迸发了出来。
季志江率领麾下二千骑兵,三千步卒倾巢而出,与乌鲁古在长城口狭路相逢。
站在远处看别人作战或者是从邸报之上看别人的作战成绩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也可以。与辽人狭路相逢的时候,看到对面辽人甲胄斑驳破旧很多都是皮甲,再看看自家兵马,一个个都是甲胄鲜明,宋军一时之间都是信心十足。
装备比别人好,人数还比别人多,这一仗,岂有不赢之理?来自汴梁的这支军队,带着他们一向惯有的傲气,看着对面这支明显就是一些穷酸的部队。
但他们忘记了一件事情,人家的战甲破旧,伤痕累累,代表了人家参加的战斗更多,经验更加丰富。而在看到这些宋军如此华丽的装备之后,这些辽军一个个可都是红了眼睛。便是大辽皇帝陛下的皮室军,也比不上对面的军队如此豪奢啊!这要是把对方的装备扒下来弄到自己身上,这些战甲,那是可以传承好几代人的。
一天鏖战,宋军大败亏输。
长城口宋军伏尸累累,打到最后,心惊胆战的季志江丢下了步卒,率领着残余的数百骑兵狼狈逃窜而去。
得到消息的河北路安肃军统制郑裕目瞪口呆,在手忙脚乱地布置作战事宜的时候,季志江带着数百骑兵,竟然一路逃到了他这里,五千兵马,只剩下了不到一千人。而随着季志江逃回来,郑裕也终于知晓遂城、满城已经全都失陷。
对于季志江哀求郑裕率领安肃军与他一起展开反攻,以期夺回失地,击败乌鲁古的荒谬要求,郑裕根本就懒得理会。连安肃城也没有许这支败军进来,只是给他提供了足够的粮秣。而与此同时,郑裕又飞马传信给大名府的安抚使崔昂,禀报当下战局,同时建议已经撤退了保定的广信军迅速与他汇合,在安肃构建新的防线。
而郑裕不知道的是,辽人这一次的进攻,可不仅仅限于他们这一边,在东线,由耶律珍率领的辽军,三天之内连破狼城寨、田家寨,霸州被围,而守卫这一防区的另一支宋军亦几乎被全歼。
占领霸县之后的耶律珍主力直逼雄州。
而在大名府,皇宋在这里的两名最高级别的官员,却是暴发了他们自合作以来的最大的一次争吵。
大名府知府,河北路转运使夏诫建议在眼下局势之下,当全线撤退,将包括归义城在内的前方军队尽数后撤,确保河间府不能有失。
而河北路的最高官员安抚使崔昂,却是要求各路军队立即展开反攻,收复失地。而归义城,更是不能有失。
“归义城有坚固险峻的城墙,有足够的物资储备,更有五千大军驻军。”崔昂怒视着夏诫:“陶大勇带着二千余士卒便能守上三个月,如今赵正手上的筹码多的多,难道就不能守上三个月?只要归义城还在我们手中,就能牵制数万辽人,我们为什么要撤退?弃城丢土,吾不为也。”
“那是定武军才能守住,汴梁的这些样子货,什么时候打过这样的仗?一旦他们被辽人四面围住,只怕还没有打,心理上就先垮了!”夏诫把旧子捶得咚咚响:“崔望之,再不下令让归义城的军队后撤,就没有机会了。”
“本官是河北路安抚使,一应军政要务,皆由我裁定!”崔昂决定不再给夏诫颜面了,这是原则问题,决不能有半分妥协:“归义城不能撤,所有部队,必须要趁敌人立足未稳,全面反攻,收复失地。作为转运使,我命令你在十天之内,筹集粮草五十万担以及各类军械物资送往前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