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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李信连连点头。
“那,现在能吃得了苦否?”
“能,二郎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再大的苦我也能吃!”李信道。
“好,你的武力水平,锤子会训练你,作战的技巧,会在实战之中得到磨练,大的军法军略,我有时间了,也会教你,不要得意,还有锤子!”萧诚瞟了一眼喜形于色的李信。“那你现在知道,该怎么样去拉拢这些军官,让他们怎么样对你家二郎忠心不二,矢志不移吗?不管碰到什么事情都不会背叛我吗?”
听到萧诚这么一问,李信便又傻了眼儿。
看着自己这个伴当,萧诚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成军以来,我已经做了许多事情了,你都没有看到吗?”萧诚道:“第一件事,招兵的时候,你注意到这支军队有什么特点?”
“好像您招的都是那种有家有口,老实巴交的人。当时还有不少的游侠儿曾经来自荐,都被二郎你给打发了呢!”李信想了想道。
“游侠儿!”萧诚冷笑:“这些人利用利用还可以,把他们招进军队那就是祸害了。李信,你记住,以后编练军队啊,战斗力最强大的,是那些老实巴交的人组成的军队,他们易于训练,心思单纯,不会有太多别的想法,哪怕他们最初的时候看起来很笨,胆子很小,但只要在军队之中磨练一番,这些毛病,在这个大融炉之中,都会被磨没的,反而是那些平时看起来颇有勇力,心思活络的游侠儿,在战场之上容易崩溃。”
“我记下了。”
“这五百人成军之后,我第二件事干得是什么?”
“分田地,分屋子给他们啊!”李信道:“这件事情,还是我主持的呢!”
“你就没注意,我分给他们的屋子,田地都是从哪里来的吗?”萧诚嘿嘿一笑:“他们的田地,房屋,牲畜都是来我从马知州以及他的那些嫡系属下那里弄来的,也有一些,是我从黔州的地方豪强们哪里强讨来的。知道为什么吗?”
李信终究是不蠢,想了想终于明白了过来:“二郎这是把他们与我们彻底绑在一起,我们要是失败了,那些人再翻了身,这些当兵的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肯定是全部都没有了。所以为了保持他们拥有的这一切,他们就必须死心塌地跟着我们干。”
“说得不错!”萧诚拍子拍李信的脑袋:“这些人拥有的东西越多,利益越大,他们与原本的那些利益所得者的矛盾就会越来越大,他们也就没得选,只能跟我们一路向前,因为失败,就代表着他们失掉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甚至于性命。”
“二郎深谋远虑!”李信满心的佩服。
“但这个,只是诡谋!”萧诚摇了摇头:“这只是聚拢人心的第一步,叫做利益相关。当大家的利益相关之后,便要进行第二步了,这便是我派你去的原因,这第二步,叫收拢人心。我能很快地让他们跟我变成利益相关者,但想要人家跟我们交心,成为真正的同路者,就需要时间了,而在这个过程之中,手段计谋,就要后退一步了,我不可能与他们天天相处,时时相交,这些事情,就需要你去做了。这便是我为什么让你去任锤子的副手,去负责这支军队的钱粮、军法等事宜了。”
“我明白了。”李信道:“二郎必须要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拉拢人心让他们死地塌地为您效力,自然是由我去做。二郎且放心,这样的事情,我定然是能做得极好的。别的事情李信不敢说,但交朋友却是我的长项,我会很快成为这些人的兄弟,而且是那种砍得脑壳换得气的兄弟。”
“不要弄成了酒肉朋友!”萧诚道:“你可以仗义疏财的帮助他们,可以急他人所急,想他人所想,你可以教这些人识字,教这些人兵法等等,这些事情,你尽可光明正大地去做。”
“是,二郎!”李信站了起来:“您这一说,我倒是感到时间不够了,得赶紧回去。对了二郎,虽然你需要与这些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我觉得你还是该时不时地去看一看,跟他们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甚至于传授一些本事给他们,您这一身本事,随便拿几样传授给他们,都足够他们琢磨一辈子的呀!”
“这你倒是与我想到一齐去了!”萧诚笑道:“保持一定的距离是为了保持神秘与尊崇,但让人家不认识,不熟悉我,那可就与初衷背道而驰了。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抽出一定的时间,来给他们上上课,识字也好,军法也罢,随便谈谈嘘寒问暖也行,总之,就是一个收买人心罢了。”
“二郎,马上要过年了,您正好与大家见上一面,大过年的大家也不能休息,不能回家与家人团聚,自然是要该补偿一下的。到时候,您带着钱与物资一齐过来,亲手发放,对于那些有特别困难的人,再关照一番,您的形象,一下子就竖起来了。”李信出主意道。
萧诚大笑:“你说得不错,就这么办。”
李信匆匆离去。
萧诚刚刚编练的这五百厢军,是他真正会投入极大心力去完成的一件事,也正如他跟李信所说的那样,这是他着力培养的军官团,是要跟他利益相关,一齐相扶相携向前的伙伴。以后,当这些人走出去的时候,便是他萧诚的力量开始开花散叶的时候了。
至于现在杨万富他们在独山成立的那支军队,在萧诚的心中,在以后的日子里,都只能成为外围的军队。是现在他力量还没有完成成型的时候不得不利用起来的一支力量。
他们,离萧诚心目中的军队的模样,还差得太远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力量(中)
茫茫大地,只有一种颜色。
无边无际的白。
远看是一展平原,只有走到了近前,才会发现其实是高低起伏不平的地势,如果是在其它季节倒也能轻易分辩,但在这个时候,便能给人极大的错觉。
天空缓缓地飘飞着雪花,落在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之上,立时了无影踪。
一只白色的狐狸孤独地在雪地之上逡巡着,长长的鼻子在雪地之上嗅来嗅去,片刻功夫,狐狸骤然高高地跃了起来,头朝下重重地撞在雪地之中,整个脑袋都没入到了雪地这中,一阵雪花飞舞,在抬起头来的时候,嘴里赫然咬着一支田鼠。
总算是有了一收获,虽然填不饱肚子,但至少可以活下去,狐狸的眼里似乎有了一些笑意。骤然,它转头看向一个地方,眼中亦浮起了浓浓的警惕之色,下一刻,它已经撒开四蹄,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几乎在狐狸狂奔的同时,远处突然之间冒出数十匹战马来,数十骑排成了一大排,风一般地飞掠过来。在他们的身后,被溅起来的雪花如同一条雪龙,被风一卷,在他们的身后,形成了一条雪龙。
“狐狸!”一名骑士指着奔逃的狐狸,惊喜地大叫了起来,说着话的同时,已是绰弓在手,引弦,搭箭,瞄准,纵然在飞奔的战马身上,骑士仍然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地完成了这些动作。
嗖的一声,羽箭飞出。
没有人会认这骑士的这一箭会落空,因为他是大军之中公认的箭法最好的人之一。
狂奔中的狐狸却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在羽箭将要及体的那一瞬间,它突然之间一个转折,长长的蓬松的尾巴甩开,帮助他能在这样急速的转弯之中,仍然保持着平衡。
夺的一声,羽箭深深地插在雪地里,尾部颤颤巍巍地抖动不已。
骑士们放声大笑起来,很难看到伙伴失手的时候,大家都是幸灾乐祸起来。
只不过那狐狸逃过了这一劫,并并不代表他就安全了,因为数十个骑士拉开的队伍实在太宽了,他仍然还在骑士们前进的道路之上。
又一支羽箭飞了出来。
狐狸再一次一个急转弯逃出了生天,这一下,所有人都是有些惊讶了。
当第三个人举起弓箭的时候,领头的一名军官却是大吼了起来:“算了,一个畜生能避我们两箭,这是老天爷要让它活呢,放它一条生路。”
举起的弓箭立时便放了下来,数十名骑兵轻勒马缰,战马开始减速,那狐狸却是头也不敢回,转眼之间,整个身子便与雪地融为了一体。
而此时,在骑士们的身后的天边,一面面五颜六色的旗帜闪现,密密麻麻的骑兵,在风雪之中,向前推进着。
前面的这些骑兵,只不过是这支庞大骑兵在前面探路的一支小分队而已。而这样游戈在大部队周围的小分队,多达数十支。
这是一支多达上万骑兵的庞大队伍。
而每名骑兵至少拥有着两匹马,这就使得这支队伍似乎看起来是漫无边际。
队伍的中前部,一面格外高一些,也格外大一些的将旗,被风吹得呼啦啦的,斗大的一个萧字是如此的引人注目,而靠近旗杆边上的一排字,则注明了这个人的身份。
大宋征西行军总管。
“总管,这样的天气,你能确定木占当真会寻求与我们决战吗?”策马行走在萧定身边的拓拔扬威扬声问道。
因为脸部蒙着厚厚的布巾,使得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低沉。
这一次对木占的战争,已经打了足足两个月了。
准确地说,是双方在第一次交手之后,便一直是木占在逃,萧定在追。
“木占一定会寻求与我们决战的,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萧定一把扯开了蒙面巾,满脸的大胡子在这样的季节里,倒是有另外一桩好处,可以遮挡风雪冰霜,像拓拔扬威现在的脸上都满是皲裂的口子,萧定除了胡子,便啥也没有了。“让我们这样追下去,他还会剩什么?追随他的部落会星散的,他的牛羊马匹也会被我们缴获,失去了这此东西的木占,明年还有一点点机会吗?所以他只能趁着他还有最后一份力量,寻求与我们进行一场决战。只要胜了,他就还是这片地上的王!”
拓拔扬威哈哈大笑,“不怕他打,就怕他逃,哎哟哎哟!”大概是大笑扯动了脸上的好些冻伤的伤口,没笑几声,拓拔扬威又痛得嘶嘶叫起痛来。“总管,这一仗,对木占来说是求生一战,必然会拼尽全力,我们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啊,天气太冷了,我们的战士,也十分的疲乏了。”
“自然!”萧定点了点头:“好在我们准备还算充分,对这场战事的难度也作了充分的预估,作了最坏的打算,相比起木占,我们绝对是大占优势的那一方。我们都这个样子了,木占只会更糟糕的。”
“这我相信!”拓拔扬威点头道:“说起来咱们在出发之前那行行军参军们作出来的预案,让我真是叹为观止,当初还认为太多余了,现在才发现要是没有这些预案,只怕我们几天前就要打道回府了。”
“这些法子,都是崇文留下来的。”萧定笑道:“当初我们来横山的时候,上万人在寒冬腊月转战千里,一路之上没有丢下一个人,没有死一个人,老弱妇孺,我们全都带到了横山,其中统筹之事,便由崇文一力担当,也是那一次,他替我广锐军培养了一大批这样的人才,现在的这第行军参军,便是崇文亲自带出来的。他还替他们取了一个格外有意思的名字。”
“崇文兄弟给这些人取了一个什么名字?”
“参谋!”萧定大笑起来:“这算什么官职?最后我还是改成了参军。现在这些行军参军不仅制定这些预案,还制定作战计划,作用是越来越大了。”
“崇文之才,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拓拔扬威道:“有时候我实在搞不清楚,他这么一点点年纪,到底是怎么如此的博学多才的,总管你知道吗?我们党项人的文字如今大成,这其中功劳最大的,便是崇文了,他虽然没有亲身参与其中,但他在临走的时候,却是替我们作出了规范,这让我们省却了最大的麻烦呢!”
“他自小就聪颖,奇奇怪怪的书也不知看了多少!”萧定笑道。
“听说他被官家派到了西南去了!”拓拔扬威摇头道:“这可当真是大材小用了,明明是经世之才,却被派到边荒之地作一个撮尔小吏!”
“崇文也需要多经历一些。”萧定道:“想我大宋自古以来的那些经世名臣,那一个不是从基层一步一步做上来的,不经历这些底层的职务,将来必然会有所障碍的。他年轻,吃点苦头算什么,这些苦头,就是他将来的资历,而且西南那地方,倒也正好让他一展所长,他倒是很擅长与各族夷人打交道的。”
拓拔扬威一笑:“这倒是,与我等相交,崇文兄弟便从来没有半分看不起我们的意思,而且他的这种态度是发自内心,不像有些人是装出来的,这也正是我对他服气的原因所在,他第一次进我的拓拔城,我便发现了他的与众不同呢!”
“我这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