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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宋-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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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眉头一皱,弯下腰来,抓了一团雪在手中,团团捏紧,然后扬臂,嗖的一声,雪团飞了出去。
  屋顶的乌鸦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展翅欲去,但那雪团来得太急,刚刚腾起,雪团已经重重地砸在了它的身上。
  呱的一声大叫,乌鸦从空中石头一般的掉落下来,落在了屋顶之上,再敢没有了声息。
  乌鸦的叫声似乎惊醒了赵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吐了出来,转头,看着两侧站着的两排人,这些人与他一样,现在身上都积满了雪。
  “都来了?”赵哲咧嘴,似乎是笑了笑。
  “殿下,今日来的,都是绝对信得过的。”洪原上前一步,低声道。
  赵哲点了点头,双臂一振,身上积雪簌簌而落,打头便向屋里走去。
  身后,一众人等一个接着一个的跟了上来。
  当所有人都进屋之后,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从屋的后方,走出来了数十名武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小房子牢牢地围了起来。
  今年辽国出使大宋的正旦使与往年大不一样,来得是漆水郡王、南京道总督耶律俊,在辽国继承人中排名第一顺位的实权人物,是最有可能坐上辽国皇帝宝座的奢拦人物。
  这么多年来,这是出使宋国最为显赫的辽国人物。
  如何接待,自然是一个需要慎重对待的问题。对于大宋朝廷来说,这是一个绝对不能小视的礼仪大事,特别是双方一直都在争论谁才是华夏正统的时候。
  要是在这样的事情之上失了礼,那是会贻笑天下的。
  对等接待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如果宋国现在有了东宫太子,那自然是勿虑多虑,直接让太子殿下去当这个馆伴使就好了。可宋国现在的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所有朝廷大臣们都闭上了嘴巴,不想在这个问题之上随意地抛出自己的观点。因为谁都知道,这是一次站队,政治上的站队。
  站得对了,自然是荣华富贵数十年甚至更多,站得错了,好一点的乞老归田却享天伦之乐,差一点的去岭南吃荔枝,最惨的,只怕便要去沙门岛喝海风了。
  当然,也有不怕事的人,先行跳了出来。
  第一个蹦出来的,是御史中丞崔昂崔怀远,他上折力荐由楚王赵敬任馆伴使,理由是赵敬是嫡长子,一向贤明有德,能体现大宋以孝治国的理念。
  崔昂这一推荐,立时便有人忍不住了,三司使萧禹愤而上折,推荐荆王赵哲任馆伴使,理由是耶律俊不仅是郡王,还是辽国南京道总督,曾与荆王对垒多年,然而在荆王任河北路安抚使的时候,耶律俊没有讨到半点好处。反而是荆王一离任,河北路上便遭遇了数十年来的大败。此时此刻,让荆王对接待,可以有效地打击一下对方的嚣张气焰,以长大宋威风士气。
  不得不说,萧禹的这份折子还真是在朝堂之上激起了涟漪,特别是那些中低级官员们,纵然知道皇帝不喜这个二儿子,但都觉得从大局出发,由荆王来任这个馆伴使是最佳的。不然耶律俊这个胜利者到了汴梁之后,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吗?
  两府还没有发话,崔萧两派,已经在朝堂之上吵得沸反盈天,要不是夏诫早有准备,萧禹已经数次卷起袖子准备动手了。
  当然,崔昂也在防着这一招,以萧禹现在的底气,他真要揍了崔昂,皇帝只怕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谁让他有一个好儿子呢!
  在两派的争吵之中,西府之长陈规提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案,以唐王赵正为馆伴使,再选一德高望重之老臣为辅佐,比方说东府参知政事罗颂。
  唐王赵正,现在不过八岁。
  看起来,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方案。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首辅也好,官家也好,会选择枢密使陈规的这一方案的时候,石破天惊的一幕出现了。
  首辅夏诫支持崔昂的提议,以楚王赵敬为馆伴使。
  这对于以萧禹为首的荆王支持派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当夏诫表明了态度之后,原本支持萧禹的罗颂沉默了,陈规沉默了,而另一位知枢密院事李光,却也表太支持了夏诫。
  朝堂风向,瞬间被扭转。
  官家下了圣旨,以楚王赵敬为馆伴使,同时亦任命楚王赵敬担任明年正大大祭的筹备大使。
  这几乎就是在宣布楚王赵敬便是东宫太子了。
  屋子里没有生火,每个人呼吸之间,显而易见的一团团白雾在口鼻之间闪现。
  身体很冷,但每个人的心里,却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因为一直犹豫不绝,没有下定最后决心的荆王赵哲,终于有了最后的决定。
  而这,正是他们今天聚集在这里的原因。
  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
  夏诫在决定支持楚王赵敬任馆伴使的同时,又建议皇帝召回了河北路上的行军大总管张超,由张超回京重新担任上四军都指挥使,防得是谁不言而喻。
  一旦张超回京,那荆王赵哲将一点儿的机会也没有了。
  上四军的确不是边军的对手,但不管怎么说,上四军在汴梁以及汴梁周边有超过二十万禁军,张超一回京,这些人便是一盘散沙,便是枢院密陈规也不可能将他们聚拢在一起,但张超一旦回来,此人的军中的威望,便足以让这盘散沙被捏合在一起。
  蚁多咬死象。
  边军再厉害,也只有五千余人,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呢?
  “奸臣当道,国将不国!”荆王赵哲的眼神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如果任由他们这样折腾下去,我大宋亡国无日。我意已决,发动兵谏,以正国是,挽狂澜于既倒,救国运于旦夕!诸君当明白,你们想要追随于我,可是做好了身死族灭、身败名裂的准备?现在谁有了悔意,便请走出这间屋去,就此远离汴梁,我赵哲决不怪责你半分。”
  哗拉一声,屋子里所有人都单膝跪了下来,大声道:“我等愿意追随荆王殿下,挽狂澜于既倒,求国运于旦夕,虽万死而无悔。”
  “好!”赵哲哧拉一声撕下了身上的外袍,众人这才发现,赵哲的外袍底下,竟然穿着一身甲胄。
  陶大勇、林敏等人顿时热泪盈眶起来。
  当初赵哲任河北路安抚使的时候,第一次召见他们这些边军将领的时候,便是眼前这身打扮。而这间屋子里,几乎都是当年他在河北的旧部。
  “诸君,当年我们在河北的时候,情形何等险恶,但我们扛了过来,并且打造了一条铁一般的防线,现在,又到了我们逆流而上的时候了,这一次,我们要为大宋打造一条铁一般的防线。”
  “请殿下下令!”众人沉声道。
  赵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张超一行等已经到了京畿路了,他还要在哪里呆上几天,马兴把滑州知州郑雄给调去了河北路,张超还在在哪里与郑雄桓几天,与郑雄作一些军事之上的交待,一旦完结,十天之内,便能赶回汴梁,他一回来,我们就再无机会了。所以,我们必须马上便要动手。”
  众人都是默默点头,必须要在张超回来之前解决问题。
  兵谏,这在大宋立国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陈桥兵变上位的太祖,对于这样的事情,可是防范得紧得很,以文御武,文贵武贱,就在那个时候埋下了种子,这么多年来,没有那个武将还能有这个本事在汴梁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只怕太祖也不会想到,今天想要做这样事情的,却是他自己的子孙。
  开弓没有回头箭!
  赵哲自己也明白,他现在能依靠的,便只有眼前这些人。在汴梁,即便是再喜欢他,支持他,希望他上位的那些文官,包括萧禹在内,都不可能支持他以武力来发动兵变。
  只有,只有这些边军,才会一直支持他。
  “陶大勇,秦敏,军队,准备得怎么样?”赵哲厉声问道。
  陶大勇站了起来,道:“殿下,定武军两千五百兄弟,已经整个整戈待旦,只待殿下一声令下。”
  秦敏接着道:“殿下,末将麾下,已经集结了三千边军兄弟,一天之内,便能完成集结。”
  “武器呢?”
  “殿下,安定坊匠作营的武库,我们已经打探清楚了,而且也作了安排。我们其中的一个攻击目标就是那里,武库不过只有一个押的守卫,解决他们轻而易举。”秦敏道:“这个武库里各类武器甲胄应有尽有。第二个攻击目标,便是驻扎在城外的龙卫军一个骑兵营,我们要的是那里的战马。”
  “五千边军,什么时候能做好最后的攻击准备?”
  “一天,一天时间!”秦敏看了一眼陶大勇,定武军本来就是成编制的军队,自然是不必多说,主要就是他这里的集中以及成军的速度。“夺取武库,获得武器、战马,我只要一天时间,便能作好所有的准备。为了这一天,我们已经准备了太久,每一件事情,每一个细节,末将都在脑子里想了千百遍了。”
  “好,五千边军,这是我们的核心力量!”赵哲点头道:“到时候我们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有两件,第一件,是找到官家,控制他,第二件,是控制住文武百官。做到了这两点,我们便成功了大半。官家到时候在什么地方我来打听,确定位置,然后由秦敏率军进攻,陶大勇的率定武军在外策应,为秦敏争取时间,至于文武百官,洪原,孙家帮那边组织得如何?”
  “殿下,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在京的文武百官,都会有人上门去请他们来荆王府参加会议的。”洪原道。
  “告诫所有人,去请人的时候,要有礼貌,谁要是借着这个机会手脚不干净,莫怪我事后剁了他的手脚!”
  “是!”洪原点头道。
  “秦开,你去京畿路,见张超。”荆王看着秦开道上:“把汴梁发生的一切告诉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好是能让他支持我,即便不行,也要拖住他的行程,不能让他调集周边的军队回京勤王!”
  “是!”


第二百八十六章:风雨
  雪花飘然而落在古铜色的脊背之上,旋即化为了水流,沿着那些鼓鼓的肌肉之间的夹缝流下,雪水,汗水混杂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股朦胧的雾气,经久不散。
  双手握着斧头高高举起,伴随着一声吆喝,斧头落下,碗口粗细的木柴顿时从中一分为二,重新插好,再一斧头下去,劈柴再度均匀分开。
  王老汉坐在屋檐之下一边编着竹簸箕,一边不无忧虑地看着王柱。
  王柱昨天回家之后便开始了劈柴,现在木柴垛已经整整齐齐地从地上一直码到了屋檐之下,别说是这个冬天,便是明年冬天,也是够够的了。
  站起身来,王老汉走到一边的厨屋中,老伴坐在小板凳之上正在拔鸡毛。那只养了整整一年的九斤黄,原本是准备着过年的时候吃的,现在已经被老伴宰了。灶上的铁锅里,一大块肥肉正在水中煮得咕嘟嘟的冒着泡,一股股的香气,在厨屋之中弥漫着。
  两个还未成年的孙儿孙女,正扒着灶沿盯着锅里的肉块,不停地咽着涎水。
  不仅仅是这些,灶屋里的方桌,灶台之上,还摆着不少的吃食,便是过年,也没有这样丰盛的。
  老伴看了他一眼,两眼通红,明显是哭了一场的。
  王老汉垂下了头,蹲在地上,帮着老伴拔起了鸡毛。
  “大哥儿走的时候,也是默不作声的在屋里劈了一天的柴!”老伴呜咽着低语了一句。
  王老汉没有作声,只是手上的力道明显地重了一些,竟然连着皮撕下了一大块鸡肉。
  “能让二哥儿不去吗?”老伴接着问道。
  王老汉烦燥地丢下了鸡子,溅了一身的水渍,“两个儿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既然已经定了,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什么话也不用说了,不要乱了他们的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能回来,那是我王家的福气,不能回来,那也是我老王家的命!”
  老伴儿顿时哭了起来。
  屋里一双小儿女有些不知所措,一左一右来到老妇人的跟前,一人抱着了她的一根胳膊,怯生生地看着对面的王老汉,他们以为,是爷爷骂哭了婆婆呢!
  晚饭的时候,屋子里破天荒地点起了好几盏油灯,将屋子里照得透亮,八仙桌上,盘子碗都快放不下去了,每一碗菜里,都油汪汪地让人看着馋涎欲滴,王柱笑咪咪地捧着酒坛子,给爹娘都满上了酒,又给一双侄男女碗里夹满了一片片的大肥肉,两个鸡腿也都撕下来放到了他们的碗里。
  两个小家伙把脸埋在硕大的海碗里,狼吞虎咽。
  一年上头,难得这样吃上一顿呢!
  “爹,娘,多吃一点!”王柱自己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两个老人身边,伺候着两个老人用饭。
  王老汉梗着脖子,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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