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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宋-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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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不管是那女子身边的陪伴者,还是店内的掌柜,小二,一个个的都是看得呆了。
  那一次,有罗纲,有张诚,有萧诚,他们充分利用了他们贵胄子弟的身份,把店里的其它客人都赶得干干净净,只不过是为了让那女子能来这里痛饮一番。
  现在想想,那首七绝,似乎便是命运的一次安排。
  微熏的萧旑,挥笔写下了那么一首并不喜庆,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悲剧色彩的诗词。
  仰首向天,长吸一口气,酸涩的眼睛舒服了一些,他迈步走向小店。
  如今的罗纲,身份自然不同以往。
  此刻店中,闲杂人等,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只余下了掌柜的和几个小二,战战兢兢地站在屋里。
  “一壶桃花酿!”
  罗纲也不多言,径直走到靠窗那张小桌,坐在那里,可以一眼看见这一段运河,满园桃花,还有对岸的拂柳。
  当时,他就坐在这里,对面坐着萧旑,而两侧,是萧诚与张诚。
  那时,他与萧旑为主,萧张二人作陪。
  一碗殷红如血,一口饮尽下肚。
  罗纲皱起了眉头。
  “怎么是苦的?”
  掌柜的大惊失色,抢上一步,伸手在坛口抹了一下,放在嘴里尝一尝。
  “官人,一直都是这个味道,并不苦啊!”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眼前是谁,他并不知道,但能让这么多的护卫提前抵达并清理了所有客人,这位的身份,似乎并不用多想,反正是最顶尖的一批儿了。
  在这汴梁城中,一般的官员敢这样干,第二天绝对的便会被弹劾得滚足京城去。
  “不是酒苦,是我心苦吧!”又喝一碗,罗纲淡淡地道。
  掌柜的更不敢说话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罗纲嘿嘿一笑,举碗向着面前并不存在的那个人道:“想不到自诩海量的我,居然也有半碗果酿下肚便熏熏然了,你,可还爱这桃花酿吗?”
  屋子里一片安静。
  静静地坐了片刻,罗纲站起身来,放下几枚金豆子,道:“两坛今年最新的桃花酿,我要带走!”
  汴梁城,或者是这天下,唯一一个没有宵禁的城市。
  即便已是时近中宵,东华门附近,却依然还是一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提着酒,罗纲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
  随行的护卫,散布周边,看似无意,却是将罗纲牢牢地护在正中间的位置,任何不怀好意的人想要接近罗纲,都需要先过他们这一关。
  终于,烟火味儿慢慢的淡去,两边高墙深垒渐渐的多了起来,朱红色的大门,拴马的石兽,守门的狮子隔上一段距离,也总能看到一个。
  这一片,很明显住着的都是达官贵人了。
  罗纲回头,看似随意地招了招手。
  人群之中,一个面相普通的人大步走了过去。
  “你知道是不是?”罗纲的语气很是不善。“知秋院不可能不知道。”
  这个中年人,却是统计司的副司长,主管知秋院的吴可,这一次跟着罗纲回来,主要便是恢复统计司在汴梁以及更北地区的情报网。
  听着罗纲的话,吴可垂下头,好半晌才道:“抚台不愿意您为此而伤心。”
  伤心?
  罗纲突然停下了脚步。
  伤心吗?他不知道。
  整整五年了,他一直以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他把手中的两坛桃花酿塞到了吴可手中,不容置疑地道:“送去中京,送到她手里,不要说你们办不到。”
  吴可当然办得到。
  统计司知秋园作为南方最大的谍报机构,与辽人那边,又怎么会没有交集呢?
  有时候,双方甚至会交换情报。
  既打生打死,又互相合作,这便是他们生活之中的真实写照。
  “要带口信吗?”吴可迟疑了一下,问道。
  绝无可能让罗纲写上一封信送过去,即便罗纲想这样干,吴可也绝不会替他送,真要强逼,那便是明着答应,暗地里毁去。
  “什么都不用!”罗纲摇头,继续大步向前。
  “抚台是要去萧府吗?”吴可紧赶了两步,问道。
  “去看看!”
  “走侧门吧,大门还被封着呢!”吴可道:“只有一道小门,通往萧家祠堂。”
  许勿言已经很老了。
  身形佝偻的他,站在罗纲的身侧,看着罗纲行礼,上香。
  “整整五年了,你是唯一一个来祭奠的。”许勿言道:“我替大郎和二郎谢谢你。”
  罗纲点点头,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最下面一排灵牌之上,那里,有一块牌子,是萧旖的。
  对了,她现在叫萧绰。
  萧旑萧三娘子,或者是真死了吧!
  “许爷爷,我自去园子里走一走。”
  “前面有人看守!”许勿言道。
  罗纲笑了笑,没有做声,径自而去。
  前方有院墙,中间的月亮门被锁上了,吴可上前,毫不犹豫地拔刀。
  当啷一声,锁被斩开。
  内里似乎有脚步之声嘈嘈切切,却不是向前,倒是向着远方退去。
  “应当是看守,大概知道是谁来了,退避三舍吧!”吴可笑道。
  罗纲跨步而入。
  一直走到了那幢二层小楼之下。
  前面原本还有一个池塘的,夏日里,荷叶覆盖,红的,白的荷花盛开其中,更有鱼儿嬉水,蛙鸣声声。
  如今却是荒草覆盖,竟是看不清池塘的边界了,仰头看那闺楼,半幅窗户却也倒挂在外面,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拨开荒草再向前,竟然意外地看到了那条小船,只是那船上,却立了一只野猫,此刻弓背耸身,毛发倒竖,冲着他们发出声声嘶鸣。
  这小船,大概便是它的家了吧!
  或许内里,还有这猫的孩子,要不然,一只野猫,看到人应当早就跑了。
  半倚在小船之上,罗纲闭目,倾听着园中的虫鸣之声。
  原来辽国的皇后,居然是你?
  难怪每当提起辽国的时候,萧诚总是表情怪怪的。
  难怪这两年,关于辽国的情报陡然之间便多了起来。
  那个被称为辽国建国以来最能干的皇后,与皇帝琴瑟和鸣,夫唱妇随的萧绰,竟然是你吗?
  当年屡屡与你辩论,却一次次以败北而告终,那时就知道,你对于这天下,是有着自己的看法的,便连萧诚,有时候也只能对你退避三舍。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大概还只是一个相公家的公子,京城里的纨绔,别人眼中的笑话吧?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远走西南,自然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云南路安抚使罗纲了。
  可是,你居然还活着。
  你居然成为了我们最大的敌人。
  而且,是一个真正的恶意满满的的敌人。
  萧三娘子,你是真准备带着辽国人打回来吗?
  罗纲霍地睁开了眼睛。
  那就再较量较量吧,也许,这一次,输得会是你了。
  将手里还没有喝完的那半坛子桃花酿一扬手,扔进了不远处长满了荒草的池塘当中。
  卟嗵一声溅起了一些水花。
  虫鸣蛙叫之声顷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园子里一片死寂。
  罗纲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衣冠,大步向外走去。
  身后,那只先前瑟缩在船舱内虽然害怕却也没有离去的野猫又重新站到了船头,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喵喵地叫了几声。
  随着这几声猫叫,园子里便又重新恢复了活力,那些杂乱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罗纲的耳中。
  罗纲突然想了起来,只怕这只猫,便是先前萧旖养的那只三花吧?那年大家在这池塘里乘船共游的时候,好像看见过她的闺房窗台之上,便慵懒地躺着那么一只三花猫。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只猫居然还活着,还没有离去。
  楚王府,赵敬半躺在竹榻之上,天气渐热,屋子外头那巨大的水车将池塘里的水车起来然后倾倒在屋顶,然后顺着屋顶流下来,不仅将热气一扫而空,而且水滴落地,那犹如珠落玉盘的噼啪之声,又是另外一番风景。
  “子玉,你说那刘凤奎的提议,是不是也是另外一条路呢?”楚王赵敬若有所思:“真要论起来,那萧诚,还真是一个干才,在我看来,比夏诫他们,可强多了。能把贵州路这样的地方,治理如今的地步,真要让他当了首辅,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
  赵援笑了起来:“对于萧崇文的才具,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可越是这样,便越是让人担心啊。”
  “要造反,他早就造反了。”赵敬道:“你说说他早底在想些什么呢?说实话,现在我是有些糊涂了。”
  “此人大奸似忠。”赵援果断地道:“殿下万万不可被此人蒙敝。什么忠于大宋,替大宋开疆拓土,只不过是他在无可奈何之下的一个选择。贵州路之于云南,等同于唐时藩镇,而藩镇之祸,殿下想来不会陌生。”
  赵敬吸了一口气,唐时藩镇之祸,他怎么会不清楚呢?
  也正是因为如此,有宋以来,便一直大力扼制武将的权力,以文抑武,弱支强干,这才护得大宋数百年平安。
  “不但贵州路已经变成事实上的藩镇,广南西路岑重,也正在一步一步的往那个路上走,而马上成立的云南路,事实上也是如此。”赵援道:“如果不迅速地改变这种局面,而是这样持续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各地便会有样学样了,到时候,大宋名存实亡。”
  “可如今,用强却又不行啊!”赵敬叹道:“外部不靖,如何能肃清内部呢?”
  “所以说,这一次与辽人的谈判便显得至关重要!”赵援道。
  “辽人何尝会真心与我们谈判?”赵敬显得有些气恼:“我与林平谈过一次,盛气凌人,让人气恼。”
  “殿下,不要看他们的外在态度,而要看他们的内在需求!”赵援道:“辽人此次前来谈判,也是不得不为之,在西京道还有北方草原之上,他们也被萧定是弄得没有办法了。”
  “辽人实力向五京集中,其它地方,地广人稀,面对着萧定的轻骑四出骚扰,的确是难受得很!”赵敬笑了起来,有些幸灾乐祸,两个敌人互相攻击,他当然高兴了。
  “最为关键的还是西京道,前些年被萧定攻击之后,建起了东西中三座受降城,如同三根钢针插在他们心上,他们必须拔出,不然萧定一出手,便能直逼他们西京道的核心,这谁也受不了。”
  “所以说,这一次其实是他们有求于我们。”
  “当然。”赵援嘿嘿笑道:“他们想要解决萧定对西京道的威胁,必然就要与我们合作,要不然,他们也没有能力击败萧定。这是我们要价的好机会。如果谈得好,甚至能将前一次丢掉的领土也拿回来。”
  “当真?”
  “所以殿下,这一次,您不要退避,而是要力争这个全权谈判使者去与林平谈判。夹击萧定,与我们也是有利的事情,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将失去的领土又拿回来,那便是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第四百七十六章:心里苦
  噙了一小口酒,在嘴里来回地转了几个圈儿,让舌头之上的每个味蕾都充分地感受到了那美酒的滋味,这才咕嘟一声吞下肚去。
  下腹丹田立时便火热起来,一股热气升腾而起,额头已是微见汗意。
  “好酒!”耶律楚憋了好一会儿,才吐出这口气,赞道。“大王,这便是相传出自宋国贵州路的茅台酒了吗?比上一次陛下赏给我们的故园春似乎还要更淳厚一些呢。”
  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
  林平点了点头:“大王赏你的那故园春,是皇后下面的作坊酿出来的酒,配方,酿制工艺一直密不外传,是少见的烈酒。这茅台却是改进了工艺使之显得更温和醇厚,自然要好喝一些。”
  “皇后既有如此技艺,何不大量酿酒,那等烈酒,对于生活在苦寒之地的我们来说,当真是不可或缺的东西啊!”耶律楚端起杯子,陶醉地嗅着,却又有些不解。
  “酿酒是需要大量粮食的。我们粮食很多吗?”林平淡淡地道:“这种酒酿出来,其实更好的作用不是用来喝,而是预备着用来给洗淋伤口,战场之上受伤,用其洗淋,便给让人有更大机率存活,皇后谓之曰:消毒!”
  耶律楚讪讪地道:“可是末将没有忍住,与兄弟几个一齐喝了。”
  林平一笑:“喝了便喝了,回去的时候,在汴梁多买一点这茅台带回去吧!不过以后记得少犯馋,酒这东西可以很容易找到替代的解馋玩意儿,但救命的东西可不多见。那种酿酒工艺极耗粮食,至少目前我们是不可能大规模生产的。”
  “大王,何不在这一次谈判中,要求宋国把这茅台也纳入岁币的内容之中?”耶律楚道:“既然可充作军用物资,那我们自然是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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