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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宋-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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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亳州的刘家,宿州的谢家,他们手里依仗的,可不仅仅是本地的官军。
  作为本地的豪强大族,他们放在各地庄园之中的的那些庄丁、护院,甚至于手下的佃户,才是他们真正依靠的东西。
  乡梓为兵,父子为兵,兄弟为兵。
  当这些以宗族为依托而组建起来的军队,有了充足的粮草、饷银、军械的供应,他们能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就相当恐怖了。
  以前刘家也好,谢家也罢,实力再强,也只能藏着掖着,在一个太平的王朝里,你弄这些东西,朝廷就要弄你。
  你身边的官军的确是弄不过你,但事一大发,朝廷调来大军,你可就不是对手了。
  所以,实力再强,在太平时节,他们也只能小心地把尾巴藏起来。
  但现在乱世一到,他们立刻就嗅到了能让他们兴奋的气息。
  数辈人的隐忍,积累,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奋起一搏吗?
  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李诚斌从刘术府里走出来的时候,满脸红光,摇摇晃晃,嘴一张,满口的酒气几乎要把牵马过来的卫兵醺倒。
  “走,随本将去巡城!”他醉熏熏地翻身上马,还不忘回头与送他出来的刘术的管家挥手道别。
  今天是刘术的四十岁大寿,徐州城上上下下的官员,都在这里为刘术祝寿。
  刘豫被辽国人封为了齐王,刘术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得了一个萧候的封赏,离徐州不远的萧县,现在就算是刘术的封地。
  随着东京城破,赵宋亡国,刘豫也顿时炙手可热起来,原本一些还在观望风向的地方豪强们,到了这个时候,却是一涌而上,马屁拍得山响了。
  以前藏着掖着不肯出钱出粮出人的这些人,现在却是苍蝇闻着臭屎一般地扑了上来,辽人他们巴结不上,但现在却是可以在刘豫身边谋上一个好位置啊。
  宋国没有了,他们也得为自己的前程和家族的前程谋划不是?
  所以刘术的生日,差不多就汇集了整个徐州的面子上的人物,那叫一个热闹异常,眼下已是二更时分,但整个刘府,还是灯火通明,丝竹不绝。
  东倒西歪的李城斌转过了街角,身形立时便坐得直了一些,回望了一眼身后,接过了身边亲卫递过来的一个水囊,仰脖子灌了一口,又提起水囊从淋了自己一头一脸,满身的酒意顿时便被驱散了四五分。
  “准备得怎么样了?”他低声问道。
  “南城门已经尽在我们控制之中。”
  “他们还没有来吗?”
  “约得是三更!还有半个更次呢!”亲兵小声道:“绝对不会有失的。”
  李诚斌点了点头,再次回头,看向远处那亮透了半边天的地方,冷笑:“老子堂堂正正的大宋男儿,岂能屈膝向辽人下脆,更别说辽人的狗了。”
  李城斌,河东路禁军中一个颇有勇力的营将。
  刘豫投降辽人成了王,依靠的自然便是麾下的军队,所以即便是李城斌这样的关系很疏远的营将,也被就升了几级,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指挥使了,当然,兵马还是以前那么多,只是一个战营而已。
  五百人,不多不少,防守一个城门的所在。
  上了城楼,抬眼看向黑漆漆的城外,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急燥的情绪,但内心的确是焦灼无比。
  徐州,想要硬打,以如今徐州城内数千守军和充沛的物资,是很难攻克的。唯一破城的方法,便是里应外合。
  即便是里应外合,那也要时机恰当。
  李诚斌很清楚,今天就是最后的机会也是最好的机会。
  今天在席上,李术说得很清楚,辽国人马上就要退兵了,而他的叔父刘豫也即将返回。
  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以徐州为依托,向淮南东路发起进攻,第一步,就是要拿下庐州,然后全面进攻淮河流域。
  刘豫一回来,想再拿下徐州,那可就难了。
  而徐州的重要性,作为将领的李诚斌,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指挥使!”身边传来了一个低低的声音,“来了!”
  李诚斌精神一振,黑暗之中,一个橘红色的香头在夜空中缓缓地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圆。
  他长舒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第五百四十三章:襄樊之战
  吕文焕站在城头,双拳紧握,青筋毕露,对岸,樊城正在经历着生死一刻。
  一个个数百斤重的石弹被巨大的投石机投掷出来,在空中发出令人心悸的呼啸之声,然后重重地落在城墙之上,每一次命中,都会有一大块城墙被击垮,整个樊城,已经破破烂烂,不成模样了。
  而本来作为樊城犄角互相支援的襄阳,此刻却是被死死牵制着,竟然是无法分出兵力去援救樊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樊城一步步地陷入到危机当中。
  辽将耶律敏统率四万属珊军以及崔昂、曲珍等纠集起来的数万降军,对襄樊两地的围攻,已经长达半月有余了。
  初时,襄城与樊城互相支援,利用水面上的浮桥,来回调动兵力,不但守得稳稳当当,间或还能出城反击,小胜一把。
  但随着耶律敏搜集到了数百艘船只,从水面向襄阳发起进攻,并且彻底切断了两城之间的互动之后,两城的日子便日渐艰难了起来。
  对于襄阳,耶律敏现在是围而不打。
  而是集中了所有的重型武器和兵力,驱使着降军,不顾一切地向着樊城发起猛攻。
  而吕文焕清楚,一旦樊城失陷,那襄阳城就必然要步其后尘,区别只不是时间长短而已。
  现在,他唯一能期待的,便只能是周边的援军。
  可是谁会派援军来呢?
  整个京西南路除了襄樊少数几个地方之外,已经尽数被耶律敏与崔昂联军攻陷,能够指望的便只有荆湖路水师能够浮江而来。
  这是最快捷,也是最有效的支援方式。
  吕文焕在战事一起,便向荆湖路发出了救援信,可是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收到回信,更是没有看到半个援军。
  东京城被破,皇帝、太上皇一鼓被擒,对于整个宋国,都不谛于是当头一棒猛击,这个时候,肯定是有许多人有着各种各样的想法。
  辽国人自然也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从宋国俘虏之中选了不少人出来奔赴各地招降,便连吕文焕和范文顺也都有这个待遇,而且来劝降的,还是两人过去的老相识。
  吕文焕毫不客气地一刀砍了这个老相识。
  襄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要是丢了这里,便等于是向着辽人畅开了整个南方的大门,虽然如今赵宋皇室没有了,但吕文焕却还想为汉人守住这至关紧要的大门,不让夷人窜入南方这最后的一片净土。
  可是想要做成这件事,何其难也?
  “让范将军放弃樊城,撤过河来!”吕文焕厉声对身边的副将吼道。
  “吕将军,范将军不可撤过来,他说樊城守不住了,如果此时他们顺着浮桥往这边撤,辽军必然尾随而至,再加上江面上的敌舰掩护,那襄阳便也危险了,他让将军您断了浮桥!”副将道。
  吕文焕顿时沉默了下来,好半晌,才道:“还能组织一次反击减轻樊城的压力吗?”
  副将摇头:“今天一天,我们已经组织了三次,没有一次能成功的,将军,派出去的人,只能是白白送死,太不值得了。”
  “什么叫不值得?难不成就让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樊城几千兄弟战死吗?”吕文焕勃然大怒,厉声斥责。
  副将垂下头来默不作声。
  他知道吕文焕很清楚目前的状况,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才对着自己发这无名火。
  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着战友一步一步地走向毁灭,自己却没有半点办法去救援他。
  “刘整这个王八蛋,莫要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必然将你抽筋扒皮。”站在城头,吕文焕咬牙切齿。
  正是因为京西北路的临江制置使刘整带着整个数百艘战船和水兵投奔了崔昂,这才使得襄樊风云突变,凶险之极。
  要是汉江而控制在自家人手里的话,别说一个月了,便是一年,十年,辽人又能奈得襄阳城如何?
  城中有兵,江上有粮,沿江还有援军源源不绝地补充,不心舟船的辽人,如何能拿下襄阳?
  可是如今却完全不一样了。
  刘整的投降使得汉江失守,而荆湖路上一直没有消息,只怕也是知道了刘整投降的事情了吧?他们要来援,就必然要先与刘整在江面上争雄。
  江家,还有这个心气吗?
  或者他们也在待价而沽?
  皇帝没有了,
  朝廷没有了,
  主心骨自然也就没有了。
  为谁而战?
  这是一个问题。
  “敌军登西城了!”身边副将惊呼起来。
  吕文焕一惊,睁大眼睛,透过层层烟雾燎绕,看到一队队身着红色战袍的士军顺着被投石机轰塌的西北角废墟一路爬了上去。
  这些红袍军队,应当都是过去的大宋禁军,现在他们连衣服都没有换,但身份却成为了辽国军队的先驱。
  而守城的禁军,与他们穿着同样的战袍,此时双方纠缠在一起,竟然难以从衣饰之上分别出谁才是自家那一方。
  西城危殆。
  然后吕文焕便看见一个玄甲将领如同一尊天神一样,从废墟之后一跃而出,手里一柄长枪吞吐,顷刻之间便将面前十余名敌人都戳死在当场。
  攻城者气势顿时为之一滞,趁此机会,后方无数人涌了上来,将攻城者倒推了回去。
  弓弩响动之下,狼狈逃回去的攻城者们留下了一地的尸首。
  西城渡过了这一危机,在那名将领的指挥之下,刚刚涌上来的那些人匆匆地利用着那些废弃的砖瓦,重新构建屏障。
  这里已经基本被投石机轰塌了,下一次肯定又会成为进攻的重点。
  但同时,守方也可以利用这里布置一些陷阱,大量地杀伤对手。
  看到樊城西城成功防守,襄阳城墙之上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只是吕文焕怎么也笑不出来。
  就像是临死病人的回光返照,刚刚范文顺能救一回,还能救十回吗?
  而且接下来出问题的,又岂止这一处?
  当处处都成为漏洞的时候,那就救无所救了。
  江面之上,敌人的水师肆无忌惮地游荡着,时不时地便有意无意地向着襄阳城这边靠近。
  正是这些船只,让襄阳陷入到了困顿当中。
  以后,襄阳城一定要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水师,如果这一次还能守住不失陷的话。
  吕文焕在心中想着。
  而此时辽军的统帅耶律敏,倒并没有把心思放在战场之上。
  他正肆无忌惮地在离间着赵王崔昂与曲珍的关系。
  崔昂自然是不会这样大模大样地出现在耶律敏的面前,特别是在战场之上出现在他的面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十年之前,秦敏在他崔昂面前,不过就是一条小小的虫子,自己想捏也就捏死了。
  但十年之后,崔昂在耶律敏面前,纵然比虫子强一些,但也强不出多少。
  他真敢这样拿大,耶律敏还就真敢制造一个意外,轻轻松松就把他给弄死了。
  死了还就白死了,崔昂还没地儿说理去。
  作为皇后嫡系心腹的耶律敏是五万属珊军的统领,难不成辽国还会为了他崔昂来问罪耶律敏不成?
  就算问罪,只怕也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自己大好前途呢,怎么能死得这么糊里糊途呢?
  所以这一次的联合属珊军进攻,崔昂老老实实地呆在后方,为前方输送粮草,军械,而他自己,却是绝不肯涉险处一步的。军队的指挥权,都交给了曲珍来统带。
  “崔昂算个什么东西?”耶律敏一双大脚翘在大案之上,不屑一顾地对着曲珍道:“他能当赵王,你就当不得赵王?”
  曲珍当然知道这两人之间的恩怨,他可不想插入这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中。
  随便一个,都能够弄死他。
  别年崔昂在耶律敏面前小心翼翼的,但在他曲珍面前,却是妥妥的大人物啊。
  眼下自己手中数万大军,真正是自己心腹的,也不过几千人而已。
  剩下的,都是指着崔昂这个赵王呢!
  要是让崔昂知道自己起了别样心思,只怕立时就会对自己起杀心。
  当初崔昂倚重自己,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实在是没有经验丰富的大将可用,除了自己,他别无选择。
  但现在,大量的上四军以及京畿周边禁军投降,崔昂可用的人,那可就太多了,有些人的本事,一点儿也不比自己差,自己,已经不是不可或缺的了。
  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得一惊。
  自己不是不可或缺的了。
  “你现在是可以替代得啦!”耶律敏呵呵笑道:“而且你知道这个赵王很多的丑事,你觉得他还会容忍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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