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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人对三千人,以逸待劳对劳师兵疲,居然还打成这样?
西北方向打成了这样,顿时让整个刘豫的大军在侧面露出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破绽。
就像是一个全身穿着盔甲的人,偏偏肋下却缺了一块,向着敌人露出了自己的软肋。
“堵住他们!”刘豫愤怒地下达着命令,留在他身边的一个指挥的预备队,立即向着西北方向而去。
魏武现在就是一个杀神。
虽然萧诚一向不鼓励主将冲锋陷阵,但他的手下,这样的人真得很多。
魏武是这样的,王柱是这样的,韩锬也是这样的,还有岳腾。
这些将领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凭借着本身的能力,来替自己的军队撕开口子,打破僵势然后取得胜利。
而且他们还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是一个将领该干的活儿。
这种认知与萧诚的认知很不一样。
萧诚认为将军的职责更多的该是指挥军队作战。
但手下屡次出现这样的问题,而且在萧诚指责时,他们还相当的不服气,也让萧诚认真地反思了一下。
或者真是自己错了。
这个时代,严格来说,在冷兵器时代,将军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指挥战争,是统帅的事情。
带兵的将军,就应当身先士卒?
魏武手中的大弓是萧诚花了上千贯钱替他打造的,从弓胎材制的选取、炮制到弓弦的制作,一名大师级的弓箭师傅花费了一年时间才做出了这把弓。
萧诚倒是很喜欢自己的大将们量身打造兵器。
就像王柱现在使用的那柄刃长三尺,柄长两尺的大刀。别看王柱的麾下使的都是这种刀,但王柱的刀与他们的刀在材质之上完全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岳腾的双刀也是如此。
既然自己手下的将军们喜欢干这样后中情,那萧诚也就只有想尽一切办法来为他们的安全系数再加上一道保险了。
魏武自己背着一壶箭,然后身边有四个亲兵,替他背着八壶箭。
这四个士兵除了背箭之外,人手还一块盾牌,一柄刀,除了替魏武供箭之外,还要尽可能地为他们的主将提供保护。
魏武箭无虚发。
对手的盾牌,压根就挡不住魏武手中强弓射出的利箭。
魏武每一箭,射的都是军官。
基本上是弦响人倒,对方连箭的影子都看不到。
伪齐这个指挥如此快速地溃败,最根本的问题就是他们的统制在第一个照面的时候,便被魏武三箭连珠给干翻了。
那名敌将与魏武一样,冲杀在前,而且对自己很有自信。
面对着魏武的弓羽的时候,丝毫没有感受到生命的威胁。
然后,他为自己的错误判断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敌人的主将,拿着这样的一柄大弓,身边还有几个专门供箭的士兵,用屁股想也知道,对手善长弓羽。
或者这些武将,打心底里瞧不起这样的对手吧,
要么是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要么是对身上的盔甲有绝对的自信,他抱着哪怕挨上两箭,付出一定的代价,只要能冲到魏武跟前,那还不是一刀两断。
然后,他听到了弦响,
他躲过了第一箭,嗑飞了第二箭,然后第三箭,命中了他的咽喉。
三箭连珠,一箭毙命。
魏武射完了自己和亲兵身上的箭,生生地在对手严密的军队中撕开了一个口子,然后他将弓背在了背上,拔出佩刀,冲进了敌人群中。
他不仅仅是手上有一柄刀,关键他还有两支铁脚。
在战场之上,这两支边缘被专门磨锋利了的铁脚,使得魏武有三把刀,关键是,他还跳得比别人远,蹦得比别人高。
西北方向的这个指挥,顷刻之间便被魏武攻破。
战场之上的僵势,只要一点被打破,那就是一个全线被动的局面。
一方势颓,别一方必然便会士气大振。
刘豫的援军还没有来得及赶去支援,西北方向,已经全线溃败。
而这个时候,那个被刘豫认为有大局观的骑兵将领,又做出了一个大胆的选择。
他跑了!
或者是因为他太有全局观了。
先前他支持,是因为他觉得还有胜利的机会。
现在他跑,是因为西北方向上的失败,很有可能成为破局点,如果他不跑,估计就真要交待在这里了。
如果他不跑,战事很可能还会继续僵持一阵子,但他这一跑,对于伪齐却是致命的打击了。
因为岳腾终于抽出了手来。
他根本没有去管这支逃跑的骑兵,而是立即掉转身头,去夹击那支正在向西北方向运运的伪齐预备队。
这支预备队,本来是去截击魏武所部的。万万想不到,自己在半路上却先被截击了,关键是,截击他们的,还是骑兵。
运动中的步兵碰到了疯狂突击的骑兵,下场如何那还用说吗?
虽然发现了不对赶紧停下了脚步,赶紧开始组阵,但迅猛涌来的骑兵,在他们还没有形成阵形的时候,就已经向他们举起了屠刀。
于是,又一个伪齐指挥崩溃了。
当单个的步兵碰上了一个骑着马向你冲过来露出狰狞笑容的敌人的时候,很少有不崩溃的,而下意识的反应,都是转头便跑。
问题是,你两条腿跑得过四条腿吗?
绝大部分的结局是刚刚迈步,便看见骑兵从自己的身边呼啸而过,紧跟着,才是剧痛传来,力量失去,然后仆地倒下,一缕冤魂带着不甘走向阴曹地府。
所以这个时候,叫屠杀!
伪齐军队开始向着下邳方向逃跑。
刘豫自然是跑在最头里的。
这个时候,刘豫又万分地希望下邳的守军不要出来,这样他逃到下邳的时候,还能依靠下邳的城池来抵抗敌人,然后再调兵遣将重新扳回局面。
但可惜的是,这个希望很快就被击碎了。
逃跑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刘豫便看到了下邳军队的军旗。
而更让他绝望的是,下邳军队首先受到了自家逃窜士兵的冲击,而敌人,如同洪兽猛兽一般在后方驱赶着败卒以倒卷朱帘之势,向下邳守军发起了冲击。
这个时候,刘豫已经完全无法有效地控制军队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也被溃兵裹协着冲向了下邳守军。
来自下邳的军队稍微地犹豫了一下,便再也来不及做任何的改变。
同样地也被卷入到了败逃的行列之中。
对于他们来说,可是真够冤枉的,根本就还没有和敌人有任何的接触,便迎来了一场惨痛的失败。
这个时候的败兵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你要敢拦在他们前面阻拦他们逃跑,他们毫不犹豫地便举起刀子猛砍,要杀出一条逃路的路来。
拦在这些路上的人,其实只有一条路,转身,跟着一起跑。
最好跑得比这些家伙更快一些。
追逐!
不停地追逐!
下邳城就在眼前,可刘豫就没有机会能够进城去。
岳腾骑兵继续疯狂追击,高迎祥的部队随后跟上对敌人保持相应的压力,而魏武所部则是停了下来,下邳并没有做更多的无谓的停抗,当他们在城上看到刘豫疯狂逃跑的形象之后,恐怕便已经下定了投降的决心,所以当魏武率部抵达之时,城门大开,里头的官员、士绅早已经是城门口分两边站得整整齐齐地恭迎了。
徐州城上,正在城门楼子里呼呼大睡的刘俊被值勤军官给叫醒了。
他一跃而起,以为敌人又开始进攻了。
为了早日拿下徐州,伪齐军队点起无数的火把夜攻的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知州,敌人在撤退,他们要走了!”军官的声音有些颤抖,谁被围城一个多月,时时都在死亡线上挣扎,在突然看到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都会有些失态的,便连刘俊也不例外。
他一跃而起,三步并做两步冲出了城门楼子,扶着墙垛看向外头。
敌营灯火通明,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的动向。
“去通知谢知州!”他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之上,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这一场豪赌,终还是赢了。
刘豫必然在援军那里吃了一个大大的败仗。
第五百五十八章:分润
紫袍,在大宋,那便是权力的象征。
一个人能穿上紫袍,差不多便代表着已经走上了权力的巅峰了。
原本江陵府的知府,也不过是一个五品官,穿红袍,距离紫袍说起来只有两个品级的差距,但在真正的现实生活中,几乎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不知道多少人栽在这条沟里再也同有爬起来。
对于江陵府的百姓来说,平常看到一个红袍官员,就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值得回家之后跟左邻右舍好好地吹嘘一番了。
可这一段时间,红袍官员在江陵府似乎一夜之间便多了起来。
便是紫袍官员,平素看到他们也成了家常便饭。
紫袍随意见,红袍多如狗,至于青袍白袍的,那就不用提了,当真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即便是没有读过书的普通人,也能察觉到每一丝儿空气之中都透露出来的不寻常。
东京被攻破了,
皇帝被人抓了,
曾经让江陵府的人咋舌震惊不已,但也就如此而已。
对他们而言,东京这地儿,远得很呐。
他们中的九成以上的人,很少走出过离自己的家园五十里以上的距离,几百里上千里的距离,于他们就是天涯海角了。
震惊有之,害怕有之,但也仅仅如此而已,过了一段时间,便又恢复如常了。
对他们来说,日子还得继续啊。
接下来,这里的军队倒是越来越多了。
随着一船一船的军队从这里出发,百姓们倒更加的安稳了起来。
这些军队看起来好威武啊,
他们应当是去打辽人的吧?
咱们有这么强的军队,应当能打赢吧?
这些话题,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淡去了。
东京被破,皇帝被抓,对于官僚体制中的人来说,似乎是一场灭顶之灾,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特别是南方的这些普通老百姓,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不一样。
当徐州的消息传来,萧诚终是松了一口气。
一直悬在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终是落了地。
徐州守住了,又拿下了下邳,紧跟着又与谢鸿刘俊会师之后,拿下了砀山。淮河这条战略防线,算是基本稳固了下来。
刘豫新败,短时间内很难再组织起新的攻势,
而辽国现在只怕内部的纷乱马上就会开始了,一两年之内,想要腾出手来,也不大可能。这还是他基于对自家小妹手段、心思的了解做出的一个最快的时间预测,也许想要平定下来需要更长的时间。
所以,他还有时间来加固淮河防线。
守住了襄阳,拿下了徐州,现在他终于可以安下心来好好地把内部梳理清楚了。
内部不靖,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做成的。
就像现前的大宋,明明看起来势头极好,朝廷一度还在讨论要北伐辽国,但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因为自己内部的纷争,稀里哗啦的就输得一干二净。
黔云贵联军在襄阳、在徐州连着两场关键战役的胜利,再加上势如雷霆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平定了福建路章氏,让章宇老老实实的到了江陵府,使得萧诚的威望声势百尺竿头更进了一步,还在观望的那些各路抚臣们,这个时候再敢没有半分犹豫了,原本还没有动身的,立即收拾行礼起程,而那些已经动身却还在半路之上磨蹭的,更是快马加鞭地赶向江陵。
这个时候,谁先到,谁的诚意就更足啊。
萧诚主掌大局的势头已经不可阻挡了。
但是新立一个朝廷啊,新立一个皇帝啊,这是多么大一块油晃晃的肥肉啊,
大宋虽然丢了北方,但这些年来,随着海贸的发展,事实上大宋的经济重心,早就在像南方转移。
不仅仅是沿海的海贸生意,还有两湖两广之地的开发,
南方,对于大宋的赋税贡献,早就远远地超过了北方。
甚至可以说,大宋原本就是被南方驼在背上前进的。
先前慌,是因为绝大部分人觉得南方虽富,但以前大家都是各自为政,各干各的,上面还有一个朝廷来把大家联系在一起。
一时朝廷没有了,只怕就很难在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各行其是了。
一旦各行其是,力量分散,那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道理呢,其实大家都明白,可要让他们让度利益出来,好使大家都团结在一起呢,就又都不甘心了。
而现在,一个强力人物,萧诚出现了,而且手里还握着一面相当好使的旗子,赵安。
这就能把大家聚到一起了。
紫袍官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赶到了江陵府,
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