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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宋-第5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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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一击得手之后,这些暗门旋即就会被填死,不会给攻击者任何可趁之机。
  刚刚张藉只是下意识地防了一手,没想到黄海还真在城下埋伏了一支兵马。
  只不过辽军使这一招,是因为他们是骑兵,突袭之后,还能破围而去,而黄海伏下的这支人马,差不多就是有死无生了,张藉可不相信黄海敢开了城门,让这些人逃回城去。
  五百人而已,虽然对攻城者造成了一些损失,但马上便被稳住了阵脚的攻城者们给包围起来砍杀殆尽。
  后方突然响起了鸣金之声,张藉为之怔,这才刚刚开始呢,怎么就鸣金收兵了!
  像现在这种攻击,勉强算是热了一个身吧!
  但军令便是军令,而且张藉觉得现在撤退也不是一件坏事。
  因这一次是他们打前锋,下一次就该换另的战营了。
  自己的兄弟,能不死或者少死,那是最好的了。
  “撤退!”
  张藉在这个战营之中,相当的有威信,在他的组织之下,这支军队互相掩护,交相撤退,稳打稳扎,与其它地方的一窝蜂往回退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不是白羽军就在壕沟的对面严阵以待,指不定城中的黄海还真敢开城门来冲杀一阵子。
  可是黄海不敢。
  因为这个撤退有些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守城一方,也担心这里头有诈。
  撤退回来的张藉看到,他们刚刚冲过来的壕沟,现在已经基本上都被填平了。
  不过,他回头看了看城墙之下,
  那里也被挖出了一段壕沟,虽然不深,但却是自己这边是个斜面,想要攻城,巢车也好,云梯也好,都架不上去。
  黄海这个军二代,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黄海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嘛!”魏武笑顾身边副将周光,“这一轮攻防,有模有样,更有出乎我预料之外的反击之举,算不得是虎父犬子啊!”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嘛!”周光嘀咕道:“也说不准城内有高明的家伙。”
  “也是,对了,刚刚西边那个战营表现很不错,回头你把他们主事的给我叫来!有本事的,咱们得赏。”魏武道。
  “明白!”
  “收兵回营,今儿个都打得不错,晚上,今天上阵了厮杀了的兄弟,杀猪宰羊,有酒水吗?只有醪糟,也行,每人弄一碗不成问题吧!”


第六百零五章:当真不一样
  张藉成了营将。
  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队将只能带一百人,而营将,却足足能领五百人。
  当然,如果是实额的情况之下。
  早先在赵军之中,一个战营五百员额,能有四百人,这个营将就算是良心得了。
  可现在,他发现,配到自己麾下的,结结实实就是五百条大汉。
  而且,是刚刚从战场之上活下来的五百条大汉。
  昨天的一场进攻,有的营被打残了,有的营因为表现不好,则直接从内里挑出来一些人之后,将软脚蟹全都发配到了后勤辎重队伍里。
  那些人还欢天喜地的,可张藉觉得这事儿,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现在这些人觉得讨到了好处,可这样事没有做好居然还得了好处的事情,只怕事后付出的代价会更大。
  张藉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新宋军队的军纪,似乎有之前有些不同。
  在自己成了营将,部队被整编之后,张藉便拿到了厚厚的一本有关军纪方面的册子。
  而随着册子一起到的,还有一名军法官和一名负责后勤的军官。
  自己负责的是训练,作战等具体事宜,军纪是军法官管的,整个营的财务,则是另一个专门的军官管理。
  吃空额,只怕在这里是不可能的。
  不过张藉也明白,从现在开始,自己才算是真正地被新宋军队所接纳,不再是他们眼中的另类,降军了。
  也许,自己曾在河北边军之中服过役,也帮到了自己。
  主将魏武,那个铁脚将军,也在河北当过边军,听说一双腿,就是在战场之上被辽军砍断的。
  这让张藉对他很是佩服。
  张藉先去看了战死的兄弟的葬礼。
  没有棺木,只是用破席子或者麻布将人裹好,然后放进了挖出来的坟坑,坑很大,一共两百多个人战死了。
  属于张藉的这个队的有八个。
  葬礼很简陋,但却很庄重。
  锣鼓家伙什居然一应俱全,吹奏的也都是士兵,看起来军中一直都备着这些东西。
  乐曲很哀伤。
  但张藉并没有太多的伤心。
  这些年来,看过的死亡太多了。
  现在这些死去的人,还有人为他们下葬,也许还是幸运的。
  很多人,甚至暴尸荒野,被野兽啃咬,尸骨不全呢!
  如果有一天自己战死了,也希望能有这样的一个葬礼。
  张藉想道。
  军人的葬礼,是在战胜之后才会有,或者是在相持阶段,要是战败了,那就甭想了。
  很多时候,战败者的脑袋都会被砍下来作为军攻。
  守东京城的时候,辽人便将很多脑袋垒成了小山,让城墙之上的宋军,观之无不战栗。
  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当年在河北,赵宋边军也干过。
  双方军队越境互相打草谷,下手可是全不容情的。
  只是最终,还是辽人赢了。
  赵王,说起来好听,其实不过是辽人的傀儡而已。
  “敬礼!”伴随着一名军官的厉声怒吼,所有出席了这个葬礼的军人们都同时右手抚心,欠身为礼,包括铁脚将军魏武本人。
  礼毕,魏武操起铁铲,洒下了第一铲土,然后军官们集体上前,往坑里铲土。
  作为一名营将,张藉也有份。
  反倒是士兵,此刻成为了观礼者。
  这是新宋的新规矩,以前可没有,一边铲着土,张藉一边想着。
  虽然是第一次参加,但张藉还是懂得这里头的意思,无非就是一个笼络军心,激励士气的意思。
  在军中,为同伴举行葬礼,其实是一件很让人悲伤的事情,对军心士气必然会有一些打击,因为这会让所有人都发现,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成为躺在坑中的那些冰冷的尸体。
  但这样仪式感特别浓重的葬礼,却会让旁观者觉得另外的一种荣耀。
  反而让大家的心气更高了一些。
  埋葬了死去的战友,张藉又去看了受了伤的那几个老兄弟。
  不得不说,张藉再一次见识到了新的事情。
  大概是一个地主的大宅子被军队征用了。至于里头的主人,兴许是逃到了下邑城里,一般情况之下,城内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大宅子的主人留在外头的。
  因为这些地主有自己的私人武装,有钱,还有粮,战争一起,这些人当然要被连人带粮带钱,统统撤进城内是。
  这个宅子当真修得很漂亮。
  只不过眼下,几十间房屋里,全都弥漫着浓浓的药草味,一些穿着白衣服的人,进进出出。
  在天井之中,拉起了一排排的绳子,上面凉晒着一些布条,而这些布条,刚刚被从煮沸的锅里捞出来。
  “正将,知道这是什么布吗?”新来的后勤官方禹略有些卖弄地问道。
  张藉摇头,军法官也好,后勤官也好,都是从白羽军中调过来的,其实也是控制这个战营的手段。接触虽然还不多,但那个军法官能将厚厚的条例倒背如流已经让张藉惊艳无比了。而向禹对于后勤之事也是熟练之极,有这两个人帮手,刚刚成为营将的张藉倒也是将营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张藉压根儿就没有与别人争权的打算。
  作为一名新降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真要成为与对方一样的人,那还需要时间,也需要血与火的淬炼。
  这才会让对方真正的接纳自己。
  虽然向禹和那个军法官外表上都很尊重自己,但眼底里那一丝丝的不信任和轻视,张藉还是能感受到的。
  “这是从雷州半岛过来的,是岛上种植的一种布,当地人叫吉贝布,异常昂贵!”向禹叹道:“十贯钱一匹!”
  “啥?”张藉顿时惊了。
  以前不打仗,丰年的时候,一石米才多少钱?不过四五百文。即便现在打仗了,米价飞涨,也不过五六贯钱一石,听说在新宋那边,粮价现在被朝廷生生地压到了两贯一石。敢有屯积居奇者,杀无赦。
  这是什么布居然要十贯钱一匹,这可比一般的丝绸都要贵了。
  “主要是少!”向禹道:“有钱人家买了去,纺纱成线,然后做成内衣,听说极是舒服,不过你我肯定是穿不起啊!”
  “可这?”张藉指着天井之中挂满了绳子的布条。
  “这是首辅的德政,也是首辅爱护我们军人的心意。”提到首辅,向禹满眼的崇敬之情:“取这吉贝布的原料纺织,成为这种被称为沙布的成品,而裁剪而成为这种一掌宽的长条,则称做绷带。用来包扎伤口,透气性极好,而且还分成了好几种,像这种,是扎在外面的,可以重复使用,还有一些,放在药水里浸泡,这种纱布吃水性也是极好的,能将药水充分地吸收,敷在伤口之上,对伤兵有极大地好处。正将,你可知我们西南的军队,受伤之后死亡的人有多少吗?”
  张藉长在军中,对于这个自然是很清楚。
  真正当场死在战场之上的人,其实算不得多,倒是战后因伤而死去的人,占了死亡的绝大多数。
  “五成!”他伸出了一个巴掌。
  “我们这些从西南来的军队,受伤之后救不回来的,只有二成!”向禹骄傲地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我们每一军,都有一个像这样的战场救护院。受伤的,第一时间便会被送到这里,这里有足够的治疗治外伤的高明医师,当然,也有足够的药草。像别人搞不到的吉贝布,在救护院之中多得是。”向禹笑道:“首辅视察军队时曾说过,别的地方可以省,但这里,却是一文钱也省不得。因为这里,是一条条的性命。”
  “首辅仁慈!”张藉心悦诚服。
  “这些规矩,这样的救护所,本来就是首辅亲自制定的。别看我们白羽营来自广西路,但白羽军却敢算是首辅的嫡系呢!”向禹自豪地道。
  张藉笑了笑。
  自己以后算什么呢?
  会不会被编入白羽军?
  只怕不会。
  不过只要一直在魏武麾下,大概也会被算作首辅的嫡系吧!
  希望是这样。
  “现在朝廷的军队,除了咱们这些从西南来的,其它的军队,当真是很怂!”向禹一脸的嫌弃。
  看着张藉的表情,向禹赶紧补锅:“不过正将你就是个例外了,魏统制对您赞不绝口呢!”
  “统制抬爱,末将自当效死以报之!”
  两人走进一间正堂的屋子,满墙放着的柜子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药草,除了熬制草药的味道,还有浓浓的酒香。
  “烈酒!”向禹道:“将酒反复熬制,便可得出能燃烧的酒,用这酒来洗涮伤口,那滋味?”
  刚说到这里,便听到屋里传来惨叫之声,透过未关的门,便能看到一间小屋子里,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正拿个小刷子蘸着透明的液体在洗刷一个伤兵的伤口呢。
  “叫什么叫?还男人呢!”女人有些恼怒。
  “你别刷我伤,给我喝一点更好!”那个伤兵龇牙咧嘴。
  回答他的又是一刷子,然后又是惨叫连连。
  “女人!”张藉脸色微变,军队之中出现女人,这有些不可思议。
  “有啥好奇怪的!”向禹道:“女人心细,手轻,帮着处理伤口最好不过了。那些糙老爷们儿,手重得很。以前也有人说军中放女人不吉利,被首辅骂得狗血淋头,还说阴阳相辅,一松一驰才是正道!”
  “酒真香!”张藉抽了抽了鼻子。
  向禹笑道:“是啊,不过这酒,只能用来治伤用,接下来咱们营中也会配备一点,不过正将,这可真不能喝,谁要偷喝,那是要挨板子的,听说酿这样的酒,粮食消耗特别大,只准在军中作为药品使用呢!”
  “明白,既然是救命之物,谁敢觊觎,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张藉连连点头。
  大量的医师,救护,昂贵的吉贝布做得绷带,外头根本拿钱都买不到的烈酒,所有的一切,都说明了现在的这个新宋朝廷对于大头兵们的态度,与以前当真是不一样了。
  这让张藉心里暖哄哄的。
  以前在河北边军之中,苦哈哈的,想办法调了回来,做了人人称羡的上四军,但在绝大部分人眼中,他们仍然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人。
  但现在,只看这架式,便知道新朝廷对于军人的重视非同一般。
  也是,现在正打仗呢!
  朝廷需要士兵卖命,必须得笼络人心。
  也不知太平时节,会不会是这样!
  “咱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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