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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成了大宋的首辅,不过大宋,可不是过去的那个大宋,他的敌人,也不是预想的那个人了。”
盯着罗颂,萧绰道:“二哥现在的策略,与过去的并无太大的区别。所以嘛,我自然会有一些针对性的布置。”
“你如果不知道这些,萧二郎的成功岂不是概率更大一些?”
“不是这样算的!”萧绰淡淡地道:“大辽如今国力强劲,而我二哥的本事我也知道。如果两边长久的对峙起来,那才真的是天无宁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分出胜负呢?保不齐,又打个几十上百年,我可等不及。”
看着罗颂有些震惊地模样,萧绰道:“所以我不顾一切地要集蓄力量,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始南征,与我二哥见个真章。就这样,三五年之内,便决出胜负,要么是我赢,要么是二哥赢。总之啊,不管是谁赢了,这天下终归是太平了您说是不是?”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罗颂有些结巴了。
“不然呢?”萧绰微笑道:“所以这几年,您帮我弄的那些带毒的政改,我为什么要照章全收呢?就是因为他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积蓄起更强大的力量啊!如果我赢了,大辽一统了天下,我再来慢慢地将憋端改回来就好了,不过是涸泽而渔和长治久安的区别嘛,有什么难的?如果我输了,二哥赢了,那这些东西就更无所谓了,您说是不是?是打个几十上百年来让老百姓遭罪还是三五年两边来一场豪赌更能让百姓受益呢?赌上所有身家,就跟赌牌九一样,底牌一翻,眼睛一瞪,完事儿!到时候啊,要么是他们赵家玩完,要么是耶律家玩完,反正不管谁玩完,老百姓就可以好好地回家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你个疯子!”罗颂的身体微微颤抖。
“罗公,你现在可是后悔这几年帮我了?现在大辽这繁盛可是有您几分功劳呢!虽然是虚胖,但也足够我来实现我的策略呢!要是最后我打赢了我二哥,您必然也算是大辽一统天下的功臣!”萧绰格格笑了起来。“罗公,您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政改已经基本完成,这驾马车,已经在现有的车辙里往前狂奔起来了。”
罗颂站起来,身体有些摇摇晃晃,走了几步,一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顿时便将脚下昂贵的地毯给弄脏了。
“来人,快请太医过来!”萧绰眉头微皱,看着被宫女扶住的罗颂,心道不该这么刺激老头儿,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可就不好了。
可是谁让这老头老在自己面前摆这样一幅面孔呢?
哼,自以为得计,自以为为大辽埋下了祸根,时间一长,肯定会爆发乱子,你们算计东西,老是用十年几十年来谋算,我萧绰啊,就是一个小女子,谋事情,就谋个三五年。
“太后,罗老无妨,就是激火攻心罢了,休息一段时间,好生将养自可恢复!”诊脉,开方,太医好生一阵子忙碌。
“罗公,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激动干甚么?”萧绰道:“接下来您啊,就好生在家休养,看看这天下的跌宕起伏,风起云涌,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而且啊,您还亲身参与其中了,会更有成就感的!”
罗颂悲愤莫名,自以为给辽国人埋下了很多的祸乱,给对手吃下了带着剧毒的蜜糖,岂料却正是对手所需要的。
清醒过后,拒绝萧绰派人护送,踉踉跄跄便向外行。
自己的利用价值已没啥了,接下来必然是会被软禁,如果大宋真的输了,自己就是罪人。
自己替萧绰设计把关的这一套政改,的确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榨出了最大的能力。
原本以为时间一长,必然会让辽国起内乱,他是真没有想到萧绰想的居然是马上就要与萧二郎摊牌。
怎么看辽国都不应当这么办,因为他们是当世第一强国,他们应当有信心也有耐心磨死仅剩了半壁江山的大宋,只要他们采取了这样的策略,那时间一长,犹如火上浇油的辽国,内里必然是会出大问题的,那就是大宋的机会。
可碰上了萧绰这个疯子,她竟然要不顾一切地一把赌上所有。
以辽国如今的强盛,不顾后果地押上一切,便是一拍两散的架式。
要么通赢,要么统输!
这那里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所应该干的事情呢?
这么多年来,萧绰给所有人的映象,就是一个极其老练的治国理政的行家,一个深谋远虑的厉害人物。
耶律洪真已经很老了。
但他虽然已经离开了权力中枢,但影响力却仍然无以伦比。
“太后,耶律隆绪的疑虑,并不是没有道理!”躺在床上,整个人都缩在一大堆皮草之,曾经的大辽军方第一人,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但萧绰却没有半分轻视于他,这样的人,哪怕还有一口气,便能掀起惊涛骇浪。“他仔细给我分析了,你的这些新政,有很多的弊端啊!”
萧绰点点头:“他说得一点儿也没有错,的确有很多弊端,时间越长,问题越大!”
“太后既然清楚,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呢?”
“大于越,如果我说是因为我没有信心与宋国长时间对峙,您相信我吗?”萧绰淡淡地道。
耶律洪真微愕,抬头看着萧绰:“怎么说?”
“所有人都认为时间在我们这一边。”萧绰道:“可是我不是这么认为的。没有人能比我更能了解我二哥,时间一长,输得只可能是我们。所以,我要涸泽而渔,在短时间内积聚起最强大的力量,以泰山压顶之势去灭掉江宁新宋,只要达成了这个目标,那么所有的问题,都将不是问题,可以好整以遐地来修正。”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耶律洪真恍然:“萧二郎当真如此厉害,让你畏之如虎吗?”
“大于越,我是二哥亲手教出来的!”萧绰道:“而且不是那种用心教,只不过顺手而为之,而他的情报,这些年来,您也应当了解得一清二楚了。他真是那种能用石头榨油的人,想想贵州路,云南路还有两广路,再看看如今他们在海上的开拓,再想想他在西北的布局,我怕下手再晚些,就完全不是对手了。”
耶律洪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既然是太后秉政,那自然是你说了算,国家之争,有时候,本来就有赌的成份在里头。谁都能说出自己的道理来,但终归是成王败寇。”
“多谢大于越的支持!”萧绰微笑着道。“很多人对我有误解,但大于越好像一直都很信任我,如果不是您,我想耶律隆绪这样顶尖儿的人,不会这么快就向我服软。”
“林平其实也是顶尖的人才!”耶律洪真眼睛一翻。
“林平不死,我心有块垒!”萧绰微笑:“我与他,终归是只能剩下一个来。”
第六百七十三章:强者勿需小聪明
耶律洪真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当年林景林平父子设计宋国的时候,有两个必须要除去的人,一个是荆王赵哲,另一个,便是时任三司使的萧禹。
这两个人,一个人在军方有着极强的号召力和凝聚力,而且又是一个真正知兵的王者,而另一个,则是主导宋朝经济政策的抓手。
这两人一去,则宋国便失左膀右臂。
至于耶律俊对于萧旖当时的迷恋,对于林平而言,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而到了后来,谁也没有想到萧旖能一步一步地走到那样的高度,政斗之中落败的林平,便只能饮恨了。
皮包骨头的脸庞从厚厚的皮毛堆中抬起来,盯着萧旖:“太后,你喜欢过先帝吗?”
萧旖微微一笑:“大于越,这重要吗?”
“有一些事情,我必须要确认!”
“耶律隆绪跟您说,贤儿已渐渐长大,而我又还很年轻,而且以我现在表现出来的强势,到时候必然是不愿意还政给贤儿的。”萧旖道:“您在担心这个?”
“是!”面对着一个如此冰雪聪明,一点就通的太后,即便是耶律洪真,也感到颇有压力。
“权位于我而言,只是工具!”萧绰认真地道。
“先帝也是工具吗?”
“他,应当算是我的伙伴吧!”萧绰摆了摆手,道:“如果不是他在临死之前的那一番安排,我对他还是有几分喜欢的,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便是石头也捂热了不是?”
耶律洪真叹了一口气:“如此说来,当年先帝的遗诏是真的?”
“是!”萧绰毫不隐讳,当然,这也代表着她如今强大的自信。
即便你是大于越,即便你知道了又如何?
你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你能让完颜八哥对你言听计从,你能说服耶律珍、耶律环为你鞍前马后,而耶律敏又为你爪牙,汉人世家对你言听计从。”耶律洪真道:“耶律俊一生都极为自信,只是对自己的女人,他并不完全了解。”
“不过有一件事,您尽管放心!”萧绰道:“我对权位,毫不迷恋,我之所以现在这样,是因为大辽与宋国最的逐鹿天下,必然要我来掌舵,您认为,即便两年之后我还政于贤儿,他就能担得起这份大任吗?”
耶律洪真摇头。
“耶律隆绪他们如此叫嚣,只不过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之上,到时候可以把我排除在外,由他们来主导这个天下。可惜了,不是我小瞧他们,即便他耶律隆绪是个难得的人才,亦然不会是我二哥的对手。那些自认为能与我二哥较量一番的人,到目前为止,每一个都败得很惨。”
“所以即但以我大辽如今的强势,你仍然自认弱势?”
“我是想趁着大辽仍然能有强势地位的时候,提前决战!”萧绰道:“大于越,经济上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即便是到了现在,在经济之上,我们仍然还是处于弱势,虽然我们在奋起真追。可在军事之上,我们的优势,也正在被新宋一点点蚕食。”
“说说看,我听说卢本安这一回吃了大败仗,如果不是你护着他,只怕他要掉脑袋!”耶律洪真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征战一生的老将,对于战争,永远比对政治感兴趣得多。
“大于越,战争的形态正在发生改变!”萧绰轻声道:“火药武器开始大规模地运用到战场上了。火药武器,一直都有,但真正让他具备了厉害的杀伤效果的人是谁吗?”
“不会又是你那二哥吧?”耶律洪真笑道。
“还真让您说着了!”萧绰道:“具备强大杀伤效果的火药,正是我二哥让人弄出来的。后来被我大哥率先应用于战场之上。只不过因为配制太危险,而且产量太低,一直没有得到大规模运用。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宋人,我们,包括西军,都有了一定的生产能力了。”
“我听说了你的匠作营弄出了投掷弹,威力相当惊人。”
“宋人有了火炮。卢本安的这一次大败,是在正面遭受到了数十门火炮的轰击。”萧绰道:“而且在海上,宋人的火炮开始大规模地装备到战船之上了。”
“我们不能造吗?”
“能造,但质量上差得太远。”萧绰叹道:“为了造这种炮,这一个多月来,已经炸死了好几个人了。大于越,在这个上面,我们永远都是追赶者。我必须要在我们的战马、骑士还占着绝对优势的时候,结束这场战争。因为我担心到了未来,一个三岁小儿,也可能手执着火药武器,轻而易举地杀死我们一个辛苦十几年培养出来的勇敢的骑兵。”
“什么时候能让我看看你所说的这种大炮吗?”
“等天气暖和起来了吧!到了那时候,匠作营也应该能弄出来一些了!”萧绰道:“大于越,如今在海上,我们跟高句丽的水师联军,已经完全不是宋人舰队的对手,宋人水师,已经开妈肆无忌惮地侵略我们的海岸线了。宋人三路伐辽的战略构想,正在一步一步地变成现实。”
“高句丽那边,也有变吗?”耶律洪真有些愠怒。
“耶律斛在那里,太严苛了一些。只有威,而没有德,使得当地人对咱们的不满情绪,日益严重,宋人见缝插针,与当地人内外勾结,今冬,已经数次上岸袭击,虽然被我们击退,但这只是对手的试探而已,所以那里的战略态势必须要得到改变。”萧绰道。
“耶律斛回来的话,谁去主持大局?”
“卢本安!”
“耶律斛怎么安排呢?”
“让他去西京道帮耶律环!”萧绰道:“耶律环总督老了,进取心不足,一点子心思,尽在财富之上打转转了。耶律斛年轻,还想立功上进,去了西京道之后,给予西军的压力会更大,可以使我们与宋军争斗的时候,不让西军掺一脚进来。”
“你考虑得很周到了!”耶律洪真缓缓点头:“只是我还有一点不明。”
“大于越请直言。”
“耶律敏!”耶律洪真道:“耶律敏是一员难得的侥将,为什么让他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