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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都不用出。
但现在,这些青壮们都不再是消耗钱粮的而变成了创造财富的人了。
更多的工坊需要更多的工人,更多的养殖场需查更多的工人,更多的土地被收回后需要更多的人耕种,更多的商队也需要更多的人充斥。
这一进一出之间,又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被创造出来。
即便是老派的官员,即便是萧诚的反对者们,在这些改革之中,也得到了极大的好处,现在这些人,在观念上都有了基本的一个转变。
即,他们反对的是萧诚这个人。
而不是反对萧诚所带来的这些改变,执行的这个政策。
除了极少数人之外,绝大部分人都在这个改革的过程之中得到了好处。
即便是有朝一日萧诚真下了台,他所推行的政策,也照样还是会执行下去,
而这,也正是萧诚梦想达到的结果。
人亡政息的事情,要不得。
一个长期的能够得到延续的政策,一个长远的能够持之以恒可以执行的规划,对一个国家的长远发展,实在是太重要了。
所以即便是司军超,刘明义这些萧诚的政敌,即便是被萧诚赶下了台,却仍然保留着他们的政治待遇,在重大决策过程之中,他们仍然具备一定的发言权。
那怕他们在发言的时候,更多的时候发出的是反对或者质疑的声音。
这其实让萧诚阵营的人很不爽。
但萧诚却安之若素。
有反对和质疑的声音,能让我们把事情做得更完美更好。
如果当真成了一个声音,有缺点有错漏都没有人发声,那等到这些缺点和错漏出现的时候,说不定已经酿成了重大危机。
反对者的存在是必要的。
而且,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个时候,我们也会成为反对者呢!
我们也需要让自己在未来有发出声音的机会啊!
所以,现在我们在执定规则的时候,变必须要将其变成惯例,变成原则。
因为我们有这个心胸和度量容纳反对者。
我们也有这个能力把反对者提出来的那些问题一一解决掉。
只有心虚的能力不足的家伙,才会抹杀一切不同的声音。
此事,萧某不屑为之。
这便是萧诚对自己那些忠心了麾下所讲的话。
这些话,最后还是传到了司军超等人的耳朵里。
据说司军超在听到了这些话之后,长叹一声,说了一句我远不如萧崇文也,然后便大醉了一场,酒醒之后,却是更加地努力地来找萧诚政策之中的问题了。
这些东西,即便是张任,一时之间也很难领会其中蕴含的意义。
他现在率领三千余人驻守在雍丘,是整个大宋军队之中最为突前的一个位置,可以说直刺伪赵的核心区域,与东京当近是近在咫尺。
战事一起,雍丘必然首当其冲。
江宁判断与辽国的大规模冲突,当是在十月之后,因为这个时候,黄河封冻,辽国的大量军队、物资会更加方便快捷地越过黄河。
但对于雍丘来说,这个时间点,肯定是要大大提前的。
他们这样的突出部,自然会是对手的眼中钉,肉中刺,在发起大规模的进攻之前,怎么可能不将他们先行拔出呢?
当然,辽人主力还没有到,完成这个工作的,就是辽国的仆从国了。
比说现在正在东京的宋王赵琐,赵王曲珍。
赵琐回到东京之后,利用自己的身份,居然也招募到了十数万军队。其中包括的那些河南地面上的豪绅世家的私军,这些军队的战斗力,还真是不低。
张任的军队隶属于白羽军,而现在白羽军又划归了中部行辕指挥,也就是说魏武现在算是王柱的手下。
但又因为魏武的白羽军距离中部行辕较远,反而是离东部行辕更近,事实上魏武倒是成了两个行辕之间的一个联结枢纽所在。
朝廷属意要将荆襄战区、江淮战区打造成一个战争联合体,为此更是派出了由兵部尚书吕文焕任总经略,统一指挥协调几大战区。
由了魏武在之间的缓冲与联系,便能更好地协调两个战军之间的统一行动。
张任这三千人的配置是相当豪华的,他的副手,统制官任忠,出身河北边军,曾经是辽国镇北王耶律敏的手下,在耶律敏渡河一战之中拼死抵挡,最后仅以身免,这个人无论是经验与资历其实更胜张任一筹。
不过呢,也是因为他的这个出身,在升迁的路途之上不免就有些关碍了。
而张任,是首辅重点扶持的人样子,他又是白羽军老兵的女婿,在以广西老表为中坚力量构成的白羽军中,张任当然会得到更多的关照。
从一介兵丁,升到副指挥使,张任只用了不到五年时间。
虽然说在军中,升职和撤职都很快,但这个速度,还是很吓人的了。
不过任忠倒是安之若素。
一来呢,是他经事多。每每想起在黄河边上战死的数百自己的袍泽,任忠便觉得自己还活着就已经是上天的保佑了,所以,没有什么可以去争的。
二来,张任会做人,作为一名文武兼备的将领,在拉拢人这方面,张任做得就非常好,含蓄内敛,让被拉拢的人也觉得很舒服。任忠呢,还真就吃张任这一套。
所以两人搭班子,将这三千余人的一支队伍,倒是弄得风生水起,一团和谐。
当然,这支队伍之中还有另一个关键人务,军法官吴征,一个纯粹的广西人,老资格的白羽军。
他既管着军法纪律,还管着后勤。当然,据私下小道消息,此人还是知秋院的人。不过这个就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了,只能猜测。
“没能搞到一些青铜炮啊!”任忠有些遗憾,“我们这里的十余门柞木炮,每门炮最多开个两三炮,就废了。”
“本来就是一些消耗品,废了就废了,老任,你想想,那些青铜炮那么重,随便一门都是好几千斤,你说辛苦巴拉地弄到我们这里来,等我们撤退的时候咋办呢?带得走吗?”张任一摊手,道。
“怎么就要撤呢?我们又不是干不过他们!”任忠有些不满,吴征也同样如是。两个老军人都想不通上面为什么是这样的策略。
“我就说不能让吕尚书当这个总经略吧,应当是首辅亲自来当嘛,瞧这吕尚书,上台就来这一套!”吴征很是看不惯兵部尚书吕文焕的。
“这个你们还真是误会了吕尚书了。”张任摇遥头:“这样的重大战略,首辅不批准,吕尚书敢做?没有首辅的首肯,王大将军,魏大将军,高大将军会同意?”
“我想不通这个道理!肯定是吕文焕进了馋言,迷惑了首辅!”吴征不愿间怪罪萧诚,只能把气洒到吕文焕身上。
“我们太突前了。”张任道:“就像一把尖刀插在了敌人的心脏,对手必然要除之而后快,到时候,我们面对的,说不定还不止开封方向的军队,说不定还有京东方向的。就算我们能战而胜之,但接下面对辽军的主力呢?到那个时候,只怕撤退都难了。几千好男儿,岂能作无谓的牺牲,自然要放到更关键的地方去。”
“话是这么说,但总是不舒服!”任忠道:“当年,我的上官们,也曾经对我这样说过。”
“切,夏治言之流的人物,能与我们首辅相比!”张任不屑地道。夏诫,东京老宋国亡的时候的首辅,自觉无颜面见列祖列宗而在皇帝出降的时候自削脸目之后自杀。
可即便他死了,现在的士林清议也没有放过他与陈规。
普遍地一个论调就是因为当时这两位军政首脑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东京老宋被破,皇帝出降,大宋几乎亡国的责任,这二位要背一大半。
“雍丘的县令刚刚上任不久,那个年轻人正雄心勃勃地想要干一番事业呢!结果马上要他组织雍丘百姓后撤,只怕他接受不了。”任忠道:“说不准他接到消息之后,会冲到我们这里来闹上一番呢!”
“他敢!”张任冷哼:“现在可不是以前,他敢冲撞军营,我便敢拿了他,他的事情,自有他的上官给他下命令。他如果识相,我们还能帮着他们组织撤退,真要对我们没有什么好言好语,对不起,我们可就帮不上忙了。”
几人正说着话,外面的亲兵却是走了进来,道是雍丘县令来访。
张任不由大笑。
“看来是个明白人,知道想要尽快速地撤退,便离不得我们的帮助,他这是看上了我们军队里的那些大牲口还有马车了。”
“说不定还要我们去扮红脸儿!”吴征没好气地道:“他这个县令要当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儿,逼迫大家撤退的恶人,正好扔在我们这些大头兵上。”
“只要能让百姓撤退,少些损失,恶人便恶人吧,也没什么!”任忠笑道:“到时候吴兄你不想做,我去做。”
“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由我这样的人去做。”吴征道:“今儿个他要是不跟我作几个揖,说几句好听的,我肯定不帮他!”
三人都是笑了起来。
“走,去迎迎他!”张任道。
第七百零七章:煞费苦心
“你说什么?”三名武将盯着对面这位年轻的县令,脸上都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靳潢县令,你没有跟我们开玩笑吧?”
脸色黑黝黝的手长足长的雍丘县令靳潢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非典型的读书人,江宁人,家里却是世代务农,一大家子拼了命地供他读书,就是想让他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从而也让整个家庭能翻身。
在江南,但凡家里略有资财的,都会挑一个聪颖的走一走读书这条路。
如果这个世道没有变化的话,靳潢必然也会半途而废,因为他实在并不太擅长诗词歌赋等东西,便是四书五经也是兴趣不大,但是在算学之上,倒是极有天赋。
也是他运气好,老宋灭亡了,萧诚在江宁立起新宋,连带着整个朝廷取士的制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算学,成了中试的其中一种考试。
靳潢就此步入仕途。
一年的在江宁的实习生涯,这个出生农家的新科进士在实务之上又崭露了头角,成为了能到地方上任实职的幸运儿中的一员。
当然,在这个时候,有背景和没背景的区别就显现了出来。
像雍丘这样被新宋刚刚打下来不久的地方,就成为了靳潢这样的人的去处。
这其实也有利有弊,有利的地方在于这样的地方起点极低,再坏也坏不到那里去,只要真心做事,那必是容易出成绩的。
当然,坏处就在于,容易掉脑壳。
说不准什么时候对面就打了过来,小命着实是拴在裤档上的。
靳潢这一次来找张任、任忠和吴征三人,一不是觊觎军营里的大牲口,二也没有想要让大兵们去唱红脸帮助他撤出百姓,他竟然是要求三人出兵去对面陈留救一救当地的百姓。
这对于张任等人来说,不但是大出意料之外,也实在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为什么?”张任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靳潢。
“他们活不下去了。想往我们这边逃,却又被拦了下来,据说被抓捕的人,至少有上千。”靳潢道:“从那里逃过来的人说,这些人必然是会被罚为罪奴充军的,到时候,那就是死路一条。”
张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靳县令,这个恕难从命,张某麾下,就只有六个战营三千人,守雍丘已经捉襟见肘,上面交待的任务,我想靳县令也从你的上官那里知道了一些情况,这样的事情,恕难从命!”
呼的一声,靳潢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看着对面三员武将,大声道:“官家,首辅志在收复故都旧土,志在北伐,取幽燕,伐辽国,对面陈留百姓,亦是大宋子民,如今受伪赵、辽人荼毒,生不如死,大宋军兵相隔不过数十里,竟然坐视不理,如此行径,能让天下人明白官家的决心吗?能让天下人归心吗?”
“靳潢……”张任勃然大怒:“军国大事,焉能如你一般随心所欲,是攻是守,自有章程,岂能因为这些小事而遽然变更,你可知道牵一而发动全身吗?雍丘只不过是整个防线之上的一个点,如果我们这里贸然行事而出了问题,影响到朝廷的整个战略大计,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我只不过是小小的县令,眼睛也只能看到眼前的这一点点事情,我只知道,我们不救,则必失民心,而民心,失去容易,再想收拢回来,可就难了!”靳潢一脚踢开椅子,大步而去:“我要上本参你等畏战怯死,见民与必死之地而不救。”
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张任气得有些发抖。
“不是说这个靳潢是很务实的一个官员吗?怎么如此书呆子气!”
吴征道:“雍丘与陈留太近,过去两边往来甚密,亲戚朋友遍布,这些消息,想必就是如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