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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主力舰使用,可见这两艘装甲巡洋舰的强悍。
见到哈密敦的舰队赶来。“超勇”一面招呼应瑞、肇和、胜利等五舰带着运输船队向北撤退,一面向东接应定远、济远、威远。不知是想保持自己所谓地骑士风度,还是知道兵轮中已经没有陆军士兵。不想浪费弹药。总之英国舰队并没有对中国的运输船队射击。也让它们成为开战后,中国舰队中保存最完好的五艘军舰。
战争进行到这个时候。中国舰队损失了四艘军舰,所有主力战舰无不带伤,但英军也损失了最强大地两艘军舰,另外还有六艘巡洋舰退出战斗,心有不甘地英国舰队依然对撤退地中国舰队穷追不舍,但英国仅存的几艘铁甲舰航速都在14节以下,而巡洋舰即使追上对中:队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
本来这场海战,中国舰队虽然遭到突袭,但保存了所有铁甲舰,应该说并不是吃亏太大。然而命运总喜欢教会人们一些东西。
负责殿后的“超勇”号接应了定远、济远、威远后,护送着三舰一路北撤。管带袁九嗥见到三远编入队列,一脸烟灰的他立即下令道:“快,开快车,全速前进……”
然而话音未落,一枚炮弹命中了悬挂海军旗的后桅,在上桅盘的下方位置猛烈爆炸,将这具直径约一米的“空心圆筒”当场打断。前桅上部带着可怕的钢铁挤压变形的声音掉下
在甲板上,然后滑进海里,很快沉没,桅盘上包括候在内的七个人和一尊格林炮随着巨大的桅盘一同沉入大海,无一幸免。
紧接着,刚准备提速的军舰猛的一阵剧烈的颤动,就像被什么硬生生拽住一般,超勇号的航速陡然降了下来。
袁九嗥几步抢到飞桥的边缘向船尾喊道:“怎么回事?”
不一会就见头上缠着暗红色绷带的士兵跑到他面前:“大人,是刚才掉进海里的索具把螺旋桨给缠住了。”
“什么?”双目圆睁的袁九嗥狠狠一砸飞桥的护墙:“唉,天亡我也……”
袁九嗥此时满是懊悔,依据当时各国海军通行的惯例,各舰桅杆上的一些非必需的横(尽管这些横必要时也可以用来悬挂信号旗)、索具都被卸除,以防止战时断落砸伤甲板上的人员和设备,以及索具落水后缠绕住螺旋桨。但由于遭到突袭,南北洋各舰的战前准备做得很不充分,超勇的水兵竟然忘记了卸除这些索具。惨痛的教训再一次教会不成熟的中国海军,作为一个技术军种,海军不仅要求热血和勇气,像精密机械一样的分工合作也是十分重要的。
这时超勇号仅剩的前桅上报告:“袁大人,定远发来信号,询问我们出了什么事情?”
袁九嗥用望远镜看了看三舰的方向,定远、济远、威远正在慢慢减速,准备回来救援超勇号,袁九嗥立刻大声道:“告诉他们,后面几艘英舰追赶甚急,我舰受伤较轻,先行抵挡一阵,随后跟上。”
“是,大人……”前桅盘上士兵用力挥舞起手中的信号旗,显得那样一丝不芶,仿佛要为他人生最后一次传令增加一个隆重的注解。
袁九嗥这时才用空巡视飞桥下的士兵,从他们的眼中并没有看到畏惧,他们只是更快的奔向自己的岗位,运送药包,填装炮弹,扑灭大火。看着这些由自己**来的吴中男儿,袁九嗥心中豪情万丈。谁道江南无猛士,老子最后就来陪鬼子玩一玩。
超勇号很快就被追上来的英国舰队包围了,炮弹像雨点一样落在超勇号的甲板上,几乎每一秒钟都有人丧生。很快,超勇号的弹药运输就跟不上了,因为负责运送弹药的士兵几乎死伤殆尽。
就在这时,一群瘦弱的身躯从船舱里跑了出来,他们是超勇号上军乐队的乐童。这些十四五岁的孩子丢下手里的乐器,两人一组,冒着枪林弹雨,和水兵们一起抬起如同担架一样的运弹盘,向各处距离弹药舱开口较远,无法直接获得弹药的炮位运送弹药。
在以一敌三的情况下,袁九嗥指挥超勇号再次重伤了英国巡洋舰“流浪者”号,然而这样的抵死拼命已经改变不了超勇号的悲剧了。
“超勇”之所以能被称为铁甲舰,在于它的舰体中部被四面包裹的水线带装甲所保护,这种类似“定远”级军舰铁甲堡的设计,又使得“超勇”在中国海军中有了小“定远”之称。然而“超勇”毕竟是法国产品,其中部的钢铁“围墙”相比“定远”,存在着2足以致命的缺陷。首先是装甲带的拼接方式,“超勇”的水线带装甲最厚处居然达到了非常可观的254mm,显得防护力极强,但是这圈钢铁“围墙”却是分成上中下三层组合起来的,其中最上一层的厚度是254mm,度均为152mm,三层装甲的交接采用的是类似叠罗汉一般的累积方式,一旦交接拼缝处被击中,极容易造成装甲带开裂进水的可怕后果。
而这一次,灾难发生了。在英国新式防护巡洋舰“塞沃恩”号的疯狂炮击中,“超勇”左舷的水线带装甲被击中,中弹部位刚好在装甲带的拼合处,装甲带立刻发生破裂及至部分脱落,英军各舰甚至可以看到了“超勇”舰裸露出来的钢梁肋骨!很快英俊炮弹又在“超勇”的主甲板上造成了23处严重火灾,全舰被大火围困,浓烟滚滚,。=带装甲的裂口大量涌入“超勇”舰内,舰体无可挽回地向左发生着倾斜。
这时,哈密敦中将指挥着“纳尔逊”、“北安普敦”等五艘铁甲舰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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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与舰同沉
看到中国舰队已经渐渐走远,只剩下一艘“超勇”号办倾斜地躺在水中。站在“纳尔逊”号司令塔中的哈密敦道:“给那些中国人打信号,让他们停止抵抗,我们将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纳尔逊”号的舰长法约尔上校点点头,让他的信号兵照司令长官的话去做。
不过回答他们的却是更加猛烈的炮声,已经大角度倾斜的“超勇”号依然用它露出水面的几门火炮还击着。
“超勇”的一发炮弹甚至命中了“纳尔逊”,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但却炸得舰上的英军东倒西歪。被震倒在地的法约尔爬起来气极败坏地道:“放鱼雷,放鱼雷,炸沉它……”
又是一炮命中了敌舰,袁九嗥一阵哈哈大笑:“这下老子也够本了……”话未说完,就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袁九嗥整个人被抛飞了出去。英军的鱼雷命中了“超勇”号中部,使得超勇号直接断为两截,快速地沉入水中。
见到有几十个中国士兵落水,为了显示自己骑士风度的哈密敦下令放下救生舢板,去营救那些中国士兵。
海面上到处是挣扎的中国士兵,他们在浪涛中浮浮沉沉。当救生舢板上的英国水兵把手里的竹竿伸向那些几近溺水的中国士兵时,惊人的一幕却发生了,没有一个中国士兵愿意去接这些竹竿。即便是那些被英国士兵丢入海中的救生圈,也没有一个中国士兵游过去。他们反而向着相反地方向游去,那里是“超勇”号沉没的地方。
法约尔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场景,喃喃道:“这些中国人都是疯子吗?”
站在他身边的哈密敦闻言不由目光凝视自己的部下:“法约尔上校,难道你没有对这样与舰同沉的行为产生一点点敬意吗?”
哈密敦此时下令停止营救,让所有军舰上的英国官兵都站到甲板上向这群中国勇士敬礼。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这样以死为光荣的民族实在是太可怕了,哈密敦第一次对大英帝国的战争产生了深深地担忧。
东方出现了一缕鱼肚白,夜幕无力地退出这块血火交融的海战场,对于历时已4多小时的海战,它似乎也有些倦怠了。在这场惨烈的海战中。五艘中**舰沉入海底,损失吨位几近两万吨,可以说中国海军失败了。
然而英国远东舰队却没有达到他们地目的,就在他们返航途中。第一军团已经集结起来的两个师在第四师的配合下一举击溃了一万多英军和两万多马来军把守地马来北部防线。
“啪”的一声,方怀手里的茶碗被他在御案上拍得粉碎,茶碗的碎片嵌进肉里,一片鲜血淋漓。吓得周围地太监宫女一阵慌乱,小德子更是三步并作一步去找太医去了。
但此时方怀却感觉不到一丝肉疼,他现在心疼。五艘主力军舰,两千多海军将士。就算是历史上的甲午海战也没有这么大的损失啊。方怀只感到心脏一阵阵抽搐,这些都是他地宝贝疙瘩啊。
“拟旨,革除刘步蟾联合舰队司令并北洋提督之职。待督察院与刑部查明后。再交大理寺惩处。舰队司令一职暂由吕翰接任……”
“臣领旨。”彭玉麟原以为皇上盛怒之下定会严惩刘步蟾。只怕水师众将也难逃责罚,这么大一场失利就算判斩刑也够了。彭玉麟适才还想着怎么保全刘步蟾这个将才,却没想到皇上在这个时候仍能秉公而断,心中不由有些说不出来地感觉。
待到彭玉麟退下去,太医已经匆匆赶了过来,方怀一面让太医给自己处理伤口,一面对站在旁边地严复道:“听说高腾云在京城买了套房子,把自己的七十老母接到京城来准备享福,结果没等到她老人家上舰了,还是你去接地人?”
严复与高腾云等人同是福建船政学堂第一期,自闻听得噩耗以后,便一直沉默不语,好似心中失掉了一块,空荡荡的难受。此时听了方怀的话,不由点头。
方怀看了严复一眼,道:“等会你陪朕去看看老人家吧。”
北京德福巷的尽头。
一身青衣小帽的方怀在严复的带领下七绕八拐才来到一座略显破旧的小院前,青栗色的瓦片,砌房子的墙砖已经暗淡无光,就连小院的木门也已经腐朽了。严复侧身道:“皇上,这就是高子明的家。”说着就要上前敲门,却看见方怀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又陵,这就是朕的三品总兵住的地方吗?”方怀脸上说
么神色。
严复愣了愣,随即道:“皇上,京城地价昂贵,从三品总兵也不是什么大官……”
严复后面的话,方怀没有听清,不知为何,此时的他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吾辈从军卫国,早置生死于度外,今日之事,有死而已!”“今阖船俱没,义不独生……”这样振聋发聩的话语仿佛就回荡在他的耳边。
就在这时院中响起一个慈祥的声音:“兰啊,去看看,外面好像来客人了。”
两扇木门“吱呦”打开,一位穿着朴素、小家碧玉打扮的少妇走了出来。严复见了上前道:“月兰嫂子,我们来看看老夫人。”
“原来是严大人,”少妇看清严复后,又对院子里道:“娘,是严大人来了。”
说着话,少妇当先走了进去。方怀挥挥手,把王五等一众侍卫人都拦在外面,一边走一边向严复低声问道:“这是……”
严复道:“她是高腾云的嫂子,其夫高远征在马江海战中……”方怀听了脸色又沉了一分。
此时正房的门口,一位老人摸索着走了出来,少妇连忙上前扶住她。
严复见了,赶忙道:“伯母,好久没来看您,小侄在此赔罪了。”
老人一听“呵呵”笑道:“有什么罪不罪的,你能来看我老婆子,我就心满意足了……你后面那位是?”
方怀听了连忙上前道:“在下方怀,乃是子明兄在海军衙门的同僚,听说老夫人前来京城,特请又陵兄带在下来拜见老夫人。再有就是老夫人寿日将近,子明兄因军务在身,不能早归,特托在下将寿礼转呈。”说着让小德子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上。
此时就见老夫人脸色一变,出言道:“但不知云儿可有书信托大人转交?”
方怀和严复对视一眼,期期艾艾地道:“可能是子明兄军务繁忙……一时忘写了,老夫人万勿放在心上……”
“你们还要骗我。”满头银丝的老人此时脸色激动,拐杖在地上杵得“咚咚”直响:“云儿生性节俭,绝不会买如此多的无用之物,但他素来孝顺,每到一处总会托人带书信回来,不让家里挂念,怎会只有礼物到而没有书信至。你们告诉我,云儿是不是出事了?”
严复此时也面色尴尬道:“伯母千万不要多心,子明兄并未有什么不妥。”
老夫人黄氏这时神情悲戚道:“又陵,你是老实人,今天怎么也说起瞎话来了。我虽然眼睛不好使了,心却不瞎,你进门的时候步子沉重,显然心事重重,不是云儿有事还能为了什么?你只管放心说,前年远征去,老婆子也挺过来了,还有什么怕听到的。”
“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