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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对李鸿章曾有过著名的“宰相合肥天下瘦”的讽喻(李鸿章在清廷地官位相当于一朝宰相,而李氏祖籍则在安徽),这个所谓地“宰相合肥”到底有多“肥”?根据多达17册地《慎余堂田(李慎余堂,是李家老四房李蕴章的堂号)记载,“就地产来说,半个安徽是李家地”,“上海的半条华山路是李家的”。而李鸿章把大部分遗产都交给了长子李经方,以至历史上还曾发生过子虚乌有的“遗嘱”谜案。
李经方一身宝蓝缎子,走到李鸿章身边道:“父亲,他来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鸿章仿佛早就知道李经方躲在偏厅中,头也不回,只是望着怀塔布身影消失的方向道:“我让你熟悉朝中大臣,你知不知道怀塔布的出身?”
“怀塔布,叶赫那拉氏。满洲正蓝旗人。由荫生授刑部主事晋员外郎。(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历任大仆寺卿、太常寺卿、左都御史、工部尚书、内务府大臣。”李经方仿佛背书一般将记忆中怀塔布的材料倾泻而出。
李鸿章微微点点头道:“那你知道怀塔布属于哪一党?”
“据说以前他曾是西太后一派的,西太后不明不白的倒台后,他不知想了什么办法,并没有受到牵连,只是官降了一级了事。所以儿子才不明白他说这一番话到底是为了谁来?”李经方躬身站立在李鸿章身侧道。
李鸿章缓缓道:“当初为父肯把你二妹许给他们家就是看中了他内务府总管的位子,这个位子虽然权力不大,却非是最得禁宫信任的人不能担当。我们李家是汉人出身,要想在这朝中站稳脚跟,就得有在宫中说得上话的人。怀塔布与那位西太后都是叶赫那拉氏出身,所以才位及荣宠,而西太后移宫,他没有受牵连,倒不是他有多高明的路子,只不过是朝中另外一位叶赫那拉氏保了他。”
“另外一位叶赫那拉氏?您是说……”李经方微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关键。
“当今皇上就是那位叶赫那拉氏亲生,现在你明白他背后
鸿章淡淡看了李经方一眼。
李经方眼睛一亮。道:“您说是皇上让他来试探您的,这么说皇上也赞同议和,那为何父亲还要避居家中,就连恭亲王与各位大臣也……”
李鸿章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看向李经方道:“经方,你切记这天下地事情逃不开一个‘利’字,与谁有利最多,自然谁最着急,以前皇上主战。我们主和,是因为主和,我们利多,皇上把我们的利抢走了。现在我们和皇上都主和。但却是皇上利多,所以必须要让皇上把抢走的利还回来。”
广和楼在前门外肉市街。最初为明代巨室查氏所建的戏楼。清代康熙年间称查楼,是北京戏园子中历史最久远的一个。清初的查楼实为戏园子兼酒楼,一面为戏台。台后是演员化装处所,其余三面均为隔断官座。楼下三面官座与戏台之间的空隙之地为池子,池子地面低于戏台。普通看客单交戏价,在池子中坐板凳仰面观戏。三面官座地面较高。看戏是平视。楼上看戏为俯视并可以饮酒点菜,因而索价最高。道光年间以后,查楼改为广和茶楼。已不再兼营酒饭。形式亦有改变。大门左侧设木制大牌。其上用红纸金字书写戏班名称和演员名字。其下墨书戏单。戏楼里面正面是戏台,台后为供化装的后台。戏台对面和侧面是观客戏楼,楼上前面是用木板隔成的官厢,后面是大条桌椅,两面全是大高凳,称为楼上散座。楼上中间池子里,直放三排大条桌,每排四桌,两旁放大长板凳,看客对面而坐,饮茶谈话均很方便,唯独看戏要侧转身斜向戏台,池子两边和后面,全在戏楼之下,地基较池子为高,称南、北廊和正面廊子,也便条桌板凳,戏价较为低廉。另外廊子最后面还设有贴墙地大高凳,舞台两侧有小池子,楼上有侧观的厢座,都是戏园中较为安静的地方,只是看戏的位置和角度不太理想。
此时,在楼下最前排地一条板凳上,一个长相粗豪的大汉正端着茶壶摇头晃脑,与周围穿着长袍短褂的观众无异,时不时还从嘴里蹦出一句惊天的喝彩声。只是若仔细看那大汉手中地茶壶,却是江西景德镇最上等的官窑紫砂壶,能拿得起这种茶壶的即便在这京中也是少数。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来到大汉身旁,低声道:“葛依克勒将军,楼上有位大人说想请您上去聚一聚。”
大汉听戏正听到兴头上,此时不耐烦地瞟了那小厮一眼,道:“什么大人,就说老子不见……”
就在小厮苦着脸为难之际,由打楼上走下来一位身穿红底青花褂子,头戴珠顶镶金圆帽的中年人,笑呵呵地看向大汉道:“葛依克勒将军,同好之人,何苦拒老夫于千里之外。”
大汉见了,连忙放下手中茶壶,长身而起道:“原来是裕禄大人,下官不知是大人相招,还请恕罪。”
裕禄大手一摆道:“将军何罪之有,我满族自马上得天下,以军功论贵贱。将军于伊犁谷地之战立下赫赫战功,正是裕禄钦佩之人。如今在这戏楼相遇,又无官服在身,自当以朋友论交,莫非将军不愿交裕禄这个朋友。”
那大汉全名葛依克勒。全亮,出生于三姓。前系赫哲族,祖居乌苏里江口之德新部落。始祖尼亚胡图三世祖索索库于后金天命六年(年)率部迁来三姓
全亮自三世祖起属满洲,隶正黄旗,历代承袭世管佐领,全亮幼年,家境较贫无力攻读,16岁学瓦工,18因边境形势突变而被征入伍。不久即调往新疆伊犁平定叛乱及反击沙俄侵略。参加了伊犁谷地战争,立下了战功。遂于光绪三年(1877年)调任,携眷归故里依兰哈喇(三姓),迁公中佐领。光绪八年(1882年)又出任富克锦协领。
葛依克勒。全亮是满族近代史上少有地名将。光绪二十六年(沙俄对我东北大肆侵略,统领全亮由下江(富克锦)急回三姓,提出保卫三姓城的作战方案。他主张将重兵退出城外,用小队人马诱敌深入。使敌不战进城,以消其锐气,滋其骄气,我军主力再回师围城,军民里外合击,聚而歼之,但此作战计划却遭朝廷反对而作罢。并只拨给他400人的队伍迎战数千俄军。
六月二十七日,全亮在倭肯河西岸匆忙构筑工事,布置防御阵地迎战俄军。第二日清晨即在倭肯哈达山下,河西祥龙屯等处展开激烈战斗,相持不久,俄军炮舰驶入倭肯河并占领东山之制高点,全亮所在阵地和三姓城皆暴露干敌人炮口之下。全亮奋力指挥,分队御敌,毙伤俄军达百余人。为了争夺倭肯河上木桥,双方展开激烈战斗,俄方死伤惨重,伤亡近千人。
而此时全亮已负伤多处,血染战袍,但他仍跃马疆场指挥战斗,使敌无不胆寒。直到被落在身旁地炮弹震落马下,身负重伤不省人事,才被士兵找来门板把他抬下战场。此后全亮仍活了十九年,但直到死他体内仍存子弹一颗、弹片一块未能取出,他病逝于三姓故宅后,为了表彰他地御敌功绩,赠送“望重东陲”地匾额,悬于私邸。
方怀自不会放过这样的人才,新军改编之际,他便将全亮调入京中,并将拱卫京畿地禁卫军十二师交给他。
全亮此时朝裕禄拱手道:“大人言重了,下官一介武夫,怎当得大人如此?”
裕禄上前握住全亮的手道:“老夫出身喜塔腊氏,算起来你我还是远亲,不必见外,只是想不到将军也喜欢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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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最长的一天(三)
全亮摸着大脑袋,呵呵笑道:“下官自来泼野惯了,与这些大老爷们混在一起倒觉得自在。”
“将军这才是真性情,不过倒显得老夫惜身了。好,今日老夫便与将军一同在这前排听一回戏。”
全亮一听连忙道:“大人身为翰林学士,怎能与我等粗人相提并论,若是招了部议,须与大人有害。”
裕禄呵呵一笑道:“老夫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还怕什么部议,若蒙皇上恩典,老夫倒真想回家过几天清闲日子。”
全亮遂不多言,便让小厮在这前排加了张桌子,添上瓜子:。:样小碟,听起戏来。
待到散场,在裕禄有心结交之下,两人已是颇为熟捻:“今晚老哥作东,到小杨楼喝上几杯,将军一定要来。”
“全亮生来只好两事,一是听戏,一是喝酒,老哥有请,敢不到堂。”
待两人分手,裕禄上了一顶软轿,轿子很快拐进北京城那错综复杂的胡同里,一个身影凑上前来,递上一个黄色的小纸包:“大人,这是礼亲王交给您的东西。见水即化,晚上给人吃了,要到第二天晌午才发作。”
裕禄微微掀起轿帘一角,接过东西,也不说话,轿子径直往前面走了。
宝产胡同是元代就有的老胡同,在胡同中段路北,曾有一座元代的古刹宝禅寺。这条胡同是因寺而得名地叫宝禅寺街。宝禅寺在清代后已逐步败落,但胡同中部路北有不少高大的屋宇,可能仍是宝禅寺的遗存。在宝禅寺西面,只一墙之隔,当时还有一座寺院,叫正法寺,当然,规模和名气都远不如宝禅寺。
在宝产胡同西段路北,有一座大的府邸。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差不多占了胡同的三分之一,西边直至明照路,这就是魁公府。魁公府是清代镇国公魁璋的府邸。魁璋为裕亲王福全的九世孙,裕亲王府原在台基厂二条。清末辟为使馆界,裕亲王府被拆除建了奥地利使馆,末代镇国公魁璋迁到了宝产胡同。
此时魁公府张灯结彩,乃为家中新添的长孙作百日酒。虽然裕亲王一脉早已淡出朝廷。但到底是京中权贵,世袭的爵位,门庭倒也不算冷清。
这时,一顶布衣软轿在魁公府门前停下。裕禄从轿子中走了出来。一边与相识地打着招呼,一边往里进,魁公府坐北朝南。由中路和东西跨院组成。影壁、垂花门、敝厅、爬山廊、石雕拱门都异常精美。
大厅中宾客满堂。人声鼎沸,仆役、使女穿插其间。颇有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而在魁公府后院的一间偏厅内,裕禄一脸膺服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若非先生未雨绸缪,提前安排下此处,裕禄真不知如何脱身,难关皇上将先生视为心腹。”
对面带着淡淡笑容地年轻人神色从容道:“相比大人深入虎,立下的不世奇功,士琦所为实不足道。”
裕禄道:“世铎那老贼果然对我不放心,不仅派人昼夜跟着我,就连我府上的人也一一盘查。还借行事之名控制他们出进。”
那年轻人真是被方怀委以重任杨士琦。此时只听他道:“世铎倒不是对大人不放心,他对参与此事的每个人都是如此,其人生性谨慎,确实不易对付。”说着,杨士琦道:“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只怕在此待久了,也会惹得他生疑。”
裕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地纸,道:“这是他们的兵力和武器,预定明日寅时前去埋伏,巳时动手,到时就在西山坳动手……不过具体藏在哪里就不得而知,此事恐怕只有世铎、刚毅等一二人知道……那些人都是老贼精选的高手,到时你们要多派些人才是……”
两人谈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裕禄才出来,在魁府下人地掩护下,不着痕迹地混入大厅。
待到方怀收到杨士琦的密奏已是华灯初上,天空中突然响起了闷雷,紫色的闪电劈开天际,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这场暴风雨与其说是方怀期待已久地不如说是方怀一手导演地,这个腐朽到骨子里地朝廷太需要这样一场暴风雨来洗涤一番了,只有剜除了这些坏死的囊肉,新肉好肉才会长出来,破而后立,浴火重生。
来到这个时代,方怀最不怕地就是这种尔虞我诈
斗争了。相比于这个时代的其他人,方怀有最大的之明,善恶忠奸,历史早有明述,即便稍有偏颇,也不会相去甚远,这为他提供了政治斗争的最大资本。
风呼呼地挂着,带动窗棱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即便装了电灯的紫禁城也显得忽明忽暗。要来就来吧,过了明天,金銮殿上的面孔就会焕然一新,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废除八旗,废除满族的特权,实行新政,一时间方怀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丽幻想之中。
方怀迅速写下一道密折,让杨士琦便宜调动御林军和禁卫十二师,连夜赶往西山埋伏,争取将叛军一网成擒。
小德子捧着一叠奏章走了进来:“皇上,今天又有三位大臣因病未来上朝,这是他们祈休的折子。”
听到小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