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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他看到一马车一马车拖来的毛瑟枪和弹药,以及一挺一挺的加特林机关枪,刘永福整个人都傻了。
他拿起一把毛瑟枪是看了又看,就算和法国人打了这么年仗,这种好枪黑旗军也没缴获几把,更不要说加特林机枪了。到后来,刘永福看到马车后面拖着的一门一门小钢炮时,他彻底呆了。难道这天真的变了?
这些年黑旗军因为武器落后吃了多少亏,死了多少人,有了这些枪炮终于可以为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了,刘永福突然从心里冒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除了武器的补充,还有大批兵员的补充,黑送着武器和士兵过来的军官是客客气气,一脸的笑容,说是这些补充的士兵随他挑,随他安排,要是不合意还可以换一批。
刘永福只是随便看了看,就知道这些士兵都是打过仗,而且素质一点不比黑旗军差。
其实这些都是方怀安排的,方怀对历史上拥有赫赫战功的黑旗军一直十分敬重,这支部队曾经三次与武器占有绝对优势的法军作战,三次都大获全胜,将法国占领越南的时间足足向后拖延了十年,但就是这样一支劲旅在回国后竟然被清廷强制解散,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
让刘永福随便挑、随便安排就是怕他以为方怀要在黑旗军里安插人手。方怀为了留住刘永福和黑旗军的心,可谓用心良苦,不仅按照新军的标准补充枪炮,还把原来准备扩充三镇的士兵补充给了黑旗军,这些士兵原本就出自湘、楚、淮三军,素质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旗军这时连老弱也不过五六千人,离一个镇的编制还差得很远。
镇南关大捷后,黑旗军随其它几镇新军一起反击,也见识了新军那迥然不同的战斗力,自己的黑旗军虽然说起来威名赫赫,正要放在这种步炮协同的正规作战里还真不是个。人家那什么时候攻,什么时候退,什么时候该叫炮火支援都是有章有法,就算是黑旗军最赖以自豪的勇气人家也不输半点,几仗打下来反倒是黑旗军战果最小。
想着想着,就看见淮军第一镇的营帐了,这次为了协同作战各镇统领要碰个头,地点定在淮军第一镇。刘永福为了不让人家说闲话,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带着随从出发了,紧赶慢赶终于在中午之前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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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最后一战(二)
检查过刘永福的腰牌,营门的士兵立即持枪行礼,眼中满是尊敬。刘永福威震天南数十年,这些天书记们还在讲他的事,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人,回去得好好吹嘘吹嘘。
刘永福当然不知道营门的卫兵在想什么,他现在已经被淮军的操练吸引了,淮军第一镇的训练方法是以西方列强的训练方法为基础结合方怀一些后世经验而成的,分兵种、分科目进行操练,真可谓是令行禁止,进退有矩,刘永福看了自然震撼不小。
相比之下,刘永福觉得自己黑旗军那训练方法就太陈旧了,难怪打起仗来要落人家一块。走着走着,他又看到了新奇的事,一队跑了不知道多少圈,跑得汗流浃背的士兵停下来,不各自躲在树荫下休息,反倒围到一块听一个人讲故事去了。而像这样的远近还有好几堆。
大为好奇之下,刘永福也走了上去。人群中那个书生模样的军官讲的正是辛酉年英法火烧圆明园的事情,那书生的口才很好,讲得周围士兵一个个慷慨激愤,到后来,连刘永福也不禁沉浸了进去,直到周围响起震天的怒骂声才回醒过来。
“***,法国鬼子也太欺负人了,这次一定要让他们把抢咱大清的东西全吐出来。”
“对,咱大清可不是二十年前了,这次叫小鬼子有来无回。”
那个书生模样的军官作了个让大家安静的手势,人群立刻平静下来。
“这法国鬼子肯定是要打的,而且要狠狠打,皇上已经下了明诏,这次要跟法国人血战到底,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不多大伙打仗的时候也不能猛撞,要听长官的话。”
“嗯,林书记说得在理,俺们队的王和就是不听队长的话瞎往前冲,被法国人的机枪扫死的。”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这时一个壮得跟铁牛似的大个对那书生道:“林书记,俺娘来信了,说是病已经好了,上次多亏您叫嫂子跑一趟,不然俺娘就真交待了。俺爹去得早,都是俺娘把俺带大的,俺不会说话,您的恩情俺记在心里了,以后只要您一句话,俺铁牛就是死也干了。”
刘永福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这样的文弱书生在队伍里竟然有如此高的威信,待人群散去,刘永福来到那书生面前。
那姓林的书生见到刘永福的官服连忙施礼:“林长杰见过大人。”
刘永福笑着摆摆手,道:“不用多礼,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在这军中官居何职啊?”
林长杰疑惑地看了一眼刘永福,不过仍照实答道:“下官是淮军镇第二协第一标书记官。”
“哦,这书记官是何职务?”
林长杰笑了笑道:“书记官就是平时教教士兵读书写字,帮助他们处理些家里的困难而已。这些士兵都是舍家卫国,帮他们解决后顾之忧也是应该的。”
刘永福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些新军为何有那么高的战斗力了,古者将兵就讲究“爱兵如子”,若使上下一心,有何敌不能克。
就在这时,聂士诚、左宝贵、冯子材、徐邦道向刘永福走了过来。
“渊亭,原来你在这里,你可让我们好找啊。”年过六旬依然性如烈火的冯子材走上前来拍着刘永福的肩膀道。
其它几人也上来见了礼,刘永福此时笑着道:“适才永福路经此地,见林书记在给士兵上课,忍不住见猎心喜,停下来见识了一番。果然是大有收获,这书记一职实在是妙用无穷,聂统领真是想的好办法啊。”
聂士诚一听摇手道:“刘统领缪赞了,这书记官乃今圣上所置,非是士诚之能,其余各镇也都有此职。”
刘永福一听,脸色一黑逼问道:“既是各镇都有,为何我黑旗军独无,莫非我黑旗军不堪教化吗?”
“这个,”聂士诚不由为难道:“或许是黑旗军归国未旧,皇上还没来得及指派,相信过些时日便会到了。”
“既是如此,永福想向聂大人暂借二十名书记官,待皇上指派的人到后再一并归还。相信聂大人身为皇上钦点的北路主帅,定然不会拒绝。”
聂士诚生性老实之人,刘永福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顿时让他不好怎么拒绝。
“这个,我营中也无多少书记官,好些事情还需他们帮忙料理……”
刘永福不等聂士诚说完,一张手道:“那就十五个,再不能少了。”
聂士诚无奈地看着刘永福,道:“好吧。”
听到聂士诚的话,刘永福原本黑着的脸立刻变成一张笑脸,简直比翻书还快。看得旁边左宝贵不由瞟向徐邦道,那意思:娃的,跟你小子有得一拼啊。
徐邦道得意地摊了摊手。
刘永福此时也是一脸地笑容,自己黑旗军用说敢冲敢拼的那是一抓一大把,想这种会读书写字又知兵事的却是凤毛麟角。
搞定了书记的事,几个人走进中军大帐。待所有人都坐下后,聂士诚调整了心情道:“昨天河对岸的老乡送来情报,说是这几天夜里一直看见法国人往南边跑,我想法国人应该是猜到了我们的计划,开始往南撤了。”
左宝贵一听,道:“那我们快追上去把他们拖住啊,绝不能让法国鬼子就这么跑了。”
徐邦道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元江(即红河,中国管红河叫元江)水面宽阔,法国人又留了不少部队殿后,这几日伤亡都不小,得想个什么办法。”
聂士诚闻言道:“办法皇上已经想好了,皇上派了‘镇东’、‘镇西’、‘镇北’、‘虎威’四艘炮舰来相助我们渡河,以四舰的舰炮作掩护,打开缺口,一举渡过元江(红河)。”
众人轰然领命。
像很多热带河流一样,红河的水量很大,‘镇东’、‘镇西’、‘镇北’、‘虎威’四艘炮舰通行在其上一点问题也没有。
在海中这四艘排水量才500吨炮舰不过是人见人欺,但到了江河之中就成了巨无霸一般的角色。任何坚固的工事也挡不住它们那11?阿姆斯特朗前膛炮,一炮下去必然是工事连工事里面的人一起完蛋。
更何况四艘炮舰还装备了后膛速射炮和机关枪,四艘炮舰往法军控制的南岸一靠,除了法军的火炮还能发发言,其它的火力全部被压制得死死的。
但这时候法军大部分的火炮都已南撤,剩下的还要均匀分在几百里的红河防线上,一时间哪能集中起来对付中国的炮舰。
在四艘炮舰的帮助下,湘、桂、淮、滇、黑旗五镇迅速突破红河防线,把断后的法军包围在河内。在前无支援,后无退路的情况下,只经过了一天的战斗,法国远征军第三旅和第五旅一部即宣告投降,第三旅指挥官马瑞尔准将以下7000余人被俘。
(今天继续更新三章,希望大家帮我冲周点击榜,摆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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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最后一战(三)
1884年10月8日晚,岘港。海风轻抚着海面,发出阵阵涛声。
岘港,也叫土伦,其港阔水深,背山面海,形势险要,海湾呈马蹄形,北接海云岭,西有福祥山脉,东南靠五行山,东北还有茶山半岛作为屏障,为越南三大天然良港之一。不管是陆路还是海路它都位处枢纽,不仅法国远东舰队的军港,也是法国远征军的前进补给基地,所以中法两军的将领都意识到了岘港的重要性。
利士比不是政治家,他永远也料不到政府内阁会在这个时候彻底倒台,使法国陷入混乱之中。新上任的临时内阁还没有确切的答复,只是说会尽快稳定远东局势,这句话实在是太模棱两可了。
这群白痴,他们难道不知道中国人在集结他们的舰队吗?只要他们拿下岘港,一切就全完了,法国将失去在越南的军事支撑点,即使援军来了也没用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预言一般,这天晚上,利士比正与剩下的远东舰队军官研究岘港的防务时,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中国舰队来了!”屋里的所有人顿时慌了手脚,惊恐万状地跑出办公室。
在浓浓夜色的掩护下,由三艘铁甲舰、四艘巡洋舰和两艘炮舰组成的中国舰队已经偷偷地接近了停泊在港口的法**舰,在几个值勤的哨兵还没有明白过来之时,中国各舰突然一齐开火,密集的炮弹在法国舰船周围爆炸,仿佛从梦中惊醒的法国士兵急忙把舰船掉头,逃往岘港深处,不过这个时候“拉佩鲁茨”巡洋舰已经被击成重伤,“香帕兰”号巡洋舰也燃起了大火,要不是利士比心知中国舰队迟早会来攻打岘港,派快艇日夜巡逻,只怕损失还要大。
岘港的炮台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不少留守官兵给殉爆的火药送上了天堂,不过他们还是坚持开炮,阻止那如蝗虫般逼近的中国登陆艇编队。
对于法军早有准备,刘铭传并没有放在心上。法**队在欧洲也是排得上号的,如果他们连中国这么明显的战略目的都看不到,那么也太辱没他们的名声了。这一仗关键是比快,看是中国先拿下岘港,还是法国人先从北圻撤回来,现在看来是自己稍胜一筹。
刘铭传让登陆编队放弃对法军炮台的冲击,改在岘港东北的茶山半岛登陆,既然法军已经有了准备,偷袭也就失去了意义,下面就是硬碰硬了。
岘港三面环山,而要塞就修在这三座山上。岘港要塞经过法国十多年的修筑,防御工事非常坚固,有法国太平洋舰队的一个海军步兵旅长期驻守在这里。其大小堡垒、炮台星罗棋布,并配有各种火炮,交叉控制整个要塞。
最后刘铭传决定从第二协和第三协中各抽出一标人马在岘港东、南两面发动佯攻,而用战斗力最强的第一协在北面地势较平缓的海云岭方向发起主攻。
听到刘铭传的安排后,第二协第一标标统王成和脸就绿了,追着刘铭传就道:“军门,你怎么能让我们第一标在一旁看戏呢?我不服。”听到王成和的话,聂士诚脸就是一黑,吓得王成和连忙换了种语气,别看自己这位大帅文文秀秀的,但治军可是严得很。
王成和这时恬着脸道:“要不您让士迁他们标监视玉屏山方向,他们标在基隆跟法国人拼得太凶,还没恢复元气,您让他们先休息休息,换我们先上。”
旁边刘铭传还没说话,在基隆大战法人侥幸没死的张士迁立刻蹦了出来:“去你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