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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汉子道:“老哥,你知道全国有多少县、府,每个县学、府学要多少教书先生,现在连府学都招不满人。再说那县学、府学都是清水衙门,死巴巴每月二两俸银,能进这大学的几个愿意去,你知道松江府那些工厂给这些大学里出去的开多少钱吗?一个月20两纹银。”
“啊”康伯嘴巴长得老大,这二两纹银就够他们一家用一年的,难怪这么多人抢着进这学堂了。康伯现在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拉着儿子不让他来了,连忙走到儿子身边,嘱咐他一定要好好考。让康伯的儿子感到奇怪不已,爹这是怎么了?该不是累糊涂了吧,就是要考也要七天后啊。
(今天家里有点事,暂时更新一章,明天三章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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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战略
全国十几所大学第四次招生工作开始的时候,这些大学八三届的学子已经毕业了。和八二届入学的学子一样,他们甫一毕业,就被瓜分了。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哪里都需要他们这样的人才。
方怀亲自主持创办的强学会自然不会放过这些新鲜的血液。虽然方怀并没有在强学会中挂名,但强学会的委员都是郑观应、严复这样赫赫有名的人物,方怀大学里的学子几乎是伴随着他们的著作和声音成长的。所以强学会甫一创立,立即有蔓延全国之势,
随着郑观应、严复等人在各所大学分别举行演讲,越来越多觉醒的青年加入进来。到后来方怀不得不订下规矩,想要加入强学会的学子,必须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才能正式加入。不过这也丝毫没有降低他们加入的决心,反倒因为加入的光荣而更加热烈了。
这些热血激昂的青年,不乏有愿意投笔从戎者,方怀将他们撒到部队中去担任政委,取缔以前比较老旧的“书记官”,而后来,这渐渐成了一种规矩,部队中的政委必定是强学会中出去的。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比起那些老式的军官来,这些学子有热血,有文化,有理想,他们天生有一种气质,更加能感染人。
现在国家主要的战事集中在西北,左宝贵的第三师此时已经越过过了天山,而刘永福的第六师也已经到了乌兰巴托。不过两个师都遇到了一定的困难,中国和俄国的交界线有多长只要看看地图就知道,俄国的探险队、哥萨克骑兵向越过自己家的门槛一样在边境线上进进出出,一点一点蚕食着中国的土地。这么长的边境线,不是驻扎一两个师就能守得住的,但不管是新疆还是蒙古都远离中国的经济中心,在那里布置太多的部队必将占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像康熙、雍正、乾隆历次对西北用兵,无不是炸干了国库的银子,这对于现在四处要用钱的国家这显然不切实际,不过西北边疆又是不能不守的。
在西方国家中,俄国是最野蛮和贪婪的,而控制他的沙俄皇室对开疆扩土也有一种近乎疯狂的**。1861年,俄国借着中国第二次鸦片战争失败,强迫中国承认《爱珲条约》的合法性,割让了黑龙江以东和乌苏里江以北的土地,并莫名其妙地提出要重新堪定中俄西北的边界。其实早在康熙年间签订的《尼布楚条约》上就有明确的规定,中俄以萨彦岭为北方边界,但俄国却强借勘查西北边境的名义,把巴尔喀什湖以南以东44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和整个唐努乌梁海17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划到了俄方一边,加上黑龙江以北和乌苏里江以东的土地,短短二十多年时间,就丢失了150多土地,相当于四个日本的面积。继续放任自流,只会丢失更多的土地,更何况方怀来这个世界时就立志要为这个国家收回所有的土地,给后世留下一个大大疆域。
但对俄开战,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的中国还无法和拥有2000多万平方公里土地,常备军超过200万的俄国相对抗。中国需要时间强大,而俄国因为他自身的弊病必然会渐渐衰老,终有一天,两个土地情节都很重的国家会有一场大战。
不过在此之前,方怀并不打算激怒俄国,他的眼睛现在正紧盯着中国西南那个翡翠的国度,缅甸。缅甸早在乾隆年间就已经是中国的属国,但历史上在1886年,也就是明年,英国发动了第三次缅甸战争,将缅甸变为了英国印度殖民地的一部分。这样的事情方怀决不容许再次发生,更何况缅甸还牵系着方怀进入印度洋的梦想。
马汉在《海权论》中说,“谁控制了印度洋,谁就控制了亚洲。印度洋是通向7个海洋的要冲,21世纪世界的命运将在印度洋上见分晓。”其实他的话在20世纪就应验了。海湾地区埋藏着占世界一半以上的石油,通往那里的航道被视为一个国家的生命线。而中国要想参与世界最大的一块殖民地非洲的博弈,也必须拥有印度洋的出海口。
中国现在的港口都位于太平洋延岸,要进入印度洋必须经过马六甲海峡,而英国人在1819年与荷兰交换殖民地后,就占领了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等于控制了马六甲海峡。也就是说,一旦中国与英国发生冲突,英国可以随时关闭中国通往印度洋的大门。
历史已经改变了,现在连方怀自己也预料不到世界最终将变成一个什么样子,所以方怀只能尽力去为中国争取最好的态势。如果让英国吞并缅甸,英国将构筑起一道北起帕米尔高原南至马来半岛的厚势,而中国的西南三省将完全暴露在英国人的眼皮之下。历史上,即便有几千米高的喜马拉雅山阻隔,英国人依然割去了西藏9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却没有蚕食中国的西南是因为这里被法国划为了势力范围,两个国家的势力在这里达成了微妙的平衡,而现在这种平衡被方怀亲手打破了,法国在中南半岛上的势力已经被他全部驱逐了,英国占领缅甸后将可以毫无顾忌地进入中国西南地区。所以不论在缅甸战与不战,中国都将对上英国这个日不落帝国,战则战火燃烧于国门之外,不战则迟早进行一场西南保卫战。
与其坐而等死,不如拼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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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同仁堂
相比之前的中法之战,这场战争才是真正的国运之战。从1588年战胜西班牙“无敌舰队”起,英国历经3个世纪的海外殖民扩张,特别是工业革命之后,在维多利亚女王在位的19世纪中叶,国力终于达到鼎盛。到1860年,其工业能力相当于世界的40%―45%,单独占有世界商业额的1/5和世界制成品贸易额的40%,全世界1/3以上的商船顶桅上飘扬着米字旗……一个空前庞大的殖民帝国,呈现在世人的眼前――“北美和俄国是我们的粮仓;加拿大和波罗的海沿岸是我们的林场;澳大利亚和西亚有我们的牧场;阿根廷和北美原野有我们的牛群西班牙和法国是我们的葡萄园;地中海是我们的果园;我们长期占有美国南方的棉田,现在正把它推广到地球上所有温暖地区……”
但中国却必须击败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从1840年,英国发动第一次鸦片战争开始,英国在中国扼取了最广泛的特权,其中包括方怀最痛恨的鸦片贸易合法化。鸦片的毒害自不用说,他动摇的是一个民族最根本的东西。
另外,英国还借屡次赔款之机控制了中国的关税。
很难想象一个关税还控制在别国手里的国家怎么发展强大,且不说那样大一笔财政收入,那样低的关税又谈何保护自己的民族工业。即便只是为了关税,中英也必须一战。
不过在此之前,中国必须解决俄国的问题。在这个时代,俄国和英国有着很深的矛盾,他们在土耳其、伊朗、阿富汗同时进行着激烈的争夺,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要想击败英国就得联合俄国。
然而俄国就像一条豺狼,要想与他合作就必须先打掉他的狼子野心。方怀一向相信只有你打疼了对手,才能引起对手的重视,在此之前即使你摆上再好的条件,也只会被当作懦弱的表现。只有狼和狼之间才能交流,狼与羊是不存在对话的可能性的。
于是怎么把握冲突的规模,既让俄国认识到中国的实力,又不至于演变成一场大规模的战事成了方怀冥思苦想的事情。最后方怀决定把战事控制在中国境内,但这样一来,第三师和第六师不仅要守卫几千公里长的边境线,还不能越过边境追击敌人。方怀也知道这等于绑住了他们的手脚,但没有困难,就没有磨砺。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方怀现在就是在打造两把绝世宝剑。
不过方怀似乎低估了另一个因素,那就是新疆和漠北恶劣的气候。一般人到那里都很容易产生水土不服的现象,刘永福的第六师由于有不少出身岭南的黑旗军士兵,这种现象就更加严重,甚至出现了疫疾。
方怀把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要想大规模引进西医根本不可能,那么就只有依靠传统中医,这时方怀想到两个名词,“同仁堂”和“胡庆余堂”。
光绪年间的时候,西医随着外国传教士已经进入了中国,不过人们生病还是习惯看中医,吃中药,京城里的中药店有很多,最有名的是位于大栅栏的同仁堂。
同仁堂的创办人姓乐,是浙江宁波人,祖上早在明永乐年间就来到北京,几代人都是以行医卖药为业,开设了“乐家老铺”。到了清初,乐家的后代乐尊育进人太医院,当过吏目。他立志提高中药的质量,于是就在前门外打磨厂开办了一家制药作坊,后来又将“乐家老铺”改名“同仁堂”。自雍正元年起,同仁堂就给宫廷供药,至今已有七代。有了皇家的支持,同仁堂也修得格外气派。
青石库门,青砖角叠的门楼,上嵌“同仁堂”三个金字。一踏进门楼,便见立着一块“进内交易”牌,四个镏金字,远看凸出,近视凹进。
过了门庭向左拐弯,便是一条长廊,廊壁上悬挂一长溜黑底金字的丸药牌。这牌全用银杏木精制,上书药名,下注各种丸药的主治功能,最显眼的是治疗脑疾(乙型脑炎)的安宫牛黄丸,治疗半身不遂的再造丸,治疗筋骨麻木的大活络丹,治疗关节炎的虎骨酒,治疗中风不语、口眼歪斜的苏合香丸,治疗高烧不退的紫雪散,治疗痰火内发的牛黄清心丸,治疗妇女不孕症的女金丹,治疗神志昏迷的局方至宝丹,治疗精神不济(神经衰弱)的参茸卫生丸,它们被称为同仁堂的十大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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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同行相嫉
今天的同仁堂依旧人进人出,掌柜胡有庆像平时一样在前后张望着,时不时和相熟的客人打着招呼。(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这时胡有庆正盯着门楼的时候,就看见在宫中太医院供职的大少爷乐孟繁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三个人。要说现在老夫人还健在,家里还没分家,大少爷即便在宫里当差也经常回来坐坐,带几个客人也没什么奇怪的,但胡有庆奇怪的是大少爷态度。
大少爷几乎是走三步就要回头像身后的人作一个“请”的姿势,还弯着腰,满脸堆笑的样子,而大少爷身后的人是微微点头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着。要知道同仁堂等于是宫廷御药房,人食五谷杂粮,哪能没有三病六痛,所以即便是官居一品、贵及王公的人见了大少爷也是客客气气的,那有这幅颐指气使的样子。
而更奇怪的是素来傲气的大少爷竟然能受这份闲气,当真是咄咄怪事。胡有庆坐了几十年堂,从一个小堂倌做到总店的掌柜,自问这一双招子,即便是没见过的人,他也能猜出三分。在大少爷身后的三个人,一个低着头,规规矩矩落后前面的人一步,一看就是个做下人的,另一个面容清奇,身上穿着看似普通,但胡有庆一眼看出是江南宝蓝斋的四锦缎,能穿得起这样衣服的人是非富即贵,而此人眉宇间透着一股商人的精明,显然是个富商。不过胡有庆又不十分肯定,因为此人脸上总是挂着淡然的笑容,商人有这样的神态,胡有庆只有在老主人身上看到过。
如果说后面两人,胡有庆还能大致猜得出身份,那走在二人前面的翩翩少年,胡有庆就一点眉目也没有了。既有商人的精明、又有读书人的儒雅,还有王公的贵气和做官的人的那种威严,但他的年纪又……
胡掌柜正打量着,乐孟繁这时看见了他,连忙走上去,低声道:“快去家里叫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