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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这一亡命搏击,去势甚快。
眼见那棒头离近赵有良脑门不足尺许,赵有良剑尖所指那胖子胸口也只数寸,赵有良却陡然斜歧开身子,如一阵清风。
这一下变发仓促,如果没有上乘的轻身功夫,绝不可能在如此紧迫的关头从容闪开。
那胖子的狼牙棒骤失准头,但去势不衰,擦着赵有良耳畔划将下去,“砰”一声又重敲在地上。
雪花再次被震得四散飞扬,那棒头也再次深陷在了泥土中。
不过这次所不同的是,赵有良的长剑已毫不留情插进了那胖子心脏。
那胖子“哇”一声惨号,口中喷了一道疾血,双足瘫软委顿跪地。
他终究不能像赵有良一般闪避从容,于赌气之间,搭上了自己一条性命。
赵有良“哧”地抽出长剑,那胖子又一声杀猪般叫唤,胸口鲜血疾涌,飞溅几尺来远,染红皑皑白雪。
那胖子再没吱声,已然殒命。
阴风山庄众人见赵有良神乎奇技,在危急时刻,还能扭转乾坤,无不佩服,尽都大喝一声彩。
朱丹阳捏了把冷汗,心中叹道:“赵大哥真是沉得住气,关键时刻临危不乱,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换作是我,恐怕同样和那胖子一起躺在了血泊。”
他平素少见杀人,眼见那胖子死相恐怖凄惨,回思父母当日惨死情景,触目生情,心头隐隐难过。
觉得这汉子极是硬朗,这般死法,实在冤枉,竟起了恻然之心。
长江帮众人见那胖子死相甚惨,无不吓得面色苍白,少数有几人见此血腥场面,忍不住反胃作呕。
第23章 :生死恶斗b
黄暗虽是老江湖,见此场面亦觉心惊胆颤,目不转睛看着那胖子尸身,一时没了主意。
赵有良见长江帮人众被自己适才的威势镇住,心里不免自得高兴。
故意将长剑在那胖子尸体上擦拭,抹去血迹,一边又道:“长江帮众人听好了,有哪个不怕死的,大可上前与赵某过招,赵某竭力奉陪便是。倘若没人敢来,那就乖乖待着别动。”
“我本无意与你们为敌,但是你们帮主勾结朝廷奸人,杀害我二十几个弟兄,这笔帐我是无论如何要算的。假如你们执意要护着黄老儿,嘿嘿,咱们大可对干一场就是。”
“不过你们要先想清楚值不值得?赵某当日就发过毒誓,誓要将你们长江帮连根拔掉,如果你们不识时务,我保管你们每个人都会和这个死胖子一般下场。”
他话刚说完,剑柄使劲一跺,“哧”一声又戳进那胖子尸体。
长江帮众人见他对一个尸身居然如此作践蹂躏,许多人已心生恶愤,一些胆小之人见状更吓得魂飞魄散。
黄暗毕竟是一帮之主,叱咤河运早久,也算长江中上游一带有名有望的角色,声誉绝不在赵有良之下。
他心中虽忌惮赵有良三分,然眼见自己弟兄惨死,副帮主又残废,若在众多弟兄面前畏首缩尾,难免辱没士气。
况且他先前还振振有辞,长江帮弟兄不是孬种,这时谁能示弱?
当下大喝一声,“赵有良,你真是欺人太甚,老夫这就来和你比个高低。”
大风刀虚晃两下,护在前胸作个起势。
赵有良对他痛恨已久,就等他这句话了。
微微一笑,道:“很好,能和你黄帮主再次过招,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事。当日你在我身上砍了五刀,今天我便要你加倍还来。
适才你方已输一战,这次如果你方再输。那就得依照咱们先前诺言,他所在的帮派从此在江湖中除名。”
黄暗道:“你口气倒狂,赢了老夫再说。”
赵有良不屑地道:“赢你何难,但若我错手将你杀死,你可愿我不得?”
他一脸正色,这话说得极是庄重。
黄暗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哪还惧他危言耸听,怪眼一翻,喝道:“你若当真杀得了我,老夫死也无怨。不过你别忒过托大,你以为老夫是吃素的么?”
赵有良再不多言,只道:“咱们拳脚见高低!”
黄暗正合心意,双手紧握刀柄,展身忽然冲出,“嚯”一刀斜砍向赵有良左肩。
他刀法精炼,招招狠辣,这一刀看似平平无奇,却暗伏杀机,伏招强过明招。
赵有良早得恩师真传,在江湖之中也算得二流好手。他一生经历过大小数十战,罕遇敌手。
这时见黄暗攻将上来,丝毫不惧。
叫声“来得好!”长剑斜刺里滑出,竟是让人出其不意的地方。
“铮”一声响亮,轻易荡开了黄暗攻势。
黄暗的武功本比赵有良逊了一筹,那日之所以将他打成重伤,实是以多欺少取胜。
这时见赵有良剑法古怪,伶俐之极,心中暗暗佩服。
但二人此战,注定是一死一活,双方均不敢大意。
黄暗于愤怒之际,激发了毕身潜能,气势较诸平常,又是高了数倍。
他见赵有良一剑架开自己攻势,顺即往左一探,抽刀横砍敌人上盘。
赵有良身子微仰,连攻两剑化去。
黄暗蓦地腾身而起,刀式一顿,朝赵有良临头劈落。
赵有良轻身功夫极是卓越,趁势往前窜出五尺,扭身发招“回龙剑”,刺向黄暗背心。
这一着灵捷无比。但见前窜、扭身、发剑,各个环节有条不紊,丝丝入扣,无一不是拿捏到位,恰到好处。
黄暗见赵有良的身法直如一缕青烟,来去随风,诡异非常。
倏觉背有寒意,心知这一剑毒辣至极。但他也是身经百战,经验老道,临威之际,愈是沉着,丝毫不乱。
他毕竟纵横半世,武功再是不济,却也自有他的独到之处。
不等赵有良剑锋递到,他大啸一声,双腿往下一叉,硬将身子委顿下去。
赵有良不及应变,剑尖擦着他头顶掠过。
黄暗蓄发连环,待得赵有良剑锋划空那一当儿,突然使招“力斩狂龙”,那单刀横向砍回,直取赵有良双腿。
他对赵有良痛恨彻骨,这一刀运足了满力,只盼一招砍断他双腿来。
赵有良先是一惊,也暗自佩服黄暗这一击高明至极,有大家风范。
他轻功卓绝,哪又畏惧?嘿嘿冷笑一声,拔足疾纵,凌空翻个跟斗,当空一剑飞刺而到。
这一来反客为主,剑尖趋向,竟是敌人头顶要害。
黄暗心中打个冷颤,抬头望去,陡见剑幕如蛇,来得好快,忙不迭朝旁边打个滚。
赵有良“咦”了一声,讵料黄暗连这般下贱的逃命功夫也使了出来?心中大是鄙夷。
但黄暗险中求生,赵有良这凌厉的一剑硬是没能刺中他。长剑去势不衰,直插进泥土里。
朱丹阳在一旁看得暗暗好笑,心道:“这老鬼的这手逃命功夫,竟和那日害死我爹娘的使刀老者不谋而合。那日我爹爹发了一招精妙剑法,那使刀老者危急之下,也是用了在地上打滚的功夫逃命,实在可笑之极。但黄暗和那老者均是擅长刀法,而且他们的刀法又十分相似,这倒奇怪得紧?”
黄暗适才所使那招逃命功夫名叫“懒猴打滚”,那日四老者与柳叶双飞侠激斗时,那使刀老者情急之下,正是用了这一招功夫来逃命。
黄暗此时虽逃过了一劫,然这种下三滥功夫实在是龌龊之至,用来逃命极不高明。
他难免胀得一脸通红。不过他身法之快,双脚 交叉划个圆弧,“嘿”一声弹飞而起,刀锋横劈,攻向赵有良当胸。
赵有良纹丝不动,右臂使力一扯,长剑“刷”一声由泥土里抽了出来,伴着一道沙土飞舞,劈向黄暗砍来的刀势。
“锵”一声响亮,双刃交碰一起,震得火星四射。
却听黄暗“啊”一声惨呼,手中单刀“玎珰”坠地,双手捂住眼睛哇哇大叫起来。
他怪啸连天,双手在空中乱抓乱舞,左窜右跳,极是疯狂。
原来,适才赵有良从地上抽出长剑时,搅了大片沙土飞出,黄暗和赵有良刀剑一碰,万万不防那些细碎的沙土,竟打瞎了他双眼。
第24章 :剿灭长江帮
这一变发瞬息之间,全场大众尽都惊呆了。
阴风山庄众人见得黄暗被打瞎双眼,本该大喝痛快。
但见他此时手舞足蹈,势如疯虎,极其痛苦,却也心生恻然,怎么也笑不出声来,只是愣怔地看着。
赵有良对黄暗仇深如海,见他如今双目瞎废,犹不放过。
他趁机长剑横抛,飞掷而去。
黄暗已经瞎眼,根本目不视物,哪有躲避之力。
只听“嗵”一声响,那长剑去势甚快,当即戳进了黄暗当胸,直没剑柄。
黄暗嘶力惨叫,前后鲜血如注,染红雪地。
长剑却是何等利器,此时黄暗被一剑捅个透明窟窿,已难活命。
他双足委顿栽倒地上,再没动弹,惨样比适才那胖子更为可怖。
长江帮众人见帮主已死,尽都吓得呆若木鸡,许多人纷纷扔掉手中兵刃,想来是为了求饶。
朱丹阳压根不料赵有良手段如此暴戾,见得黄暗被一剑穿心,不禁连连皱眉。
赵有良其实并非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因黄暗太过卑鄙,不杀此人,实在难平怒气。
他眼见长江帮大众已自觉缴械归降,正是合了心意,朗声说道:“长江帮的诸位弟兄听好了,适才我和你们帮主有言在先,一旦败阵那方,那么他所在的帮派,就必须在江湖除名。
如今胜负已定,你们长江帮既然败了,那自然也得应守承诺,从此以后,江湖中便算再没你们长江帮了。”
“赵某绝非杀人狂魔,只因你们帮主勾结朝廷奸臣贼子,杀我弟兄断我财路,如此深仇不可不报。既然现在黄暗已死,我的仇也算报了,你们长江帮就此瓦解吧。”
“倘若以后我再听到你们打长江帮旗号,届时可不要怪赵某无情了。但如你们有人要投奔我阴风山庄,赵某定然会热情接待,以后大家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若有不愿者,大可自行离去,只是以后我不想再听见长江帮这个名号。”
他这番话说得极是平静,但字厉句厉,大有一股咄咄之势,叫人违拗不得。
长江帮大众本还担心赵有良会向自己众人痛下辣手,听他如此一说,方才如释重负。
天下纭纭众人,各有各的心思,长江帮中的部分帮众有意投诚,投拜了阴风山庄,而不愿意的人众,纷纷和昔日患难与共的弟兄们道别,自行离去,另谋出路。
刘长河被朱丹阳砍断一臂,一直躺地昏迷着,待长江帮大众解散时,这才有二人将他抬走,想必是平常和刘长河最亲近的弟兄。
大雪零零絮絮,仍下个不停,黄暗和那胖子的遗体很快被大雪掩没。
谁也不会相信,便在此地,适才还发生过一场惊心动魄的血腥厮杀。
如今大众早已撤离,四下一片寂静,唯有飘雪不断,比及适才的喧闹场面,那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这日回得阴风山庄,赵有良吩咐手下弟兄张罗筵席,庆祝大战得胜灭了长江帮。
大众心情畅佳,或是划拳斗酒,或是猜指论输,好不欢喜,直闹至大后夜方始散去。
次日早起,朱丹阳便要与赵有良辞行,欲起程赶往武陵。
他如今虽学得了一些拳脚功夫,但那只是初浅根基,若要为父母报仇,那点功夫实是微不足道。
他昨日之所以打败刘长河,其实那纯属侥幸,并非是刘长河武功不及他。
赵有良在武林中也算得二流好手,虽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了朱丹阳,但他片刻之间,哪又能将所有武功归纳贯通。
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也得年长日久方可能。
朱丹阳饶是天赋高人一等,依旧不能将赵有良的武功片刻练臻化境。
况且那日害死父母的四名老者,每人的武功均胜过赵有良,尤其那神秘黑衣人的功夫更是出神入化,诡秘莫测。
单凭赵有良所授武功,朱丹阳自知报仇无望,须得再拜名师,勤加苦练,方有报仇之机。
他已在阴风山庄盘桓一月有余,和赵有良日日对酒欢饮,谈笑风声,好不畅快。
二人关系日益浓密,难分难舍,其时见朱丹阳要离去,赵有良心中竟有隐隐失落。
赵有良道:“既然你心意已决,大哥已知挽留无用。不过一路之上,你千万要小心谨慎,万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这八个字你要时刻牢记在心才是。”
他说这话时语气凝重,颇有落寞之感,极是不舍。
朱丹阳自然明白。但他去意已决,虽也不舍,却又不得不走,说道:“大哥的一番教诲,小弟谨记铭心。只是大哥要我不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这却为何?况且我初出茅庐,哪来什么身份,不过是个人见人恨的泼皮无赖罢了。”
他说话历来随心所欲,本没什么江湖阅历经验,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