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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握住柳琴之手,轻轻说道:“难道你不愿意嫁给我么?”
柳琴更是满面飞霞。抬头见他满脸血迹,根本看不出面貌来,唯独一对眼睛愣愣地望着自己,楚楚动情。
柳琴心神为之荡漾,甜如饮蜜,腼腆地侧开脸去,并不着急回答他话,只道:“你别胡乱思想了,等你伤好以后再说好么?”
朱丹阳看得这状,如何不明她对自己的情谊,绝不亚于自己对她的爱。
回想自己初次和她邂逅的情景,对其敬畏如宾,半点不敢亵渎,幻想这辈子能娶这么样一个美貌如仙的女子为妻,死也无憾。
如今柳琴对自己柔情蜜意,眼见幻想不久将成现实,心中不禁砰砰跳动,倒不知这一刻二人喁喁细语的场面是真是幻了?
朱丹阳身心俱醉,目不转睛望着她,只管将柳琴双手紧紧握着,真怕一松她就跑了。
柳琴自也是柔肠百转,陶醉无限,任他握着不加反抗,浑身似已瘫软。
二人凝目对望四手相握,良久不语,惟听得火苗哧哧炸响,不绝于耳。
第52章 :叙述经过1
好一会儿过去,柳琴微微一笑,轻轻挣脱开朱丹阳手来,由袖口撕下一块布巾,轻轻抹去朱丹阳胸前腐肉,帮他清理伤口。
朱丹阳胸口一触即疼,但见柳琴咬唇竖眉,下手极是小心翼翼,似乎朱丹阳的伤生在了她身上一般。
朱丹阳知她是怕弄疼了自己,笑道:“琴儿不要忒过紧张,我伤口并没你想象中那般疼痛。”
紧紧咬着牙齿,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柳琴道:“你莫说话了,我自有分寸啦。”
朱丹阳不再言语。
柳琴擦尽他胸前的烂肉淤血,又道:“我要帮你敷药了,你可要忍住。”
随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瓶身印着两朵玫瑰,鲜红欲滴,那药瓶竟和那日那女魔头装蜜糖水的瓷瓶有着几分相似。
朱丹阳见得此瓶,机灵灵打个寒噤,想起那日万蚁噬咬之苦,心中犹存余悸。
柳琴见他神色紧张,柔声说道:“你别怕了,这药初时洒上伤口,是很疼痛,但却是世上少有的灵丹妙药,对治烫伤很有神效。”
朱丹阳只存了“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倒并非是怕疼痛,听得柳琴如此一说,笑道:“人家折磨我,我也不皱一下眉,怎会怕疼,你帮我敷药吧。”
柳琴点了点头,让他平躺在地,敞开胸襟,遂拧开瓶盖,将药粉逐一洒遍他伤处。
那药粉果然极是厉害,初时尚不觉疼,只过得片刻,药性一经沁入肉体,便似无数蚂蚁一起叮咬,活脱脱就是那日被万蚁噬咬的滋味。
朱丹阳先时还能强行咬牙忍住,坚持须臾,再受不了,痛得大叫一声昏迷过去,震得洞中嗡嗡回响。
柳琴见他如此痛楚,连连蹙眉,却是无可奈何。
朱丹阳再次醒来时,柳琴已经撕下裙脚布料,替他将伤口包扎好。
其时斜阳挥洒,照进洞来,加上篝火映衬,洞中红彤彤一片。
柳琴双手托腮,俏生生望着朱丹阳,余晖洒在她面庞,顾盼生姿。
她见朱丹阳苏醒过来,大是欢喜,急道:“伤口还疼么?”
朱丹阳只觉胸口冷冰冰的,极是舒服,没有半点疼痛之感,喜道:“果然一点也不疼了,你那神药真不愧是专门治烫伤的灵丹。”
柳琴见他再不痛苦,也是高兴,欣慰一笑。
朱丹阳奇道:“你这灵药倒是哪里得来,你好像早预料到我会被烫伤一样?”
柳琴道:“我这药不仅可以治烫伤,连刀伤、摔伤等等,总之只要是外伤,都能一股脑儿治好呢!至于是哪里得来,这就要保密了。”
朱丹阳啧啧称奇,不料她那药竟能治许多的伤。但她既不愿说,便不追问。
慢慢撑起身来,见身旁有几张大树叶,遍地流淌水迹,头发也湿漉漉的。
他轻轻朝脸上摸去,只觉光滑细嫩,头上发髻高就,用一根树枝缚着,挽得整整齐齐,再不是先前那般凌乱蓬松。
他这才明白过来,一定是趁着自己昏迷之际,柳琴便用几张大树叶装来山水,为自己梳洗了一番头发,脸上的血迹也已洗得干干净净。
朱丹阳自从父母去世后,赵有良便是他的第一个知己。不过赵有良始终是男人,虽和他肝胆相照,对他更是百般关心要好,然于一些细微的事节,便不能面面俱到,如女人一般的心细似发了。
柳琴和他不过萍水相逢,但不故自身危险,不辞辛苦将他从魔窟中救了出来,这份感动,绝不是三两言语就能表达清楚。
其时再见柳琴对他体贴呵护,无微不至,这些微妙如尘的细小事情,便连妹妹亦是无她周到,远远比之不及,直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又是感激又是难过,哽咽道:“琴儿,真是辛苦你了,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真不知、不知该怎样回报你才好。”
柳琴脸显腆颜,轻轻抚弄额际长发,斜侧开脸,不与朱丹阳正视。
听他言语甚柔,恳挚由衷,却也心中快活,大觉没有救错了他,娇滴滴道:“你不是我相公么?夫人与相公之间还用讲价还钱么?”
毕竟女孩子家,两句话说完,脸上霞晕更甚,愈显妩媚迷人。
朱丹阳听她已俨然默认自己是她相公,顿时大喜,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说道:“从今以后,我不准你再离开我了。”
语气温柔之中,却夹几分嘶哑颤抖,心情为之激动。
柳琴直觉阵阵暖心,柔言蜜耳,微微半闭双目,已经陶醉在浪漫气氛中,喃喃语道:“我不会再离开你,我这一辈子也不离开你的了!”
只望时间能够停留,这一刻就这般永恒僵持下去,再不流逝。
二人相搂无语,枯井起澜,万屡愫丝集于一发,这一刻方才如排山倒海般涌将出来。
醉醉尔甜如蜜,萋萋楚柔断肠,当真羡煞世人,妒忌神仙。
直过得良久,朱丹阳又道:“琴儿,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关在桐柏派的呢?”
这个疑问在他心中盘绕早久,昨晚柳琴还未救他出地牢时,他便满心好奇,当时就想问了出来,只因时关紧要,逃命为先,方才忍住。
如今已得平安闲暇,自然忍不住问了出来。
柳琴依旧倚偎其怀,不愿挣脱,说道:“那日和你在雪夜归人客栈分手后,我就一直偷偷跟在你后面。到了驿站后,我看见你进去打尖,没过多久,却见你怒气冲冲跑了出来,到马厩向那看士买马。”
“那看士不敢私卖朝廷的信马,便被你打晕在地,然后你抢马逃去。我躲在一侧看得真真切切,但是不明所以,不知道你究竟要去哪里?你为何如此心慌意乱?”
“后见你所去方向不是武陵,而是返回雪夜归人客栈的方向,更加纳闷费解,于是我也到那马厩牵出一匹马来,一直悄悄跟在了你后面。”
朱丹阳听到此处,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道:“怪不得,我老觉有人在跟踪我,原来竟是你!”
第53章 :叙述进过2
柳琴点点头,续道:“但你策马行得半途时,那黑马忽然失足折断了前腿,所以你只好弃马脚行。徒步行走自然没有骑马迅捷,我怕被你发现,也只得放慢了马蹄,远远跟随着。”
朱丹阳道:“你怎么不现身出来和我见面呢?反倒让我提心吊胆,生怕是坏人跟在后面,对我有甚企图呢?”
柳琴脸上微微一红,说道:“我怎么好意思出来,我无缘无故跟着你,我还怕你笑话我死皮赖脸,舍你不得呢。”
朱丹阳早猜出她是这个顾虑,兀自一笑,调侃道:“那现在说了,就不怕我笑话你么?”
柳琴一羞,握他的手紧紧捏了一把。
朱丹阳嘻嘻一笑,叫道:“捏痛我啦,不敢笑话你啦!”
柳琴也是一笑,续道:“那日直行到阴风山下的小镇外,天已大黑,我见你随进了镇子里打尖,于是我就在镇外等候你出来。没过多久,你果然出来了。”
“但你刚走到镇外时,正好有十来个人朝着镇子走去,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你们双方一见面,便大打出手。
先见你把那手执鱼叉的断臂男人打倒在地,我还暗暗佩服你武功了得。哪知后来郑松忽然出了手,你不是他敌手,只斗得几招,便素手就擒了。”
“我本打算出手救你,却见对方人手众多,不敢贸然出手,只好眼睁睁的瞧着。先前我并不知道那断臂男子究竟是谁,后来方知他便是长江帮副帮主刘长河,有个诨号“拦江夜叉”。”
“我并不知晓你和那刘长河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见你被刘长河偷袭跌倒以后,他蓦地举起鱼叉,便欲向你发难。我看到此时,暗暗捏了把冷汗。”
“幸好郑松及时呵斥,刘长河才留了一手。郑松随上前和你捋喁了几句,由于距离隔得太远,我也没听清你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但只说得几句,郑松忽然大变脸色,疯狂般踢了你一脚,刘长河随破口大骂,上前又发一叉,直刺你头顶。”
“我看到这里,吓得心惊胆颤,流出泪来,心想这次你是死定了,要想出去救你,我实在、实在没那个本事。”
说到此处,语气变得哽咽,大有歉疚之意。
朱丹阳将她手握得更紧了,缄默不语,满怀感激。
柳琴稍稍振作情绪,接着又道:“哪知,哪知刘长河那一叉还没刺到,忽听你发疯般叫出了“剑谱”二字,那一吼极是响亮,把我也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你在临死之际叫出那二字是什么意思?哪知郑松听得那二字后,也大是震动,立即呵斥刘长河住手。刘长河非常听那郑松之话,果然就停手了。”
“那一刻,我当真是悲喜交加,破涕为笑。我当时心中暗在纳闷,那剑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一时之间也并没想得明白,但见郑松如此着急,我已想到郑松对那剑谱极是关切。我心知你聪明机灵,在生死关头突叫那剑谱二字,必有深意。见得刘长河不再向你下毒手,心中放宽许多,满是高兴。”
说到此处,神情为之一振,脸上顿时浮出灿烂笑容。
朱丹阳则将她手握得愈加紧了。
柳琴又道:“我见郑松走上前去,和你聊了一会儿话,声音忽大忽小,我也没听清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没过多久,却听你大声叫骂,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大出我意料之中,你每骂一句,我就替你更担心一层,大不明白你为何要在这生死关头,还出言不逊?”
“后见郑松用刀架在了你脖子上,我暗暗担心。好在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郑松后来终于软了下来,命人绑了你,一群人朝着小镇行去,我方才放了心。”
“心知郑松之所以一再对你忍让,定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先我想不明白,后来才猜透,郑松一定是想从你身上得到那什么剑谱了。”
朱丹阳暗暗佩服,心道:“她果然聪颖过人,丝毫不输于我的机智。”
听得柳琴道:“我见你们一行人住进一家客栈,于是也进镇中找家客栈歇了脚。用过晚饭,我便开始筹划如何营救你。但你被关押在一间客房内,外边又有人把门,我始终寻不到机会动手。”
“那一夜我几次潜到那客栈房顶探听,意图施救。却几次听见你梦中呓语,醒来以后便哇哇大哭,我知道你一定是做了噩梦。把门的看守听得你哭,随奔进房内探察究竟,却被你大骂了出来。”
“那一晚你接连折腾了几次,打乱了我的营救计划,那看门的二人甚是精灵,我始终不敢冒然下手。直到黎明,我也没寻到机会,只好返回了客栈。”
朱丹阳暗道:“那晚我几次梦见赵大哥惨死的情景,心中非常难过,所以才会大哭大嚷。”
却不料那一夜柳琴竟一直伏在房顶,折腾一宿也没找到机会救出自己,想到她一宿未眠,全是为了自己,心头又是感动又是难过。
柳琴顿了一顿,又接着续道:“到了次日午后,我正在对面的客栈用饭,忽见郑松一行人朝着镇外走去,你被两名中年男子押缚着,眼睛也用黑布蒙上,心中大感好奇。于是结了饭钱,尾随跟踪出来。”
“随见你们一群人一直行到江畔码头,你被押上一艘木船,一行人逆水行舟,直往长江上游而去。
开先我并不认识郑松,只是听了刘长河叫他郑大哥,又见他刀法使得出神入化,便让我猜透了他身份,原来他就是名震南方武林的“迎风一刀”。
我见郑松一行人朝长江上游赶去,料定他们是要将你带回川南桐柏派,然后慢慢再向你逼问剑谱。”
“我一心要救你出来,也只好雇了艘小船娓娓追随。那在江上一行以后,你们所乘的小船就再没泊岸,我也找不到机会在江面上动手救你,只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