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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要救你出来,也只好雇了艘小船娓娓追随。那在江上一行以后,你们所乘的小船就再没泊岸,我也找不到机会在江面上动手救你,只好一直跟着走,等到得桐柏派后,再寻时机。”
“那一行,足足半月时间,方才抵达了川南桐柏派门户。到得桐柏派后,我乔装进里边,摸清了你被囚禁之所。只是桐柏派中守卫森严,我要强行救你根本就不可能。”
“后来我灵机一动,便想了个挖地道的办法,只有从地下秘密将你救走,我想他们是做梦也不会想到。”
朱丹阳心中本来有千万个谜团不得释疑,其时听柳琴娓娓道完,什么都明白了。
想到她为救自己,定然吃了不少苦头,一时感动不已,全身热血澎湃,将柳琴搂得更加紧了,轻轻朝她额头吻了一下。
柳琴半闭杏目,并不说话,脸颊两颗酒窝清澈欲滴,煞是娇媚。
第54章 :叙述经过3
过得片刻,朱丹阳又才说道:“那碗饭中的纸条示警,定也是你的杰作了?”
柳琴微微点头,道:“我那日悄悄混进他们厨房,弄清了他们给你送饭的时间,于是将纸条放在了你饭碗中。”
朱丹阳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失手被擒的话怎么办?”
这话说得甚是庄重,语气中既在关心,又在颤抖发僳。
柳琴道:“那时我一心所想的只是如何才能救你出来,也管不了别的那么多。”
朱丹阳心中半酸半热,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她额际头发,半晌说不出话来。
柳琴道:“总算老天开眼,现在终于将你成功救了出来,我真的好欢喜。”
朱丹阳道:“我能再见到你,也是开心得了不得。哎!但就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为了我去挖地道,实在叫我心疼又难过。”
柳琴笑道:“为了你,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义无返顾,我不是好好的么,你就别去想那么多了。”
朱丹阳初见柳琴时,她身上半点不沾人间烟火气息,纯洁灵透,不拘泥世俗迂见,不懂悲苦喜乐,就算悲怆万分,马上也能一笑带过,旖旎不失任性,娇纵不失温柔。
那时她处处尽透稚气,似如初生之犊,一派天真烂漫,举止言语随心所欲。
但如今和朱丹阳别后重逢,患难见真情,通过她独自将朱丹阳从魔窟中成功营救出来这一事,更让她成长不少,成熟良多,磨练了坚韧意志。
俗说“经一事,长一智”,每个人均是要在不断的摸爬滚打中逐渐变得成熟,坚强起来,从而慢慢脱胎换骨。
朱丹阳这时见她不管是在言语,或者举止方面,远不似初时见面那般放纵,虽也处处不失温柔,却在成熟中不失可爱,实让他对其更是深爱了一层。
朱丹阳这时再不说话,只管将柳琴搂着,一刻也不愿松开,尽情吸闻着她身上诱人芳香。
过得一会儿,听得柳琴道:“郑松向你严刑逼供,真是为了那剑谱么?”
柳琴对朱丹阳恩深意重,虽说剑谱之秘不能轻易告诉别人,朱丹阳却哪还会瞒她?
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郑松如此逼我,正是为了得到一本剑谱。”
柳琴道:“那剑谱究竟是个什么宝贝,郑松为何如此觊觎得到呢?”
朱丹阳何尝不想知道那剑谱究竟是个什么宝贝?他和赵有良均猜测那剑谱是一本修炼上乘武功的秘籍,再见郑松如此情急想得,方才敢肯定那剑谱果然是一本武功秘籍无疑。
但那剑谱究竟在哪里,这世界上到底真正有无它的存在,犹是个未知谜。
他的父母均是因为那不祥的剑谱而无辜送命,他也一心想寻得那害人不浅的剑谱,然后将它亲手毁掉,以慰父母在天之灵。
只是至今仍没有半点头绪端倪,他也想有人能亲口告诉自己,那剑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宝贝,现在又在哪里?
其时听得柳琴有此一问,只是连连甩头,叹道:“我也不知道那剑谱到底是个什么宝贝,郑松为何如此觊觎得到?我当时生死关头,也只是编了个谎话来骗他的权宜之计,我故意把那剑谱说成是件罕见的宝贝,郑松一心想从我身上得到,所以才舍不得杀我。”
柳琴知他诡谲多怪,撒谎骗了郑松保命一事该是实情。
不过他这番话中难免存在少许破绽疑点,他对自己分明还隐瞒了一些什么?
只是一时之间,她也说不上来他究竟隐瞒了自己什么?
她如今一心放在了朱丹阳身上,只盼今生今世得与他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朝暮为伴,永不分离,只要两人能时时刻刻厮守在一起,已是最大的满足。
她历来不羁世俗牵拌,心思细腻单纯,不喜把愁情恼事萦蓄为怀,更没有世人尔虞我诈、卑鄙龌龊的丑厄机心。
她适才问及剑谱之事,只因为朱丹阳弄得遍体鳞伤,全因它招惹而来,一时心怀好奇,随口问问罢了,实则她对那剑谱半点也不感兴趣。
听得朱丹阳所言,也只听个半懵半懂,轻轻点了一下头,不去细加追索,没有兴致了解。
柳琴尚有一事不明,又道:“你不是一心要去武陵么,那日你去而复返,而且怒火汹汹,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朱丹阳想起赵有良被郑松残忍杀害,不禁悲从中来,长长叹了一气,道:“那日在驿站歇脚,我听几个武林同道议论,得知我赵大哥离奇被杀,我当时听得这噩耗,浑身如被雷击一般,如何不悲痛?
赵大哥对我恩重如山,简直就是我的再造父母,如今他离奇惨死,我哪还有心情再去武陵?我之所以去而复返,只是想赶回阴风山庄探查究竟是谁害了我赵大哥?我要为他报仇。”
他悲痛之际,语气却带着无限愤慨。
柳琴道:“你所说的赵大哥,可是阴风山庄上当家的赵有良?”
朱丹阳微微好奇,道:“你也认识他么?”
柳琴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听过他的名头,而且知道他是个劫富济贫的好汉,在长江中上游一带,他的名儿颇是响亮。
那日你被囚禁在小镇时,我躲在房顶听见了你和郑松的对话,听你询问赵有良是如何死在了他手中,见你如此关心赵有良之死,料定你和他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朱丹阳幽幽叹口长气,神色黯然,道:“我赵大哥确实是条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好汉子,我对他最是敬佩不过。哎!只可惜好人往往不长命,他最终死在了郑松那老狐狸手上。
不过这个仇我一定会为他报的,我今生若不亲手杀了郑松为赵大哥报仇,如何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
他一阵伤感,呆呆的斜视着天边残霞,余晖洒在他脸上,竟是惨淡无色。
柳琴见其沮丧落寞,怆然悲戚,知道赵有良在他心中地位甚重,不忍看他过于痛楚伤了身子,不住劝慰:“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既然要为赵大哥报仇,你就应该养好伤后,再和郑松一较长短。”
她深知朱丹阳脾气固执,既然许下了要为赵有良报仇的承诺,就一定会办到。
她更知郑松武功深不可测,冠绝武林,朱丹阳和他比及,无疑是以卵击石,霄壤之别。
虽不怂恿他去找郑松寻仇,此时他伤势严重,却是故意在言语上挤兑,望他好好养伤,能够早日痊愈。
朱丹阳知她心意,微微一笑点首,振作情绪,二人侧过身子,一起欣赏残阳余晖。
第55章 :比武切磋1
二人在山中直住了十来日,期间靠打取野味,摘些野果为生,半月的静心修养下来,朱丹阳果然恢复神速,胸前已开始润肤生肌。
毕竟值当壮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伤口愈合自比年迈之人快得多了。
这日二人以野果当作午餐,吃罢以后,朱丹阳说道:“我如今伤势已经大有好转,不如咱们这就下山,你意下如何?”
柳琴道:“此处方圆几十里内都是桐柏派的管辖范围,你说目下咱们该去哪儿好呢?”
朱丹阳道:“郑松老贼与我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我本想和他死拼一场。只是我武功低微,如这样冒然去找他报仇,无疑是以卵击石无辜丢命。
所以我打算先离开这里,去投拜名师学习武艺,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并不急于一时。”
柳琴本还担心他急着性子去找郑松报仇,一定要吃大亏,听他自己说出这番话来,正是合了心意,大为欢喜。
但听他说“血海深仇”四字,暗猜赵有良和他之间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却不知道朱丹阳除了要替赵有良报仇外,更和郑松之间有着间接的杀父杀母深仇。
柳琴笑道:“倒不知你欲投拜何人门下去学艺?”
“这个……”
朱丹阳本想将自己欲投巴山剑派的想法说出来,一想到柳琴最恨的地方就是武陵,只怕说将出来惹她生气。
心念一转,并不直接回答,说道:“这个到时再说,只要是名门正派我都愿意投拜。”
柳琴轻轻托着香腮,沉吟一会儿,忽道:“我倒可以为你推荐一位名师。”
朱丹阳一喜,问道:“他是谁了?真的么?”
柳琴见他如斯兴奋,脸色却又一沉,两弯娥眉凝成一条线,显出不很痛快,说道:“只是我讨厌那个人,所以我不会让你给他当徒弟。”
朱丹阳大失所望,然又不愿强人所难,只道:“既是这般,我也不强逼你说出来。”
转念却道:“我见你的轻身功夫极是俊朗,想来你武功不弱,倒不知你的武功是何人所授?”
柳琴听他夸赞自己轻功高明,大是得意,愁脸马上又云开雾散了,道:“我的轻功自然俊了,至于武功嘛,虽打不过郑松,却定能强过了你。我的师傅便是那一点也不关心我的爹爹了。”
朱丹阳道:“你爹爹也会武功么?”
柳琴道:“那是当然了,不仅会,而且还、别再提他了,我不喜欢提及他。”
朱丹阳知道她父女之间有隔阂,伸了伸舌头,不再追问下去。
转念又道:“你别吹牛了,我才不信你斗得过我呢?”
他一向自负,虽对柳琴情谊厚笃,却听柳琴自诩自己不是她敌手,心中哪会服气?将嘴撅得老高,将信将疑凝视着她。
柳琴见他这副模样,呵呵一笑,也翘起嘴来,说道:“你别不服气了,要不要比划比划啦?”
朱丹阳正有此意,笑道:“好啊,得你指教,再好也没有了!”
柳琴道:“你身上有伤,还是不比了,我才不占你便宜呢。”
朱丹阳和她已经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从没亲眼见过柳琴显露武功,真想和她比较个强弱高低。
眼见她又顾及自己伤势从而推却,哪愿败兴,当即拍了拍胸脯,道:“我的伤口早痊愈了,你看,一点也不痛。”
说着又使了几分力,将胸膛拍得砰砰直响。
柳琴叫道:“别拍啦,你既然有兴致,我陪你走两招就是。”
朱丹阳大喜,道:“好啊,咱们去外边找个宽敞地面,大战几百合。”
柳琴嘻嘻一笑,随他走出洞来。
二人径直来到一块几丈见方的平地上,平地四周长草没胫,野花姹紫嫣红,多数尚含苞待放,几只山雀来去穿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蜜蜂嗡嗡采粉,飞舞去来劳碌不休。
在此勃勃生机、春意盎然的景致中印证比武,倒是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朱丹阳见得这景色,大是开怀舒坦,喜道:“就在这里切磋。”
回过头去,却见柳琴在旁边摘下一朵白色茶花,斜插鬓边,笑盈盈地望着他,问道:“这朵花儿插在我头上,好看还是不好看?”
她本身肤色奇白,出尘绝俗,此时耳畔镶嵌一朵鲜艳欲滴的白花儿衬托,更显玉洁清雅,妩媚绝代,活脱脱出水芙蓉一般,卓韵不可方物。
朱丹阳看得她水灵灵模样,便如凌波仙子,竟看得痴了,鼓掌喝彩道:“好看,好看,实在美极!”
柳琴得她赞誉,自比遇得什么美事都要受用,朝他款款一笑,柔步走近。
柳琴道:“只不知你都会些什么功夫,如何个比法,你不防划下道道来?”
朱丹阳心想:“听你口气,莫非我会的功夫,你门门精通?”
便道:“你是女子,我讵能讨你便宜?道儿便由你划。”
柳琴一笑,道:“好,我不管你使什么手段,你倘若能摘下我鬓边这朵花儿,便算你胜了。”
朱丹阳吃了一惊,心想:“口气倒也狂了,莫非她故意插上这朵花儿,就是为了要我丢丑?”
见她嫣然而笑,一副肆无忌惮模样,好像吃定了自己不能摘下她那花儿来。
朱丹阳嘿嘿一笑,道:“你可别过分托大,倘若我夺下了那花儿来,你待怎样?”
柳琴道:“你若真夺得下来的话,我就让你亲一下。”
朱丹阳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