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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阳听得身心俱震,暗道:“这就对了,害死爹娘的四老者不是这四大当家又是谁?只是这四派都是势力雄壮的大门大派,每位当家的武功均是高深莫测,我要想报仇谈何容易?”
“还有那个神秘黑衣人又是谁,难道他与这四大帮派也有关系?这不对啊,那日我通过他们的对话,可以看出他们之间根本就不认识,那人究竟会是谁呢?
他为何也知道剑谱的事情?他为何要杀了我爹娘?剑谱到底又在哪里?还是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剑谱的存在?”
他一时理不清头绪,错综复杂的恩怨揪斗让他心烦意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第62章 :人来客栈
柳琴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大是好奇,问道:“你怎么啦?”
朱丹阳这才回过神来,只道:“没什么,只是很羡慕这四大派的掌门人而已。”
他不愿柳琴掺合进剑谱的纷争中来,只怕将来会对她大大不利,因此关于剑谱的一些事情,他丝毫不对她提及,只望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和柳琴在雪夜归人客栈邂逅时,虽然一见如故无所不谈,但从来没有向柳琴提及过父母的死因,为不牵连柳琴,现在更不会提及这四川四大派掌门就是自己杀父杀母仇人这件事。
柳琴听他此言,只道他之所以愁眉苦脸,是因为羡慕嫉妒别人,笑道:“你羡慕他们什么?”
朱丹阳道:“他们有名气,又有势力啊。”
其目的是在自责自己无名又无势力,否则就可以马上为父母报仇了。
柳琴道:“原来是这样啊,看不出你还是个贪慕虚荣的人。”
朱丹阳见她眼中有几分鄙夷之色,忙道:“我倒并非是贪慕虚荣,只是我若一辈子都这样默默无闻,届时你还会爱我么?”
柳琴会错了意,方知他原是为了这层顾虑,悠悠道:“我又不是什么富家小姐,也不贪恋荣华富贵,只要能和你一生厮守,就算一日三餐粗茶淡饭我亦心甘情愿。”
她说话时一直望着朱丹阳,双眼大放柔情。
朱丹阳心头一热,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柔声道:“你对我这般的好,我纵死也算值得的了。”
柳琴亦觉一阵阵温暖涌上心头,半闭双目依偎在朱丹阳怀里,心中陶醉无限,真恨不得将这一刻永远留住。
一阵柔风吹过,柳琴的发丝猎猎起舞,宛如凌波仙子驾风临凡。
过得良久,朱丹阳才松开双手,说道:“这地方不宜久留,咱们还是离开再说。”
柳琴轻轻点头,二人一起放眼朝江面上眺望。
这一带江面上渔船甚多,二人站在岸边等候一阵,忽有一艘小船驾雾而来,徐徐停靠在岸边。
那掌舵的人是个花甲老者,白发银丝,一脸笑容可掬,头上顶个斗笠。
那老者朝朱柳二人打量一番,问道:“两位大爷是要过江么?”
柳琴甚喜,道:“我们要去江南,请问老伯,可知有无去江南的客船?”
老者“哟”了一声,略显吃惊的样子,说道:“江南距此相隔千里,想来是不会有船会去。不过老儿知道有个地方专门有载客船,可以送你们去那里,你们自己去和船主商量,看他愿不愿意载你们去江南。”
柳琴见他船头放着鱼篓、鱼网,问道:“老伯不是捕鱼的么,怎愿意送我们去找船主?”
那老者道:“如今这一带江面上也捕不了几条鱼,咱们渔夫不得不外干些载客活计,倘若光靠捕鱼为生,恐怕早就饿死了。”
柳琴再无疑问,笑道:“那就劳烦老伯了。”
轻轻一纵跳上小船,朱丹阳跟着跃上。
那老者一边吆喝号子,拉开嗓门唱起小曲来,渔船缓缓驶向江心。
那船顺流直下,速度甚快,过不多时便驶出十来里水路。
这时晨曦挥洒,江面上金光闪闪,小船过时,荡起圈圈波纹。
江上大雾早已退去,放眼望出,水波泱泱,一看无垠,小船如一叶飘萍在江流中飞驰而去。
再行不久,已经到了一个渔镇。
那渔镇坐落在两座巨峰脚下,密密匝匝有几十家住户,但见屋宇倚山靠水,景致秀丽,倒是一处清幽脱俗的世外天府。
老者指着镇上一家“人来客栈”,说道:“你们去向那家客栈的掌柜打听,那掌柜在这一带人缘极好,他可以帮你们介绍船主儿。”
柳琴斜目望去,见那客栈坐落在江畔,外边搭建两座大型凉棚,摆放了约二十张桌席,此时已是满座无虚,人声鼎沸,看来这家客栈生意极是兴隆。
柳琴向那老者道了谢,掏出二两银子递给老者,二人随跳上岸去。
那老者赚得二两银子,大是欢喜,吆喝着渔家号子径自去了。
“人来客栈”果然生意兴隆,朱柳二人到时,只剩堂中偏厅一角落有张虚席未坐。
两人落座点了饭菜来吃。
其实二人刚吃过早饭不久,肚子根本不饿,但既然有事情叨扰别人,自得照顾一下生意。
匆匆吃得几口饭,柳琴便过去向那掌柜的询问船主儿。
不一会儿笑盈盈走过来,对朱丹阳说道:“已经找到船家啦。”
朱丹阳大喜,道:“真的么?”
柳琴点头……
过不多时,一个身强力壮的中年汉子行到桌畔,问道:“二位就是要去江南的客人么?”
二人抬头打量,见这人生得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威武之极,说话声音也是恭敬有礼。
朱丹阳已猜出这人便是船家了,随站起身来,笑道:“正是,这位大哥怎样称呼?”
想到人家将要护送自己二人千里之行,朱丹阳满怀感激之情,这时起身回话,极为客气。
那汉子点了点头,道:“我叫阿牛,是个打鱼汉,如果你们能出一百两银子,那我就答应送你们去江南。”
虽说此人是一农家汉子,说话声音却显得斯文好听,便似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和他那魁梧的体魄极不搭配。
这般开门见山向他们索要一百两银子的报酬,看得出他憨直可爱。
二人听后,觉得他说话嗲声嗲气,尽在心底吃吃好笑,只是不浮于面,否则便是大大的不礼貌了。
柳琴拍拍桌上的包裹,笑道:“银子不是问题。”
阿牛瞥了一眼包裹,脸上微微一笑,便道:“那好,二位跟我走吧。”说罢走出门去。
朱丹阳先前听那渔夫老者所言,这江面上的鱼越来越少,光靠捕鱼已经不能维持生计,见阿牛灿烂一笑,只道是他为了有银子赚,方才心花怒放。
柳琴结了饭帐,两人尾随跟在那阿牛身后。
朱丹阳忽然拽了一下柳琴胳膊,沉声道:“咱们只剩下十来两银子,哪来一百两那么多,你这不是存心欺骗善良人么?”
他决心改邪归正,不再欺压良善,见得那阿牛老实巴交的样子,而柳琴还欺骗他,心中大为不快。
柳琴扮个鬼脸,细语道:“亏你还是小混混,你担心恁多作甚?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届时到了江南,咱们再设法为阿牛凑足一百两银子便是了。”
第63章 :遭遇偷袭
朱丹阳心知所谓的设法,便是再去偷人家的钱,哪愿再去干这龌龊勾当。
昨日在玉莲峰下的小镇时,偷了那胖子商人的银子来结饭账,他心中已大感歉疚。
如今又要让他重操旧习,就算打死了他,他也不愿再这干这等卑鄙的事情。
正色说道:“那不成,咱们不能再去偷人家的钱了,这样会遭报应。”
这时三人早走出了门外,朱丹阳忽然伫步,再不向阿牛跟去。
柳琴大急,轻声道:“你究竟待怎样了?”
阿牛在前边走了几步,回头不见二人跟来,问道:“你们怎么不走了?”
朱丹阳道:“我们不去……”
柳琴一笑,道:“我们有点事要商量,你且先到码头等候,我俩立即就到。”
阿牛点头,这才去了。
朱丹阳被柳琴插口打断,原本待说“我们不去江南了”,终于没能说将出来。
柳琴白了朱丹阳一眼,心有不悦,道:“不是说好了么,你怎能改变了主意。”
朱丹阳平时对柳琴虽说百依百顺,这时却要被逼着做违心之事,也是心中不快,冷冷道:“你存心欺骗阿牛那般老实巴交之人,你心中真能好过么?”
又手指柳琴手中的包裹,道:“你这包裹里明明只有十来两银子,哪来百两那么多。”
柳琴知他脾气固执,既然他已决心改邪归正做个好人,要再让他做违心之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沉吟一会儿,转念说道:“你敬佩你赵大哥么?”
朱丹阳不明她问这话是何目的,道:“赵大哥是我这辈子最敬重之人。”
他已好久没有再提过赵有良的名字,这时忽听柳琴说及,立即想到他死得凄惨,兀自心中难过。
柳琴道:“但他是个山贼,对么?”
朱丹阳怒道:“虽他是个山贼,但他劫富济贫,从不抢劫老百姓的东西。”
柳琴道:“难道富人的东西就是可以随便抢的么?”
朱丹阳道:“我曾听赵大哥说过,他抢的人,全是贪官污吏。”
柳琴笑道:“这就对了,咱们只要到了江南后,你也可以去偷贪官的银子啊,反正我可以向你保证,阿牛的百两银子,咱们分文不欠他的,这样你总能安心了吧?”
朱丹阳思忖片刻,这才消气,道:“我虽说过不再欺压良善,但对付贪官污吏,倒不用向他们客气了。那好,等到了江南以后,咱们就去偷贪官的钱来,凑足阿牛的百两船费。”
柳琴甚喜,一拉他手,道:“那快走啊,别让阿牛等急了。”
朱丹阳点头一笑。
走不一会儿,二人已到江边码头,阿牛正站在船头静候。
他的渔船长约丈许,两头溜尖,中间用竹席围个简陋的船舱。
阿牛见朱柳二人到来,说道:“这就是我的小船。”
这时那船头还站着一名与他一般身形的中年汉子,那人也是强壮似牛。
只是他满面杂髯,肤色黝黑,形象非常粗犷,远不及阿牛英俊可爱。
柳琴忍不住问道:“这人是谁?”
阿牛笑道:“这是我兄弟。此去江南路途遥远,我与他一块儿也好有个照应。”
这也算人之常情,柳琴便不再言。两人一起跳上渔船。
那杂髯汉子解开绊绳,阿牛在后面摇着双桨,渔船缓缓驶至江心。
柳琴放下包裹,二人在船舱坐了一会儿,四手相握,喁喁细语一阵。
陡听得两岸猿声不绝于耳,朱丹阳喃喃刁念:“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柳琴听的猴猿嘶鸣,心中甚欢,叫道:“咱们出去看看猴子。”拉着朱丹阳手臂就朝甲板走去。
这一带江水湍急,两岸石峰突立,崴嵬险峻,几十只猴子正在山腰嬉戏打闹,叽叽喳喳好不欢快。
柳琴跟着手舞足蹈,呵呵笑道:“好多的猴子,真是忒也好玩!”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猴子一般。
朱丹阳打小生长山中,猴子对他来说早是司空见惯。这时见柳琴如此好奇,也陪着她一阵干笑。
见得柳琴蹦蹦跳跳,直把甲板跺得“笃笃”作响,简直到了如疯似狂地步,敢情从小至大,还没这般开心快活过。
几只猴子见得柳琴朝它们扮鬼脸,尽都直勾勾盯着她,摇摆前脚回应,甚是灵性。
朱丹阳见她竟与猴子嬉戏,天真烂漫,便如仙子莲池起舞,活泼非常,不禁看得有些痴迷。
也想像她那般手舞足蹈一番,却怕阿牛兄弟笑话,最终打住念头,默默伫立一旁看柳琴漫舞。
朱丹阳早将全部心思放在了柳琴身上,情绪跟着柳琴舞姿附和波动,殊不料一道劲风猛然袭至背心。
他本没防备,等有得反应已迟了一步,有人一脚踢在他背心。
他身子往前一倾,“扑通”栽落了水中,就此失去知觉。
这一变起仓促,柳琴也没防备,适才兴奋过头,见得朱丹阳身子栽进了江水,登时大惊失色,这才如梦初醒。
她本能地一扭身形,右手“呼”一掌打了出去。
朱丹阳苏醒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绵绵的床榻上,那被褥散发着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儿。
他想起自己无缘无故被人打下水,之后便没了知觉,现在怎么又无缘无故躺在了床铺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大声叫道:“琴儿,你在哪里?”
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一名黄衫女子走进房来。
朱丹阳一见那女子,心头惊讶不迭。
那女子二十岁左右年纪,瓜子脸柳叶眉,眼睛清澈明亮,似水欲滴,粉腮玉面,实算个百里挑一的美人胚子。
但要和柳琴比起来,少得几分天真,皮肤也没柳琴白净。
朱丹阳并不知晓